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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传承 第五十一章 再见大脚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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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不了字数,一个小时变两个多小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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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踏出《三把扫帚》酒吧,奇特拉抹去脸上的汗水,跑到一个无人的转角。用力的朝墙壁一挥。

    砰!

    拳头将灰尘震落,龟甲纹爬上老旧的墙壁,密密麻麻的证明刚刚的力道有多猛。奇特拉抱着头蹲在地上,面露苦色。

    今天不应该是奇特拉变身的日子!明明距离月圆还有两个晚上,可他的身体却迫不及待的想变形,他的嘴唇被变长的獠牙咬破,鲜血流出。一名路过的女巫听到了动静,朝他走来,询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

    “滚开!”奇特拉低声嘶吼,被拉长的声带听起来不像是人声,更像是犬吠。

    “神经病!”那名女巫呸了一口,生气的走开。

    奇特拉跪在地上,视线变得模糊,身上的体毛开始泛白、变长,发酸的牙齿只想咬人。

    “糟糕!我不能在大街上变形!”

    奇特拉撑起身子,尽最大的努力守住脑中最后一丝清明,摇摇晃晃地赶往附近的尖叫棚屋。

    可没跑几步,他就被一个东西给撞到-------一条庞大的黑色大狗。

    那是一条浑身毛茸茸,爪子锋利的成年大狗,他摇了一下尾巴,朝他低声吠叫,身影看起来十分熟悉……

    天狼星!

    奇特拉猛然想起这名去年自己协助逃跑的阿兹卡班逃犯,小天狼星·布莱克,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布莱克用宽厚的巨掌朝他的膝盖重重一拍,然后咬住他的裤管,往前冲。

    “你要我跟你走?“

    天狼星点点头,意图很明显。奇特拉忍住身体的痛苦和心中的疑惑,迈开脚步随着他跑向岩石密布的山脚下,这里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荒凉的不得了,陡峭蜿蜒的小路布满碎石,踩起来令人脚底生疼。

    渐渐地,奇特拉的意识逐渐消失。昏迷前的最后一个记忆,是他改用四个兽掌跑上上坡……和一头脖子长满羽毛的大鸟,加上一头大狗摔跤的画面……

    ……

    当奇特拉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变黑,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他的嘴巴咸咸地,塞满了狗毛和鲜血。

    “呸。”他用衣袖擦擦嘴巴,吐出嘴里的毛发,扶着附近的石头,双脚打颤的站起。

    这是一个阴暗凉爽的洞窟,最里面的洞里有一双橘黄色的眼睛。那头怪兽身体一半是灰马,一半是巨鹰的嘴巴,瞥见他时,紧张的跳起,呲牙咧嘴的朝他吼叫。

    “巴克比克!”奇特拉轻声一叫,朝鹰头马身有翼兽鞠躬。

    巴克比克的脸上刮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去年奇特拉没有看过的。它用高傲但是敬畏的眼睛盯了奇特拉好一会,然后弯下布满鳞片的前爪膝盖,朝他鞠躬。

    “是我把你弄伤的吗?”奇特拉抚摸它那长满羽毛的脖子,低声地问。

    巴克比克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奇特拉的问题,接着他身后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

    “你醒了?”

    奇特拉望向那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经过了一年的时间,这位阿兹卡班的逃犯长相并未改变太多。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色长袍,黑发留到了肩头,蓬乱不堪,身形消瘦。

    “希望你不介意我翻看你的背包,里面有几瓶墨西哥红色魔鬼,我看它们都被敲碎了,有点舍不得就它拿出来喝了。”

    布莱克咧嘴一笑,奇特拉也提起一个笑容,可看起来有些勉强。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以为你会比我还清楚。”布莱克皱着眉头转转肩膀,发出痛苦的嘶嘶声,“是我老了,还是你比雷姆斯还想要我的命?有几下我差点以为要提前去见梅林。”

    “刚刚是你制止了我?”

    “唔,不全是我的功劳。巴克比克在空中骚扰,抓住你的鼻子,我在陆地上咬住你的尾巴……”布莱克打了一个哈欠,“这样说吧,我从没咬过像你这样硬的狼人饼干,跟过期的口香糖一样难缠。”

    “希望没把你噎着。”奇特拉忍不住轻笑几声。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会跑到夏威夷度假,英国的通缉令还没撤除吧。“

    “我的教子哈利需要我。“布莱克轻声地说,”还有……“布莱克眨眨了眼睛,“我想确认你会不会将半个霍格莫德村的人都吃光。”

    “别开玩笑,“奇特拉蹙起眉头,“既然你知道了我是狼人,那你应该清楚今天不是我变形的日子。今天发生的事情是意外------”

    “不,不能算是个意外。”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才没有控制好情绪,对吧?”

    奇特拉深深的看向布莱克,良久没说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大概吧,“布莱克耸耸肩答道,“卢平是个狼人,伊莲娜也是狼人……现在你也是。这辈子我遇见的狼人太多了,想不了解它们都难。”他举起酒瓶咕噜噜的猛灌一口。他说话的语气含糊,令奇特拉有些起疑。

    “要来一口吗?“布莱克将喝过的酒瓶递到他面前

    奇特拉接过酒瓶没有喝,沉默了一会。“有些事我一直想问你,现在你既然在这里,那就请你回答我。”

    “可以,不过我们先坐下再聊。”

    布莱克将魔杖用力一挥,变出两张跟他造型一样破旧的躺椅。奇特拉皱起眉头,用自己的魔杖再度一挥,重新将躺椅装饰一番,变得牢固且舒适多。

    “哈,你很有变形的天赋。“

    “谢谢。“

    等奇特拉和布莱克分就坐下后,布莱克摸摸长满胡渣的下巴,慢慢地道,“告诉我,你都想问些什么?”

    “很多。”奇特拉想了一会,“但是一件一件来,我想先从去年的事情问起。”

    “去年的事情?”布莱克看来有些糊涂。

    “对。你逃走后,寄过一封信给我,还记得吗?”

    “记得。礼物喜欢吗?”

    “额,”奇特拉想起布莱克送的那副天象图,今年似乎很少用到,“还行。”奇特拉匆促地说。

    “信里你提到了我的母亲,你说你认识她……刚刚你还说你知道她是狼人……我不懂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啊,是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布莱克避重就轻的道。

    “大概多久以前?”奇特拉追问,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天狼星松开手中的酒杯,将身体沉入柔软的摇篮椅中。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等重新张开眼睛时,思绪已陷入了回忆之中,声音松软仿佛不再是他的。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母亲伊莲娜……是在十九年前。那时我差不多十六岁。”小天狼星缓缓地开口,“是的,1976年的夏天,永远也忘不了的日子。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变得有些不同……变得……怎么说呢?是了,再也无法掌控。”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你想听吗?“布莱克问道。

    奇特拉调整椅子的座位,面向布莱克,打量他的脸部表情,看不出他有说谎的迹象。布莱克的面孔消瘦,憔悴的体型掩盖了昔年英俊的特征,但如果仔细注意他的五官,不难猜出年轻时他会有多受女孩子欢迎。可此刻,他看起来只有无尽的疲惫,松弛的肌肉让他的脸型变形,像个中年男子般没有斗志。

    “是的,我想。“奇特拉点头道。

    “你不想先知道你为何会提早变身?”

    “我想,但是我更想知道我母亲的故事。”

    “很好,总是那么好奇……“布莱克轻轻一叹,“那么让我们回到1976年。我想想看,啊是的,那一年我和詹姆练成了完整形态的阿尼玛格斯……参加了ls……与斯内普起冲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对,”小天狼星轻笑一声,“叛逆的布莱克……这两个词联在一起让你感到讶异吗?”

    “不,不是这个原因。”奇特拉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常在逃亡。从家里,从阿兹卡班,从霍格沃兹……”

    “常在逃亡?”布莱克嘴唇抖了一抖,“是的,我想你可以这样总结我的人生------叛逆:失败:逃亡------这该死的恶性循环。”

    他自嘲的一笑,挥挥手接着道:“追根究底,这个恶习源自于我的血脉。身为布莱克的长子我继承了很多,譬如说,布莱克典型的傲慢和愚昧。

    “我的母亲,无所不能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她是个天生的‘教育家‘。孜孜不倦的从小就赋予我她眼中的‘好习惯’。当然了,她除了擅长给予外,也十分懂得夺取……“布莱克喉咙发出了奇怪的咕噜声,青筋从脖子上迭起,手指抓住摇椅的扶手。

    “但那都不重要了……人见人爱的沃尔布加已经走了。“天狼星喘了一口气,手指松开,”总之,有一天我从床上爬起,对着镜子说:‘噢,你小子,醒醒吧!你已经受够了这套无聊的纯血统论,除非你想跟贝拉特里克斯结婚,否则还是赶紧打包行李离家出走吧。’

    “贝拉特里克斯是谁?”奇特拉好奇的打断小天狼星。

    “一个美丽狠毒的女人,“小天狼星冷笑一声,”我的堂姐。“

    奇特拉嘴巴讶异的张开,“你打算跟你的堂姐结婚??”

    “不是打算。母亲已经安排好了婚礼的事宜,就等我毕业。”

    “可是-----”

    “不用感到奇怪,”天狼星打断奇特拉,“这是古老魔法家族的传统。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洁,一直以来我们都近亲结婚。我的母亲同时也是我父亲的堂姐,我的姑姑。”

    奇特拉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身为斯莱特林他不是没听过这样的故事,只是他一直以为这个制度早已经废除了。他的同学也从不曾无聊的对他说,‘嘿,你知道吗?我的爸爸是我的堂兄、也是我的伯父……“

    他摇摇头,甩掉这荒唐的想法。

    “可是我听不出来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联?“

    “快了,就快到了。“布莱克叹道,举起酒瓶猛灌一口。

    “那个夏天,我和詹姆商量好搬去他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住。波特夫妇一直很喜欢我的。”小天狼星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一九七六年七月七日晚,詹姆摸黑跑来格里莫广场12号找我。我们计划骑着飞天摩托车逃离那肮脏的家。

    “计划的前半段很成功,但后来却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詹姆问我想不想去去附近听一场摇滚乐的表演。我当然举双手赞成。那支乐团叫凤凰乐队,他的表演的太棒了。对不起,原谅我的粗鄙用语……那个晚上我们各自买了一件衬衫,在麻瓜的街道上试验摩托车的陆地功能。我想我们的引擎需要调整,太容易超速了(布莱克眼睛一眨,活力返回了他的脸上,看起来又变回了十六七岁的青少年)

    “两名麻瓜警察将我们拦截下来,问我们的名字,”天狼星开始放声大笑,“你永远也弄不懂麻瓜们在想什么,当麻烦降临时,他们总是视而不见,反而去关注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什么样的麻烦?”

    “喔,我的埃文多可,让我想想。是三名飞在天上的食死徒!”布莱克提高音量,手情不自禁的挥舞,“他们骑着飞天扫帚,从天飞来,似乎在执行什么任务。他们绑架了一名女孩。一个漂亮的女人,确切点来说。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场景。“布莱克微笑道,“她挣扎的从天上摔下来。永远是个不服输的主儿。哪怕被逮着了也要反抗,仅仅一点的希望,就会拼死的争取……”

    “食死徒绑架了我的母亲?“明知道这是过去的故事,奇特拉还是不免紧张的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三对三,我们完败食死徒。”

    “你救了我母亲?”

    “不,应该说她救了我和詹姆……”布莱克摸着鼻子道,“她是一名杰出的决斗家……夺回魔杖后就……是的,有点花俏,但很有效。

    “本来,未成年施展魔法会令我们吃上不小的麻烦,那三个食死徒早早就跑掉,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伊莲娜将这一切都承担了下来。她比我大两岁,严格上来说,不是一名巫师……可是你的爷爷,沃夫林教授是个很有关系的人。他疏通了相关的负责人,让我们避过了一劫。”

    “请继续说下去。”

    天狼星点点头,脸上的笑意加深。

    “那一年暑假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年。我和詹姆、莉莉、伊莲娜住在波特夫妇家,哪怕整天吵吵闹闹也不嫌烦。”

    “我的母亲住在波特家?”奇特拉不解地问,“为什么?”

    “不知道。”布莱克摊摊手道,“那时我没想那么多,沃夫林教授必须离开英国几个礼拜,伊莲娜便来拜访戈德里克山谷……几次后,她接受了波特夫妇的邀请,住了下来。

    “我开心极了。甚至将我是未注册的阿尼玛格斯都告诉了她。”天狼星接着道,“伊莲娜对于变形术很感兴趣,听完我、詹姆和卢平的故事后,她说也想成为一名阿尼玛格斯。于是我便教她-----”

    “你教我母亲成为一名非法阿尼玛格斯?”奇特拉忍不住再度打断小天狼星。

    “是的,”布拉克轻笑一声,“我想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她或许就会接受我。你知道,遇到爱情的十六岁男孩,头脑一热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等等,你说什么?”奇特拉叫道,“你该不会------“

    “没错,”布莱克坦然一笑,“当时我确实喜欢上了你的母亲。”

    “……”

    奇特拉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

    “不是,我不是你的父亲。”布莱克像是知道奇特拉要问什么,哈哈一笑打断了他。“伊莲娜拒绝了我。”布莱克摆摆头道,“她有她的理由。我们心知肚明那是什么……我说过我不在乎,可她要嘛是不相信我,要嘛就是另有打算……”

    “你很早就知道我母亲是个狼人?”

    “奇特拉,”布莱克把手摆在他的肩上,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我的最好的朋友就是一名狼人,我的阿尼玛格斯是一头黑狗,你以为我会闻不出来吗?“

    奇特拉轻轻点头。

    “还有一个问题。”奇特拉说从椅子上站起,夺走布莱克的酒瓶灌了一口。

    “我的母亲……她的阿尼格玛斯形态是什么?”

    “孩子。“天狼星眼睛变得朦胧,”古典的黑色……优雅的天鹅……“

    “你的母亲是完美无瑕的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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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天狼星的故事,一部分取材于罗琳写的八百字前传。晚一点会把原文和翻译发出来,跟大家分享。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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