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20
就在绿如意扑向旁边的同时,司马季度以为她欲加害杜云倾,于是闪身挡在前面,等反应过来她是寻死时,已经迟了,绿如意倒在了血泊中。()
堂上立时大乱,那些衙差将绿如意抬下了大堂。韩眯眼再一次要退堂另审,不想门口又响起一个叫停的声音,大家再次转头,却见沈王爷阴沉着脸走进来。
沈笴一见自己的老子上堂,顿时觉得有了底气,腰板也挺直了。
沈王爷上得堂来,旁若无人的向韩眯眼道:“皇城传闻沐风城婚嫁坊毒害流民案在扬州严审,不知缘何却变成了污蔑犬子的案子。”
司马季度只冷笑不语,且看韩眯眼作答。
这韩眯眼也是贼精,如今又一个有势力的来了,还不看他们二人拼个你死我活。于是道:“小王爷说是世子陷害婚嫁坊,弄来了大堆的人证物证,下官一向秉公审案,不敢冤枉谁,也不敢偏袒谁。”
沈王爷阴郁的转向司马季度:“哦,是小王爷存心要为难我王府,存心要冤枉犬子吗?”
司马季度也拉着脸道:“沈王爷这是护短来了?如今人证物证齐全,别说是陷害婚嫁坊,只怕是勾结反贼一事,令郎就是死罪了!”
“如今证人已死,死无对证,小王爷如何确认犬子的死罪?”
“绿总管虽死,还有人却没死,”说着对季二道:“再传证人!”
一个年轻绣女并柳眉步入大堂,堂上又一阵骚动,已经黑压压跪了一地的证人了,司马季度冷着脸道:“沈王爷要自己亲自审吗?”
沈伟州见着这些证人,知道这小王爷是下足了功夫,筹谋了很久,非要扳倒沈笴不可了,当下以守为攻道:“这女子可是小王爷熟人?能作为证人吗?”
“的确,她们是衣坊绣女,沈王爷如果还要其它证人小王还有,只是那可就要牵扯出沈王爷谋刺武陵王妃,还有不为人知的军服事件了。()”司马季度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个小册子在手上轻轻的拍打着,他阴笑着故意不将话说透,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昭告天下沈王府扩军的计划的时候,以免沈王爷狗急跳墙,造成局势不稳。()
沈伟州一听顿时心往下沉,难道这小王爷真的掌握了他谋刺武陵王妃并王府的扩军计划吗?他转了转眼珠,避重就轻的试探道:“武陵王妃的失踪跟犬子有什么关系?“
司马季度再叫:“赵锐,呈上证物!”
赵锐闻言上堂一亮手中的令牌道:“沈王爷可认识这块令牌?我可有三块,您要不认识,就问问您的天字号的沈长庚!”
沈伟州听得心惊胆战,别人不知道他们讲的什么暗语,他自己可知道,这赵锐都摸清了天字号,看来他沈王府真是在武陵小王爷那里没秘密可言了。
他脑子急速的转了几转,终于觉得应该要舍车保帅了。于是她上前一步一脚踹上沈笴的脊背道:“你个逆子,谁让你整日不学无术,胡作非为的,如今被别人利用殃及王府了吧?”
那沈笴也愣了,他的确没谋刺武陵王妃啊!
只是,他哪知道这件事是他老子干的,如今却让他来顶罪,于是他大呼冤枉。()沈伟州却不顾这些,他此刻只想尽快坐实沈笴的罪名,尽快结案,以保整个王府无虞。
于是,他上前一步道:“韩大人,逆子无知,受人利用,请大人网开一面,酌情发落。”
“只怕他未必做得了这个主!”一个女声自堂外想起。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女子英姿焕发,步履稳重的踏进堂内。
这不是春桃吗?杜云倾看呆了眼,她一直怀疑婚嫁坊有内奸,原来春桃也算一个啊!
只见春桃右手高举令牌道:“沈笴勾结叛军,阴谋陷害婚嫁坊,奉皇上谕令,着扬州刺史韩大人将人犯押回皇城严审,婚嫁坊众人一律无罪释放!”
“谢皇上!”杜云倾面无表情的道。
沈笴绝望的歪在了地上,沈伟州也是面无人色,司马季度却是眼神深幽的看着春桃。杜云倾想着自己曾拼死的护着皇上,信任春桃,想不到他们居然可以这么不动声色的算计她,心里当然也不大自在,于是她起身也没和春桃打个招呼就头也不回的奔堂外而去。()
堂外,秋凝迎着奔出来的杜云倾道:“女郎,你受苦了!”
“没什么,想不到春桃居然是钦差!”杜云倾感慨道。
“是啊,她刚上堂我才知道。她真沉得住气,看来这谁也不能相信,看她平时那么伏低做小的服侍女郎,谁能想得到呢!”
杜云倾赶紧“嘘”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然后低低的说道:“别乱说,人家可是钦差,当心给皇上脸上抹黑。”
“秋蝉见过女郎!”杜云倾还要接着说,秋凝旁边的女子上前请安了。
杜云倾刚出来,脑子还处在一种亢奋状态,是以忽略了秋凝旁边的女子,此时看她上前请安,才疑惑的看向秋凝。
“女郎不记得我了?我可是服侍老夫人的秋蝉啊!前几天老夫人过来了,听说女郎被陷害押解到了扬州,老夫人因为家里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天大的急事,不能多耽误,是以提前走了,留了秋蝉侍候女郎,并带了很多女郎爱吃的,常用的东西,嘱咐了很多话,回头回了婚嫁坊,奴婢再和女郎说。()”秋蝉道。
杜云倾对着这个陌生的曾经服侍过“母亲”的侍女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司马季度却走过来了。
“杜娘子,你真是没心没肺,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啊?也不想想今天是谁救了你!”司马季度道。
“谁要你救,我是春桃救的!”杜云倾故意仰着头睨着眼道。
“女郎怎么这样和小王爷说话?春桃不过是捡了个便宜,我们在堂外听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秋凝此时也开始倒向司马季度了。
“多嘴!”杜云倾堵住秋凝的话道。
司马季度只当没听到,看着秋凝笑道:“你终于明事理了?不偏帮你家女郎了?”接着又疑惑的看了看她身边的秋蝉道:“这位是……”
“秋蝉,这位是武陵王府小王爷。”秋凝向秋蝉道。
“原来是姑爷,奴婢秋蝉,见过小王爷!”秋蝉赶紧行礼。
“免礼!只是平时在婚嫁坊咋没见你啊?”
“奴婢刚从荆州随夫人而来,从此以后奴婢就服侍女郎了!”
司马季度还要再问,杜云倾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怎么这么啰嗦,没见我刚从那晦气的地方出来还累着吗?秋凝,秋蝉,还不赶紧回咱的沐风城!”
“是,女郎!”两人赶紧找车的找车,扶人的扶人,急不可耐的回家。临走,秋蝉还歉意的回头冲小王爷一礼道:“我家女郎粗心,还请王爷担待!”
司马季度叹道:“她身边总算有个懂事的,有个知道我不易的了!”
赵锐也站在旁边感慨的道:“小王爷这般为她,不知这王妃心里可曾感动过?王爷就不委屈?”
季二道:“你可真操多了心,我都见怪不怪了!”
“是啊,她就是这拧巴性子,我也早不以为怪了,让她说那些感激涕零的话,我才不习惯呢,我们也回沐风城吧!”司马季度看着杜云倾远去的背影说道。
三个人边说边走,赵锐道:“小王爷难道就要这样放过沈王府吗?他们的血影军可是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造假令牌,引蛇出洞,掉包,捕人,几番周折才查清楚的,如此放过,实不甘心,何况,他们还伏击过王妃呢!”
“伏击王妃的罪,皇上自会给我一个交代,至于他们扩充的血影军,我指点到为止,沈伟州心里自是明了,他定不敢轻举妄动,但倘若这事闹到皇上那儿,沈伟州索性反了,事情反倒没那么好控制,只怕到时又是战乱连连,朝廷局势动荡,如此,还不如暂时拿住这张王牌镇住他,瞅机会慢慢的削弱他!”司马季度道。
“如此,我倒好说,只是枉费了孙幽那小子的一番心事,这计策可是他想出来的。”赵锐道。
“孙幽这小子是不错,脑袋瓜子灵活,不知是不是跟杜娘子学的?”司马季度嘴角含笑。
赵锐奇怪的看着他,忍不住也打趣道:“小王爷,我看您现在什么事都能扯上王妃了!”
“谁说不是呢!”季二也跟着嘀咕道。
“对了,季二,瀑布后面的窝点清了吧?”司马季度道。
“当然,可怜绿娘子苦心经营了那么久,就因遇上了细心且无情的王爷您,满盘皆输,我们去拿她的时候,她东西都清理好了,准备避出去的。”季二道。
“连你小子也敢损我了?是被赵锐带坏的吗?你爷我什么时候无情了?只是爷我心里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司马季度笑骂道。
“知道了,知道了,王爷心里只有杜娘子!”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各自从小厮手里牵了马缰,翻身上马,朝着沐风城方向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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