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我对着潘森一阵鄙视,“有这么秀学问的么?你当真我不知道水葬是什么样子?”
“没必要骗你,盘古的人对于这些神秘文化钻研的很深,谁也不知道这艘船是他们从什么地方弄出来的。”盛况站起来拍了拍手说道“你看船上的字母是用防水的漆后期喷涂上去的,并不是自带的。”
我凑过去看了看盛况手上的黄油漆说道“也就是说占山为王?可是这一艘破船至于嘛?”
“估计是的。”潘森这个时候插嘴道“听到98年第一次大旱的时候盘古的人就派人来过这里探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让他说吧!他最清楚不过了。”潘森对我嘟了嘟嘴巴。
“断流.......。”我想了想说道“是断流事件,那个时候天气虽然干燥但是远远不至于使得河水干枯,但是那一年偏偏出现了断流的现象,那时候河道断流之后河里面出现了很多古物,这些古物有的和我们当地的风俗有关,有的则完完全全是历史沉淀的古迹。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然后当时很多的人都纷纷跑下了水,只不过随着人一多,河水突然没来由的暴涨起来,一时间把那些还在寻宝的人全都淹死了。当然这个事情不是在我们永修县的修河段,所以我也只是01年的时候听一些别的地方的同学说起的。然后断流后河水就开始暴涨天空不停的落雨,没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洪涝爆发。”
“可能就是那一年连续发生了太多事情使得盘古的调查中断了吧!”潘森说道。
而我在一旁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却怎么也不敢插嘴,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我还不是问的时机。“那我们该怎么办?”
“往下走。”盛况毫不犹豫的说道“旱船屋的结构是高楼,而水上的阴船屋则是往下建筑的阴楼,我想这艘船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可是胡宵真的会在这里吗?要知道这里的水也是近几天才退下的。”我半信半疑的问道,其实说白了还是胆怯。
“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我就不会下去了。”
“好吧!”我闷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好吧,你说的总是对的。就像那些鬼电影一样,本来他们可以拍成一部爱情片,谍战片,动作片。甚至是让青少年热血沸腾的片子,可是偏偏总有那么几个白痴,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干,去开什么地下挖到的箱子,什么几百年没打开了的地下室,然后......然后整个世界观都变了。”
“多嘴,你先进去。”潘森在一片冷冷的哼了一句抬脚就踢了我一腿。
“进去?”我先是疑惑慢慢的就变成了恐惧,因为我的面前是一扇门,这是一扇非常古老的船门,门的上面雕刻了一个女人的画像。我知道那是妈祖。妈祖,又称天妃是历代航海船工、海员、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祇。古代在海上航行要先在船舶启航前要先祭妈祖,祈求保佑顺风和安全,甚至是在船舶上立妈祖神位供奉。
“这艘船是福建那边的?”随着对于未知的恐惧我还是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是因为福建那边流行这一套吗?”盛况点了点头,然后对潘森说“这艘船的来历有必要查一下。如果按照我的推测来说的话这艘船不是盘古的。那么他们究竟从那里搞来一艘这样的船,又用做什么?”
“别管他,先进去吧!”潘森掏出手枪,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推开了门。
这扇门在这里不知道被浸泡了多长时间,长年受到水压的排挤使得他和门框只见贴的非常的紧,推的时候还需要我们两个人合力才可以推动,直到把门推开里面一股潮湿的腥味扑面而来。我一下跳开捏着鼻子“我敢说胡宵绝对不在里面。这种地方除了那些患有青年帕金森综合症的人谁会来啊!”
盛况瞪了我一眼,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防毒面具带了起来,一只手端着枪,一只手拿着手电交叉的交错在胸前走了进去,很快潘森也走了进去,而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丢下我。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走到房间里我才发现这个房子特别的宽敞,四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连门窗都是被用木条一根根的封死了。只有中间立着一根朱红色的柱子,墙壁上覆满了水草,地板上全是一些死鱼。这些死鱼的体积不一,有的大有的小。“我们要不要.......。”我本来想要问我们要不要去别的房间看一看,但是盛况马上制止了我的后半句话。我看见他对我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用手指了指地面。
这一看我的头皮几乎都要炸了起来,因为那地面上居然有两条鱼在蠕动,其实也不算是在蠕动简直就像是在滑行一样,但是这还不算什么,诡异的是,这两条鱼在地板上蠕动后的轨迹上居然显出了一排一排的脚印出来。那是一个小孩的脚印印记非常的小,如果非要用人类的年龄来计算的话,我只能说那是一个没有满月的小孩的脚了。
气氛一下死寂了起来,我们三个人看看地板又相互看了看谁也没有说话,但是相互的眼神中只有一个意思“你也看到了吗?”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潘森和盛况会没有理会我独自走进来了。“不能这样,情况不对,这个地方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忽然我注意到了,因为这个船舱是全封闭的。那些死鱼和大量的海藻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而且那扇门也是封闭的非常紧的,除非.......正当我想着的时候忽然一阵声响船舱的大门被一阵风吹的关死了,同时四周变的更加的黑暗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在手电的照射下这里也是漆黑一片,只不过在刚才的一瞬间黑暗变的更“浓”了,为什么要用浓来形容?我只能说好像泼了一道墨汁一样,在手电光圈的外面就连一点光线的扩散都不能达到了。这就是所谓的“浓。”
这个时候按照我胆小怕事的性格我一定会大喊“老子受不了了,我要走。”但是我却没有这样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随着那一连串的脚步往前走一样,直到走到那个红色立柱面前才停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片肮脏的房子里,这个红色的立柱却异常的清洁,就像是新作的一样,我好奇的看着它,很快发现柱子上居然有一行字,上面鞋子“拜请扶乩。”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所以就读了出来,可是我读完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那红色的柱子居然表面的一层朱漆全都自动的剥落了下来,就像是一层干涩在上面的血液一样。
(ps:扶乩其实就是碟仙在古代的时候的一种叫法。“拜请扶乩”这四个字等同于今天你玩碟仙的时候其中一人说的“请碟仙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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