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这条玩耍路线,有一个好处,就是无论怎么玩,大人都看不见。所以除非有哪个大人正好出来,是没有人来干涉我们的。大人出来,除了后门这条路线之外,还有外面大沟边上那条路。通向湾里的交通要道,正好在竹林边上。此外,外公家和舅舅家的自留地,也在大沟下面的台地上。感觉当时外公家和舅舅家的自留地很多,从舅舅家的房子到湾里面,起码有七八块地的样子。我想大概是因为外公家和舅舅家人多,外公外婆舅舅舅母四个人不用说,四姨妈和小姨妈也在家里,再加上舅舅家的四大金刚,十个人的自留地全部都在这边。只有在湾里很深的地方,才有前头院子里的自留地。而前头院子里挑水也包括外公家挑水的地方,就在湾里的最深处,也是在一丛竹林的下面,有一个大水井。两个院子里的人都在这井里吃水,基本上都够用。不过在大旱的时候,这个水井有时候也会干,于是所有人就会到河对面一个叫做“龙王井”的井里挑水。据说那个井里的水从来没有干过,也保证了这一带所有人在任何情况下的吃水问题。
所以不仅是屋后的台地是一个非常好的玩耍路线,其实门前桥上出去,到湾里,也是一个玩耍路线。不仅是大沟下的台地上是外公家和舅舅家的自留地,其实在台地下面,还有两块自留地。这两块自留地都在湾里地势最低的地方。整个湾大约有三百米深,半里路的样子。湾是u字型的,两个院子所处的台地稍高一些,而从自留地延伸出去的台地地势矮了一米,却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山嘴。从湾里面到对面的山嘴,是一串的良田,那就是生产队的地了。而在这个u字形台地的下面,则是湾里的谷地。谷地到湾里最深处,是一块十米见方的水田,面积在一分五左右,被舅舅家形象地称为“酒杯子田”。这块酒杯子田,也是舅舅家的自留地。酒杯子田下面,还有一块比较大的水田,地势比酒杯子田更低了一些。而在这块水田上面,到大沟之间,还有一片地,这也是外公家和舅舅家的自留地。我们三个当初的“锅锅宴”事件,就发生在这片自留地中。
所以这一带,就相当于外公家和舅舅家的私产。而在我们三个玩耍的时候,这片空间就完全是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天跑上几个来回不在话下。如果有人在自留地里干活,我们则围到干活的人身边去,甚至有时候会帮着干点活。除了两块水田,自留地基本上都是种一些蔬菜,也有时候种一些玉米、油菜什么的。
通往河沟的方向,是家里人严厉禁止我们过去玩的。事实上就算没有这个禁令,我们应该也不会去玩。我们和前头院子里的孩子,就好像草原上的两群狮子,都有着自己隐约的领地。河沟那边,被我们三个自然划为前头院子的势力范围,所以是不会去的,除非有大人带着去。
但我们也并非完全不去前头院子里玩。例如当时候有走村窜户爆玉米花的人,一旦他们来了,我们就一起到前头院子里玩。一般是小姨妈带着玉米过去,我们跟着小姨妈。前头院子里的人并不是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我们去了不仅没有紧张的气氛,而且大家还会相互打招呼。
有的时候还有对面山上的理发匠会来前头院子里理发,我们也会一起去理发。理发匠来自一个显赫的家庭。他父亲是一个算命的,很多人都找他算命。不过母亲认为他算得并不好,因为有一年,父母拿着***八字给他算,他看完八字,就说,这是一个死人的八字。今天看来,他的确算得很准,因为***确死了。不过那时候,奶奶却活得好好的。所以母亲说他算得不准。但父亲认为,能够把一个活人算死,正说明了他的认真
。而且奶奶没死,很可能是***福报,倒不一定是他算得不准。父亲虽然唯物主义,但毕竟生长在一个大端公的家庭,对于端公这一脉还是很宽容的。
但理发匠这一家的显赫,却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而是因为他有一个二哥。他的二哥就是父母学校的其中一个校长。父母的学校几十年中换了七八个校长,理发匠的二哥是母亲到这个学校的时候上任的。后来这个校长调进城,先后在教师进修校和师范学校呆过。而这个校长大约生了两个或者三个女儿,女儿都很优秀,其中一个上了青岛美术学院。据说,现在这个校长跟女儿一起,移民加拿大了。
不仅是理发匠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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