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焰离剑出鞘,似乎是一直以来从未有过的万丈光芒,更似乎是从未感觉到它的使命如此之重要过。
尤其,尤其当面临的敌人是赤魅,是一个从未觉得过有绝对胜算的赤魅!
花榕都没有百分百的信心,何况绝焰离剑仅仅只是一个武器。
但是,别忘了,那是被驻进了莫紫灵的魂魄的剑。
拥有着所有剑身未有过的灵气与灵性。
在这样的时候,它更能感应到紧握着它的那只手,如此深远的期望与迫切。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热血,它相信,因为这只手,因为这个持有它的主人的那一份执着,哪怕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于是,绝焰离剑的感应,比花榕想象之中的要强烈得多了,它剧烈的在花榕的手里晃动,甚至有那么一刻花榕都要握不住它,但是,偏偏又握得无比的紧密,仿佛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剑脱离掌心。
在那个时候,花榕的脑海中突然的就闪过了当初在要将赤魅扼死腹中的时候,娘亲抓着绝焰离剑平静的让她杀了她的时候,她还记得,娘亲对她说过,若绝焰离剑注入了最原始的主人的灵魂,将会大大提升灵性,且能吸收天下所有善分子之精华。
花榕原本以为,将不会有这一天,也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她花榕即便是打不过,也绝没有靠牺牲至亲至爱之人去取得胜利之道。
可是现在,实在是让她心里觉得凄凉。
是的,现在,此时此刻,她只能如此。
娘亲已死,她花榕不能单单只为了那几分薄面,那些不值钱不管用的自尊心,而去舍弃娘亲所付出的血肉代价换来的。
花榕想,如果不是娘亲,如果不是幽冥夜,或许她连面对今日这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一个人实在是难以承受,在短短的一日之内,接二连三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受到重创。
亲人也好,朋友也罢。
此时此刻,花榕只庆幸,他还在,她还没倒下。
自己又怕什么呢?
这个男人,一辈子,不,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是必须陪着她的不是吗?
承诺是——我不会先你而去。
这就够了不是吗?
不管再大苦难,一路上,他还在,她就不是孤军奋战,那么,她花榕还有何好怕?
正是因为如此,当瞬间吸收了天地万物所有的精华之后的绝焰离剑朝着赤魅的要命之处刺杀过去之时,不仅绝焰离剑第一次发出具有无比巨大声响的光芒的强大威力,就连花榕,也眼神凌厉,红眸以对,贯彻着全部的精力,只为一招毙命。
那时,幽冥夜也正从赤魅的时候将其包围,掌心中喷涌而出的,是绝对强烈的魔团光圈,从外表氤氲散发着的魔气缭绕,再到光圈中心的那层最是深红最是绛红最是暗红的光珠,那也是光随所在。
两个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
不恋长久之战,只以将自己所有功力只凝聚到这一时这一刻,哪怕之后,将功力尽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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