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已是更深夜静时了,在一条偏僻清冷的小路上,两条长长的依偎的黑影,在地面上缓缓地向前延伸。叶芹把手臂插入朱思曾的手弯肘里,并倾身紧靠在未婚夫的身侧漫步走着,走着。
当叶芹昂起头,突然发现地看着头顶上一个大而且白的,相距又很宽广的,浩浩茫茫的圆圈,紧逼地围困着正中的那个,象是已吓白了脸色的月亮,即高声喊道:“你看,月晕!”
听叶芹喊月晕,朱思曾不禁也抬头朝头顶上的夜空看了看,很快又低头只顾走路。
看似只顾走路的这位未婚夫,想了半天,突然冷冷地,毫无表情地这么说了一句:“我怎么就像这个月亮一样被紧箍咒套着,头也痛死了。”
“我决没有烦你,咒你,而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说是我在咒你,会弄得你心烦意乱的了呢?”叶芹小声地像在作着解释。
“我已经说过了,我目前不想结婚,就是结了婚我也不想要孩子,可你今天,好像又要说这个事了。你不就是把这个事像套紧箍咒一样套着我,你一说,就像唸紧箍咒一样唸我,叫我头痛起来么!”
刚说了没几句话就这么谈不拢,而且看他那满是郁闷,愁苦的脸色,叶芹就不再作声,于是,两人依然默默地,冷冷地,走在长长并使觉得非常阴沉的路面上。
兜了个很大的圈子后,走到一个车站处,朱思曾立停了脚步,并将身子靠在站牌柱上直看着站在面前的叶芹。叶芹低沉着头,苦着脸,难解思绪地在不停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这个,一直看着叶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的男人,突然踏上一步,猛的一把紧紧抱住了叶芹,并如饥似渴地纵情拼命地吻着她的脸颊与红唇。
一阵激情过后,朱思曾才说道:“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也很好嘛。”
“这究竟算什么关系?有如此长久的未婚夫妻关系的吗?你也要为我想一想的呀!我是多么盼望有个家,有做妈妈的幸福感,可你……。”被紧紧拥抱住的叶芹,说话间,觉得自己的内心真是烦恼极了,伤心透了,却还在无穷无尽地等待着,更是这般无可奈何地失望着。
当觉得自己的身胸,又一次被抱得真像紧箍咒钳制住一样透不过气来时,叶芹才轻轻地想推开紧抱住自己的那两个大手臂,然而她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你也别回去了,我们还是一起去老地方,到那间空房子里去过夜吧。”朱思曾向叶芹提出了进一步的,心中非常渴望着的要求。
想到刚才家茵姐告诫她的话,叶芹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轻轻地说:“不,再晚我也要回去,妈妈会等得很焦急的。”
“咳——”朱思曾又仰身靠在站牌柱上,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叶芹的拒绝使他极其的失望,分外的不快,更加的遗憾,于是,他再次踏上一步,在他又一阵情不自禁的,对叶芹近似疯狂的激吻之后,两人再次显得无言以对起来。
为打破令人难忍的沉闷状态,叶芹便边为朱思曾整理零乱的衣领,边微笑而亲切地望着他说道:
“你知道吗,刚才我在演奏《致爱丽丝》,《月光奏鸣曲》,还有民歌《小河淌水》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你吔,心里呀,借着乐曲也一直在对你尽情诉说着呢。”
此时,叶芹迫切想要得到的是,一种有深刻思想性的唯人类才有的,极高级而美好的精神境界——人性中的真爱诚情,她所说的一切,也都是她的真心话。而朱思曾如此激烈行动与所求的,仅是动物一样的,只要荷尔蒙得到尽情释放即可。他的内心,就是这么的渴望,就是那么的起码,就是这样的简单。此外,他穷思竭虑的是,怎么再从叶芹的身上攫取更多的钱来,管她,她对她自己是多么的锱铢必较,是节俭得极其的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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