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恩清澈的眼睛看着凌森:“哥,我说过了,他现在一定在医院,你可以带你的人过去找他。”
凌森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善恩一眼,最终还是快步走了。
凌森离开后,程善恩发了一条信息给秦海。
秦海回到赫连城家中后,立即丢掉盗来的画,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凌森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手术室外面长凳上,安静等候的秦海。
靠。
他压抑自己骚乱的心情,面带微笑地向秦海走了过去。
“善恩的哥哥,对吧?”
秦海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凌森厌恶他用这种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自己。
但是面上仍然带着笑:“请问在袁老先生病倒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秦海倨傲一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凌森面容仍然带笑:“袁老的三幅画被盗走了,听说了吗?”
秦海的薄唇滑出一抹邪魅众生的微笑,却是冷气逼人:“你是不是想问我,偷走那些画的人是我?”
凌森神色尽量温和:“当时袁老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你出现,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呢?”
凌森曾经是特警,对于审犯人有一定的经验。
而秦海则是身经百战的神偷,对于凌森这样的问答,当然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反正对方没证据,哪怕看到事实又如何?
他完全可以抵死不认。
秦海神色仍然倨傲:“这都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向你汇报吧。”
这是实话,凌森不是警察,他不是犯人,两者之间没有制服与被制服的关系。
凌森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只是看秦海年轻,希望在他的问题中,能从秦海的脸上找到几丝心虚的表情。
但秦海的冷静,和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查探不出来。
此次名画被盗的事件,又让鸿图的名誉受损。
凌森回到公司后,被程伯夫疾言厉色地责骂,甚至狠狠掌掴了一巴。
“义父,都是姜华惹的祸,是他弄断了袁老先生的佛珠,袁老经不起刺激,才昏了过去,当时画展陷入一团乱中,小偷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下手的。”
程伯夫勃然大怒:“那姜华弄断袁老先生的佛珠,关你什么事?你凑什么热闹,你这是监守自盗。”
凌森心中怨恨程伯夫,脸上却是诚恳地道歉:“是,义父,我知错了。”
从程伯夫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出来后,凌森满脸狞色,布满了狂风暴雨。
程伯夫,迟早有一天,我会从你手里得到鸿图,凌驾在你头上。
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后,他马上派他的特警手下去调查秦海这个人。
当天晚上回到程家后,他敲了敲程善恩的房门。
得到程善恩的许可后,他推开门,看到程善恩正坐在床上看书,头也不抬,神色恬淡而专注。
“善恩?”他轻声走到她的床边,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程善恩缓缓地从书中抬起头,明亮清澈的眼神看着他,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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