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说来？”杜适想知道下文。
“她给我‘嗯’了一声，那就是同意么。”
“你是怎么跟人家一个高中女生说上话，后来又提到这事的？”
“我原先认识她妈，在她家里聊天无意碰上这女娃，心里喜欢，就想到这上了。后来找机会跟她单独见面，给她提了，先没给她妈提。”
“她爸呢，你见过没有？”
“没见过，听她妈说过是个民主人士，在政府里给了个职务。”
杜适只觉心里发虚，人家女子她爸妈还不知道呢。正嘀咕着，听素梅又接上了，“我看这么着，我去找她，约个时候你们见一见，就在前头《革命公园》，咋响？”
“嗯……”杜适心里不住地冒问号。当年表哥马仁在瑞菊问题上的态度，此刻像一根韧丝，将他的心悬在了半空，这次背着人家父母，他担心往事会在自己身上重演。
“她现在上高中几年级？”杜适问。
“好像是高二，也可能高三。”
“看你这媒人多粗心，连人家是高几都没问清。”杜适半开姐姐的玩笑了。他的印象里，哥姐两人遇在一起往往爱开玩笑，自己跟姐姐玩笑不多。
“那有个啥关系，你见面一问就知道了。”
“年龄呢？”
“看上去比你小七八岁吧。女方小多一点好，听话。”
“看看，你这媒人，年龄也说不出个准数……”还没说下去，杜适先噗哧笑了，素梅也跟着咯咯咯笑起来，随又翻身去摸来那剩下的半根烟，点火抽上了。
“以后把这戒了行不？”
“行，听
你的。戒这东西不难，我又没瘾。”
“希望将来我再回来时，见不到你抽烟。”
“行行，这容易。”说完后又回到话题，“哎，在《革命公园》咋响？”
“行，去见见。时间你跟她商量定。”
“两个见见面，能行的话你就等她到毕业，将来带到北京去……”素梅这时连着蹬脚，“起来，下床去！”杜适知道是在蹬悦青。
“让娃睡去嘛，你非要叫醒她？”
“不让下去一趟不行，弄不好给你尿床哩，哎．．．．．”听着姐姐唉声叹气，杜适进一步明白她说抽烟解闷是为的什么。
素梅聊起来没完，杜适说，“我瞌睡了，不说了。”
“你瞌睡了就睡。”话是这么说，不到半分钟，又听见素梅说上了，和长期不见的弟弟在一起，素梅的话像是说不完，道不尽。后来杜适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道素梅是啥时候住嘴的，大概是听不见应声，自己歇了。
两天后，周六的下午，在《革命公园》里一个小亭子里见到了那女子。
杜适在交大上学几年里，每次回来见姐姐，吃了晚饭，天黑前回学校时，有时就抄《革命公园》西门进去，转大半圈再从南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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