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所部接到张瑜命令后,出兵控制了各处反抗势力,将其分散至之,令其难以成势。
宋武则再次出兵南阳,压制刘豫军主力,防止其加入河南战局。
各方运筹皆顺利进行,铺开一切,张瑜当即集结大军,白英统领的十万秦族骑兵,加上四万荥阳附近宋军,总兵力十四万跟随隋坚先锋所部东进。
如此二十万宋军主力再次集结于汴梁城下之时,三十万金军还是未能拿下汴梁。虽然城墙残垣断壁,千疮百孔,但城头之上,宋军旗帜依旧高高飘扬。
张瑜不知道庞飞是如何在金军三十万大军围攻之下保全至今,但那面乌黑残破的帅旗应证了一切。
此次张瑜集结了十六万骑兵,在汉人战史上,规模可谓空前绝后,张瑜进而发起了对金军对等的骑兵攻击,汴梁城下爆发一场决定天下走势的骑兵决战。
宋金大战了三天三夜,汴梁城外三十里范围内,尸体遍布,哀鸦漫天。
双方军力明显地摆在那里,互相攻伐,一日即数十战,两方统帅竭尽所能调动大军往来冲杀,种种计策互为识破,最终归于一法,正面攻杀。
此时金国主力尽皆在此,已无兵可派,而此时张瑜军也是到达极限,但张瑜还是下令从河东秦风所部抽调五万大军南下支援。
可此时两军实力相当,任何一方都没有击退对手的能力,战局陷入僵持。
而现在作为唯一机动力量的赵构所部,就成为此时胜败的关键,如赵构挥师十五万北上相助张瑜,则金军必败,而若相助金军,则张瑜也将败北,数年内难以恢复元气。
此时身在临安的赵构也正在紧张地和宰相秦桧商议,赵构道:“秦相,良机难得呀,此时张家军和金军在汴梁绞杀,双方难分高下,我军何去何从,如何能取得最大利益?爱卿有何见解。”
秦桧眯缝着双眼道:“陛下,我军按兵不动即可,同时向张瑜和金国方面各发信函,明确条件,让他们提供粮饷,分割地盘,相信双方都会答应。”
赵构听后道:“具体如何?”
秦桧道:“对张瑜方面,让其缴纳两百万石粮草,白银五百万两,将襄阳六郡交割给岳飞将军,并下旨同意我南宋政权。至于金人,让他们上贡恐怕不能,但让其交出黄河以南除河南以外,青、徐两淮之地与我,永结联盟。”这中间明显倾向和金国联盟共同对付张瑜军之嫌。
赵构诡笑道:“我们如此狮子大开口,他们会答应吗?”
秦桧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就趁他病要他命,不可有一丝仁慈之心。”
赵构道:“那就按秦相之说修书,发送各处。”
当收到秦桧书函之时,完颜宗翰大怒,将其撕碎,正要将来使斩首,倒是金熙宗说道:“大元帅,赵构提出的条件,虽然明显是趁火打劫,但也不失为权宜之策,青、徐之地原本就不服从我们统治,频频爆发反抗,暂且划割给他们又何妨?解决了张瑜,届时即便收回不也是易如反掌?”
完颜宗翰怒道:“我生气明明自家养的狗,道最后反而和主人谈条件,赵构这老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金熙宗笑道:“大元帅息怒,此一时彼一时嘛,等咱们腾出手来在收拾这家狗不迟。”
完颜宗翰道:“好吧,答应他们便是,不过要令他们火速出兵北上,从后方攻击张瑜大军。”
金熙宗道:“甚好,就这么办。”
而张瑜方面,却无法满足秦桧提出的苛刻条款,断然拒绝,即便是宋徽宗,看着赵构公然犯上和自己平起平坐十分不满,下令张瑜务必挥师征讨,明正典刑。
看到宋徽宗的信函,张瑜不禁暗自苦笑,纵然自己想灭掉赵构,可眼前金军都难以应付,根本无力分兵征讨。
不过张瑜转而一想,将赵构之信函公诸天下,原文被誊写数百份便至大江南北,各地百姓皆因赵构如此猥琐的勾当而口诛笔伐,一时间,就连赵构根基所在的江浙一带,百姓请命抗金之呼声不绝于耳,甚至多处爆发起义,直接威胁赵构的统治。
秦桧对张瑜此法十分痛恨,当即奏请赵构道:“陛下,张瑜实在可恶,将信函公之于众逼我等就范,如此也好,我军正可挥师北上,与金军南北夹击,全歼张瑜军与汴梁城,进而平分天下。”
赵构犹豫道:“与外族合谋残杀同族,这恐怕有违天道吧。”
秦桧道:“陛下既然不肯,那就递交降表,向洛阳称臣,看徽宗能不能饶你。”秦桧也是放出狠话,威逼赵构。
赵构点点头道:“那父皇绝不会放过我的,就这么办吧,让张俊率兵北上合击张瑜军,同时让岳飞领兵收复襄阳。”
一时间,局势向着对张瑜极为不利之境地发展,而张瑜也只能咬牙坚持。
公元1135年春,汴梁城下的鏖战足足打了半年之久,两军皆伤亡惨重,宋军残余不足十万,而金军也仅存十二万,且疲惫不堪。张俊起兵十万,虽瞻前顾后,移动缓慢,但也已抵达徐州,直逼汴梁。
张俊这支生力军加入战局,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就在张瑜知道无济于事,但还是下令隋坚领一部阻击张俊,尽可能拖延其进军速度之时,探马来报:河北、河南、青徐、荆州方向有数十路人马汇集汴梁而来,总人数有近百万。
张瑜喜道:“莫非是各路义军前来相助?果真如此,那大事可成矣。”白英、隋坚附和道:“如果这样,再好不过了。”多日鏖战下,白英、隋坚眼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早已痛苦不堪,今听闻援军将至,心中暗庆不已。
不过各路义军离汴梁尚有些距离,最近的也需要十五日路程,而在此期间,也正是金、赵构联军最为疯狂的时刻,这点,张瑜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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