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会”,107章 幸福完美大结局
等待其实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好在吴熙月的耐心一向是有,由其是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上面,她的耐心一向是非常足,就像是江水一样怎么流都会保持着。0
丹殊还没有过来,也不知道他走到了哪里。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他肯定是不敢直接穿过颜乞,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而是会很谨慎地选择绕着走。
在天亮之前,在大军压境之前……丹殊只怕是不能抢赶过来了呢。
“呜呜”狼啸渐渐消失,站在城楼上身板笔直笔直的吴熙月微地皱了下眉头,怎么又停下来没有再走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情?不打算今晚偷袭了?
在接到野狼传来的示警声后她是立马让族人们传令下去,现在所有的族人都从睡梦中惊醒,做好做战准备了呢。
尼玛都已经准备应敌,悲催的是敌人不来了!不来了还应个屁的应啊!
“怎么听不到狼啸声了?”在别一个守着的苏合察觉到异样小跑了过来,黑暗里,他的目光如炬敛着杀意,“是不是被他们发现给杀掉了?”
吴熙月摇了摇头,道:“不是,它们在告诉我,那些人停了下来没有再朝前面走。苏合,我们需要派个族人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样情况才行。”
内伤了,总是依靠野狼们放哨这是可以,但是要让它们来传递信息就有一些困难了啊。
“派谁出去适合呢?”苏合犹豫了下才回答,“我担心一出去就被他们给发现,别还没有打起来就让族人先出了危险。”
吴熙月抿了抿嘴角,道:“我去看看吧,总得要知道他们怎么个情况才……”正说,一道懒洋洋,好似没有睡醒的声音传来,“你去?你去还不如我去。正好可以接丹殊过来。”
是萨莱的声音。
“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吗?怎么跑上来了?”吴熙月沉着声音有些不悦道:“你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一睡,就算是旭勒真要过来,他也不可能直接是这么面地面的跟你着吧。”
萨莱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我现在是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将丹殊接到城墙里来,这家伙啊,一向就是个很谨慎的个性,你让他抢在颜乞,塔里那两个部落前过来,嗤,我怕你会等到想跳下去揍他一顿呢。”
对丹殊了解没有人能比得过萨莱,就算是两人分开这么久,可是最了解彼此的还是对方。
“我骑着黑豹出去看看就行,黑豹能闻出他气味,会方便我很快找他回来。”萨莱朝着城楼下吹了记口哨,便见黑暗中出现一双移走动绿灯笼,那是黑豹的兽眼。
苏合低头看了看在黑暗中只看见眼睛的黑豹,在心里暗暗打了个寒颤,转过来对吴熙月道:“巫师月,我觉得萨莱巫师的话有道理啊,让他出去看看是最合适。真要被发现还有黑豹在呢。没有族人是可以与黑豹奔跑,更不可能会追上黑豹。”
“你还在考虑什么,这里除了我可以出去外,你们谁都不是适合的人选。”萨莱微微虚起了双眸子,细长的双眼里有淡淡地浮光转瞬而逝,他似乎并不是单纯地出去接丹殊过来。
而吴熙月正是怀疑他的目地,这才有所顾虑。
走近,接过他手臂,“走,我们到前面说会话。”转又对苏合道:“今晚暂时不要睡,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逼近,先让族人们盯紧了点,等天亮了以后再小睡会。”
知道两位巫师有话要说,苏合点点头,笑道:“好的!”
吴熙月朝他笑了笑,尽管知道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是看不到自己的笑容,出于礼貌她还是笑了笑才拉着萨莱走到一边去。
“萨莱,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们彼此之间是不能分开,是相互信任相互包容。现在,我怀疑你出去的目地不太简单,如果你认为我刚才的话说得很正确,那么,请你告诉我,你的实话是什么?”吴熙月是掂脚盯着他,自己的五指虽然看不到,但能清清楚楚感受到他的气息。
浅浅的,暖暖的喷洒在她的额前,他也在看着她呢。
萨莱沉默了会,失笑道:“你啊,总是聪明到让我害怕!一点点事情也休想瞒过你。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别在这么盯着我看。虽然看不到,可我能感受到你的目光,嗯……,像是冬天里飘着的雪花呢。”
“少在这里废话,快话!”吴熙月抬脚,直接踏了他小腿骨一下。不轻不重的,很寻常的亲昵与嬉戏。
大战在前,彼此之间的相处得要更加愉快才行,哪里能吵架呢?
萨莱抬手摸了摸她发顶,压着嘴角沉道:“我跟丹殊约好在沼泽地见面,我估计着他现在应该已经沼泽地等着,我今晚必须要赶过去才行。”
“为什么,当初我们说好不是接他到城墙里面吗?你们怎么又在私底下有另一个约好呢?”吴熙月心里腾起把怒火来,尼玛的,这些家伙产总有些阳奉阴违!
萨莱的目光放着冷,“你说要让我们去吓吓旭勒,呵,我们不光是要吓着他,还要让他知道华夏部落里是由我们守护着,就凭他一个人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们要处理的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与部落没有关系。”萨莱似感觉她的脸色倏地变了下,抢声道:“这是血巫族巫师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之间有自己的处理方法。”
吴熙月忍了忍,道:“你们怎么跟旭勒见面?直接跑到他的帐蓬里去吗?”
“不会,我会让黑豹引他出来。”萨莱勾了勾嘴角,“他以前就常常对我说,很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拥有一只豹子,呵,我就让他一回,看他会不会跟着黑豹出来。”
萨莱做出决定同样是不能容易被说服,吴熙月是没有办法才放一人一豹出了城门。
这一个晚上,华夏部落里的族人们是一直守着,却没有再收到任何信息。等天了天亮,吴熙月下令让他们快点回屋子里,或是找个地方睡觉去。
可是,男人们早就习惯天亮起来干活,天黑再睡,现在让他们去睡觉谁都没有办法入睡呢?干脆是继续守着,或是在附近走动走动等到天黑了再睡。
吴熙月是能睡得觉,天色一亮知道前成有情况站在城墙上就可以发现,她是安安心心地回到屋子里继续睡去。
而在前方,旭勒,阿颜骨,斯钦,琰翎四人是神情气爽的坐在火光已是微弱的火堆边吃着早食,四个人睡得不错,精神也是相当地好。
琰翎酋长吃抹完掉胡须上的油渍,对旭勒笑哈哈道:“还是我们的旭勒巫师聪明啊,就这样下去,我想等我们到了那高高的墙壁下面,守在里面的华夏部落族人是睡到我们直接走进去,他们也不会发现呢。”
“以巫师月的聪明,我可以说,今晚上我们再试一次她就会发现不对劲。”阿颜骨可没有琰翎那么乐观,那个女人啊,只要跟她相处一回两回便知道她的厉害之处。
旭勒侧是冷地哼了声,“我发现你好像总喜欢帮着她说话,阿颜骨酋长,再这么下去,我也会怀疑你跟巫师月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关系。”
“啧啧啧,旭勒巫师啊;你是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希望我们的酋长能跟巫师月有些什么关系呢。这样,还省了我们很多事情。”斯钦用一根非常小的草杆把塞在牙缝里的碎肉剔出来,虽说笑眯眯地说着,眼底却是寒光一片。
琰翎皱了下眉头,对旭勒道:“过了今晚我们就知道巫师月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的那么聪明了,真要聪明的话就会再惊到晚上睡不着。”
“我等着你们的惊吓到来。”阿颜骨起身,他看了眼前方,那边就是华夏部落里的领地,是一个神秘另人生畏的地方。
旭勒,琰翎他们如果再一直小看了巫师月,他完全可以预料到塔里那部落的大败。他们大败才好啊,颜乞部落才有机会趁机除掉塔里那部落呢。
讷裕鲁河的领地怎么能让外族人给瓜分了去呢?它只能是属于颜乞部落或是华夏部落,绝对不可能是属于塔里那部落。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昨晚半夜就到了沼泽地等着的丹殊终于在自己饿到双腿发软的时见着了一人一豹是慢吞吞的渡步出去。
他从一片芦苇丛“噌”地站起来,只差是没有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了,“该死你!不是说好晚上见面吗?又给我失信!”
“我要真失信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上来吧,没耐心的家伙。”萨莱坐在黑豹上面,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今晚我们就可以见到那个曾经的伙们,我还真是很期待呢。”
丹殊拍了下黑豹的腹部这才小心翼翼爬上来,上来后才没有好声气道:“有什么好期待,我怕你看着他会直接冲上去打起来呢。”
“所以,到时候你要拉着我一点。巫师月已经在因为我俩暗中商议的事情而生气,我再接冲上去打了旭勒巫师,惊动两个部落里的族人,唉,我也别想再回到华夏部落里了。”萨莱是故作烦恼地说着,让丹殊在后面直接给了他后背一拳头。
哭笑不得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会坏了巫师月的大事才怪呢?这次大战,她早就放了狠话要打到他们从此以后好几代族人都不敢再打华夏部落的主意呢。”
“哈哈哈,我的女人不错吧!”萨莱是自豪着哈哈大笑起来,那模样儿更惹得丹殊几拳头招呼在后背上。
坐在他后面的丹殊看着萨莱的背景,仿佛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好个时候他,旭勒,萨莱才到血巫族里,每天被半巫人给欺负着,每一回都是萨莱挺身站在前面用石头掷过去。
一直以为,都是萨莱在最前面给他与旭勒挡风挡雨,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一个人扛着,不会让身后的俩人同伴受到伤害。
就这样的萨莱竟然遭受到旭勒的暗算,这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如果说旭勒针对他丹殊的话,他还能想得通。
毕竟那个时候他也是挺喜欢欺负胆小到跟野兔子一样的旭勒。
所以,当他知道他的痛苦都是旭勒造成,心里反而没有什么太大仇恨感觉;唯一让他恼火的是,旭勒凭什么伤害一直是只护他们的萨莱!
这次与其说是找旭勒报仇,还不如说是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暗害萨莱!
让丹殊与萨莱没有想到的是,见到归勒是如此的容易,那么的突然。压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大白天就碰上了。
丹殊一晚没有睡,很自然地趴在萨莱的后背睡得那个香啊,只差没有流口水了呢。
不知道睡了多久,骤地多阵阵寒气中惊醒过来。不是那种来自外面的寒气,而是被萨莱身上传来的寒意给惊吓住。
“怎么了萨莱?快走啊。”他还闭着眼含糊地说着,猛然间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坐直身子,探出脑袋目光如箭射过来。
是旭勒!不管他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黑,有没有长壮,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认出来站在小溪沟对面的就是旭勒!
好家伙,一出来就引起萨莱一身寒气,呆会还不得让黑豹给吃了。
旭勒傻眼了,他是真的傻眼了!愣头愣脑的站在小溪沟,手里还拿着准备汲水的陶碗,看着突然间出现在对面的黑豹,再看到黑豹上坐着的年轻男人,他瞬间没有了任何知觉,只知道盯着对方,是死死地盯着对方。
“果然是好久不见,刚才我还差点没有认出来。”睁眼说瞎话的萨莱目光淡冷地看着对方,嘴唇弯出一道极为好看的弧度,明媚的阳光下,他的笑容便如天边的锦霞,绚丽到让人痴醉。
当一张面具突地闯入视线里,旭勒便在惊愣中清醒过来。他笑盈盈地看着对方,不慢不紧地没有一丝胆怯道:“萨莱,你还活着啊。真好,真好……。”
是一连续的数叠声说着“真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我不活着会让你高兴,我只在活着才会让你失望呢。”萨莱的手臂往后一揽正好是揽紧萨丹殊的脖子,臂力之大大到让丹殊呼吸都都困难起来。
在旭勒那无畏无惧的目光里,他笑声漫漫道:“还认识他不?丹殊,嗯,曾经一起的伙伴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直到这里,旭勒的瞳孔才是骤然收缩,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害怕。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连丹殊都还活着,……这么说,他准备的说辞完全是不能用上,更不可能将以前的过错推到丹殊身上。
在这一刻,旭勒才知道心慌害怕起来。
他想要逃跑,看到他们两个他便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他害怕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时被他们杀害。
佯装镇定的旭勒扯了扯嘴角,道:“原来你们两个一直都在一起,难道可以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不过,很不幸的是你们华夏部落很快就要灭亡,而你们会再一次偿到失败的滋味,再一次败在我的手里!”
这可是声色内荏了,是在用声音给自己壮胆,让言语给自己逞气势出来。
他的后面传来众多脚步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丹殊飞快对萨莱道:“有许多族人过来了!该死的!我还说正好可以暗中解决掉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萨莱是丝毫不放在心上,拍了下喉咙里隐隐低沉的黑豹豹首,对旭勒道:“想成为第一巫师么?旭勒巫师,从前你做不到,此后你也做不到。”
丹殊在见到人影在灌林里荡动,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撂下狠话,“旭勒,我会看着你得到报应!你会遭受到神灵的抛弃!陷害我,陷害萨莱的你,……你永远也别想得到第一巫师,而我丹殊,会将所有的遭遇在你身上讨回……”
“喂,说完没有!话真多。”萨莱没有让他说完那个“来”字,冷冷地开口打断,“跟他说多,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放屁吗?”
在所有族人冲了来的刹那间,萨莱是很冷傲地留给丹殊两个字:“等着!”所有要说的,要表达的都在这两个字里,冷冷地声音,冷寒的眼神会让旭勒深刻记住,他萨莱在等着!等着一切的到来!
“旭勒巫师,旭勒巫师!”族人们冲出来,只看到他们那位虽然瘦弱但很聪明的旭勒巫师身子软软地滑倒。
一下子让寻过来的族人们慌起来,“巫师出事了,巫师出事了!快,快抱回去!”
倒是有眼尖的族人看到一道黑影在灌木林里一掠而过,虚影的晃动太快,他们没有来得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野兽吧,嘿嘿,旭勒巫师虽然聪明,但是害怕野兽呢。谁跟他没有强壮体格呢,没有可以打倒野兽的力气呢。
在琰翎的逼问下,旭勒是面无表情地保持沉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
他怕他一说出来会泄露心中害怕,会让琰翎查觉出他的害怕。巫师都害怕了,族人们只会更加害怕。
孰不知,他害怕的仅仅是那两个人而已,那两个关系跟以前一样那么好的人!拳头是狠狠地攥紧,他要稳住自己绝对不让害怕!他的塔里那部落是最强大,有强大的族人,厉害的酋长他还需要害怕什么呢?
还有颜乞部落,还有他们是一样要对付华夏部落呢,两个部落联手他就不信会战不赢华夏部落!
过了好一会,他对目光沉沉如风雪压势而来的琰翎道:“吓着的,在溪边取水被一头黑豹吓着。”
“是吗?还好平安无事,不然,我们……”琰翎适当地没有再往下去,他心里的怀疑反而更是增长起来,不愿意说是吗?是不是……碰到什么人了?
站起来,关心道:“那巫师好好休息,我让族人在外面守着,黑豹再厉害也不敢到有人多的地方来。”
出去后琰翎立马派族人去溪水边看了看,确实是豹子有脚印。琰翎这才打消怀疑,可心里依有淡淡异样浅存着。
吴熙月是晚上便见着了萨莱,丹殊,两人平安归来让她提紧的小心肝这才得到放松,“你们两个胆儿够肥,巫师们要干什么事情……果然不是我们能干涉呢。”
笑呤呤的表情反而让丹殊缩了一肩膀,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后背便让萨莱是狠狠地推了下,一把推到吴熙月面前,丹殊是飞快道:“巫师与巫师之间的事情确实是不能让族人们知道,而巫师月你是可以知道,但你又是酋长,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不知道为好。好了,现在不都回来了吗?你就别生气了啊。女人生气不好,会让男人们害怕呢。”
吴熙月皮笑肉不笑,道:“有时候女人不生起气来会让男人们更害怕!”顿了下又道:“我知道你们跟旭勒之间有恩怨,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不会放在心上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可是这回,那么多敌人就在外面,……我能不能担心,能不生气你们的擅做主张吗?”
这些话都是关在屋子里说的,出了屋子三位巫师还是其乐融融,没有刚才那半点剑弩拨张的气氛。
最少,在族人们眼里,三位巫师脸上笑容很深,……很和谐呢。
到了半夜,野狼再一次发出示警,又在告诉吴熙月前面有动静了。睡在身边的萨莱站起来,推了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的吴熙月,“快醒醒!野狼们在外面嚎叫。”
“我在想,怎么跟昨晚是同一点发出示警呢。”吴熙月睁开眼,套好一件无袖套头衣爬起来,“族人们昨晚就没有好好睡一觉,今晚才睡熟又被惊动,萨莱,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呢?”
萨莱迟疑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他们在故意弄出动静来吓唬我们?先不管是不是吓唬我们,有了动静我们迟迟没有出现族人们嘴里不说,心里会有想法。”
“等狼王回来,我要让他去探探情况。”吴熙月打开房门飞快朝城楼上面走去,萨莱追了几步便跟飞迅行动起来的族人们一块行动。
当晚又如前一晚这般,一次示警过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吴熙月这回可没有再让族人们一直熬到天亮,对苏合道:“是他们在耍我们!传令下去让所有族人回屋睡觉,放哨的族人除了今晚按排的整晚放哨的族人除外,其他全部到下面睡觉!”
次日,苏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吴熙月临时睡觉的屋子里,他带着唐古奴部落几个首领一道前来,“这样下去不行啊巫师月,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想让我们晚晚睡不好,等到真要打起来让我们的族人都是闭着眼睛应战。”
“狼王带着族人就在我们后方,等他们过来让整个唐古奴部落族人好好睡一觉,接下来是轮到我们玩弄他们了呢。”吴熙月弯着嘴角笑了起来,她招了下手,示意这些在部落里都是重量级的人物靠近点,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到他们都是眉开眼笑连声说好。
狼王在夜里便到达,而吴熙月的计划也才刚刚开始。
到了夜里又是前两晚一样,不同的是族人们换了。可不是唐古奴部落的族人,而是狼王带过来的族人。
第二天,吴熙月便说需要安排几个族人出城门打探情况,为什么总是有动静而没有实际的行动。
一开口立马有三个男人很给力大声道:“我们愿意去!只要是为了部落,哪怕我们死在外面也愿意!”
这些三个正是吴熙月留着来,还有一个倒是乖觉没有说要跟过去。不就是留了继续留下来打探情况么?行!只有一个人就更好监视解决了!
出去的是狼王,他是一个人带着三个细作一道出去,打开城门时,三个细作看到开城门的男人都是打着哈欠,立马是暗中交换了眼神个个都是心情好激动走出那扇他们从进来就没有出去过的城门。
狼王一出了城门便故意朝那些灌木非常深的地方行走,没有一会儿便将后面的三人甩丢。当然,仅仅是那三个跟丢了狼王。
“糟糕!怎么不见狼王了?”
“你急什么?不见更好,我们可以趁机跑回去找斯钦。”
“说得对!不见更好!我们离开到时候回去还可以说跟狼王走丢了,后面是自己寻着回来!”三个是你一句我一句真当狼王……不存在地说着。
到了第三天,斯钦还在小歇中突闻有族人说来了三个是从华夏部落里走出来的男人,这下斯钦是连眼屎都没有擦干净飞快跑出来。
“当真?你当真看到他们个个都是很没有力气的模样!?”斯钦看着三个很久以前就安搜到太衍山各部落里的族人,满心都是欢喜。
原来还活着,只是没有机会出来。
三个男人同样是很激动,个个都是抢着说,这个说:“每晚上巫师月听到野狼,夜鸟惊动的声音就会吩咐族人们起来,我们在的时候每个晚上都是这样。”
那个说:“她还以为是颜乞,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真的行动呢。”
“我看着他们连走路都像没有力气一样!”最后一个抢着说完。
喜得斯钦对他们道:“你们既然出来就不用再回去,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你们不如留下来还能告诉我们里面有些什么样的情况,好过我们冲进城门后还到处乱窜。”
“这个好说,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们全都清楚呢,不光是现在我们要冲破的城门,还有华夏部落巫师月居住的地方我们都很清楚!”
几个男人一听说不用再回去,都激动得快要哭了。自身边一些熟悉的族人陆续死去,他们在华夏部落里的每一天都过得相当辛苦,不用回去是太好了!终于是回到自己的部落里,不用再担心跟害怕了呢。
没有一会旭勒,阿颜骨,琰翎三个都知道了族人还回来的消息,这可真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都让他们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呢。
却不知道,狼王一直在暗中盯着,哪怕是他们三个人回到了部落里也一直被狼王盯紧着。只要他们单独离开,狼王的利爪可是没有犹豫直接挥向他们。
彼时的吴熙月可是等着外面那些豺狼冲过来呢。
“明天天亮我们便朝华夏部落出发,后天白天休整一天,晚上进攻!一定要攻破他们的城门。”斯钦对两位酋长,众多首领信心满满地说着,“据我的族人说,他们的城门很难破,城楼上面也会有许多危险。什么石头了,烧了的开水啊都有!就跟我们上回跟瓦图部落族人遇到的困难是一样。”
旭勒慢慢的地开口,丝毫不觉自已经突兀地打断斯钦的话,“这些你们放心,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对策,只管像那天一样撞击城门便行。”
“首领必须要告诉他们的族人,一定不能后退!只要有一个族人有后退,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后退。听好了,发现谁后退直接处死!”是阿颜骨声色含威开口,他是一个闪光点,无论在哪里都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琰翎浅笑道:“大家都记住,别到时候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吧,这句话更让人心里一震,什么都可以不用怕,就是死……有点怕,谁会愿意送死呢?虽然说部落斗争死亡是不能避免,但是,也要努力让自己活下来才对。
白天,颜乞,塔里那部落休整,晚上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们还在试图用这种办法扰乱华夏部落族人们的睡眠,让他们们精神不振还没有出手便已大败。
却不知道现在守护城门的族人是以前的一倍以前,大家都是轮着来盯哨,谁也不会累,谁都是精力充沛。
三个男人是在快要临近城门口解决个人问题时被狼王无声无息的解决,彼时,已经距离华夏部落城墙不足半日路程。
到了傍晚他们便可以偷偷潜入偷袭的时候。
等到傍晚终于来临,也就是两支部落完全是只要一直腰便能看到那高高城墙的地方,斯钦发现这几天一直在身边转悠的三个男人不见了。
“该死的!快去找找他们去了哪里!”是旭勒气极败坏的低吼。
琰翎却是冷讥道:“不用去找了,也许他们早就回到了华夏部落里。我可是不会相信在另一个部落生活那么久,还会忠于自己原来的部落。”
“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要跟过来?”斯钦沉着声不悦反问。
琰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最开始很相信,只是现在不相信了。需要真正用上他们的时候就不见,我能不怀疑吗?”
“是被人杀了。”阿颜骨看着他,很冷漠的眼神,眉眼间的霸气让琰翎不禁皱起了眉头。阿颜骨道:“我已经知道他们三个被人杀死在灌林里,为了不影响你们才没有说出来。”
这回倒上旭勒,琰翎两人无话可说。
狼王已经安全回到了部落里,正对吴熙月声色敛紧道:“今晚他们肯定会打过来,英子与阿笨拉我没有看到。”
英子,阿笨拉是率瓦图部落族人在后方夹攻过来。
“不怕,他们晚上两天都没有关系。”吴熙月抿了抿嘴角,手指在膝盖上轻叩动,“我需要肯定他们所有族人是不是都了才行,如果是,打个城门欢迎他们入城。”一入墙,博罗合,阿温,啼他们带着的人马便会速度赶过来围歼,如果没有,那么城门还得紧闭着,可不能让对方把华夏部落探了个底朝天。
一个部落酋长怎么可能会将部落里所有善战的男人安排出来呢,好歹还要在部落里照顾女人,孩子呢。
由其是远离部落外战,他们只会更加小心,谨慎绝对不可能将所有族人全部带出来。阿颜骨带着的族人有一半是部落以后的族人,一半才是颜乞部落的族人。
剩下的自然是留在部落里,给自己一条退路,也给族人们一条退后,真要失败还要以重新再来。
而琰翎酋长自然也是一样,不过,他确实是将所有族人都带离了塔里那河,现在他留下的族人都呆在真阿部落的领地里。
入夜了,今晚的夜色倒不似前几晚那么黑寂,最少天空繁星闪烁,地面还能隐约看见风吹过来的草动。
魑魅魍魉似乎就在这些里窜动着,叫嚣着。
吴熙月听着野狼们不断传来的狼啸声,嘴角边的笑容愈发深了起来;不管来人有多少,只要她不打开城门,谁也别想破城而入!
在草丛里,阿颜骨压着嗓子对斯钦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野狼总是在我们附近嚎啸,却没有攻击我们。”
“……你觉得有问题?”斯钦脚步微顿,转而干脆停下来,“有什么问题词?”
阿颜骨一向敏锐,不会突然间这么一说。
“不知道,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阿颜骨早就停了下来,在前面的都是那些依附颜乞部落的族人他不会去担心,嗓音压得沉沉,“我们都逼得这么久,巫师月还会没有发现吗?你看前面,都没有一点火光。最少,也会有些动静吧。……太过安静了啊,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晚,阿颜骨,琰翎做梦也没有想到扎西勒在一个来自真阿阿部落的男人带领下,终于走出来大湿地。
“没想到你还真熟啊!这下好了,我让所有族人都骑马过去,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真阿部落里!”扎西勒拍了下那带着他们走出大湿地的男人肩膀,憨厚的笑容竟然也能充满杀气。
“因为我以前走过,……知道怎么走会迟快走出大湿地。”男人笑着开口,那声音蓦然坠河失踪的诺敏!
他一脚深一脚浅走着对扎西勒说,“首领啼真是放心你带族人出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首领啼失望啊。”
早在塔里那部落决定要攻打华夏部落,在他们还留守真阿部落没有出发,诺敏便偷偷离开朝大湿地走来。
到了大湿地便碰上巡逻的哈达,并由他信鸽送信给了啼,得到答复后由扎西勒带着族人随他离开大湿地前往真阿部落。
同行的还有……三名邪巫!
不用说,邪巫们跟过去就是起关键作用,有他们在,扎西勒带了五十来位骑马的族人才能真正灭掉塔里那部落留守的男人。
女人,孩子他们倒没有想地要杀死,但也要看情况,就如巫师月所说:轧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可不能留着那些会报复华夏部落的家伙们。
琰翎是不会想到他留下来的族人会在一夜间死去,他现在还在让几个首领带着族人再一次靠近越来越近的城墙。
真的离得很近了!
近到让阿颜骨越来越心惊起来,心里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该退离,该退离!可是,就这么近了,让他退离真的好不甘心!
“跟他们一起再靠近过去!”是斯钦喝声下令,他看到了那高高的城墙,更加兴奋起来。城墙后面是什么?他是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
那个女巫师到底为华夏部落做了什么?她是怎么做的……,他全都想知道!
吴熙月看非常多,起码是上千人黑影在朝华夏部落靠近,她动了动石头压紧的麻绳,只是轻地一碰,几百米的麻绳便抖动起来。
这是一讯号,告诉投石手可以放放心心,大胆的掷石头了!
别以为他们是用头掷石头哦,最简单的掷石就是一块木板,一个木槽,木板放在木槽上面,石头放在木槽上面,男人们轻松一跳……跳到木板上面,石头就是“嗖”地掷出去,距程远不说,力度与杀伤力更强呢。
星空夜幕下,天空是骤然下起了石头雨,带着疾风对着这些还在小心夜行的部落族人们头脑上面砸下去!
“啊!”“啊!”
惨叫声,惊叫声,怒吼声……刹那间打破了夜的平静,默默屹立在黑夜中的巍巍城墙此时就如一只苏醒过来的巨兽在朝侵犯领地的敌人示威。
那么多的石头是直接地砸下来,城墙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你想要找个什么地方躲都是难。石头砸下来谁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是你推我,我推你,看谁能幸运躲过去。
好在,冲在最前面不是阿颜骨,琰翎他们部落里的族人,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影响到各自的部落里。
吴熙月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他们会这么阴险,合着冲在前面都不是自己的族人,合着全是那些依俯他们,投靠他们或是曾经接受过他们好处的小部落族人。
“人还挺多的啊,一次不够咱们来第二次!”苏合可高兴了,他最喜欢听到那些侵犯领地的浑蛋们的惨叫声呢。
不知道是不是伤亡比较重,吴熙月站在最高的城楼下面往下看,只看到无数人影在草丛里晃动、踩踏,更多的是往四周逃窜躲过砸下来的石头。
身为一名医生吴熙月是相当谨慎,她身上缺少一种冒险精神,多了一些稳重。如果是吴熙寒,以她探险家的精神直接二话不说杀了出去。
吴熙月是谨慎的,她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打开城门,由其是如此漆黑的夜晚里更不会去冒险。她要的就是时不时的小胜一次,增加对方的伤亡,更让这些人心里知道华夏部落不好对付,由此产生恐惧心理。
这是一件心理上的战术,吴熙月只想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自己的族人是一个都没有牺牲便隐得胜利,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有战场的地方必定是有伤亡,她自己都已经做好随时阵亡的准备了呢。
第二次的掷石可没有头一次那么有杀伤力,下面的敌人不笨,在自己首领的吼叫指挥中,不是往后退便是往左右退开,如此,第二回的掷石只能听到少了之前一半的惨叫声。
对这个结果吴熙月已经很满意了呢。
苏合可不是很满意,在旁边恼道:“大晚上他们就跟夜鸟一样,还知道迅速逃离。这回没有砸中几个人呢。”
“你就满意了吧,刚下这么一掷我敢说没有百个伤亡,也有五十个。”吴熙月扬了扬眉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们现在只是起到一个震摄作用,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苏合想笑又不能笑太大声,笑声就在胸腔里闷沉沉地回荡起来,“是啊,最厉害的还没有开始呢,这回估计着退回去商量着怎么办才对。”
“传我口令下去,所有族人不许吭声,谁要吭声了明天我让人在他腋窝底下挠上一天!”吴熙月目光冷冽吩咐下去,听着像是在开玩笑,可听着的男人很清楚地感受她身上的厉气。
男人们接到这么一条口令,那脸啊都成了苦瓜模样。从一开始巫师月就是吩咐他们不许出声,不许笑,不能让下面的敌人听到城楼上面有什么动静。
好不容易打了一回,怎么……怎么还不能说话啊,小胜了,都想好好大笑着说话呢。
城墙下面有吃痛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没有一会便消失。那是活着的族人偷偷地撒过来背起他们离开。
阿颜骨,旭勒,琰翎,斯钦他们四个是黑着脸站后面最安全的地方,还没有直正对决就已经死去许多男人,……让后面的族人们都感到了害怕。
“他们一直没有出声,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死里逃生的一个族人是惊魂未定告诉他们,沾着血的手不停地擦着汗,擦到脸上都有了血渍,“我还想靠近,石头又一次丢出来……还是趴在一个死去的族人身下才没有被砸中。”
这个男人倒还有些小聪明,知道在身上垫个东西避免自己被砸中。他倒是成了留在墙壁下面最久的族人,也是惊吓最大的族人。
眼睛惊恐地睁着,好像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我听不上面一点点声音,好像石头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好多族人就在说石头是从天上掉下来,哪有人有力气可以将那么大的石头抛好远好远。”
“行了,这没你的事快去休息下。”旭勒一听便皱着眉头喝令男人退下去,再说下去,还真为是神灵在暗中庇佑华夏部落族人。
斯钦轻地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巫师月不可能没有动静,瞧吧,这就是她的动静啊。虽然是小了一点,可是……已经吓退我们许多族人了。”
由其是不吭声做战,让人有种后背都发凉的恐怖感。
“一个只知道躲起来,不敢走出来跟我们决斗的家伙算什么巫师!”旭勒是咬紧腮帮子,恶狠狠地说着:“一定要逼着他们出来才行!逼着他们出来,以我们这么多的族人是绝对可以打赢!”
阿颜骨是很不配合地说了句,“你们不还留了许多族人在吗?为什么不都叫过来一起攻打呢?留取真阿部落守着女人,孩子又能干成什么事情。”
“哈哈哈,我们是跟你们一样,大家都是一样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吧。”是琰翎笑着开口,他对这个阿颜骨酋长真是没有一点好感,面对同样有野心的家伙……真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喜欢上来呢。
斯钦抿抿嘴角,道:“明天如果还没有攻破城墙,我们需要让留守的部落族人尽快赶过来!既然已经打起来可没有理由说退回去休整一段日子再打。”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打呢?今晚我看是不成了,这么一下弄,再加上邪巫的事族人们开始害怕起来。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害怕,否则真是输定了。”琰翎目光闪烁地看了眼斯钦,这个男人如果是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就好了。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狼王是在城门口等着吴熙月下令攻打出去,结果等了许久……等到他都快睡觉也没有等到城门打开,反而是听到外面敌人嘶叫声越来越远了。
这说么,今晚……结束了?
别说是狼王都有些郁闷,他身后那些磨拳擦掌握,铁器早握在手里的男人们都好一阵失望。还说今晚终于可以打上,结果……竟然就这样完了!
神灵啊,没见过一场大战还可以几次隔开着打啊!
吴熙月从城楼上下来对一脸隐忍的狼王笑眯眯道:“回屋子里睡觉去,好好睡睡。这几天应该是休战,我们还可以到原野上打打猎物让男人们放松放松心情。”
“掷几个石头就可以把他们吓退?”狼王有些郁闷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凶冷未褪的眼里写满疑惑,“野狼们盯紧了猎物是绝对不会轻易退下,他们明明比野狼要聪明为什么要选择退离呢?”
狼王是挺不明白,明明打起来最后还可以抽身离开。
吴熙月沉呤片刻,才解决道:“是思维不一样,虽然人类比野狼要聪明,但却没有野狼那样的毅力。野狼为了猎物可以追上很远不计得失,可人类不一样,人类的心里有一个得与失的衡量,当”失“远远地多于”得“时,他们就会要重新考虑要不要再继续坚持下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野狼之间一旦开战没有分出输赢便不会停止,而人类一旦发现不利于自己时便会立马退离。人与野兽的区别,很明显不是吗?”
“人真是……很复杂。”狼王说这话的时候是沉默了许多,不再总是充满野兽般凶狠的双眼微微虚起看着吴熙月,他的女人应该也是很复杂吧,许多的事情,许多的话都是他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呢。舒夹答列
吴熙月扬眉而笑,夜色下她的眸光是清清浅浅的,笑容亦是清清冷冷的,“是啊,不复杂的人类又如何统治这个世界呢?不聪明的人类哪有可能猎到更为凶狠的猎物呢?”
“回去休息去,今晚是不会再有动静,明天我们再上来看看说不定会新发现呢。”
这一夜对华夏部落族人来说上半夜过得有些兴奋,后半夜爬到草席上面没有一会便睡觉。听巫师月的话是不会错的呢,他们还是好好睡觉等明天再起来跟外面的浑蛋们决战吧。
华夏部落的族人倒是睡得很香,苦逼的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要照顾那些头上流身的,手脚砸断的族人,整晚整晚还听到这些受伤族人们痛苦的呻吟,是折磨到他们整晚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
最后还是斯钦想了办法将所有伤员全部转到另一个地方,以免影响到别的族人,便是这弥漫在族人上空的害怕散开。
而旭勒则是乞求神灵,并告诉所有的族人们,神灵是会永远的庇佑他们,让他们安心睡觉,等到醒来一切事情都会过去。
有神灵在,再害怕的心灵也得到安慰,这一晚虽然过得心慌,然后有神灵的陪伴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萨莱是没有上城楼,他与丹殊两个一个占据一张草席,外面喊声震天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了不起。
在血巫族里,他们首先知道的就是部落与部落之间的纷争永远是充满着血腥,没有可以平平安安过去,更不会说没有流血就可以过去。
“结束了?”是丹殊翻过身轻轻地说着,声音清明一听便知道他压根就没有睡着。
反倒是萨莱是一幅刚睡醒的口吻淡漠开口:“结束了,没有结束外面哪里会平静下来。”他复又轻轻地笑了起来,挺自豪道:“怎么样,我的女人厉害吧,这样小战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啊,说赢就一定能赢。”
丹殊轻地吁了口气道:“没错,你的女人确实是厉害,外面那么多的族人,你们华夏部落竟只留这么点来抵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称赞你们很厉害呢?”
“族人多未必可以赢,是要看本事才对。”萨莱倏地停下来,翻身坐起来目光落在了门口,嘴角微地弯了起来,温柔而多情,“她回来了,同狼王一起回来。”
屋子里是有火把照亮,能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丹殊睨了他一眼,各种羡慕妒忌道:“有了女人还真是不一样,都把萨莱巫师变成一个普通族人。”
屋子里有火光,温暖而又安心。吴熙月与狼王携手并肩走入,萨莱已经是笑意盈盈迎了上去,给小赢一场的两人一个温暖拥抱。
第二天确实是如吴熙月所说,阿颜骨,琰翎两个不敢再轻举妄动。破云而出的太阳如是洒下万丈金芒照耀着巍然屹立在原野上的城墙,虽是简陋但他们的眼里却是震撼。
古朴,巍峨,凛然……这便是华夏部落的城墙。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再复制,再重建。他们只是用目光膜拜地看着,一瞬不瞬地为城墙的高度而折服。
“太……太高了。这怎么进去呢?”
“我已经在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神秘的华夏部落……我已经被这玩意给吓着了。”
“比之前我们遇到的城墙不知道要高多少啊,这个……难不成还需要撞城门才行吗?能不能直接往城墙上面撞呢?说不定还能撞出一个洞呢。”
这是一个好主意!让一心想让进入城墙里的旭勒听到后立马安排族人绕过眼前的城墙,沿着城墙延长的方向走去,希望真可以撞了一个洞出来。
身为一个很谨慎的医生,吴熙月怎么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谁敢来破坏城墙,谁就是野狼们的盘中美餐。
英子,阿笨拉是带着瓦图部落所有男人朝华夏部落赶来,等到他们过来才是吴熙月真正反击,现在,反正她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住,自由呐。
站在城楼上面,在可见的视野里吴熙月能看到驻扎在前面的两支部落的兽棚,阿颜骨,琰翎两人的胆子还是挺大的,是明目张胆在她眼皮子低下驻巢呢。
难不成是算准她不想出门赢战吗?
TMD,姐儿是稳重!稳着一步一步来!
吴熙月妹纸还真是猜准了,对方就是算她不会打开城门了来赢战,所才能如此胆大在外面安顿下来,往后退是不可以,往前进不能取胜,那只能是原地不走了呢。
当然,也不是非常地放心,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面。
正看着前方,苏合手里拿着一物兴冲冲跑了上来,“尧勒送信过来,说扎西勒带着族人随同真阿部落首领诺敏前去塔里那部落去了!还带了三个邪巫同行。巫师月,塔里部落要完了!这回是真要完了!”
“快,给我看看!”吴熙月是愣了下,眸色在瞬间暗沉了下来。她听了没有多少高兴,更多的是担心了。
塔里那部落还有族人留守,那么就是为女人,为守护部落而留下来。能留下来守护女人、部落的男人只怕是实力不弱啊。
吴熙月展开羊皮卷,……只是看了一眼便嘴角抽搐递给了苏合。尼玛的,她忘记自己看这些象形文其实是个文盲。
“你回信告诉啼,就说我知道就行。”吴熙月抿抿嘴角,让许多的话化成一句“我知道”,啼的能力与决断她是相信,更何况还有一个诺敏在。
诺敏还活着,她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诺敏会死去,牺牲了那么多的族人他还没有报仇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死去呢。
活着就好啊,活着就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完成呢。
期待扎西勒能带回胜利的消息,更希望是两边都传来好消息,打败两支部落是华夏部落里每一个族人最大的心愿。
也是她最大的心愿。
双方便是这么地对峙起来,谁也没有再说要多迈出一步。吴熙月想迈,但要等到英子他们过来才行,斯钦他们想前进却困在原地一时没有办法破城门。
并没有对峙太久,吴熙月很快接到了英子的口信,一样是野狼们传回来的消息,是告诉她英子,阿笨拉带着瓦图部落的族人都能看以颜乞,塔里那部落放哨的族人们身影。
这是离得很近很近了!
吴熙月当即让苏合如集所有的首领,更是细密安排起来。这回的细密安排可不是族人们能随便听到,屋子外面四周都不许有族人靠近,谁都不行。
“明晚就是我们的大反攻,一定要记住我们必须要先将他们的队形冲散再来下手,不能让他们有围攻我们的机会。”这是吴熙月在安排,而是苏合在安排。
在大战策略上面必须得承认自己是不如苏合他们。她只是将他们说出来的计划更为细致化,全面化,而不能一把手抓。
萨莱则加重语气道:“有巫师的地方一定要远离,因为保护巫师的族人都是实力最强的族人,你们一两个冲去别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我说一句,见到巫师你们不要慌,留给我同萨莱巫师来处理。”是丹殊声色温和补充了一句。
“我们不需要冲到他们的中间,在后面还有瓦图部落的族人支援,两边一前一后杀过去就行。冲到中间去就是送上去给他们来杀。你们回去后必须要对族人们说清楚,所有族人都不能突然间冲进去,我们要做的就是前面有多少族人就是杀多少族人!”吴熙月是等他们都说完后才声色严厉补充。
她是巫师,又是酋长说出来的话更具有威信。
在城墙外面的塔里那部落里同样在为如何才有打赢而想着办法。
“我们的族人还是带得太小,需要更多的族人才行。”是旭勒懊恼的声音,他现在是老实多了,哪怕是解决个人问题也绝对不会一个人离开,必须是要让族人们护着才行。
华夏部落里有他的恶梦,他不想再被恶梦缠身!
可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一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漏了一样。
琰翎躺在兽棚里,没有多少风吹来闷热闷热呢;闻言,淡笑着回答:“族人不少了,我们带出来的男人是足够多,留守在部落里的男人还是挺少。再要多带,我们的女人,孩子都没有人保护,会让在外面的男人更不放心。”
“也不知道华夏部落里的族人有多少,要比我们多的话……怕是不妙。”旭勒压着嘴角,要整个人都是阴沉沉的,眉目间可没有半点春风细雨那般绵柔,“得要说服让阿颜骨才行,看看颜乞部落族人能不能再多派些出来。”
琰翎绕动的手指头顿了下,很凉薄的笑起来,“旭勒巫师,不要当别人都是愚蠢的族人,至少,阿颜骨,斯钦两个是绝对地聪明,他们是不可能被你说……”
正说着,外面传来族人们急急的声音,“酋长,酋长!出大事情了!”
本来心弦是绷得紧紧的,让外面的族人一吼,吼得两个眼皮子就是弹了好几下。旭勒是甩起手臂冲出去,“吼什么,能出什么大事情!”
最大的事情就是巫师月自己打出来!这还是好事情!
“后面来了一群族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族人啊!”报信的男人更是慌了,本来就慌被巫师一吼,都慌到脸色发白起来。
旭勒几乎是跑出去,一手拧起男人的衣襟口,喝道:“你们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族人从后面围过来!”
声音是嘎然而止,旭勒一下子记起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对跑松出来的琰翎怔怔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瓦图部落有一个面具巫师,…他就是丹殊,他就是巫师丹殊!他与萨莱是一起,所以瓦图部落跟华夏部落是一起!”
说得不清不楚的,听到琰翎眉头直皱。那边一个颜乞部落族人是气喘吁吁跑过来,还未缓过气他是急骤喘息着道:“瓦图部落族人很有可能会对我们攻击,阿颜骨酋长,斯钦大人请两位过去商议,看看怎么对付瓦图部落。”
阿颜骨,斯钦他们还打算着看看能不能说服瓦图部落的巫师,放弃华夏部落与颜乞部落联手。得到的是旭勒冷冰冰的笑声,“你们想都别想了,瓦图部落的面具巫师叫丹殊,他跟华夏部落萨莱巫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最是忠于萨莱巫师的家伙,你们别肖想他会背叛萨莱巫师。”
此言一出,真是惊翻一帮子人。
琰翎的脸都是拉得老长老长,“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们?”早一点告诉他们,便会立马先解决掉瓦图部落的所有族人,而不是向上回那样直接放过。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瓦图部落面具巫师叫丹殊,我在塔里那部落里又如何提前知道呢?”旭勒眉间阴戾,狠道:“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们两人早尽死去,瓦图部落敢来跟我们做对,我们就可以没有顾忌先来灭掉他们。”
随着瓦图部落的逼近,阿颜骨,琰翎是迅速做出反应派出族人对付瓦图部落族人。而本想等到晚上再战的吴熙月这回是不能淡定了,她是一切都已经安排好随时都可以打开城门迎战上去。
狼王是张了张自己手掌,真的是好久……没有杀死猎物了呢,
“你还真是……等不急了。”在城门缓缓打开中,吴熙月好笑地睨了狼王一眼,“这回只怕会杀到你手软,铁器也不带一件,你真打算用手做战到底吗?”
狼王勾起了嘴角,凶残而冷漠的目光透过打开的门缝,笑意深了少许道:“手是我最好的武器,真要累了再说。”
此时,天色尚早,离天黑还有大半天呢。一直战到天黑,外面只怕是血流成河了吧。
这一场战役是太衍山讷裕鲁河最大的战役,以后很久很久依旧有人记得,就连躲藏在山里的族人都说自己听到了震天的杀声,还有悲嗷的嘶叫声。
“酋长!城门打开了,城门打开了!”在观察后方动静的琰翎骤地听到族人来报,大胡子脸上有惊讶闪过,“安排族人对战华夏部落族人!”
旭勒在另一外由四个族人护着起来,“是巫师月带着族人出来,这里有阿颜骨,你应该去对付华夏部落才对。”
风在这一刻似乎是静止的,沉闷沉闷的空气让所有的族人都是绷紧后背,他们终于看到酋长们想要杀死的巫师月走了出来。
吴熙月是骑在踏雪上,她身后同样是有五十个骑马的族人,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出场就是气势非凡,震撼人心。
琰翎站在族人们的最前面,他抬头看着这个在许多部落族人嘴里是一个传奇的女巫师,目光渐渐地眯了起来,巫师月,我们……总算是见面了啊。
这次见面还真让他压力颇大,没有想到对方会……会坐在野马上出来?野马可是很难抓到的大家伙,他们倒底使了什么办法让野马都乖乖听话呢。
隔着一定的距离,两个是静默地对视了一会,吴熙月是扬眉而笑起来,笑容明媚,神采飞扬着,仿佛整个天地之色都不及她眉目间的微笑。
琰翎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如何,但在心里已经勾勒出一个美丽女人的面容出来。有的人不需要站太近,也不需要看太清楚,只需要隐隐约约看一个身段,再感受来自她身上的散发的绰约,便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一个美丽充满智慧的女人。
只是一眼,琰翎倒像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华夏部落会迅速成为一个最强大的部落了。就一个女人便给人非常厉害的感觉,在看看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弱,个个都是相当强势。
这将是他所经历的决斗中最艰难,伤亡最重的一场决斗。
琰翎身边的几个首领是蠢蠢欲动起来,他们盯着对面站着的华夏部落族人,眼里露出了深深的贪婪。
“好好打,打赢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们。”面对更强的部落,琰翎只觉得自己体内所有血液都在沸腾起来。这么厉害的部落真要败在他的手里,败在塔里那部落族人的手里……,琰翎是越想越兴奋。
他认为在以后是很难再越到一个可以超越华夏部落的部落了,这一次只要胜利那就是塔里那部落最大的荣耀。
打,一定要好好打起来!
“我的族人,我的伙伴!高耸的城门已经为我们打开了,只要我们胜利,这里的一切包括他们的领地,他们的女人全都是我们的了!只要能赢,活着到最后的族人就能好好享用到来自华夏部落的一切!”琰翎掷臂高呼起来,他的言话是激得所有男人都是兽血沸腾。
女人,领地永远都是战争中最重要的成果,得到了这些就等于得到了一切。
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财富,地位一说,否则会更能激起男人们的*。
狼王是站在踏雪旁边,他对吴熙月冷道:“你们还在等什么!”他现在是全身都不对劲,只想快一点好好打一场。
“等狼烟出现,英子他们出手会点起狼烟,一起出手会能打乱他们的步伐。”吴熙月拍了拍躁动的踏雪,狼王身上的气味让它不安。
话才落间,便见后方升起了浓郁的狼烟,而琰翎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对着准备好掠夺的族人吼起,“冲!占据他们的领城,抢了他们的女人!”
打了鸡血似的,个个都是嗷嗷叫吼着冲上去。
吴熙月只是抬抬手臂,在震天的呐喊声音,她对族人们道:“是到守护家园的时候了,能不能让女人们,小孩子们无忧无虑过日子,现在就是看你们的本事!”
一个是为掠夺而战,一个是守护家园而战,现在就是要看看谁的本事大,谁的能力强。
狼王是等吴熙月的话一说完,……很牛逼的一个人直接冲到了最前面。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在战争上面同样如此。
身后的族人可是难得见识到狼王的身影,一时还给唬了跳。原来的苍措部落族人是见怪不怪了,他们是直接跟着狼王一道冲了过去。
反而是唐古奴这些部落的族人是慢了半拍,等回过神来狼王早就没有的踪影。
吴熙月带着的五十名骑马的族人并不是冲在最前面,而是冲在了最后面。华夏部落里的族人拿起他们的铁器,在冲上去的刹那间便是一脸凶狠砍起来。
整个原野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地狱,无边的族人倒了,又有无数的族人再次冲上去,这一场战争注定是一个伤亡惨重的战争,累累白骨会堆积成山。
吴熙月在那阵阵的悲惨叫声中微微闭上了眼睛,和平在这样的时代从来就是一种奢求,她不犯人,总会有人来犯她。
屠刀已经举起来,想要收回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颜骨从来没有告诉琰翎有关于华夏部落拥有最厉害铁器的时候,所以,当琰翎看到自己的族人拿着石器挡住对方挥落的石器上面,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自己族人手上的石器变得非常脆弱,……一撞便断。
“这是什么石器!”旭勒的眼睛瞪得非常大,眼里的惊恐是飞快闪过,他骤地伸手抓住琰翎的手臂,“他们只需要一下就可以杀掉我们的族人!”
满目阴沉的琰翎是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我就说怎么阿颜骨主动提出来要去对付瓦图部落族人,原来他早就知道对方手上有很厉害的石器!”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旭勒盯着血是四处飞溅的地方,仿佛间有血还溅到自己的脸上来,由其是听到传来一声低沉沉的豹吼,旭勒的手臂不可着微地抖了一下,……是萨莱跟着丹殊过来了,是他们过来找他报仇了。
他甩开琰翎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我们要尽快退离!必须得退离!你看,这几个族人围攻两个华夏部落族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近得他们的身体。这样下去,我们带出来的族人会全部死去!”
手里的石器握紧再握紧,眉间戾气盘踞的琰翎低头看了下脸色微变的巫师,他弯弯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你不觉得现在很好吗?如果能赢,从此以后不会再有部落敢来挑战我们塔里那部落。”
看着族人一个一个倒下去,一个一个越战越往后退,旭勒心慌起来,“让他们快出去赢战,察赫里他们顶不住了!快,派出我们的族人出去!”
“不派,我喜欢在晚上决斗,我们的族人要留到最后才能出来。”琰翎的声音是出奇的冷漠,那隐藏在大胡子下面的漠然表情此时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底里,是旭勒都比不起的漠然。
旭勒微地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你怎么……”怎么变得他突然间不认识了呢?
却见琰翎朝他呲了呲牙,“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旭勒巫师从来没有看清楚。我要的,是能不断让塔里那部落越战越勇的,越战越难的决斗。塔里那河的部落已经没有让我的族人再勇敢下去的敌对部落,那么,我就需要寻找新的强大部落。”
在旭勒渐渐怒气冲涌的注视下,琰翎冷漠的声音是没有一丝人性,“华夏部落是我目前见过最强大的部落,我很喜欢这次的决斗。琰翎巫师,谢谢你重新给我寻找到一个全新的敌对部落出来!”
“你疯了!”旭勒抬手起想要甩给琰翎一个耳光,肯定是疯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手腕被用力的抓住,再狠地甩开,旭勒整个人都惊呆了。
头一回被琰翎这么无理的对待!
“不要怀疑自己看到的,我琰翎一直都是如此!察赫里又不是我的族人,这支部落的族人在我面前早就开始不安份起来,对于不安份的族人我可不想去救回来。”血液如同毒蛇那般冰冷的琰翎是不可能在乎族人们的生命,对他来说,他只需要安份地的族人,能听从他的族人,能遵从他的族人。
不遵从他的,不安份的,不忠于他的族人……必须要除掉。
旭勒还想再说些什么,琰翎抬抬头对身边的几个男人道:“带我们的巫师回兽棚里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想放巫师出来。”
旭勒怎么可能会乖乖留在兽棚里,听着外面凄厉的杀喊声,他动了动曲紧的双腿。不行,不能呆在兽棚里,一旦被萨莱的黑豹找到,他会死在萨莱,丹殊两人的手里。
当黑幕来临,旭勒趁外面看守的族人没有注意到飞快离开兽棚,朝隐藏着真正属于塔里那部落族人身边跑去。
就在不远的灌木林里,并不用太久就要过去。
“两个部落的族人怎么会这么少呢?”看到天黑的吴熙月心里尽是疑惑,她对身边的伐合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族人……好像不怎么厉害?”
“没有看出来厉不厉害,就是觉得既然是两支部落的族人不应该只有这些族人在应战。”伐合声色沉敛回答,“也许还有一些族人隐藏在某个地方,等着最后的决斗才能出来。”
吴熙月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说来说去还是喜欢在黑暗中决斗呢。
到了夜晚里就是野狼们的天下了呢,选择地夜暗中决斗会是琰翎,阿颜骨他们最大的失策,会让他们后悔到泪流满面。
却说英子,阿笨拉带着的瓦图部落族人与颜乞部落族人决斗胜负却不是那么地明显。瓦图部落族人使用的还是石器,他们可没有华夏部落男人手中的铁器呢。
“巫师月说到了天黑就要抽身离开,差不多可以吹号角让他们撤退了。”阿笨拉轻声提醒着自己曾经的女人,他现在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英子,而是需要用商量的口吻与英子说话。
英子一身血污,她看了眼最前面没有停止的杀戮声,抿着嘴角道:“瓦图部落的族人只要到最少才能真正依俯华夏部落,这一场战争是削弱他们的实力,没有听到巫师月的号角声我们不能停下来。”
……
阿笨拉默默地转身,还有这样的安排,可他却不知道。都说华夏部落里现在都是女人们做主,唉,还真是这样呢。
点点头,严肃道:“好,听你的安排。”
“你本来就是需要听从我的安排。”英子不由情愿回了过去,她可不会因为阿笨拉曾经是自己的首领,自己的男人而再次屈服。
阿笨拉再默默的闪了,他……他还是多杀几个颜乞部落的族人吧!
很快整个天空都黑暗了下来,拉下白天的帷幕进入了夜的深沉。号角声吹起了,颜乞部落的族人发现刚才还在自己眼前窜动的瓦图部落族人突然间开始撤退,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所有的人全部消失,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
而安心等着的斯钦,阿颜骨得知后,只是笑了笑,对报信的族人道:“那我们也撤退吧,杀了这么久我们的族人也该休息了呢。”
真正的颜乞部落族人还没有出来出来呢,而华夏部落的族人则是全部在应对塔里那部落,听着前面的杀喊声都知道有多么惨烈。
华夏部落族人要对付,塔里那部落同样是需要对付。而颜乞部落则是在后面慢慢看着才行,等到机会来临再狠狠地反咬回去,这才是颜乞部落真正目地。
将两个部落的实力减弱,颜乞部落获胜的机会才大呢。
想法很快,而目前来看确实是朝着阿颜骨,斯钦他们预想的方向而进。只不过,事情总会有转折,晚上才是进入真正的修罗战场。
狼王是舔着殷红鲜红出现在吴熙月的眼前,他身上全是血污,衣服的原色已经看不清楚,都成了血衣,血又能结成了血痂就如同穿着一身血染盔甲。
“你还真是杀到……天黑!”都已经安顿好受伤族人,并已经知道族人伤亡多少的吴熙月见着狼王平安归来,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轻轻放回原位。
狼王笑起来,笑容是那么的真诚,满足,道:“嗯,很久没有这么尽兴,今天的感觉不错。很期待接下来的决斗。”
“接下来的决斗跟你是没有半点关系了哦,接下来是看我与萨莱了呢。”吴熙月笑容浅浅地,说着让狼王好无奈的话,“白天你来,晚上我与萨莱,别忘记了哦,这可是我们约定好的事情呢。”
哦!该死的约定!狼王在心里啐骂起来。
狼王可是还想着休整休整,吃点食物饱饱肚子再养养力气重返呢,被吴熙月这么一说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什么精神都提不起来。
吴熙月是哭笑不得,真没有见过这么想上战场杀敌的男人啊,怎么就不嫌累呢?怎么就不怕被别人杀死呢?
不管怎么样,哪怕他真还有力气夜袭她也是决对不会让他再次出去,会让她整个晚上心神不安宁。
前一拨上场杀敌的族人已经退回了城门,吴熙月更是下令城门紧闭,防止有人趁夜色溜进部落做乱,要知道还有一个奸细没有灭掉呢。
她没有再骑着踏雪出来,而是坐在一直跟着狼王行动的大公狼背上,没有月色的夜空是,她开始呼唤着白天隐藏在各处的野狼们。
公狼跟着附和起来,而城楼之前更加狼王那大气在磅礴,充满王者风范的狼王啸吼。刹那间,整个原野都是野狼们的嚎啸,那野性十足的狼啸似乎可以将天上星子都震落下来。
“怎么会这么多野狼在叫吼!”
“啊,快快!快看,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过来了。”
“神灵啊,是野狼们!我们是不是不小心闯狼窝了?”
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开始混乱了起来,那些白天应战了半天的族人本来就是惊魂未定,而野狼们的出现更是吓得他们脚都发软。
窝藏在塔里那部落族人群里的旭勒的眉心更是越来越紧锁起来,怎么有这么多的野狼出现了?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去看看怎么回来。”他支使着一个男人,“顺便看看琰翎酋长在做什么,让他尽快想办法把野狼驱走。”
他在塔里那部落族人里是挺有声望,男人闻言立马是猫着腰朝前面打探情况,还没有潜到琰翎处在的位置便看到四周有动静似乎是越来越大,惊得他立马撤了回来对旭勒道:“不行啊,旭勒巫师我看我们还是等着琰翎酋长过来才对。我刚才一出去立马感觉到四周有许多响动,别让华夏部落族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才对。”
从一开始他们始终都是隐藏着,为的就是夜晚等着琰翎下令再次攻打城门。
旭勒咬咬牙,便没有再吩咐族人们。他一个人也不敢出去打探情况,怕被黑豹找了出来。黑豹可是知道他的气味,一旦被它嗅到便会引萨莱,丹殊过来。
该死的!直接出来攻打华夏部落真是一个很蠢的决定!
远目,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吴熙月妹纸的车轮战已经拉开帷幕,没有她出场谢幕谁也别想离开这个局,必须是到死才能拉上帷幕,才能将局面解开。
野狼们在狼王啸吼里更是激得狼性大发,它们仰起狼首对着无边夜色啸出属于狼的凶残。狼群出动,日月变色,能使百兽之王都会避退。
吴熙月感觉所有的野狼都已经出动,声音突然突然地尖锐起来,那是在告诉野狼们可以行动了!
隐藏在暗处的颜乞部落族人,塔里那部落族人完全没有办法隐藏起来。
男人们受惊的吼叫是跟女人的尖叫不一样,所有的男人哪怕是隐藏得最好,他也没有办法逃开野狼们的搜寻。
饶是一直镇定的阿颜骨,斯钦,琰翎三人此时也没有办法再按耐住,他们看到自己明明隐藏得很好的族人被野狼们全部惊吓出来,那眼神真是吃人了般,现在应该说是想要吃狼了。
“全部围在一起!生火,快点生火。”
“生火,快一点!野狼们怕火,非常怕火。野兽都是怕火的,快点将火生起来!”无数的男人开始吼叫起来,又惊又愤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他们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么多的野狼,放眼看过去只看到让人头皮都发麻的绿色狼目,在黑夜里闪烁着凶残冷光。
太恐怕,他们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软也有感觉到族人们一样是双腿发软。
阿颜骨声音冷沉到像是冰凌,“这些野狼不是自己围过来,是有人是命令它们围攻过来!你听,那上面的狼啸声一直都在。”
“那是华夏部落的城墙。”斯钦的目光是惊疑不定的闪烁着,他们彻底小看华夏部落!是彻底上看了华夏部落!
“只有生火了,只有生火才能吓退野狼。”斯钦很无奈地说着,原本还想着将自己的族人再隐匿久一点,可现在已经没有可能了。
那一边琰翎是亲自生起火来,他就算是再不想暴露自己的族人,现在也是逼得他不得不选择一种完全不利于部落的办法的。
他与阿颜骨的想法一样,先把野狼吓退了再说。
琰翎完全没有想到凶残无人性的野狼还会听从一个女人的安排,更不可能想到这些野狼的出现不能偶然,而是从一开始就在等待他们。
一堆一堆的火堆生起来,坐在公狼背上的吴熙月笑眯眯地站在了高处,盯着在低处慌乱的两个部落族人。
她低啸了一声,便见五头野狼突然地偷袭了最外面一个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吴熙月是在说,去吧,给我叨一个族人回来。
那个倒霉的塔里那部落男人是握紧石器被五只野狼一点一点逼离自己的族人,是越来越远……一直到了吴熙月的身边。
公狼的身量可不是普通野狼们能比得上,就跟一头牛崽子般大小,还要强壮许多。狼鼻子里几声重重的粗喘喷,那个被逼退的男人下意识回头一看……,很没骨气的晕了。
能晕吗?那么大一只野狼出现在自己眼前,回头一看好像还能看到它的尖锐獠牙!
吴熙月:“……”请他过来只想让他去给琰翎,旭勒,阿颜骨,斯钦捎一句话,结果,话还没有捎上请来的人已经晕了。
亲眼看到几只野狼请自己的族人一点一点逼离,十来个男人吓到差点要尿禁了。
是连滚带爬“嗷嗷”叫着朝琰翎身边滚爬了过去,惊骇道:“它们吃掉一个族人了!酋长!它们已经吃到我们一个族人了。”
“浑帐!不是让你们立马生火吗?”琰翎怒不可遏大吼起来,现在守在最前面的族人全都塔里那部落真正的族人!死掉一个他都会心痛很久。
男人是抹着眼泪,苦逼道:“生了,可是……这些野狼不怕火啊!它们根本就不怕火啊”火都生起来,还不是让一个族人在自己亲眼吃掉。
琰翎“噌”地站起来,他需要找阿颜骨,斯钦商量才行了!这次攻击华夏部落他发现明明做了那么的准备,结果还是不够!
走两步,双目充血对族人们吩咐,“请旭勒巫师过来!”他总有一些特别地主意,但愿这回还能帮助到塔里部落。
该死的,早知道还会遇到狼群,他今天还不会彻底在旭勒面前露出真面目!
显然,阿颜骨,斯钦也发现了这些野狼跟他们以前遇上的野狼不一样,不怕火!哪怕是将火把丢到野狼里,竟是一点骚动都没有引起,完全是无视!
“它们不怕火!”
“有人在指动野狼!”
前一句是琰翎说的,后面是阿颜骨说的。两人战后见面第一句话便是这么几个字眼,都知道自已这回是大意了,小瞧了华夏部落。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商量着怎么对付,更没有商量怎么带着自己的族人撤退。随着吴熙月的一声尖锐狼啸,这是一声充满了愤怒、仇恨的啸吼,会更能激起野狼们的战意。
这回,可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决斗,而是兽与人之间的生死决斗。
最后而来的旭勒给三人带来最坏的消息,“野狼们已经攻击族人,你们还能站在一起没有任何行动,嗤,看来你们真是做好送死的准备。”他是很嘲讽地说着。
又对琰翎道:“我早说过要撤退,不然就是派族人出来增援,现在你满意了吧,巫师月再次回到了城墙里,野狼们又开始在夹攻我们,我尊敬的琰翎酋长,你真的是让我失望透了!”
“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再来说!”阿颜骨都听到自己族人的惨叫声,拿起以前得到的铁器,对斯钦道:“杀出去,能带多少族人离开就带多少族人离开!”
琰翎一听,立马对旭勒道:“这回还请巫师能带着族人回到以前选了的聚集点!我们要杀出去才行。”
野狼们的疯狂进攻让是外面生火的族人首先败下阵来,他们不是被咬断脖子,便是手脚被撕扯断,身体是七零八落的散在各处。
这是属于黑暗修罗的地方,任何人见着都会惊到恶心,想要呕吐。
“啊!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都围在一起,不要到处乱窜!”
“该死的,太多了,怎么杀也杀不完!”
无数的惊骇在原野里上空响着,整个夜空好像铺上了一块带着血的夜幕,风声吹过有如厉鬼肆行带走无数生命。
吴熙月是一身洁净出身血流成河,尸野成堆的战场上。火光里,她面容镇定自惹,视线是很平静扫过惨不忍睹的战场,面对这些血淋淋的尸体,她连眸波都平静的。
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谁冒犯的华夏部落就会得到最悲惨的教训,会让他们几辈子都记住华夏部落可不是好欺负的部落!
是踏着鲜血前面的公狼时不时会停下来,用狼鼻轻轻地嗅着气味。吴熙月可不想见到它吃人肉的场面,便在出来之间将它喂得饱饱,现在,它只是嗅嗅气味便能很满足地再继续前行。
她的出现会让厮杀的地方出现很短暂的凝固,野狼会低呜呜咆哮逼着这些人给公狼与吴熙月让路,它们的表现则是让塔里那部落的族人们目光惊恐地看着出现在连风都是血腥味的战场上的女人身上。
“她是华夏部落的巫师月!”不知道是谁突然间这么一声吼,惊得凝看吴熙月的男人们如同惊弓之鸟,他们是一步一步的逼退着,手中石器是握得死紧死紧,他们不敢再冲上来,那个女人都是坐着公狼出现,……太恐怖了!
像是大猫一样的公狼在她面前温顺到像是一只野兔子,一点野性都没有!
吴熙月目光如似俯视地看着这些面上惊恐万状的族人,抿着嘴角道:“你们的酋长在哪里,带我过去。”
她,就是要很*丝的出场,特意是选着公狼当坐骑,为的是告诉他们:你们丫的别以为华夏部落好欺负,别以为联手就能灭掉华夏部落,告诉你们丫的,想要灭掉华夏部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说!
在遍地尸野里,一个女人坐在一匹巨狼身上在火中如同女神那般地出现在众人眼神,带的撼动是前所未有,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都不可能会有人再超越过属于吴熙月的神奇。
后世称,这是一位极会隐忍的女人,更是一会储存实力一次给予他人重击,使得他人在受重创后再难翻转。
她的笑容并不冷的,似是在拈花一笑,一笑已成永恒。
“白天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警告,晚上才是我们的大餐,不知道两位酋长是否还满意我给你产的欢迎呢?”她微笑地说着,如星眸缀点的黑眸灼灼其华地看着这些族人,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冷,冷到让人仿佛看到了冬季。
走近才觉得她更美,更耀眼了。
一身血污的琰翎终于看清楚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巫师月,他冲着她笑起来,大胡子一抖一抖的颇为滑稽,“巫师月,果然是一个让任何男人都想要拥有的女人。你的到来,……哈哈哈,让我感到很高兴。”
而对族人的尸体他依旧能笑脸相迎,吴熙月挑眉而视,漫笑道:“琰翎酋长,一个有着极大野心的酋长,拥有了塔里那河后,还妄想占据讷裕鲁河的领地。想法这么的美好,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个想法是充满着危险吗?”
“如果我说,我现在可以翻手灭掉整个塔里那部落,包括颜乞部落,阿颜骨酋长你相不相信呢?”
那样的嚣张,那样的自信,连目光都是睥睨,以一种轻蔑的眼神扫过哑口无言的阿颜骨,连连倒抽好几口冷的斯钦,还有那个最开始能笑出现,现在已是满脸冷凝的琰翎。
每一个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实质感是极强,却丝毫没有被影响,更没有因此而胆怯。她就在那里,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她是站在常人永远不可能走到的高处仰视着众人。
獠牙里还有碎肉垂条的野狼们低呜呜地吼着,以最慢却是最让人害怕的速度一点一点围拢过来。她在最前面,成群成群的野狼就在最后面。
最后一只赫然是野狼群中的智者:狈。
连狈听从她的吩咐,阿颜骨瞳孔微微地收缩,视线微微地的扫过吴熙月,过了好一会才道:“你是狼王,只有狼王才能号令整个狼群。”
更在多的抽气声传来,已经有族人开始往后面退着,有一个人做出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便会有越来越多的族人受到影响。
这是没有办法再控制住,数不清的野狼都围拢了过来,空气中的血腥味重到好像是在下着血雨,全身都是包裹在血里,呼吸一口胸膛里都是在血的腥气。
“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今晚上全部灭掉两只部落呢?”吴熙月微笑地看着他,再一次相问,“你相不相信,阿颜骨。”
这是在逼着他回答,无论那一种回答都是不利于两个部落。
说不相信,那就来试一试能不能在今晚灭掉你们,真要这么回答了就是等于把族人直接送到野狼们的嘴里。
说相信吧,哈,更好了!直接让所有族人的士气都会大落,他们会因为阿颜骨的话而怀疑起自己来,会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真不可能赢得过野狼们的围攻。
她的咄咄逼人让阿颜骨毫无招架之力,半响后他是苦笑道:“巫师月,你的厉害我今晚终于见识到。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你,琰翎酋长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回答呢?”
“问题是巫师月提出来,那我只能是问我的旭勒巫师,只有他才能回答出来。”琰翎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可恶的家伙!明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影响到部落族人,……竟让他来说!
可恶!
吴熙月弯起了嘴角,眼里笑意盈盈,真真是笑得人畜无害,“晚了,你们的旭勒巫师在我冲出来之前应该不在了吧。他可是最清楚华夏部落族人的实力了呢,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为难呢。”
在外围的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几乎全部是命丧狼口,斯钦忍住心里的悲痛站出来对吴熙月道:“巫师月,你得到这样的胜利不感到羞耻吗?你依靠的全是野狼们的力量!现我真是怀疑你的本事了,我怀疑你现在所得到的全是依靠野狼们的力量!”
精彩的回答。
在公狼的躁动下,吴熙月笑睨着斯钦,慢声声道:“好说,我今晚会让野狼看着你们,听着了,所有颜乞部落族人,塔里那部落族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一个都不准离开!还有,我给你们三天休整,三天后再来决战!”
是神气十足地撂下话,逼得这些人没有办法离开,只能是等着三日后的最后决战。
她离开了,野狼也渐渐消失在黑夜里,人,狼是离开的,却留下了足够多的恐怖,最后一句话更是让所有人都害怕到肩膀一缩。
由野狼看紧谁也不能离开……,神灵啊!他们这回真是招惹到不该招惹的部落了。
吴熙月为什么给他们三日呢,远目,城墙里的族人真不够跟人家对打啊,得要博罗特,阿温,啼他带着族人过来才行!
这次,吴熙月是无论心理战术上面,还是直接行动上面都是狠狠打击了对方的士气。而三天的约定说是休整,其实是让他们陷入不能生还的绝望里。
啼,博罗特,阿温在第二天傍晚到达马头山,没有一会他们就知道巫师月赢得一场非常漂亮的决斗。
面对啼的笑容,狼王还挺倨傲地回答:“我的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永远都是最厉害的,没有人可以超越过她,包括你首领啼。”
说到啼是哑然失笑,“我知道,我知道……,别忘记了你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再得意也没有用,我又不需来跟你比。”
狼王瞪了他一眼,走开!
吴熙月在身后是哈哈大笑,对啼道:“你这回是真让狼王吃憋了,能让狼王吃憋……我似乎还没有见过一次。”
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笑容也是温柔的。
“你是很厉害,我,芒,萨莱是真的不如你。只有这么一点族人就打败两个部落的族人,月,你是我的骄傲。”啼轻轻地抱着她,清峻面容笑意溶溶。
吴熙月回拥着他,笑意潺潺:“你们也是我的骄傲,拥有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真是希望这种幸福可以一直继续下去,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尼玛的!这世道就是如此重口味木下限,她既然穿过来就便好好享受天朝姑娘们没有办法享受到的重口味木下限!
三日之约眨眼就到,城门再一次打开,空气里……传来非常重的腐臭气味。吴熙月皱了下眉头,是上回大战过后的尸体没有处理掉。
原以为见到不能直视的东西,真要看到只是森森白骨。苏合对吴熙月悄声道:“第二天秃鹫成群成群飞来,再加上野狼们还要吃……,早就只剩下一堆骨头呢。”
难怪没有多少苍蝇飞舞,这样也好,很大程度上减少疾病传播了。
再次到阿颜骨,琰翎时,他们两人是并肩而站,看样子是商量好此回必须是好好联手才能取得胜利。
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吴熙月是不会允许华夏部落失败。
消失不过三天的杀戮再一次在宁静的大地响起,无数人的生命因为贪婪而过早结束。华夏部东的族人是士气高扬,挥动着锋芒地铁器狠狠地刺入敌人身边里。
抽出来,腥红腥红的鲜血喷得非常之高,血雨再一次来临将青绿地染成了墨绿色,这是让人心里沉痛而悲伤的颜色求,无数族人倒下便再了没有站起来过。
“抢走他们手里石器,华夏部落族人手中的石器都是得到神灵庇佑非常锋利,得到他们的石器我们一样会变得厉害!”
这些话都是颜乞部落族人吼出来,一个人吼起没有什么效果,所以族人都吼起来,那效果自然是扛扛的!
华夏部落的族人是杀到双眼赤红,听到对方还说要抢了他们的铁器,沐浴一身血污的他们是哈哈大笑起来。
“孬种!自己不厉害倒来怪手中的石器不厉害!哈哈哈,我们的铁器又岂是你们这群浑蛋能拿走的?”
就算是死也不会将铁器让敌人抢去!
斯钦与阿颜骨就是盯着华夏部落的铁器,他们是多么地想抢过来许多,再交到自己族人的手里。
琰翎早就抱了这样的心思,他同样想抢过华夏部落族人手里的铁器!上一回的决斗就想抢过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哪怕是华夏部落族人战死,他必是在自己最后撑着一口气将手里的铁器或是丢远,或是交给身边最近的族人!
当真是做到死也不会将铁器让敌人得到。
吴熙月她挥动着手中两把铁匕一直冲杀,当她沐浴着鲜血披着戾气,带着十几人一身血污的男人站在阿颜骨,琰翎两人面前,眼里都是血色的笑容看着俩人,道:“认输了吗?你看看你们的族人,数量再多又如何,你们手上的石器比不过我手里的铁器,从这一点上你们注定是一个输字!”
阿颜骨与琰翎两个是被逼着站到一声,两个目光冷凝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族人,连头发都是被血水打湿,整张脸是红一块,白一块的。
一个美丽而危险的女人,……想要得到,又不敢留在身边。
琰翎啐了下嘴里血沫子,才张嘴要说话便别一道横插而来的声音打断。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到最后反而是你输了。”出现在眼前的斯钦突地诡异一笑,笑到吴熙月的眼皮子就是一跳。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是输定了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吴熙月稳稳心神,冷道:“斯钦大人,你这是在做最后的逞强。如果你说的是混在华夏部落里的那个奸细会让你们得到胜利,呵,他现在已经被野狼们啃到只剩下骨架了吧。”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是现代曾红极一时的话,而现在放在吴熙月身上……也是很贴切。
阿温守护的凤凰山是通向太衍山的唯一通道,在送走女人,小孩的第二天一个满脸烧伤的女人出现在守卫吊桥的几个族人面前,她手里拿着许多小孩的麻布衣,对他们道:“过几天会下大雨,小孩跟女人们带去的衣服不多,我这是给小孩们去送衣服。”
是一个声音很难听的女人,而让人恐怖的是她那张烧到看不清楚原来是什么模样的面孔。
她手里拿着小孩的衣服,又是经常出现在莫依卡身边的女人没有男人还会去怀疑到她身上来。哪怕是阿温在这里也不会怀疑过来。
更重要的是,桑日拉在旁边笑得花枝招展道:“我还要给我的小孩送衣服过去呢,你们快一点让我过去,本来就不知道山洞挖在哪里,你们再给我耽搁,小孩们都会着!”好吧,有这样一个猪一样的对友存在注定是要拖一拖妹纸的后腿,两个女人顺利通过的吊桥开始寻找起山洞来。
桑日拉是隐隐知道山洞挖在什么地方,一路找……还真找着了。
只不过,她永远也没有办法再见到自己的小孩,当听到有小孩的笑声在山林里回荡着,走在后面的女人突然间朝她后背口送来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你……”嘴角里都是流着血的桑日拉睁大眼睛看着偷袭自己的女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对方为什么要杀害她。
身体缓缓倒下,女人拉回铁匕,目光阴毒地盯着已经没有呼吸的桑日拉,她说:“好久不见,桑日拉,你还记得那个被驱出密索部落的女人吗?”
桑日拉永远都不会再记得,她已经失去了生命,陡留一双瞪大的眼睛空空荡荡地注视着天空。她的生命永远在这个夏季终止,不是别要害了她,是自己害了自己。
而与斯钦对战上的吴熙月本来就没有打算直接杀死斯钦,这个男人在颜乞部落里可有相当重的地位,她需要他当人质才行呢。
比划了一个手势,琰翎,阿颜骨再次被华夏部落的族人逼开,只有斯钦是离吴熙月最近,也是最容易擒住。
几个灵活闪身,快到让斯钦只来得急后退小步,脖子上便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住,耳边传来她冷厉道:“看样子你还要后招,不过,你人在我手上再有什么后招我也不会害怕!”
抓住斯钦反手丢到几个男人,笑喝道:“走,我们请这回斯钦大人回部落里坐一坐。”便是重新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外围再将斯钦反扣双手丢在马背上面一路驰回城门里。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族人都是很快,中途很有可以会歇战。吴熙月是等着他们再有什么后招出来,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后招竟然会是小娃。
这一战惨死可不是像与布阿部落几十个族人一晚可以解决的群架,整个华夏部落的人数不足两千,来到马头山决战的男人不足一千,而对方是两个部落族人相加……少说也是将近两千人,野狼咬死就打三百族人吧,……再怎么算在数量上面也是吃亏。
休战肯定是存在。
这一次的休战让吴熙月头一回情绪失控,在夜晚里她突然间听到有人在叫阿母,……吴熙月便在城楼上面一惊而醒!
只见下面点着一个火堆,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火堆边,一蹦一跳地叫着阿母。而她的身边则是阿颜骨,琰翎,旭勒三人。
只瞧一眼便已经是肝胆颤裂,吴熙月几乎是有从城楼上面跳下去!
小娃!小娃怎么可能会在对方手里,她明明就是在太衍山里,身边明明有野狼守着!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做了最细密的安排,小娃怎么会出现在对方手里!
城楼上的火把一个接一个点燃起来,啼,狼王,萨莱……所有在城楼上面守卫的族人全部惊动,看着小娃的身影无数的族人是怒吼起来。
琰翎在下面大声道:“巫师月,你的女儿就在我手上!不过你放心,我们还不会无耻到对一个小孩下手,我们只希望能带着最后的族人平安离开华夏部落!”
这是在要胁,是以小娃的生命在要胁!
吴熙月是想破脑袋也没有办法想清楚为什么小娃会在他们手上!贯来镇定的啼在这一段如同一只发疯的狮子对着琰翎厉声吼声,“琰翎,只要你敢伤害小娃一点点!我会让你整个塔里那部落族人一个都不会活着,包括你们的小孩,你们的女人!”
琰翎一下了听出啼话里的意思,他见到旭勒做势要勒住小娃的脖子,是抢快一步抱过来,紧张到声色都变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告诉你,你留在真阿部落里的族人全部被我的族人抓住,只要你敢伤害小娃,我会让你们部落从此没有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暴戾的啼是一字一字咬字极为清楚地说着,让对方听得更加清楚。
萨莱同狼王是一道奔下了城楼,城门在他们出现的那段立马打开,守卫城门的族人同样知道小娃在对方手里。
个个都是怒目吼道:“我们跟你们一起出去!”
变故也是这么一会发生,吴熙月还没有来得急阻止两道飞奔出去的身影,便看到好几道比任何人速度都要快的身影突地出现旭勒,琰翎,阿颜骨的身边,几声怪异的尖叫声传来,接着就是琰瓴惊慌失措的声音吼来,“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又听到他是声嘶力竭的惊吼,“小孩呢?小孩呢?!”
只不过是眨眼功乎,小孩不见的……,刚才出现全身好像是带毛的身影也不见了。一切似乎是那么不真实,好像小孩根本没有在他们手里过,也没有出现过。
他们没有看清楚,吴熙月却是看清楚是谁了。是野人,是他们出手救了小娃。
……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前一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又是一个问题出现。吴熙月觉得自己这一个晚上……过得真TMD那个惊心胆魂!
野人们将小娃交到了狼王,萨莱的手上,朝着吴熙月所在的方向尖叫了几声后,身影又是很快消失。
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手里……很神奇的再多了一个人,是一个惊魂未定的女人。他们是拧着女人直接朝城门口跑来,这才走入城门口的萨莱听到身后动静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
他不能说……他现在是还有些没有的反应过来,估摸着狼王也没有反应过来吧。做好去救小娃的准备,结果才迈出城门口,小娃软软小小的身子已经落在他手里。
低头一看……是小娃!刚才还在琰翎手上,现在已经回到他们的身边。
狼王只来得及惊“咦”了声,他只感到一阵风刮过来,又一阵风刮走了。
速度快到让他都没有办法追赶上去。
萨莱接过野人们抛来的女人,这又是谁!又是一个抓到对方手里的女人不成?
小娃安安静静的躺狼王的怀里,刚才还在一蹦一跳,现在安静到如同一个布娃娃那般,乖巧听话,眼角边还挂着两滴眼泪。
狼王的厚实温柔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柔声道:“不要害怕,阿父带你回部落里去。”他以为小娃是害怕到都不能说话了。
却听到小娃声色娇脆道:“我在跟身上都是长毛的族人一起玩,跟莫依卡很好的女人突然间就抱走了我,说要抱小娃找阿母。可是阿母明明去打坏人了,她怎么可能会抱着我去找阿母呢。”
从城楼上惊魂未定飞奔下来的吴熙月正好听到这句话,又气又惊道:“你都知道阿母在打坏人,为什么还要跟着她走!”
小娃被她那极为严厉的声色给吓到想哭不敢哭,撅着嘴委屈嘟嘟道:“长毛族人带着我在山里玩,我们在躲猫猫……。”
意思就是说她跟野人们在躲猫猫,虽然明白可是没有出声。
结果,坑爹地被抱走!小娃就算是再聪明再早慧也不过是两三岁的小孩,别指望她能很好自救,能在路上保持镇定没有哭闹已经是很不错了呢。
斯钦还绑在城楼上,当小娃出现他便明白过来一定是那个女人在最后关头出手,原以为这回是可以平安脱身,谁料中途再次发生变故在竟然让几个野人出面救走了小娃!
野人!华夏部落竟然还能得到野人的帮助!从未感到绝望的斯钦终于老实了下来,他知道,这回无论是颜乞部落还是塔里那部落都输了,华夏部落正如巫师月所说,从来就是他们敢来侵犯的部落,更不能梦想要得灭掉华夏部落!
那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萨莱是拖着一路都在尖叫的女人进了城门,城墙里火光通明,在整个部落的族人全部惊动。啼从狼王怀里接过委屈到好可怜的小娃,对吴熙月轻声道:“小娃还是个小孩子,没有让自己受伤已经很不错了。别太苟责一个小孩,如果不是我们的大意她又怎么可能会抱走?”
小娃伸出手,对着吴熙月可怜兮兮地噙着迟迟没有流下来的眼泪,“阿母,我很乖的……,都没有惹那个女人生气。”
这么一整,再硬的心肠也软了。吴熙月一下子抱过小娃,紧紧的搂住眼泪是控制不住率先涌了出来。
“小娃,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抱走你的?”萨莱一脚膝在那女人的胸口上在,分明是满目阴沉可一抬头看小娃时便是如沐春风。
小娃还抱着自己有的阿母呢,奶声奶气回答,“阿母在哭呢,我得安慰安慰阿母才行。”吴熙月骤地抬头,恶狠狠道:“那只眼睛看到我在哭?”
“……”说谎的阿母一点都不温柔呢,扭头低下看了眼,很肯定道:“就是她!我认得她哩,是莫依卡身边的女人,要是个不认识的女人抱我走,我早就喊起来。”
这事还真不能怪小娃,是野人偷偷将小娃抱出来,连公狼都没有察觉。这女人不过是运气好一点,正好碰上在躲猫猫的小娃。
狼王只是瞧了一眼,只见他手里似乎有什么寒光闪光,刚才还在尖叫的女人瞬间失了声,脑袋是歪搭搭搭在肩膀上……是被狼王瞬间拧断脖子。
吴熙月嘴角抽搐:“我还没有问问她是谁……。”
“总是要死,你问出来她是有又能怎么样?”狼王厌恶的眼神睇了烧到面目全非的女人,冷冰冰的口吻让还义愤填膺的族人们都打了个激灵。
一腔怒火还没有发泄出来,……背叛部落的浑蛋就死了,怎么觉得心里还在好憋屈呢?
这个女人是谁还真没认出来,吴熙月抬头看了看在城楼还绑着的斯钦,对啼道:“你们带小娃回屋子里休息,我去问问斯钦。”
他既然有个已死的女人联系,那应该是知道这女人到底是谁。
“巫师月,你这一回是打败血巫族所有的巫师了。旭勒巫师,我都在你手上惨败。”看着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斯钦的脸上有少有的灰败,“我输了,你送我去石林吧,接下来的日子会在石林里渡过。”
吴熙月目光淡淡地看着他,道:“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同样从苍山山脉里走出来的女人,密索部落你有听说吧,她是密索部落的女人,一个被部落族人抛弃的可怜女人,马阿莲,她说她叫马阿莲。”斯钦已经没有什么再隐瞒着,不过是一个不能再为他所用的女人,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吴熙月是好一会才想起马阿莲是谁,尼玛的!不就是那个害得小毛虫流血,后来又暗算英子肖想阿笨拉的女人么?
!这货不是说最后到落庚部落里吗?怎么还跑到太衍山脚下,还跟莫依卡在一起了?
离开前,斯钦是不死心地急急加问了句,“你能告诉我,你们的铁器到底是从哪里得来了?”他开始怀疑莫依卡的话。
吴熙月骤地转身,凛然的目光盯着斯钦,淡淡道:“莫依卡没有骗你,我们的铁确实是从石头里烧冶出来。”
……因为一个恩情让莫依卡背叛了部落,明明说过……她会永远忠于部落!因为一个恩情让莫依卡不得不吐出部落里的事情,虽然有水份在其中,可是,已经触犯到她吴熙月的逆鳞了!
转身离开的吴熙月听到斯钦凄怆的嘶吼声,“是神灵不再庇佑我们啊!是神灵不再庇佑我们啊!”
同样是石头,可他们却没有办法炼出来,这不就是神灵不再庇估颜乞部落了吗?
吴熙月笑起来,失去信仰其实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会让一个靠着信仰才能活下去的人失去斗志,哈,莫依卡的话倒成了压倒斯钦最后的意志。
没有了小娃在手里,塔里那部落的琰翎在啼嘴里得到他留在真阿部落的族人受到重创当天晚上便想要带着剩余不多的族人飞快离开。
阿颜骨又岂会同意,冷笑道:“离开?你以为我们能活着离开吗?巫师月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你错了。我在巫师月的眼里没有看到野心,这个女人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她不会因为华夏部落的实力而随便出来征战。阿颜骨酋长,是我们不应该过来挑衅她的尊严,更不应该亡妄想占据她的领地,她的族人。”
琰翎目光微微低垂,想到自己在真阿部落里族人很有可能遇难,他是恨不得长着对翅膀飞回去。
野心再大,没有族人的支持他就算是有野心也没有实力。
阿颜骨抬头看了看有点点火光闪烁的城楼,凉薄的嘴唇抿得很直很直,“你觉得我们还能停下来吗?巫师月善良?琰翎酋长,你说她没有野心我认同,可你说她善良我却不见得呢。”
谈到最后两个是不欢而散,琰翎回到族人身边沉思了一会起身朝那挡住他们去路的城墙走去。他需要与巫师月谈谈,他愿意暗中投降并会帮助华夏部落打败颜乞部落。可是,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华夏部落不能侵犯塔里那河的领地。
然后面对他的提议,吴熙月直接拒绝,“琰翎酋长,你现在才来跟我谈投降太暗了。我说了,没有分出一个胜负谁也别想离开。你的族人不是还有许多吗?明天我们再继续!战到最后一个族人,你再来跟我谈投降!”
尼玛的!姐儿最讨厌给个巴掌再抛一粒甜枣出来!
在塔里那河可以说是称王称霸的琰翎没想到对方会要拒绝这么好的提议,惊讶道:“灭掉颜乞部落,我再带着部落族人回到塔里那部落。太衍山,讷裕鲁河的所有领地都是属于华夏部落,巫师月……竟然一点都不动心吗?”
“领地再大又有用处,你能保证每一块领地都会在你的掌控中?”吴熙月站在城门口,对面就是琰翎,火光是映得两个的面容半明半暗瞧不出彼此的神情是什么。
良久,琰翎沉声道:“巫师月是一定要战了?”
“倒也没有说一定要战,你给我找个人出来,也许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旭勒?你要找的是旭勒巫师对吧。”琰翎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拨了下自己大胡子,目光微有笑意掠过,“好,我找出他来,你放过我的族人!”
吴熙月点头,微笑回答,“成交!”
黑豹最近被血腥味给刺激着,萨莱很恼火!旭勒的气味也被血腥味给掩盖住,都没有办法找出来。
然后,吴熙月并不想是他们直接来解决旭勒,更希望的是让旭勒最信任的人,亲手抓住他并送到萨莱的手里!
这样做难道不更有趣些吗?
没有想到的是等琰翎离开没有多久阿颜骨也出现在城墙下,同样只是一个人过来,吴熙月知道他会过来,抓走了斯钦手上又没有可以威胁到她的事物,心里能不着急吗?
就算是再困吴熙月也爬起来与阿颜骨见过,同是讷裕鲁河边的部落,吴熙月是真不想不通为毛非常将外面的豺狼招进来。
“你想让我放走斯钦可以。”都没有等他开口,吴熙月是先一步沉声道:“塔里那部落是你招进讷裕鲁河,接下来是要看你再怎么请他们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以后还有某只部落的掘起再来危害讷裕鲁河。”
“请走塔里那部落再来接走你们的斯钦大人!阿颜骨首领,我只给你两天,两天后我要看到我的城墙外面重新回到平静。”
轻易放塔里那部落族人回去是不可能,啼令扎西勒灭掉他留守的族人,琰翎这种危险人物又岂会心甘呢?
身有反骨的家伙从来是不需要相信,更不用去相信他许下的承诺,没听说过男人的承诺是最靠不住的么?
阿颜骨只有点头的份,他要不答应下来对面的女人真的是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灭掉他们。只是,他现在有一个很深的疑惑不问出来,他会……一直都记在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们攻打过来才出手。巫师月,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在我们过来前来打败我们。”
吴熙月轻地笑了起来,“无论在哪里我都能打败你们,我又何苦带着族人辛苦跑好远来跟你们决斗呢?留在部落里等着你们过来送死,这个过程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年轻人,多学着点!
回到部落里阿颜骨都是抿着嘴巴,原来他们的一切计划在巫师月眼里不过就是一场刺激的事情而已。
……吴熙月会告诉他,其实她是在装逼么?!当然不会!
两支部落暂时是这么解决,如果他们是真忌惮华夏部落便会很老实是听从她的安排。如果不安份,咱不怕!该怎么解决就能怎么解决。
唉,如果扎西勒可以送来一个塔里那部落族人的人头,她想会更让琰翎的办事效率快呢。
两边都是两天,就看过程与结局如何了喽。
当晚上,吴熙月还是睡得很香的,小娃就在自己的身边……都省得去惦记!
啼,狼王,萨莱现在是都在身边,吴熙月还很坏坏的做打算,真要失败了有他们陪着,……她也是很幸福!
狼王在得知吴熙月的安排后,深感觉得直接说不会让他们完全害怕,在得到啼,萨莱,苏合等人的支持下,他直接下令让野狼们时不时成群成群地出现颜乞部落,塔里那部落族人的眼前。
本是要派族人出去寻找旭勒的琰翎见此,眼里是阴沉如风暴欲来。这是巫师月在警告他,只要他敢不听从,野狼们可是要吃人了!
该死的!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败落过,心里有再大的火气也得压下去。一身傲骨早已弯折,不得不屈服于眼前。
彻底认命的琰翎亲自去寻找旭勒,以他对旭勒的了解肯定是没有离开多远,只需要仔细找就一定能得到。
而阿颜骨则是安排起族人反攻塔里那部落,原来他的意思就是灭掉华夏部落后再暗中偷袭塔里那部落,现在不过是将计划提前,并不面要临时急急安排。
两天,巫师月是要在两天里看到他是怎么请出塔里那部落,经过一天一夜的周密安排,颜乞部落族人是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全部盯紧,次日白天休息一天晚上便可以立马出手。
也就是次日白天,琰翎出现在躲在灌林木里,怀里还揣着几块发出恶心气味的烤肉的旭勒。
两个对视了许多,旭勒道:“你不应该不听我的话,听了我的话当天离开,我们塔里那部落是不会大败。”
“这些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的旭勒巫师,你还是起身跟我走吧。”眉间倦意深深的琰翎居高临下地看着旭勒,嘴唇冷冷地勾起来,漠然道:“一直在听从你的安排,听久了其实也很烦。你要的不过是一个想你所有话的酋长,很抱歉,我最讨厌有人来命令我,让我来乖乖听话。”
“对你,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烦了,现在,还需要你为塔里那部落做最后一件事情,你只要完全这件事情,我们塔里那部落的族人将会永远记住你:旭勒巫师!”
旭勒眨了下眼睛,他身上很干净,脸上也很干净,白白净净的,眼睛闪闪的……怎么都是个阳光小男人。
站起来,冷道:“你什么意思?你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塔里那部落已经不需要巫师了,而我也不再需要利用了旭勒巫师的身份。现在,我需要用你最后一次给塔里那部落带来生机,不想吃苦头就跟我走吧。”琰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出来的话是残忍到让旭勒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退后一步,双手在后面乱抓一通想要抓点什么可以扺抗对方的家伙,慌惜道:“我只是巫师,现在自己都是很危险不可能再为塔里那部落做出什么事情!”
“不,你还有最后一个大用处!”琰翎没有再给他逃跑的机会,旭勒失惊的尖叫声里直接打晕他,这回……总算是可以带着族人们活着离开了。
旭勒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还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忘记的妖冶面孔。
他落在了萨莱,丹殊的手里。
是曾经他一心帮助的琰翎亲手抓住他送到他们手里!被人背叛的滋味在这一段旭勒终于知道是什么了,是愤怒,是憎恨,是仇怨,……这些都埋积在他的心里,折磨着他的身体。
“旭勒,你瞧,现在就是你的报应来了。”丹殊手里拿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轻轻地凑近到旭勒的脸颊边,灸热的温渡是吓到旭勒闭着眼“啊啊啊”尖叫起来,惊到他面孔扭曲,全身都晨擅抖。
外面已是风声鹤唳,血肉横飞起来。惊心动魄的决斗再一次开始,好不容易才干涸的血河再一次重新,明白太阳升起便会看到不知道多少人堆积起来的尸山。
从来,战争都是残酷,惨烈。
而在这些惨叫声里,旭勒的惨叫就显得微不足道,也只有丹殊,萨莱两人才能听到。
萨莱看着他捂住还在冒着焦烟的脸颊,慵懒的声音是极轻极轻的,却又带着刺骨的寒,“旭勒,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我死亡。”
外面两部落的决斗是两天两夜结束,站在城楼上面看着的华夏部落族人见到那成堆成堆的身体头一回感觉到了部落之争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如果行,他们也希望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永远不要再见到如此在悲惨的部落之争。
塔里那部落大败,阿颜骨的颜乞部落虽胜……尤败。他活下来的族人是少到可怜,而且还没有休整便立马离开。
三个最强部落之争经过长达半个月之外后终于结束,藏在太衍山里的族人都能听到震到的杀喊声,远远地能看到许多秃鹫在上空飞旋,俯冲。
有老人说:以后我们都是属于华夏部落的族人了,我们都会生活在巫师月的领地上。
夏日里一场骤雨而下终于将干涸的血渍冲走,雨水溅下低洼水坑里溅起的是一个一个血水泡。青绿的绿叶在雨水里终于露出在原来的颜色,而有些地方的碧草已经是提早枯萎,那是被血水浸泡至枯死。
“回部落了喽,回部落了喽!”在城墙里,华夏部落的族人在大声呐喊着,部落大胜从此以后再无部落敢来欺负,仅是想想已经是能兴奋到晚上睡不着呢。
吴熙月笑看着在雨水里疯狂摆动身子的族人,她抱着小娃轻轻道:“小娃,你要记住,长大后的你最大的责任就是要让华夏部落更加强大下去,前辈们用自己的鲜血给你开创一个太平,阿母希望你可以将太平盛世一直延续下去。”
“阿母,你是说以后我也会成为像你这样厉害的女人吗?”小娃双手揽住吴熙月的脖子,似非似懂的说着。
吴熙月是哈哈大笑道:“没错,我的小娃一定会成为比阿母还要厉害的女人!”
小娃长大后会是怎么样吴熙月还真不敢说会有多么出色,尽管,她是希望小娃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毕竟,她是穿越而来,而小娃则有土生土长,有一个穿越阿母也未必能真正成长。而她要做的就是倾尽自己毕生精力来教好小娃。
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再生几个小孩,都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小孩。可目前来看,这是一件奢求了,她都预感到在以后的将来她与她的男人们只会拥有小娃一个小孩。
城墙里的热闹是雨下了多少天便是热闹了多少天,开心的族人们是仿佛没有办法停止下内心的激动,脸上的愉悦。
他们要尽情的呐喊,大声的吼叫才能将心里的激动发泄出来。属于华夏部落的辉煌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而他们则是属于最强大部落的族人,自豪的他们但不想这么快就结局胜利带来的热闹。
吴熙月好几回都是在半夜里被吵醒,已经是连续五天了,尼玛的!还有完没完啊!明天就要回部落里去,她还想好好睡一觉!
真想丢几个石头出去!
啼翻身搂住她,清冷地声色有着柔意,道:“闭上眼睛,不去听就行了。他们是心里高兴,是想停也停不下来。”
“再高兴也得睡觉吧,这都是半夜三更了呢。”吴熙月揉了揉了眼睛,双手捂住耳朵直往啼怀里钻,“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不要失眠!”
本来她也是好兴奋,这么一吵……更加兴奋了!矜持点,巫师月!
啼再来一个翻身,这回可是翻到了她的身上来,他看着吴熙月弯起嘴角道:“要不,我们来一点更兴奋的事情!”
!是个好注意!吴熙月双腿一勾在,直接勾住啼的腰身,一场相当兴奋的情事是激情四射开始起来。
次日,吴熙月依旧是没有精神,激情四射到连续好几场,尼玛的!花朵儿都摧残到要凋谢!她精神能好么?!
最后还坐在黑豹上在由着萨莱还回了部落里,在部落里芒都快盼成两眼直呆了!几日前得到口信后他是急急赶回了部落里,而留守在部落里族人们显然也是知道部落大胜,到处都是嗷嗷的叫吼声,能吓到天上飞鸟都不敢在上空飞过!
吴熙月一回来是受到极高的热情相待,几乎是一路抛着回了部落里;当她自己走进屋子里,脚下如踩云端跟喝醉了一般摇晃。
到了晚上果酒斟上,烤肉献上,……差点连几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也献上了。
喝着酒,吃着烤肉,听着乌月带着族人唱起来的歌谣,吴熙月对坐在身边的四个男人道:“能走到今天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过,当一个只有三十个族人不到的苍措部落成为现在最强大的华夏部落,哈哈哈……,当真是人生快意,乐事,乐事啊!”
她已醉了,醉到糊里糊涂起来。
醉晃晃的她没有一会儿便扑倒在啼的膝盖上,睡到啼抱起来回到家里都不知道。这一场醉让吴熙月做着光怪陆离的梦起来。
那些梦啊,一会是现代,一会是原始社会,整得吴熙月次日醒来头痛到要爆了般。
醒过来,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捂住自己的胸口吴熙月怔怔地出神着坐了好一会儿。
只觉得胸口到现在还在慌悸着,看来,那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梦啊。
“月,起床了吗?”是纳雅的声音,她与央姆是留守在部落里并没有一道前去太衍山里躲藏,掀起帘子进来看到吴熙月出神地坐在床上,不由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你昨晚喝太多果酒了呢,我给你去找些冷水来洗把脸。”
吴熙月不着痕迹地将眼里的忧虑敛去,对纳雅道:“是有些头痛,我自己下来就行不用特意打水过来。”
说着便起身下床。
洗了脸,又喝了几杯凉开水头痛症状缓轻了许多,“怎么大清早找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外面似乎挺安静的,应该是昨晚闹得太晚,许多族人还在睡觉呢。
“是莫依卡让我过来,她说她没有脸再留在苍措部落里。”纳雅轻地叹口气,两个小孩的纳雅现在脾气可是平和了许多,换成以前直接冲上去杀了莫依卡也不为过。
吴熙月顿了下,甩干净抖在手背上的水珠,淡道:“不去看了,你去告诉她,现在大战结局属于她的惩罚我会交给族人们来处理。让她等着结果就行。”
怎么处置莫依卡是吴熙月比较头痛的事情,让她亲手杀掉一直为部落做了许多事情的莫依卡,她有些做不到。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交给族人们来处理了。
当天,族人们的要求就是吊起莫依卡吊打一顿,看在她并不有对斯钦说实话的份上,饶她一命再驱出部落。
莫依卡是什么时候离开吴熙月并不知道,此时,她与芒一起去太衍山接女人们,孩子们回来,接回女人,孩子们再等到扎西勒,哈达他们回来,那才是真正大团圆呢。
太衍山的女人们好几个是急到病倒,原由是小娃失踪是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几个女人们扛不住在已经是病了好几天,吴熙月过去的时候三个女人都已经病到脱水,危及生命。
又是一顿好忙才将三人从死神手里接回来。
“小娃是让几个野人接过去玩了呢,也怪我没有跟你们说清楚,害得大家都跟着担心。现在没事了啊,小娃在部落里等着她的同伴们回去呢。”吴熙月只捡着轻松地过程说着,对马阿莲抓走小娃的事情只字未提。
三个女人闻言,这才是嗷嗷大哭着把心里的急火给哭了出来,这么一来精神才好一些。
“桑日拉被人杀死在灌木林时,我们都以为小娃也被杀死了!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们了。还好小娃没有事情,……我都要想小娃要出了事情,我就拿自己的命给巫师月一个交待。”
吴熙月拍了拍她们几个的肩膀,心里轻轻叹口气。桑日拉……死了,是部落里唯一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女人。
也是她带着马阿莲通过吊桥进入太衍山,……如果,可惜没有如果,桑日拉,马阿莲都已经死了,再大的事情也随着她们死亡而翻过去了。
阿温在这件事情里自己给自己一次处罚,用带着刺的藤条吩咐族人抽到后背鲜血淋淋,他是守护凤凰山城门吊桥的首领,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样是有责任。
吴熙月没有去阻止,他是凤凰山的首领出了什么事情确是难逃其咎,知道自己处罚自己是件好事情,没有推诿不需要多说自己便认识了错误,吴熙月在心里对阿温的看重又增了一成。
接了女人们回到部落里还没有来得及休息,这些女人们是很快投放了农活里。男人们外出征战保护部落,她们可不能再盼着让他们来干农活,下面的活儿教给女人们来处理便行了。
一个月后,扎西勒,拉木等三名邪巫带着族人平安归来,至此,华夏部落的族人才是真正又回到了部落里,哈达他们就在大湿地早早便已经回来。
“诺敏酋长说他没有颜面来见族人们,吩咐我给巫师月带话过来,他希望我们华夏部落能将真阿部落的族人收留,都是女人,小孩以后会给华夏部落带来实力。”扎西勒一脸可惜地传达诺敏话,一个字眼都没有说漏,“他不说不要告诉族人们说他还活着,就让族人们以为他在那一场决斗中死去就好。”
吴熙月静默地听着,一个月过后将真阿部落的女人,孩子接到了华夏部落里,至此,真阿部落覆灭!
颜乞部落族人从此消失在讷裕鲁河边,塞西壬后来对吴熙月说他们一直朝天上那最亮的星星方向走了,那是北斗七星的方向……,他们这是朝苦寒之地而去了。
在苍措部落来到太衍山不到五年时间里彻底统一了太衍山、讷裕鲁河、塔里那河成为了最强大的部落。
在这里小麦、水稻、豆类开始大面积的种植,家畜,家禽更是品种居多,凡是后世常见的家畜,家禽在华夏部落里全部拥有。
屋屋更是一幢接一幢的建立起来,男人们上山打猎的机会是越来越少,因为女人们负责的农业,畜业所得到的食物足够族人们吃上整年。
吴熙月利用两年的时间整顿华夏部落,除去父权社会遗存下来的劣迹,有目地性,针对性的提搞女性在部落里的地位。
同时,为了保证不再近亲配偶吴熙月开始以姓氏归分起来,同姓之人是绝对不可以成为配偶,一旦发现男人将驱出部落,女人则是永远只有一个男人。
……最后一条挺狠的,两年里愣是没有一对是同姓配偶。
两年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出生,皆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吴熙月也生怕男人在外面留个种,结果这个种跟另外一个种好上造成悲剧,是特么认真的告诉女人,自己的男人是绝对不能再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存在,必须要自己牢牢撑控生育权。
经过几年洗脑女人们的女权意识是相当深,以家庭为个体,她们对自己的男人是有绝对的拥有权,虽不能辱骂,打骂男人,在家庭里女人的地位是绝对,男人们是需要听从她们的安排才对。
而男人们深知女人的重要,再加上女人在家里地位虽然,但是相当尊敬自己渐渐地是接受了目前相处模式。
男人们的退让由此更奠定的女人们在部落里的地位,一个属于母系社会的繁荣期从此拉开帷幕,一直到许久许久才谢幕。
“月!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萨莱阿父都做好晚食了!快回来吃晚食。”是小娃的声音在部落里吆喝起来,她一会叫酋长,一会叫月,一会叫阿母,每日都是换着叫,所有的族人都知道巫师月的女儿小娃是一个很调皮又聪明的家伙。
吴熙月是满头黑线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帮子的女人;她们刚才是商议水稻到底要不要试试一年种两季,又说看能不能小麦也是分两季,现在谈的都是关系到农活,话题质量可是明显提高N个档次了呢。
两年来,华夏部落的族人已经忘记两年前的那一场凶战,安居安业的华夏部落族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部落已经是最强大的部落而骄傲自满,在各首领,各头领的带领下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依旧努力着,让日子过得更加红火起来。
小孩们是越来越多,现在是以家庭为个体,每一个家庭里最少有三个孩子,孩子,女人,男人加起来十口人一家是很正常。
而外面不断有各小部落族人与华夏部落联姻、通婚,可以说华夏部落的族人真是各个地方都存在,每一年的祭祀是从四面八方赶回,头一年祭祀上所来的族人是黑压压一遍将丹殊都吓了一大跳,那么族人跪在下面……似乎是看不到尽头。
华夏部落第一巫师是属于丹殊,这位从血巫族里走出来的巫师终于成为了第一巫师,他告诉吴熙月说真正成为第一巫师的时候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此时,第一巫师丹殊是随吴熙月一道走出屋子,对还在吆喝着的小娃道:“小娃,你的阿母气到都黑脸了呢,又惹了你阿母生气当心你的几位阿父会跟你生气哦。”
小娃扬扬精致地小下巴,灵气十足双眸转了转是笑嘻嘻道:“才不会呢,我的阿母是最好的阿母,她才舍不得我被阿父们瞪眼睛呢。”
“巫师月,你的女儿比你要聪明。”丹殊如事说。
吴熙月挑了下眉头,道:“自然,基因是很重要,没有一个聪明的阿母又何来一个聪明的小娃呢。”伸出去牵着五岁多的小娃,“走吧,调皮捣蛋鬼。”
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地与黑夜溶为一体。丹殊在晚风里站了许多才收回目光,巫师月已经在将小娃选为下任华夏部落女酋长,而他身为部落巫师是要尊严她的选择。
回到屋子里,吴熙月听到萨莱在对啼他们几个说话,“每天回来这么晚,天天是我一个人提醒她早点回来吃饭,你们几个能不能稍微动一下嘴巴?让她能早一点赶回家陪我们?”
家,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的男人们可都清楚了呢,有她,有小娃,有他们就是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
小娃很不厚道地甩开吴熙月的手,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道:“阿母,你自求多福吧。总惹萨莱阿父生气,嘿嘿,今晚等着被打屁屁!”
……远目,她说能打屁屁其实是……嘿咻嘿咻的撞击声么!
“阿父们,我回来啦。阿母不敢一个人进来,你们快去哄哄她。唉,这女人是要哄的,你们不哄她,今晚阿母又跟纳雅她们睡去了!”虽说不太厚道但倒底还是站在自家阿母的阵营边。
萨莱拍了下桌子,怒道:“她还想跟那些女人一块睡!该死的!上回我差点没有被一群女人给笑晕过去!”
说的是好几天前与妹纸小闹别扭过后,萨莱拉下面子去找自己的女人认错,结果误会女人窝……,这就也算了,问题是!他听了小娃的建议搞一个什么“负荆请罪”,这下还说是拉下面子认错,简直是在女人们面前面子丢尽!
弄得他现在都不想出门!
狼王出手快飞抓过桌上一盘烤肉,俊美如铸的面容笑意疏浅,“那是你,不是我!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女人生气呢。”
“唉,我也舍不得,啼,你应该是舍得的吧。”芒是一如即往地给啼下套子,是属于越挫越勇型。
因为啼从来就没有钻进套子过。
闻言,声色清冷的啼慢慢道:“我比你更舍不得,所以,我现在要出去找我的女人去。萨莱,你一个人慢慢生气,生完了再出来找月。”
站在院子里,吴熙月听着这些属于她一个人幸福的声音,嘴角边的笑更愈发的深了。
这就是属于吴熙月现在的日子,是幸福而完美的!
又是一年春到来,吴熙月接到了来自石林里的来信,是诺敏飞鸽传来。石林里的塔沙玛离世了,困在石林里的斯钦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倒是病了几年看似要死去结果还活着刺古部落巫师博济博泰很顽强的活着。
石林里不能没有华夏部落的族人守着,吴熙月与丹殊商议过后,决定要派出一个族人前去石林里,继续守护石林里的神灵,伺奉神灵。
能去石林的人自然是巫师,吴熙月首先是将目光看向吴起,吴刚两个,他们两个虽说也是部落巫师,可是,实在上面巫师们的光环太过耀眼,将他们两人的光芒完全挡住。
如果有外族人问华夏部落里究竟有几个巫师,吴熙月完全相信族人会说只有三个。
“问问他们两个的意见吧,我们说了还不算。”吴熙月拿不定话,愿不愿意不是她说了算,最终是要看吴起,吴刚两个愿不愿意。
毕竟,进了石林以后都是在石林里生活,一辈子也就是那么几回出来。
这件事情吴熙月还没有跟他们两人提起来,丹殊便对萨莱提了下。到了晚里,吴熙月睡觉的房子里传来她骤惊的声音,“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有什么不可能,我是巫师,从来就是属于石林里的巫师。在苍山山脉里我要就是一个人呆在石林里,现在到讷衲鲁河的石林我一样可以呆下去。”萨莱似是没有见到她的反应,低下头懒洋洋地又是漫不经心地说着,“一样是石林,我完全可以成为石林里的巫师。”
吴熙月趴在他身边,双手撑着,“看着我说话,萨莱!我是不会相信你愿意离开我,离开小娃,离开部落前去石林!那么害怕孤单的你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们?”
“迟早都会有分离,我现在离开或许对你,对小娃都要好。”他慢慢的说着,似是真的不在乎一个人的离开。
身为伴侣吴熙月岂会轻易相信他是没有理由的离开?
见他连头都不愿意抬起来,完全不敢面对着自己说话,吴熙月心里是阵阵疑惑,坚决道:“这件事情你想都不用想,如果你敢一个人离开,萨莱,哪怕你真到了石林里我也会把你抢出来。我说到做到!”
她能说出来就绝对可以做得出来,萨莱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躺下来是背对着她道:“我要离开,你也没有办法阻止。”
“理由是什么?给我一个可以放你离开的理由。”吴熙月犯起固执来,再来,这不是她一味的固执,而是关系到自己的男人!
萨莱没有再回答闭上眼睛拒绝再说话。
次日是啼首先问起来,“昨晚上你跟月又吵起来了?”几个男人里就数萨莱与月经常拌个嘴,总会让他们几个轮着来劝。
劝多了,偶尔好久没有听到他们吵一吵还有些不习惯呢。
“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想去石林。”萨莱看了眼对面的空位,平时早上她就是坐在自己的对面吃着早食,今天却没有来,唉,她还在生气。
饶是镇定如啼也惊讶了好半响:“你还真是惹怒了月,好好的想着离开去石林,她能不生气呢?别说她不同意,我们几个也不会同意。”
门口有两个身影修长的男人同时走进来,是异口同声道:“我们两个会每日监视你,刚才月跟我们说了。”
“想去石林那是不可能,你走了,谁给我们做食物呢?”是狼王冷漠地开口,眼里却不难看出关怀。
他想,萨莱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女人。在野狼里,公狼或是母狼知道自己快要死时才会偷偷离开,为的就是不想让伴侣伤心。
所以,他很直接道:“你是不是要死了?”
惊到准备坐下来吃东西的芒是一屁股摔地,狼狈爬起来瞪眼过去,“能不能别要吓人!他这么年轻,挺多就是头发里多了几根白色头发,怎么可能会死去!”
却不想得到萨莱的回复,“狼王说得不错,我只怕没有办法再陪着你们活下去。很有可能……要提前离你们而去了。虽然我很舍不得,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生命的离开。”
……
空气都凝固起来,三人的呼吸先是一顿,再是急促着。啼双手紧紧按住桌面,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被带病的蝙蝠咬伤过,当时没有病发死去,是听到月说,狂犬病是有一个潜伏期,也许是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三年,五年都熬过去了,十年……很快就要到,我害怕自己这次没有办法再熬过去。”萨莱已经是红了眼睛,他倔强地扭头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眼里的脆弱。
很轻微地吸了下鼻子,“十年过去如果我没有事情我会从石林回来……,狂犬病是一个很可怕的病,古巴拉许多族人就是死在狂犬病上,临死前会做出像是狼狗一样的咆哮,会像疯了的野狼狗一样到处咬人,咬到人也会得上狂犬病。所以……我需要离开,因为我已经感觉到身体里开始不对劲起来。”
站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吴熙月身子骤然滑落,她……很久以前便怀疑过他有可能被蝙蝠咬伤过,可是他怎么也不承认。
原来,在暗河里他真的是被咬伤过。
十年,她跟他认识了十年之久,难道真的只有十年的缘份吗?
短短十年的缘份她求来做什么!她求来做什么!
抹干眼泪,一脸坚强的吴熙月走进来,打破沉闷的气氛,慢而坚定道:“我说过,我们是要一起活着老,我不接受你中途离开!”
啼他们等四人皆是闭上了眼睛,眼角边已有清亮的水光闪过。
萨莱的预感是正确的,不过,并不是立马复发。最终前去石林的是吴起,他说,他愿意去侍奉神灵直到死亡。
吴刚本来也想跟过去,让丹殊劝下来,“你也许就是我们下任巫师,他一个人去了就行!”
在吴刚进入石林的第三个年头上,也就是吴熙月与萨莱相处的第十三年里,喝了无数中药的萨莱终于一个夜晚发病。
这一个晚上是吴熙月最难熬的夜晚,好在自知道萨莱有可能得到狂犬病后一家六口就将新家安置到了石头山山顶上,萨莱发病的模样并没有让族人发生。
“如果我发病了,你们一定要杀了我!一定要杀了我!”这是萨莱在好久以前对狼王,啼,芒他们暗中的吩咐。
可当事情真正来临时,谁会下得了手呢?
吴熙月让小娃随公狼下山回到以前的屋子里去居住,而她则留下来照顾犯病的萨莱。她安排好小娃离开,转身回到屋子里便见萨莱自己拿着铁匕朝手臂上狠狠刺去。
“不要!”她满眼惊恐尖叫地扑了直去,芒及明出现搂住了她,是使着力气要将她带离开来。
吴熙月看着那锋利的铁匕狠狠地刺进萨莱的手臂里,整个人如同疯了的那般挣扎,愤怒的咆哮,“放开我!芒!你这个浑蛋快放开我!”
“月,没有用的……,是萨莱自己的选择。”芒是声音低哑地嘶吼,他心里一样是很难受啊,他能不难受吗?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发病,亲眼看到在萨莱清醒的那一会乞求他们丢一把铁匕过去。
他说:“我要在自己最后清醒的时候告诉女人,能成为她的男人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
萨莱看着疯狂挣扎要过来救自己的女人,他用力将铁匕刺在手臂里,巨大的痛意让他疯迷的神智能得到非常短暂的清醒,他对吴熙月说:“陪了这么久总有一个会先离开,我情愿是自己先离开也不愿意看到你比我早走……。巫师月,能成为你的男人,是我这一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是泣不成声,“你说你人会有轮回,如果真有轮回,巫师朋……我希望自己能在他们之前遇上你,能早一点得到你……,你说,会有轮回吗?”
抽出铁刀在吴熙月失控的尖叫声里,他的眼里带着留恋,带着爱恋举着铁匕刺入那跳动的胸膛里,吴熙月整个人都疯了,她的男人……亲手结束自己生命,就是她的眼皮子低下结局自己的生命……。
疯狂挣扎的她力气大到啼,芒两个人都开始抓不住,狼王抱起嘴里还在吐血的萨莱,贯来凶殊的狭长双眼里闪烁着泪光,道:“如果真有轮回,萨莱,我会……让自己晚一点遇上她,将机会让给你。”
“谢……谢谢你。”萨莱吐出一串血泡,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身体是越来越冷。狼王对两个已经是泪如雨下的男人轻轻颔首,示意他们可以松开女人了。
吴熙月已经是连一串完整的声音也没有办法发出来了,像是一个只会单音的哑巴那般“啊啊啊”尖叫着冲上来,她抢过在狼王怀里已经没有气息的萨莱,低下头颤抖的嘴唇对上他还有流冒出来的嘴唇。
人工呼吸,她要做人工呼吸!她要救回她的男人,求回她的萨莱啊!
那个生性冷漠,那个高高在上,那个简单不食人间烟火时妖冶,时而冷漠,时而慵懒的萨莱,她怎么能舍得他离开!怎么能舍得他离开!
“别去打扰她,让她再跟他……”啼拉过要走过去的芒,声音低哑低哑忍着极大的悲伤,“就今晚了,明天起……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看不到萨莱了。”
惹得芒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低呜呜的哭了起来,狼王已跑到了屋子外面,一直到石头山的最顶峰,对着那若大的圆月发现悲痛的啸吼,整得天地变色,圆月都藏在了乌云里。
吴熙月不知道吃了他多少血,整个嘴里都是他的味道,没用……她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了。她的萨莱呵……,永远地离开了她。
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他怎么能这么地狠心离开她啊啊啊啊啊!
抱紧还有些温暖的身子,吴熙月低头轻轻他的额角,声音已沙哑到不成调,“下辈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主动来找你啊,……我一定会很主动来找你。”
一辈子到底有没有呢?吴熙月看着站在火堆外面,她的男人躺在火光里面,随着大火不停的吞噬最终……让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前阵阵发黑,在好几声惊呼声里,一夜未眠悲伤哭泣了整晚的吴熙月在看到萨莱被火全部吞噬的刹那晕倒在地。
她的萨莱啊,她给他穿上最干净的麻布衣服,还给他洗了一个澡,他就这么躺在草地里就如睡着一般。
飞鬟的修眉,精致的眉目……多么俊秀的萨莱,这么美的男人怎么会成了她的男人了呢?十三年如一场梦,她情愿活在梦里……也不愿意醒过来。
下辈子,下辈子请一定不要主动来找她,她一定会主动过来找他!只要真有下辈子!一定是她主动找到他!
这是约定,哪怕是星辰坠落,山河倾扎这个约定一直都存在!
萨莱离开的,族人们在很久一段时日里都是情绪低迷,一直到这一年的冬日才缓了过来,应该说是一直到冬季吴熙月才清醒过来。
她会经常突然间大喊声:“萨莱,我好饿啊。”
“萨莱,我想喝水了啦。”
“萨莱,……萨莱……”
从春季到冬季她经常喊着萨莱,仿佛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开。
春去秋来又不知道多少寒暑而过,岁月荏冉弹指间已经是到了小娃成年,而她……,照了照水面,吴熙月摸着自己的脸蛋,明明都是很老的人了,为什么依旧二十出头的模样呢?
前两天接待几位来自遥远地方过来的部落酋长,他竟然说她与小娃是姐妹。
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哪怕是啼,芒,狼王他们已经两鬃有点根白根,可她依是如当初穿越过来的那般。
尼玛!这不……科学啊!
双手搅乱了如镜的水面,吴熙月站起来拿着洗干净的衣裤朝部落里走去,年纪大把的妹纸……还能一路吸引无数年轻男人的目光,简直就是在逆天了!
纳雅每见她一回就是磨着牙,咬牙切齿愤愤道:“难道女巫师都是你这样!?!怎么活都不会老?”
“唉,分明巫师月比我要大,现在都说我比巫师月要大。”央姆手里抱着一个娃,不是她的娃,是她女儿的娃,很幽幽地叹口气。
吴熙月现在最怕就是这个问题,弄得自己如同千年不死的妖怪般,怎么活也不会老,哪怕到死也是貌美如花。
萨莱已经离开她整整十年了,她会经常到萨莱的房间坐一坐,睡一睡,还是会他说许多心里话。比如说狼王旧疾太多,虽然年纪变大晚上会有些难入睡。
会说啼现在很忙,还有许多女人盯紧,可每当她一出现……直接是杀人于无形,一露面便秒杀掉那些蜜蜂般的女人。
会说芒还是喜欢找找啼的小麻烦,会提到在床上男人们已经没有像年轻时候那样厉害的,哈哈哈,这些话……她都会说,一如萨莱在身边一样。
二十年过去的华夏部落早是成了近远闻名的强大部落,越来越多的部落得到来自华夏部落的陶器,种子,家畜,家禽。
只有一样东西他们是不可能得到,那就是铁器。几十年来从不缺有人想要打听到华夏部落那厉害的铁器是从哪里来的,打听的人多却从来没有真正得知过。
强大的华夏部落成了所有部落仰望的强者,此后几十年,无人敢挑战华夏部落。
而巫师月之女小娃继任华夏部落女酋长之位后,更是将华夏部落推向让遥远地方各强大部落都要畏惧的强大部落。
年轻的巫师月送走一个又一个的同伴,送走了自己的伴侣后终于在一个百花盛开的时候手里捧着陶布夫巫师的夜明珠沉睡过去。
吴熙月深觉自己外表没有老,心真的是很老很老了,所以她想要好好睡一觉,要去寻找她离远的男人们了呢。
都约了,如果有下辈子一定会去找他们。
下辈子,真的会有吗?吞下从拉木房间里偷到的毒粉,在原始社会里是叱咤风云一辈子的吴熙月妹纸想,尼玛这回老不死的家伙总该归天了吧,再不归天,她都想要去跳崖了!
吴熙月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想寻求挂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睁开眼……好像没有吐槽的妹纸是大吼起来,“尼玛,怎么就这么难呢?”
“咦?吴医生!你……你醒了?”一个惊醒到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大奖的甜美声音在耳朵骤然响起,“快,快去请Szalai医师过来,吴医生醒了!”
……月经失血过多,倒在洗手间整夜后还是破门而入送来医院的男科吴医生醒过来了!她都昏迷了好几个月,病情诡异到许多专家都没有办法诊断出来。
后来是吴医生在部落里的姐姐吴熙照上校请来国际上享有很高声誉的天才脑科医生Szalai给吴医生医治,短短一周竟然就让国内外许多脑科专家束手无策,甚至诊断为植物人的吴熙月吴医生给治好了!
吴熙月悲催的吸着流动物质补充营养,一边看着小护士的八卦,真心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精分了!
什么叫月经失血过多,诡异晕倒成植物人的吴医生!尼玛的,她明明是在洗手所踩空一脚穿越到了原始社会里好不好,前面还过了好几年苦逼野人生活,后面才慢慢正常起来好不好!
小护士是把这三个月里的新闻全部说了一遍,包括临近的滨海最近发生的一件惊天大发现也说出来。
“啧啧啧,华航与CNN两大公司的太子爷原来真是同性恋,这回不知道是伤了多少名媛淑女的小心肝了。”
面无表情流质粥喝完,对还在悲伤两太爷竟然是同性恋的小护士叫醒,“好了好了,你再悲伤也没有人,人家就算是个异性恋也不会喜欢上你!”
华航与CNN有两位太子爷她是听说过,据说是帅到人神共愤的份上了,一直在美国求学……,哦她月经失血过多的前一天在报纸上看到说他们求学归国准备要接手家族企业。
麻的,再帅也帅不过她的四个男人!
……问题是,她到底有没有过四个男人啊啊啊啊!明明穿越到原始社会里,为毛求死醒来发现自己不过是昏迷数月,躺在医院里呢?
小护士收了东西,又给吴熙月的后背垫个靠枕,认真道:“我情愿他们是同性恋,这样任何一个女人都别想得到他们!”
这话说得太对了,吴熙月真心认同。
“不过Szalai医师也长得不错啊,那一笑啊,我们医院里不知道有多少未婚女给迷到分不着东西南北了。可惜他今天大清早去了滨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吴医生,你不知道啊当时我们有多么羡慕你能让Szalai医生成为你的主治医生……。”
吴熙月甩了半个白眼过去,“你把自己搞成月经失血过多,诡异昏迷数月试试!”尼玛的,羡慕个毛啊,她现在是外面正常,内心严重精分好不好!
穿越原始社会难道就是一场梦吗?一场真实到让她记忆忧新,仿佛是真正置身经历的梦吗?尼玛啊!这梦也太惊悚了点吧,玩人嗷!
吴熙月是想到头痛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经历梳理清楚,她没有办法来说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说真……有这样的穿越经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如果她说她穿越到了原始社会里肯定会送入神经科了。
小护士终于离开,吴熙月拿挂在床头边的病历本,先是许多龙飞凤舞的中文字体,日期出现了一个断隔,时隔六十三天都是病房每日巡房记录,也就是她昏迷二个多月后一种全新的字体出现,一样的龙飞凤舞,行笔间如行云流水非常流淌。
这是一份英文病诊,吴熙月跳过一行行非常漂亮的英文字体,直接将目光落在最后的签名上,轻轻地拼读了下,吓得吴熙月妹纸没把病历本抛了出去。
萨莱!……负责她的主治医师叫萨莱!
Szalai,萨莱,尼玛的!她真要精分了!
穿越是一场梦?吴熙月开始怀疑了,真不觉得那是一样场梦。真实的,实质的,有哭有笑有酸有苦有甜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
难不成真的是前世今生吗?
突地想到自己在华夏部落里到死都年轻如刚穿越过去的那般,吴熙月是痛苦的低呤了声,如果不是梦怎么可能到底都是那么年轻呢?
Szalai一直到她出院没有再出现,吴熙照中间只来过两回电话,她在部队里能陪她一周实属不易,这货还是挺忙的,逢年过节都少有回家。
抽空一周出来替她跑上跑下……唉,感动了把。
至于自己那对极品父母不出来给她找麻烦,她早就要谢天谢地,昏迷这么据说是没有来过一回,看样子是压根都不知道她躺在医院里!
又回到了以前,医院,家中就是她的全部。
让她吐血的是家里的门……两扇门都被千斤顶顶开,换门又是花掉几千大洋。泪奔,这究竟是谁干的好事啊!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职业叫做:上门开锁么?
几个月没有来医院上班再回去颇有种物事人非的感觉,平时冷冷清清的同事们在她头一天回去上班那热情扬溢到让她惊悚住。
哦,需要提一下,她上班的明星医院是华航的产业之一,那么据说是同性恋的太子爷就是她的BOSS,员工身后不议BOSS是非,她还是回避此雷区才对。
出院半月吴熙月遵医嘱回去复检,小护士小杨特么热情地招待了,“吴医生,Szalai医师特意吩咐我说你要没有回医院复检,他会准备带人去你家撬门呢。还好你今天大清早过来,他还说你上午没有过来,下午就带人去撬门!”
准备躺到病床上等着做各项检查的吴熙月闻言,淡定地坐起,声色清冷如常问,“我可不可以理解上回就是他带人顶了我的门?”
“啊,这个我就不清楚的,不过我们整个医院都知道吴医生是怎么送进医院来的。”门外面传来小小声的敲门声,小护士转身出去,复又回来对吴熙月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的暖味,“我们外科的刘医生又过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做为同是华航下的产业,此家医院曾与明星私人医院搞了一回联谊,从此后,外科刘医生以百折不饶的精神发动进攻,尼玛的简直就是越挫越勇!
还未说话,外面传来一道华丽如绸,有着让她最为熟悉的慵懒味道的声音:“刘医生,你确认自己要一直站在门口挡道吗?你是医生,不是看门狗。”
小护士很痛苦的抚额,对吴熙月郁闷道:“Szalai医师什么都说,就是说话不中听,医院里许多未婚女都被森森伤害到。”
“没有啊,我倒觉得他挺诚实!”就冲那熟悉的声音她果断站在萨莱医师同一阵营里,在小护士的惊呼声里,吴熙月翻身起床。
一个人是不是有前世今生她不清楚,可是在那一场梦里,她答应过萨莱一定要主动去找她,一定不会让他们等得太辛苦。
所以今世是不是有他们的存在,她会穷极一生都去寻找,直到生命终止。
外表小清秀的刘医生是被Szalai那脸上凶冷的表情吓到落荒而逃,太恐怖了!天才医生怎么会这么凶呢?跟他的外面,声音完全不一样啊!
几乎是在同一时,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握上门把转动,吴熙月感觉到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抢先将门打开。
门外面的男人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以上,低头的吴熙月先将目光落在锃亮锃亮的黑色皮鞋上面,目光再是缓缓往上移动,黑色笔直的西裤,再是仅到膝盖下一点的白大褂……,目光是极缓的往上扫去,直到听到那人似笑非笑地说:“吴熙月,你这是在视奸我吗?”
“……”这调调太熟悉了!已是泪盈满眶的吴熙月骤地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张在梦中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笑容,就连看着她的目光也是一模一样。
小护士站在旁边是虎躯一震,……吴医生,你太不淡定了!
“小杨,你护吴医生进去休息一会,她情绪有些激动。”Szalai很是惊讶地扬了下眉头,便平静地地小护士吩咐。
吴熙月伸手,她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布料的触觉在指尖滑过,没有抓住是看着他背影挺拨,步伐微促大步离开。
十七楼是高级病房,过道安静到只能听到他稳重的脚步声,吴熙月抹把眼泪很悲催的深呼口气苦逼了,她已经预感到这一世的追夫路有些九曲十八弯鸟!
最后替她来检查的是一名头发苍白,慈祥中透着严谨的老医生,“小吴啊,你恢复得不错。以后是一个月来复检一次,半年后你就可以不用过来了喽。回去后多吃一些补血的东西,你这回失血是有些过多,得要好好补回来才行。”
面对医界泰斗吴熙月这种小辈自然只有毕恭毕敬听话的份。
在老医生面前拿Szalai在国内的手机还有在滨海的地住后,妹纸拿着原始社会里不要脸的精神开始展开热情如火的追求。
当然不是一开始电话搔挠,而是咬咬牙拿着全部积蓄,又在吴熙面前借了一大笔外债在滨海那曾经贵到让她狠狠鄙视的地位买了房,终于是与Szalai毗邻而居了。
夫还没有追到手,前期投资是好巨大!
这日,住入新家的吴熙月在门口趴了终于听到她家对面传匙钥开门口,吴熙月激动到一脸装逼打开房门,手里还拧着……不知道握了多久的垃圾袋,打开门,背对着她开门的男人转过身,雷达一般的视线将妹纸上下扫量一回,很浅微的笑了下,“原来我的邻居是吴医生。”
“咦?是萨莱医师?你……你也住这里吗?”装逼是吴熙月的拿手演,那神情,那眼神是绝对地表演到位。
Szalai在听到萨莱医师时,瞳孔是微微收紧了一下,朝吴熙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打开门摇动着匙钥进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那门始终是敞开的。
吴熙月看着那敞开的门,尼玛啊!这就是希望之门啊,她只要穿过去,再狠狠地扑倒……咳咳咳,不能扑倒嗷!在现代还有“强奸”这一说。
有计划追夫的吴熙月开始了送饭送菜,她的借口很简单: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以身相许不太可能,那就以饭菜来报恩吧!
泪奔,其实她更想以身相许,直接上床嘿咻!一把年纪还是处的妹纸伤不起啊,一生得要破两回处的妹纸更是伤不起嗷。
szalai默认了她的存在,那个总是给他熟悉感的女孩子。他并不是一个随意的男人,近三十年里是洁身自爱,哪怕是在国外也没有沾花惹草,干净到让老师都怀疑他是同性恋。
同性恋么?他自己也不怀疑过,可是当看到传过照片上那个沉睡的女孩,他到现在还能清楚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心里突如其妙地一绞痛起来,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他都不知道。
而现在这个女孩住在他家的对面,每天会笑眯眯的替他送饭送菜,还会替他打净卫生。感觉……真的是很不错,只要每天能看到她的笑容,他会笑上一整天。
手机打破窗台上的安静,吴熙月从书本中抬头,沐浴在阳光下似乎睡觉的男人道:“萨莱,手机响了。”
萨莱是不会说自己看着看书的女人一度看傻了!假装是被喊醒,拿起放在小台上的手机,“你们几个是不是太闲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只要呆在屋里!”
电话里传来一声清冷如霜,又有着浅笑的声音,“Szalai,你最近老实很多,平时休息情愿跑到山里呆一天也不愿意呆在家里,快给我们开门……”
吴熙月还以为他又要出去,心里还挺失望的。听到门铃声,又见他还在拧着眉头跟手机那头的人说话,自发的站起来去打开房门。
透过猫眼吴熙月看到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似乎是在打电话,犹豫要不要打开,身后传来让她心悸的气息,是萨莱全身包拢住她的身子,腰侧一下子……覆上一物,隔着夏日的薄薄布料,吴熙月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暖意,手指间的微冷。
他他他……他搂住她的腰了?!
“是我三个在外国的朋友,今天无聊又发骚,你别理会他们。”萨莱朝她温柔地笑了下,搂在她腰间的手是收紧许多,似乎是在告诉外面三人这是他的女人,又似乎是安慰吴熙月不要紧张,害怕。
吴熙月僵硬地点点头,道:“你既然来了朋友,我我……我呆会就回去。”
“厨房里的菜我都已经洗好,你打算不煮给我吃了?”萨莱眯起细长的眼睛,薄唇不悦抿起来,他打开门直接挡住三人的破势而进,心情极不好道:“你们三个打扰到我跟女朋友相处的时光!看完后立马离开!”
搂过吴熙月的腰间,将她拉在自己的前面……,不管是门外的三个,还是门里的吴熙月全都是浑身一震。
她看到了谁?看到了面容清峻,眸如寒星的啼,温润如玉的芒,还有一身清寒又带着极强侵略性的狼王。
原来真的是有前世今生,原来……真的是有前世的约定,今世的相遇。他们那震惊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诉她,他们……是熟悉她的!
也许他们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可依旧有着前世对她的熟悉,无论结局如何,今世的她没有负前世的约定,她……真的找到了他们!
亲爱的,我愿穷极一生只求在佛前点下盏长明灯,只求今世与亲爱的你们一世与共。
【完】
------题外话------
这是我从一开始便想的结局,一个有着于前世的约定,今世的相遇的一个结局。
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有一个结,前世与今生是否真有?
佛说:五百次回眸,换与你一次相遇。
今世与我与共的你,是否是我在佛前跪了千年之久,才换得今生今世的永伴?
好吧,又小文艺了把!
至此“穿越原始社会”此文大结局。
多谢你们的一路相伴相倍,青山绿水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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