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之前只讲了关于巫师的事,却没有说怎么接收白巫核的事。不过夏寞觉得她讲不讲都没差,她能活蹦乱跳的在他面前出现,就是在说明接收白巫核的过程没什么凶险。
虽说她多的时候都傻呼呼……哦不对,拿她的话应该叫做呆萌着,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机敏的。夏寞曾在脑子里产生过这般的念头。
然而当听苏娇说起不是独自去的死亡森林,更是说到顺利接收白巫核有晨傲的功劳,于是乎他没有好奇的心就这么的被调出了好奇的念头。
“你要听啊,这事我也是听晨傲讲的。”苏娇移了移身体,脑袋枕在夏寞的肩窝,用着讲故事的调调,绘声绘色地把接收白巫核的前后讲了一遍。
时间过得飞快,苏娇把话说完时,半上午都已经过去。
“原来没常识是会传染人的。”夏寞听得手心捏了把汗,嘴上却是不给面子地调侃着,“当棒槌遇上棒槌,是不是负负就得正了?”
“啧,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棒槌遇棒槌的?还负负得……”撅着嘴说到这里,苏娇突然一愣,猛然撑起上半身,俯视着躺得惬意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负负得正’的?这里可没有数学。”
夏寞明显的转开了瞳仁。
什么叫说漏嘴,这就叫说漏嘴。
苏娇显然还没说完,换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在我恢复缺失的记忆前,你一直拿我从前来过这里来搪塞,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想起来了,而且什么禁制都没有了。这下子你总得好好解释了吧?”说罢还补了句,“不许骗我!”
夏寞还是没有正视苏娇。
啧,果然有猫腻!苏娇干脆坐了起来,屁股还没坐稳便抬腿跨坐到了夏寞的胸口上,再伸了手将他的脸扳正,满脸严肃地盯着他。一副他不说就不放手的坚决模样。
胸口被不算重,可也不轻的苏娇这么一压,呼吸多少困难了起来。不过夏寞觉得这其实不是问题,眼下的问题是,苏娇这么压在他身上,并且用这么近的距离瞧着他。会让他心猿意马。
说好了不在这里碰她的,这点承诺他还是能遵守。前提是她别太靠近。
这样僵持下去可不是办法,还是说了吧?
会不会被她当成变态?
……
变态就变态吧,反正说不说,她迟早也会发现。
青色的瞳仁从左边转到右边,停留个几秒再从右边转向左边,几遍之后。夏寞总算是做了决定。
静静地看着苏娇片刻,夏寞不急不缓地说:“你接收了黑、白巫核,那么接受了白巫术的记忆没?”
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令苏娇愕了拍。她以为他决定了坦白。结果却是完全不对前言的问题,这是想糊弄她怎么的?
苏娇的脸都纠了起来,满是不悦地说:“当然接受了,我现在连白巫术也会用了,怎么的,你想让我表演一个给你看吗?可是可以啊,但是你可别因为看表演就忘了要给我解释!”
这番话真是叫做怨气十足。
夏寞抿嘴笑了笑,说:“那你知道水镜术吗?”他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即将被扣上的变态帽子,态度从容不说,更是有着平日一惯的随意,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似的。
“嗯?水镜……术?”苏娇抬头看着屋顶想了想,脑子里确实有这方面的知识,却是越发不明白夏寞想表达什么。
“我知道水镜术,不过你想说什么?”
“说你笨,你还总不承认。”夏寞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表情无奈地说:“我这不正是在给你解释我为什么会知道异界那么多事的吗?”
水镜术就是解释?苏娇又是一愕,琢磨了下水镜术是干嘛用的,不到一秒时间,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在大脑深处炸开,差点没炸得她头昏眼花口眼歪斜。
尼玛原来是用这种方法在观察异界!或者她应该面对现实,眼前这货其实是用水镜术在观察她!观察她!!观察她!!!
“你——”苏娇扳着夏寞脸颊的手,早就改成了捏,边用力捏着他的脸,她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一直都在偷窥我!?”
夏寞被苏娇捏疼得眯起一只眼,嘴上却还是那么不正经地说:“原来这就叫偷窥?我才知道!”
“你这个变态!不对,是大变态!”苏娇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夏寞白皙的皮肤被捏成了红色。然而夏寞这个时候像是被虐狂一样,非但没有喊疼或推开她,任由着苏娇用着这种方式来解气,嘴上则毫不放松地调侃着:“谢谢夸奖,哈哈哈。”
哈尼妹夫!
眼前这人是捏不怕疼,骂当享受,苏娇有种白用力的挫败感。持续发力好一阵之后,她终于累得松了手,却没有离开夏寞的胸口,好像能多坐他一会儿就能多解一点气似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窥的?”苏娇抱着膀子,大有审犯人的气势。
揉着被捏红肿的双颊,夏寞倒是不隐瞒地答道:“什么时候啊……应该是我会用水镜术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会用水镜术的?”边问苏娇边琢磨,丫的就算十*岁会用水镜术的,那也偷窥了她几年了,尼妹夫的,偷看几年下来,什么*都没有了!
憋屈啊!
照苏娇的想法,这水镜术并不是什么简单的白巫术,多半都是近几年才学会的,哪知事与愿违,脑子里蹦出那念不过几秒,这头就听夏寞坦白道:“大概十岁的时候吧。”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罢看苏娇半张脸都抽搐起来,再补了句:“可能十岁还不到。”反正他师父最早教会他的就是水镜术。
偷窥神术!
苏娇捂脸了。从指缝间溜出呜呜的怨念声:“你都看走了我多少秘密,多少*啊……”她记得夏寞说过与她同年,也就是说她被这货看了至少十四年……
“哈哈,我也不是成天都在偷看你的。”夏寞抬手拍了拍苏娇的屁股,安慰的时候还不忘了吃吃豆腐。
苏娇拿开手,抓起夏寞的衣领,瞪着他说:“哼,那你得负责!负全责!”
“嗯嗯,会的会的。”夏寞又拍了拍她的屁股,正打算再戏谑几句,却听门外传来寻问声:“白巫大人,你们起来了吗?”
两人对视了眼,夏寞一只手搂着苏娇免得她摔下去,一只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对门外的人回道:“起了,有事吗?”
“长老让我给你们送吃的过来。”
说到吃的,夏寞和苏娇才想起现在几乎到了中午,他俩什么都还没有吃。
“哦,这样啊,你进来吧。”夏寞回答的同时,松开了搂着苏娇后背的手,后者比兔子还快,少有敏捷的往旁边跳开,手足无措地摆了一会儿,在门被拉开前跪坐在了坐姿随意的夏寞身边。
进来的是个少年,手里没悬念的是某种野兽的烤肉。
少年没敢多看他俩,只是把肉递到了夏寞手里就急匆匆的去了门口,出去的时候留下句:“长老说白巫大人要是空下来了,就请过去一趟。”
苏娇听得奇怪,等门被关好之后,问道:“什么叫空下来了?你忙过吗?”
夏寞把肉分了一半给苏娇,边吃边说:“应该忙吧。”
“什么叫应该忙?”苏娇更迷糊了。
夏寞斜了苏娇一眼,看那口型就是想说她迟钝,不过忍了忍改口说:“你觉得一男一女从昨晚到第二天中午都待在屋里,会是忙什么?”
苏娇的嘴角抽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能忙什么。
锦腾部落的不论男女,但凡昨夜看到夏寞抱苏娇进屋的,都认为他俩正嘿咻得起劲,以至于中午都不开门出来。却没想这二位从昨夜到今天中午,就没有做过半个与嘿咻有关的动作,哪怕是亲亲小嘴什么的。
据说谣言最多也就传个七七四十九天,苏娇心想,反正她也不准备在锦腾长待,就算误会什么的,时间都会帮她淡化。
于是乎,苏娇在吃了烤肉的午饭后,真是叫半点留下的心情都没有,装了点吃的,牵了马立即赶回了苍原。
到苍原正好是个中午,骑马进了部落,还没下马就听人喊:“苏娇你回来得太及时了!”
听这音不对,苏娇赶紧勒住马,问:“出什么事了吗?”
“上午才发生的,斯弥一时没忍住,强.奸了一个技师,那技师又哭又闹的喊不活了……诶苏娇你往哪儿跑?技师在长老那里!”
朝着工坊跑的苏娇,急忙转了个弯,往着罗安的石屋快步跑去。
哇呀呀,她才走了几天啊,居然给她玩强.奸!不是说部落的汉子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吗?!
还没靠近罗安的石屋,就先听到女子哭天抢地的声音,苏娇的心都揪紧了,提着气加快了步子,直接撞开关着的门,连气都没来得及换匀,更是连视线都还没对准就先吼道:“别哭了,我替你做主!”
话音落下,那哭喊的声音也霍地停了,同时女孩朝着她扑了过来,抱住苏娇就呜呜地喊道:“娇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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