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几句苦口婆心,最终还是哄不下小天朔,公馆外又不停的传来轿车的喇叭声,晴天没办法了,只能让陈妈抱着小天朔,她执意义无反顾的离开。
小天朔在陈妈怀里一直哭,“不要走,你不要走好不好?妈妈……”
“呜呜,妈妈……”
“朔儿,对不起,对不起!”
晴天最后看了他一眼,拎着自己的包包,转过身,摔门而去。
屋里,还在不停的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晴天走出公馆,看到不远处那辆车,不知道为什么,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好似踩在刀尖上一般。
心里难受,连着走路的脚步都显得那般沉重。
可是,就算不舍那个孩子,就是不愿意走,她还是义无返顾的离开了。
因为,她这世间上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抵得过她的小笛。
人刚走到车门旁,车门就被打开,晴天坐进去,依依不舍的目光还一直盯着南宫公馆大门,身旁的男人瞧见了,不羁冷笑一声道:
“现在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下车,永远留在这里,那就不要你儿子了!”
晴天笃定了心里的想法,转移开目光,坚定的说:“开车吧!”
男人唇角一扬,发动引擎,车子消失在南宫公馆大门口。
晴天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南宫家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不知道她偷偷传给古天驰的那份档案,会给南宫集团造成多大的损失。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离开了。
而且,当天她没有见到儿子,古天驰直接将她送去了机场,订的飞机票是澳洲。
要上飞机时,晴天却定住了脚步,满目不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为什么要出国?小笛呢?”
古天驰笑了笑,“小笛已经在飞机上了,走吧,没时间了!”
一听说小笛在飞机上了,晴天想不走都不行,跟着上飞机了后,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担心跟顾虑,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飞机起飞离开中国的那一刻,晴天完全与南宫湛失去了联系,从此以后,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将让她彻底与南宫家断绝一切关系。
南宫公馆
晴天离开的几个小时后,小天朔因为伤心过度,哭得晕了过去,陈妈慌忙将他送去医院,打电话给南宫湛,可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直到晚上,南宫湛疲惫的回到家,刚进家门,小女佣就着急的说:“少爷,您怎么才回来啊,陈妈给您打了好多个电话,让您赶紧去医院一趟,小少爷住院了!”
一开始南宫湛还没注意听,突然听到说小少爷住院了几个字时,南宫湛猛地转身抓着小女佣问,“你说什么?天朔住院了?”
“嗯!”
南宫湛下意识的转身,出门直达医院。
在医院见到儿子时,儿子已经吊上了点滴,还在昏迷不醒,旁边坐着心急如焚的陈妈。
见南宫湛开门进来,陈妈忙起身走过去,“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南宫湛一步踉跄上前,静静地坐在了儿子的床前,望着儿子问陈妈,“他怎么回事?刚出院怎么又进来了?”
“晴天小姐一走,小少爷就发高烧,而且都40°了,一直高烧不退。”
晴天小姐一走……
南宫湛被这句话怔住,倏地起身抓着陈妈问,“你说什么?她走了?”
陈妈表现很寻常一样,“嗯,她说她家里有事,去几天就回来。”
去几天就回来?
可能吗?她可能还会再回来吗?
南宫湛再将目光移到儿子身上,那张因发烧而涨红的的小脸,看上去好可怜。
难道他的母亲,就这样丢下他,义无反顾的走了吗?
她怎么那么残忍,怎么就这样丢下他们的孩子,就这样走掉。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湛不相信她会再回来,一点儿也不相信。
五年前的那种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开始慢慢的丢掉,再也抓不回来。
这个晚上,他一直坐在医院里陪着儿子,直到第二天一早,他以为儿子的高烧会退下去的,可没想到,居然烧到了41°。
医生来复查,脸色立马暗下来,马上就吩咐将小天朔送去重症监护病房,南宫湛在病房外,心急如焚。
可就在他为儿子的病情担心之余,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是公司里最近他开发的31007计划案的投资商,很重要的一个客户。
他顿了下,接听电话,“凌总,您好!”
“南宫湛,你太不懂商业机密了,才开始呢,这事就让媒体争相报道了出来,既然你那么想要出名,你就出吧,我撤销对你计划案的投资,哼!”
凌总刚挂电话,南宫湛还没反应过来,接着电话又响起,还是那件事,“南宫湛,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我会让我的秘书把违约金送到你府上的。”
刚挂电话,电话又响起,“南宫湛,你太不是人了,关于31007的计划案,我撤资!”
接二连三的,南宫湛一共接了差不多七八个电话,都是关于他公司的,挂了最后一个电话后,他整个人已经完全无力的跌靠在了墙壁上。
所有投资商都在一刻时间撤资了,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31007计划案,可是赔了他南宫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资金,怎么大家会在一瞬间都撤资呢?
脑袋还没转过来,电话又响起,他无力的举起电话接听,“您好……”
“您好,请问是南宫湛吗?”
“是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吃力起来。
“是这样的,您母亲的遗体我们已经找到,现在正在赶往**殡仪馆的路上,请您马上到殡仪馆来确领您母亲的遗体。”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没说完,南宫湛手中的手机已经滑落,眼前陡然一黑,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儿子重病住院,公司临近破产,母亲又……
不……
南宫湛甚至忘了落泪,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心凉得再没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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