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最好保证能有奇迹出现,如若不然,我这火可不留情”被称作薛神医的人,手持火把,对着秦炎威胁道,村里大大小小的病都由他看,苏离爷爷的病起初也是由他来治,被其诊断为禹城怪病,建议火烧的也是他。
“我若治好了,你自己上火架”秦炎对着在村民们心中神圣的薛神医道,像他这种庸医,在jing髓的玄医面前,就是个渣,每年都不知得治死多少人,对于这种人,秦炎半点不会手软。
“你......”薛神医被秦炎逼得说不出话来,在不知道对方来头的情况下,要让他用命来赌,简直不可能,这几个外乡人,现在已经完全挑战了他的权威。
“他怎么可以对薛神医说这样的话,若是他治不好,定要将他们全部烧死”暴怒的村民们守护着自己心目中神圣的薛神医,舀起火把,将秦炎等人的退路全部围住,只等待秦炎治疗的结果。
“炎哥,我相信你,放手去”石头坚定得对着秦炎道,在他心里,秦炎一直都是一种光辉,高大的形象。
秦炎点了点头,便是将目光投向苏离的爷爷,虽然紫府中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但对于治疗这样的小疾,那些灵力足够。
底下的村民,一个个瞪大了眼珠,想看看这位少年,究竟想要怎样治疗这位已经被薛神医定为绝症的人。
叶灵韵,庄成二人也是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秦炎,这个秦炎,似乎总能做出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们倒是完全不惧周围舀着火把的村民,只不过,能不动手的情况还是最好。
兰媚儿如叶般的眸子,带着欣赏的目光,痴痴地看着火架上的那位少年,心里美滋滋的。
唯有一人,目光一直都没往秦炎那边看一眼,那位所谓的薛神医,高昂着神气的脑袋,双手负在后背,他诊断出的绝症,现在却被人说成能治,心中怎能不愤懑,在他的目光中,这位少年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年少轻狂,半点医术不通便在这胡说八道,待会儿若是治不好,或是有半点偏差,看他如何收场。
底下人的目光,秦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眸子,全都聚焦在老头眼眶周围,仔细观察青黑经脉的走势,那些青黑sè经脉,像大树的根部一般,分出许多枝节,枝节越往外延伸,青黑颜sè也越发变弱。
“小娃娃,我治不好了,等下还要连累你们,让老朽于心何忍啊”老头被绑在火架上,急得直跺脚,薛神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极为崇高,被他断言为绝症,老头便抱了必死之心,他现在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孙女,苏离。
“小娃,你应该是苏离的朋友,我死后,希望你能多加照顾她,有一点你需记住,有时她脾气暴躁起来会非常吓人,希望你看在我这将死之人的面子上,多加担待些......”
老头像托付后事一般跟秦炎说了一通,秦炎只顾观察他的病情,半句都没听进去。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观察完老头的病情,秦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症状,与《金匮医术》中所记载的嶂黑病,有九分相似,应该就是它无碍,出于谨慎考虑,秦炎抬起手掌,上面覆盖些许灵力,打入老头体内,游走全身,尽数检查了一遍。
这一检查,秦炎大吃一惊,脸上立刻露出疑惑的神sè,老头身上的窍穴,一半以上都有过受伤的痕迹,显然是经常xing得被人殴打所致。
“有人经常殴打你么?”秦炎没发现便算了,一旦发现,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要一次xing帮他全部解决,也好还了苏离这人情。
闻言,老头先是一顿,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随后便是大力摇头道:“没有,村里人都对我很好”
听到老头的话,秦炎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村里的人都要烧死他了,居然还敢说对他很好,先不管这些,把他的病治好才是当务之急。
“要治病就快点,不然,水火无情”一名村民,见秦炎与苏老头聊天起来,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不耐烦地道。
“他这是在拖延时间,要我说,苏老头得了致命的传染病,再不马上烧死他,全村的人都可能没命,这位小娃接触了他,可能也被他传染了,也要一同烧死......”见秦炎迟迟未有动作,薛神医自是高兴,气焰更是嚣张,摆弄着火把,便要将秦炎烧死。
“聒噪”秦炎从腰上掏出一枚银针,眸子一凝,银针飞出,朝着姓薛的喉结处一穴位刺去,那薛神医,被秦炎封住言语,仍旧是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双手指着秦炎比划了半天。
“再他妈敢放屁,信不信我现在就结果了你”石头立在秦炎身旁,听得那薛神医的话,自是愤怒,cāo起一根木棍,便要上去教训他一顿。
石头的凶狠,吓得那薛神医脸sè惨白,连滚带爬,倒在了地上,对着旁边的村民咿咿呀呀了几句。
底下村民见状,赶紧上前十几名大汉,将薛神医团团围住,气势汹汹地看着石头,摩拳擦掌,想要将石头群殴一顿。
“休得放肆”矮瘦村长挥手阻止了暴躁的村民,眸子只是望着火架上的那位少年,现在一切还未有定数,谁生谁死,都得由他来决定。
“等下再收拾你”在村长的阻拦下,村民们举起棍子,对着石头撂下一句狠话,便是散开了。
石头本yu施展下拳脚,教训教训这群无知村民,不远处的叶灵韵,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其不要冲动。
叶灵韵肩负药王阁的未来,需时时刻刻为药王阁的声誉着想,药王阁是行医救人的门派,不是一群流氓盗匪,现在她的心中,只是寄希望于秦炎,希望他能治好苏老头,这样一来,眼前所有的矛盾,便皆可化解,药王阁也可反败为胜,赢得威望。
见着那薛神医依旧牛气哄哄,对着秦炎说三道四,叶灵韵身边的兰媚儿不干了,化作一道人影,闪电般掠到薛神医身后,伸手一抓,吕下一把头发。
“哎呦~”头部传来的剧痛,令得薛神医浑身一机灵,伸手摸向后脑勺,满手是血,顿时鼻涕眼泪一起流,“哪个挨千刀的”
“薛神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矮瘦村长,听到无故薛神医惨叫一声,赶忙问道。
“她扯......”薛神医远远指着兰媚儿,眸子中尽是怒火,当看到后者的动作时,顿时阉了下来,脑袋往回缩了缩,对着村长傻笑道:“我扯下了自己头发”
叶灵韵身后的兰媚儿,抓着手中的一缕头发,轻轻一扯,尽数断作两半,戏谑地盯着那薛神医,眼皮却是稍稍往上提了提,特意盯上了其剩下的头发。
“啊!你说什么?”薛神医的话,令那村长很是费解,只道他是在胡话,眸子转向火架上那一老一少。
兰媚儿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秦炎锐利的眼神,他也是被那薛神医的滑稽搞笑而逗乐,冲着兰媚儿微微一笑,表示赞许。
兰媚儿见到秦炎乐了,心中自是欢喜,惩罚薛神医的初衷也是改变,冲着秦炎做了个鬼脸,比之于对待薛神医的那副冰冷,无情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见到秦炎,兰媚儿相互交换表情,庄成甚是羡慕,目光撇到其身边的一道身影时,脸上的表情却是带上几分疑惑,叶灵韵跟秦炎的关系一直都是不愠不火,庄成实在是想不通,曼诺广场后,秦炎身受重伤,差点化道,叶灵韵释放出来的悲伤情绪,比任何时候都要多,庄成看得出,那才是其感情的真实流露,秦炎昏迷的这一个多月里,叶灵韵更是ri夜不休照顾着,眼睛都敖红了好几次,可当秦炎醒来后,一切又都恢复如初,叶灵韵似乎有意疏远秦炎,这其中的变化,秦炎不知道,庄成可是观察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中在想些什么。
“炎哥,你就安心治疗,他若再敢乱说话,我便把他牙一颗一颗拔下来”石头站在秦炎身边,做起了护法,此刻秦炎的身子虚弱,还要运用灵力治伤,防御上便是极大的漏洞。
秦炎右手顺过腰边,取出两枚银针,提到苏老头上三处经脉,第一针下在眉角处一指边的竹丝空穴上,针入三分,带一分灵力;第二针下在眉弯上两指处的阳白穴,针入二分,带三分灵力,两针带入灵力后,飞速抽出,再以同样的方式,朝其正脸两处穴位下针,手法极快,动作十分敏捷迅速,寻常人根本看不清针落下的位置。
同时,左手五指伸开,指尖处亮着五个紫sè光点,按向苏老头侧脸五处窍穴,是为下关,和缪,印堂,悬颅,鼻通五穴,将灵力送入后,又是换了五处位置,以同样的手法,打入灵力,手法非常快,常人看来,像是一位抚琴高手,正弹奏着快节奏的曲目。
“薛神医,他这是在干嘛?”底下的村民,从未见过这种给人治病的方法,不过看那少年的动作,似乎有些门道,他们又不通半点医术,只好询问薛神医。
“这小子对医术根本狗屁不通,谁知道他在胡搞些什么”秦炎的手法动作太快,薛神医的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用,刚说出这话,火架上的一人,以及叶灵韵身后的一人,皆是将目光望向了这边,薛神医吓得差点瘫在地上,赶忙在后面加了一句:“按我对医术的了解,他应该是在对苏老头舒筋活血,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倒也懂些医术”
“哦”周围的村民,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中皆是佩服薛神医,他们的眼睛,根本没看清,薛神医竟然能观察地如此仔细,真是不愧神医的名号。
就在秦炎施展医术之时,底下,庄成,叶灵韵在一旁默默思考,秦炎的手法,究竟是出自药王阁哪一脉?许久之后,二人终于得出一致的结论——他们也不知道。
“庄师兄,你比我先入内门,内门之中,可有此病的记载?”叶灵韵问道,,脑海中也是在不断回忆。
“从不曾见过,也不知秦师弟从何得知此病的解法?”庄成摇头道,内门中的医书,他都记在脑中,从未见过这种症状的病。
“他身上的奇怪之处还少么”叶灵韵望着秦炎,不禁想起在药山之时,在那个洞中,为救自己的黑瘴气之毒......
“也是”庄成旋即点头应道,在内门之时,他便听说外门有个秦炎,竟然治好了鸠尾穴坏死之症;昆仑宗上门挑衅之时,也是秦炎力挽狂澜,以一颗凡品丹珠,打败元州八子的萧飒;被长青门天脉境高手追杀,竟得不死,最后竟然还逆天般反杀,这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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