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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李夫人忙说道：“原本我们是想陪着王妃去的，若是王妃不去，那改日去也是一样的。只是我这女儿自见过王妃后就一直很仰慕王妃风仪。还请王妃勿怪才好。”
黛玉瞧着她们俩儿如此殷勤的模样，也只得答应了。李夫人见黛玉松了口，当下也不好呆着让黛玉心烦，这便起来说是该回去了。李姑娘有些不满地看向李夫人，李夫人轻拽了一下李姑娘，便一起走了。
黛玉让冷云将她们送了出去，这才略觉疲惫地坐了下来。雪雁看着黛玉这般便有些不满地说道：“这位李夫人每每来见王妃，王妃这么好性的陪着说话。过会儿可千万别诉苦才是。”
黛玉走到雪雁面前轻抚了一下雪雁的脸，这才歪着头笑道：“若是不和你诉苦，那喜又从何而来呢？”
“王妃。”雪雁才不干呢。
冷云这时也回来了：“王妃，该准备一下了，晚上还要去饮宴呢。”
“唉！每天都这样子，让人怪不耐烦的。”黛玉听了这话，方才高兴的心情也暗淡了一下。
而随后的宴会，黛玉和子卿并未在一处，看着那些夫人们不遗余力的推销着自己的女儿们，黛玉嘴上虽含着笑，可那笑意并未直达眼中。
可是黛玉还是感受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黛玉悄然看向那冷光。而看到的却是一名年轻的女子，黛玉并不认识她，这心里自然是有些奇怪起来。
黛玉收回视线，看了冷霜一眼，冷霜会意，悄悄的出去了。黛玉继续和夫人们说着话。过了一会儿冷霜回来后，冲着黛玉悄然点了下头，黛玉会意。
而这时，一位孙夫人却不想直接说道：“王妃虽有才名儿，可是到底也是女子，自当替王爷着想才是。”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不说话了，纷纷看向黛玉，黛玉哂然一笑：“孙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话一说出口，这上位者的威仪不由的散发出来，黛玉再无往日慵懒之色，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高贵神情。
那孙夫人只觉得有些压力，可并没有看出来，而是继续说道：“王爷乃人中之龙，王妃也高人一等，只是王妃应该为王爷选侧妃。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那孙夫人属意谁呢？”黛玉不怒反笑。
孙夫人一见这话黛玉听了。心里更是高兴，只想着若是此事能成，那自己在家里便也能说上话，那些妾侍也会老实些。孙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孙雪茹。孙雪茹也听到了自个儿母亲的话，知道母亲是为自己打算，便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孙夫人爱怜地望了她一眼，这才又对黛玉说道：“王妃，我这女儿自小就识文念字儿。这模样虽不比王妃，但也略微出挑些，若王妃愿意，小女自当好好侍奉王爷、王妃。”
孙雪茹离了座儿，走到下面盈盈拜倒：“孙雪茹见过王妃娘娘。”
“抬起头来。”黛玉温言说道。
孙雪茹轻轻抬起头来让黛玉瞧。黛玉看罢点点头轻笑道：“这模样果然不错，只是若伺候王爷，怕是要委屈了孙姑娘呢。”
众人表情都不一了，暗恨孙夫人竟抢先说了这话，如若不然，那自己女儿也能被黛玉选中。孙雪茹也以为黛玉是答应了的，忙说道：“能伺候王爷王妃已是我的福份，何谈委屈二字。”
这下众人更是后悔不迭。也向黛玉推荐起自己的女儿来，一时之间这大堂之上竟像是走媒说亲似的热闹。
黛玉端坐在那儿听她们说着话，等黛玉听累了，这才轻轻扫视了一遍。这时，这大堂方得清静。
众人满怀希冀地看向黛玉，黛玉慢慢说道：“本妃没想到众位夫人竟有如此好意，想替王爷选丫头。”这话一出口，诸位夫人才发觉与自己想法并不一样。一时竟愣在那儿了。
黛玉又说道：“若是本妃推辞了，倒显得本妃不领情，只是这皇家的规矩也多，没一两个月也不能进王府侍候的。既然孙夫人都这么说了，而且孙姑娘也说愿意，那本妃就做主让孙姑娘在本妃院里伺候。”
孙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黛玉，黛玉略一挑眉：“孙夫人不愿意？”
孙夫人回过神来，刚想拒绝，可是再一想到女儿在黛玉跟前伺候，那自然是能见得着王爷，凭着女儿的本事儿，到头来，这侧妃之位是少不了的。想到这儿，孙夫人也顾不得和女儿解释，便答应了。
孙雪茹不解母亲的意思，当下红了眼看了母亲一眼，只得低下头也不说话，黛玉坐在上面瞧得是清清楚楚，见孙夫人都答应了，黛玉便笑道：“既然孙夫人答应了，那就这样吧，只是进了王府还是要签身契的。如此一来孙姑娘便是王府的奴婢了。孙夫人看是什么时候签呢？”
孙雪茹害怕了，忙看向孙夫人，轻轻叫了声：“母亲。”
孙夫人硬着头皮说道：“择日倒不如撞日了，若王妃不嫌弃，今日便让雪茹入府伺候王妃。”
黛玉见给了她们几次机会，孙夫人都不肯接受，便说道：“如此，等本妃回去后就请孙夫人过上一两日将孙姑娘连同身契一同送过去吧。”
说完后，也不等孙夫人再说些什么，黛玉便与别人相谈起来不再理会孙夫人。孙夫人带着孙雪茹回到座位上后，孙雪茹是再也忍不住：“母亲难道真忍心让女儿卖身为奴不成？”
孙夫人见无人理会自己，便悄声劝道：“你怎么那么傻，王爷才大婚，就算要纳侧妃也得一年后，到时还不知王爷在哪儿呢，如今你入了王府，那见王爷的机会岂不更多。到时侧妃之位还不手到擒来。”
孙雪茹这才体会到孙夫人的意思，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道：“那也不必如此呀，母亲若是和王妃挑明，那我也不必签什么身契了呀。”
“你呀，现下人这么多，若是惹恼了王妃，王妃拒绝了，以后你如何还能入王府，到不如等散了后，我带你去，到时求个情也就罢了。”孙夫人恨铁不成钢似的教着女儿。孙雪茹听了这话才高兴的答应了。
和旁人说起话来便带着一丝傲气。别的姑娘见了只暗暗嘲笑她不过是入府当丫头，何至于如此。
也因着孙夫人这层事儿，大家心里都起了别的心思，这晚宴虽看着热闹，可到底说话时便露出点什么来，黛玉趁着听戏的功夫便让冷霜去前面带了话。在子卿的暗示下，这晚宴也便散了。
子卿因着喝了些酒，回去时也不骑马了，而是坐进了车里。黛玉只简略的将这事儿说了后，子卿那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怎么不一口回绝了。”
“那多没意思呀，况且这孙夫人的企图，我也是瞧得出来的，不过是签个身契罢了。我那房里正缺个打扫的丫头，回去后，便让嬷嬷调教一番，再让她做这些事儿吧。”黛玉带着一丝坏笑。
子卿知道黛玉暗卫也尽够了，况且冷云和冷霜也都是会武的，倒也不怕那丫头起什么心思。黛玉这时却一直盯着子卿。
子卿不解何意，黛玉方笑道：“没想到这一出京还是有人盯着你，个个儿的眼睛都睁得那么大。
www.ysyhd.com我竟不知道这做妾还能上赶子抢。可见我是孤陋寡闻了。”
子卿听着黛玉的调笑也不生气，直接笑道：“你既知道我抢手，那还把人带进来，分明是想考验我。只是到时不许哭鼻子才是。”
黛玉白了子卿一眼：“我哪里会哭鼻子。倒是你别被迷花了眼才是。”
“有你在我身边，我哪里顾得上瞧别人。”子卿故意说着。果不其然，黛玉不怀好意地看向子卿：“那王爷的意思，便是嫌我在王爷身边碍事儿了？”
子卿哈哈大笑，黛玉扭过身子不肯理他。子卿将黛玉的身子要搂至怀里，黛玉只是不肯。子卿用了些力气才让黛玉老实的在自己怀里呆着，子卿这才小声笑道：“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这般生气，那谁让你明知他们的意思还故意把人留下。”黛玉嘟着嘴说道：“那人家不过是怕不同意，别的夫人又继续说了，倒不如留下一个让她们后悔着去，等以后再听说了，这心里自然是要掂量一番。”
子卿点了点黛玉的小俏鼻：“你呀，说什么都是有理的。只是不要让她进屋子里才好，平时便让春纤她们看着些。”黛玉点了点头。
而孙夫人回到家后给自己丈夫一说这事儿，孙大人气道：“瞧你做的什么事儿？怎么能让女儿去做丫头。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
孙雪茹听父亲这样说，忙看向母亲，孙夫人便说道：“老爷，这原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了，若是茹儿能进得了王府，以老爷的地位，如何能当丫头，王妃那般说辞也不过是想阻了别人的心思。”
孙大人半信半疑：“果真如此吗？万一真让茹儿签了身契，你又当如何？”
“老爷，咱们送女儿过去时，便将女儿的嫁妆带过去，那王妃自然是明了的。”孙夫人一点也不担心地说道。
孙大人这心里虽有些担心，但听着还是有些心动，可是孙大人还是说道：“这事儿总得小心些才好，若是让那些人抓住把柄，反而适得其反。”
孙夫人自然是答应了。带着孙雪茹回到屋里后，拉着孙雪茹说了半天话，又将东西大概都拿了出来，收拾了两三天这才要带着孙雪茹一同来到林府。
进去后，才发现知府夫人带着李姑娘已经坐在那儿了。孙夫人自然是带着姑娘先给黛玉行了礼。黛玉请她们坐下后，知府夫人这才轻笑道：“怎么孙夫人这么快就将女儿送来了。”
“我怕王妃等得急了，这不匆忙收拾了一些便带着茹儿来见王妃了。”孙夫人也笑着说道：“茹儿，还不快给王妃行礼敬茶。”
孙雪茹听母亲这般说话，忙上前刚要跪下，黛玉阻止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做丫头还需要行妾礼吗？”这一句话孙雪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回头看向母亲，孙夫人愣了下还没等说话，知府夫人便笑道：“孙夫人真是的。当日不是说送雪茹丫头过来做丫头吗？这妾礼可不是好行的。”
孙夫人强笑了下，爱怜地看了孙雪茹一眼，这才又说道：“我这个女儿自小被我骄宠着长大，什么都没学会，以后就要让王妃受累了。”
“也没什么受累不受累的话，等孙姑娘进府后，自然有妈妈们教着，只是这做丫头是有丫头的规矩。若签了身契，以后便与家里无关了。”黛玉淡淡说着。
孙雪茹有些不安了，看向孙夫人，孙夫人真没想到黛玉咬定签身契的话，这强笑着刚要说些什么，知府夫人不怀好意地笑道：“原先我只当孙夫人是想让女儿学些规矩，便想着等过上两天，倩儿请教养嬷嬷时，便将雪茹接过去一并教着也算全了孙夫人心意，没想到孙夫人是真想让雪茹进王府做丫头。”
孙夫人本想着再说一说，便把这事儿定下来，可是李夫人这般说法，让孙夫人有些为难了。孙夫人看向黛玉的目光也带了些恳求。黛玉轻笑道：“本妃只当孙夫人是真愿意让孙姑娘做丫头，原来只是和本妃说玩笑话了。既这样，此事儿也就罢了。孙夫人还是和孙姑娘一同回去吧。”
孙雪茹早已见过晋王，这心思早已是动了不止一星半点的，这一听黛玉已有拒绝之意，孙雪茹便着急看了孙夫人一眼。孙夫人本就心疼女儿，可见孙雪茹也有愿意之意，孙夫人心思一动，只得说道：“王妃误会了。当时在宴会上已然说好，怎能后悔呢。”
可是再一想到女儿以后就为奴婢，孙夫人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黛玉见方才递话这边都不肯接，便命雪雁带了孙雪茹进去签了身契。孙夫人在这如坐针毡。黛玉也不揭破，依旧和李夫人说着话。李姑娘那帕子捏得紧紧的。眼睛不住地往外瞄。
等孙雪茹再进来时，刚想走到孙夫人跟前，黛玉还未说话，冷云便淡淡说道：“以后就是王府的奴婢了，这自然是要在王妃后面立规矩才是。”
孙雪茹停在那儿，看了看黛玉这眼圈便红了，泪直在眼中打转，孙夫人有些不忍刚想说话，李夫人便说道：“孙夫人既然让雪茹学规矩，这自然是由王妃来教的。孙夫人还是忍着些吧。”
孙雪茹见母亲也帮不了自己，只得低下头声音小小地答应了一声，便走在黛玉身后。孙夫人是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便对黛玉说道：“既然王妃收了雪茹，这东西，今儿刚好也带了过来，我就不耽搁王妃了。”
黛玉便说道：“既入了府，那东西自然是由王府统一给的，孙夫人还是把东西带回去吧，若是传了出去，外人只当王府里连丫头都养不起似的。”
孙夫人想了想便答应了，黛玉命孙雪茹去送孙夫人。孙雪茹低声应过后，便走到孙夫人跟前，扶着孙夫人与黛玉行了礼后，这才出去了。
等她二人出去后，李夫人这才叹道：“没想到这孙大人回去后也没劝着，只可怜了雪茹以后便是奴婢了。”
黛玉似笑非笑地说道：“原也给我机会的。只是她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好拒绝。便让她先学些规矩，若是孙夫人舍不得过几天领回去也就罢了。”
李夫人本想继续看着热闹，可是也怕惹下什么口舌来，只得带着李姑娘先回去了。等她们走后，孙雪茹还不见进来。
雪雁问道：“她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后悔了？”
“我瞧未必，不过她从没当过丫头，这规矩是什么她哪里知道，念在今儿是头一天。也就罢了，不过该敲打地还是要敲打。”黛玉吩咐着。
冷云会意便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孙雪茹眼睛红通通地走了进来。黛玉并未理她，还是安排着别的事儿，过了一会儿，孙雪茹悄悄抬眼看看黛玉，又低下头，半刻又抬起头来。
黛玉还是不理她，直到最后，黛玉才看向孙雪茹，孙雪茹在冷云的示意下委屈地在黛玉面前跪了下来。黛玉这才说道：“今儿你是第一天来，有些规矩便让王嬷嬷来教你。没有学会之前，不能进主屋。明白吗？”
孙雪茹愣愣地看向黛玉。冷云冷冷说道：“既做了丫头，便比不得在家做姑娘时，王妃问话自是要答的。”
孙雪茹低下头答应了。黛玉接着说道：“本来是要给你改名的，我身边有雪雁，你就还叫雪茹吧。这姓以后是不能用的了。”
雪茹含着泪答应下来后，黛玉便让冷霜带着她去找王嬷嬷。
王嬷嬷早已从雪雁口中知道这事儿，见雪茹还是进了府，这脸色哪里有好看的。教了她几天规矩后，雪茹早已是后悔了，想托人带话给孙夫人，可是这府里哪里有熟识的人。雪茹日盼夜盼的就想等母亲来看自己。
可是这孙夫人哪里能出来，那天回去后，孙大人一听果然让女儿签了身契，孙大人早已是气的打了孙夫人一顿，便将她赶至家庙。家里的小妾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让孙大人顾不得孙雪茹还在王府做丫头，这一来二去的半个月便过去了。
可这半个月中，李知府还是感觉得到苏州的风声有些紧了。回头和李夫人商量了几句，那李夫人哪里会有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想办法把女儿送到晋王府里。
李知府怒道：“你当那王府是好进的，没看孙继祖那边送了女儿进去做丫头，没的让同僚们笑话。”
“那也怪孙夫人也看不透，当初在宴会上非要说送女儿去学规矩，晋王妃都说了签身契她也答应。咱们女儿可不一样，一来老爷是知府，二来女儿那模样禀性就是做正妃也是不差的。更何况是做侧妃呢。况且晋王在苏州办事儿总要通过老爷，这与孙家能一样吗？”
“你快快打消了这心思，还是给女儿找个好人家吧。王爷这成亲还没满几个月呢，如何能纳侧妃。真是妇人见识。”李知府对这话嗤之以鼻。
李夫人还想再说，李知府起了身：“以后这话不许再说。”没等李夫人回话便走了。
子卿脚不着地的处理完事情后，终于能陪黛玉用顿晚膳了。来到正屋院子中，雪茹早已眼尖的看见。雪茹这心里便起了别的心思，用手略整了下头发，便袅袅婷婷地冲着子卿走了过去。
离子卿还有一步之远时，雪茹盈盈行礼：“王爷。”
子卿听到这矫揉造作的声音，眉头都皱了起来：“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在屋里呢。”雪茹以为子卿注意到自己，心里窃喜。便用着更柔弱地声音说道。
谁知子卿听了这话连理也不理她，便走了进去。黛玉正看着账册。听到外面的声音，黛玉只在屋里憋着笑。见子卿进来后，这笑意来不及掩饰，让子卿瞧得是清清楚楚。
黛玉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而是自顾自走上前问道：“王爷回来了。”
子卿看着黛玉的表情，黛玉只作不知：“王爷？”
“玉儿这是考验我呢？”子卿笑问道。
黛玉白了一眼子卿：“我只当人家不过是说说，舍不得自己女儿受苦，可没想到还是送来了，真真是王爷的魅力大呀。”
“只是王嬷嬷教规矩还是没教好。还得再教上几个月才行。”子卿在京里见多了这类女子，早已是厌烦至极。
“王嬷嬷也给我诉了不少苦，才开始时，动辄就掉泪。要不然就是在那儿悲秋伤月的。如今虽不哭了，可也整天朝门口看，今儿可真瞧到正主了。要不然能那么温柔。”黛玉取笑道。
“玩上几天也就够了。”子卿挥手让众人都退下后，屋里只剩下黛玉和子卿两人：“你这边将生意拿住，忠顺王那边已然乱了阵脚，可是我也查出苏州的兵力已全盘在忠顺王的手中。如今逼出这些，忠顺王肯定会想办法，你要小心些。”
“这几日李夫人那边也来了好多次，我瞧着李知府并没有和她说什么事儿。”黛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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