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威道:“贤弟说得不错,你看此事我们是率军追赶还是不闻不问?毕竟金军和宋军我们都得罪不起呀。”荣威气势顿减。
“被抢了粮食屁都没一声,我们还有脸在蜈蚣山立足吗?”一女子高升喝道。
二寨主荣武道:“三妹,你嚷嚷什么,这不正合大哥商量嘛。”
三寨主,荣威之妹荣菁道:“商量个球,我这就带兵追讨,砍了这帮狗贼的脑袋。”
“荣菁、荣菁,别忙,我们再商量商量。”不管荣武如何呼喊,荣菁脚步未停,点齐人马出寨而去。
荣威道:“算了,你也知道三妹这火爆脾气,让她去吧。”
再说张瑜,将粮食部发至个人,剩余部分装车留作路上之用。而郎中对巍山伤口进行处理,割去腐肉后上了草药并妥善包扎,对张瑜说道:“还好箭上无毒,此人伤口不可沾水,每日及时更换药物,不出十天,伤口当愈合如初。”
张瑜听后大喜,说道:“多谢大夫救命之恩,这是些许意思,不成敬意。”张瑜递过五十两白银交予大夫,作为酬谢。
这郎中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两,当即跪谢,接过银子告辞而去。
巍山得意妥善的医治,转危为安,张瑜心头落地,大军饱餐一顿后,当即起营北向荥阳而去。
而大军行出二十里,北方突现沙尘滚滚,一支人马由远及近直奔张瑜所部而来。
张瑜心想:难道是金军,不过很快,排除此疑。张瑜见所来之兵衣着多彩,足有七种颜色,花里胡哨,席地而来,足有七千。张瑜只能列阵相应,
很快两军距离一箭之地各自停止,压住阵脚。张瑜观瞧对面,军容齐整,号铠鲜明,七色人马各成一军,整齐排列,犹如一道彩虹纵贯沙场。中路为红色铠甲,为首之人远观乃一女将,红袍凤冠,手中一口鎏金凤嘴刀,颇有白英之神,英姿飒爽。
未等张瑜出阵,三寨主荣菁首先出阵高喝:“前面可是攻我城池,夺我粮草的鼠辈?”
张瑜心想:这些土匪山贼还真成了气候,随随便便就能动用近万人兵马,出阵道:“我率大宋天子之师,征抚四方,前日粮尽,征召少许。”
荣菁道:“什么大宋天子,都是些缩头乌龟,我中原百姓只知张瑜大元帅之威名,其他人等一概不知。”
张瑜道:“哦?为何张瑜之名如此响亮,我也是宋将,何故冷遇?”
荣菁道:“冷遇?张大人战潼关、克河内、收太原、定大同,今又光复汴京,收大宋疆土,换百姓安乐,是大英雄,你们是些什么东西,除了搜刮百姓,安逸享乐,还会什么?废话少说,把粮食、马匹、铠甲等全部留下,抱着你们的狗头滚开。”
张瑜笑道:“如此我等还要感谢你不杀之恩喽?”
荣菁道:“少废话,杀了你们脏了我手中的宝刀,再不快滚,我可就不客气了。”
张瑜道:“国之财物,怎可交予匪徒,再者,若不是我不想伤及无辜,我也不会相告,我正是兵马大元帅张瑜是也,汝等速速离去?”
听闻此言,荣菁不由得再次打量张瑜一番,确实与传说中颇为相似,说道:“笑话,你如何证明你是张瑜?”
张瑜笑道:“那你如何证明我不是?”
荣菁听宋将有些斗嘴般回答心中大怒,说道:“我手中大刀就能证明。”说着,蹚开坐骑杀奔张瑜。
此时早在张瑜身旁的唐云按捺不住,直取荣菁而去,其实荣菁相貌一般,言语生硬,但身材高挑,举止泼辣,倒是很合唐云口味,跟随张瑜征战多年,虽然张瑜、白英多次介绍,唐云却十分不喜欢那些柔弱的大家闺秀,均以大丈夫何患无妻之名推脱,其实是未遇合适之人。今日见荣菁,一见钟情。故未等张瑜下令,就亲自出战。
唐云高喝:“我乃张瑜部下,近卫左将军唐云是也,来人不可放肆。”
荣菁笑道:“我是你姑奶奶荣菁,快来磕头。”
两人嘴上不让,战在一起,对战十几合,竟不分胜负。张瑜观战,心中倒是雪亮,唐云有意想让,未尽全力。不过荣菁倒也非等凡之人,刀法精妙,融会贯通无一丝破绽,三两破千斤,与唐云战个不分高下。
两人再斗十几回合,依旧僵持不下,此时张瑜急道:“唐云,你两口子要打回家打,别在这你侬我侬,跳舞呐?”
唐云被张瑜一言道破,一下满脸通红,而荣菁也是经高人指点,此时虽用全力,但依旧被唐云压制,其未出杀招,明显忍让,荣菁心中自知,但听张瑜如此言语,女儿家脸上如何能挂住,骂道:“少在这里胡说,滚一边去。”
而就在荣菁分神之际,唐云突然用力七成,强力震开荣菁大刀使稍有停顿,唐云轻舒猿臂一把抓住荣菁后心丝绦,大喝一声,荣菁虽然紧握缰绳,但身体还是如羽毛般飘起,被唐云抓到马鞍之上生擒。
此时荣菁身后七千人马见其被擒,当即要上前抢回,可只听嗖嗖数声,七军身后帅旗应声折断,旗脚各有一支月牙箭。
而此放箭之人,正是张瑜近卫后将军曹宏。如此神技出现,七军皆为之震慑,不敢前行。张瑜适时高声喝道:“都不要动,否则你们头领小命不保。我们只想借道而过,之后必将你们头领安然放回。”说着率领所部两千近卫军在唐云开路的情况下,趁匪军尚未有主事之时,强行将匪军分开两路,突围而过。
如此这般,张瑜大军行出二十里,见匪军没有追赶,唐云也守约地将荣菁放于马匹之上送回,自己护送张瑜北行。
张瑜回身小声说道:“唐兄,我看荣菁这女子不错,你留下做个上门女婿吧。”
此时伤势好转的巍山在一旁打趣道:“是呀,唐兄现在还依依不舍呢。”
唐云满脸红晕道:“大哥别消遣我老唐,如此为难之际,怎能提儿女之情?”
张瑜心想:是呀,此时军师被围汴梁生死未卜,确实不该提及别事,说道:“好,等正事办完,我好歹成全兄弟,拿下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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