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什长纷纷下去,张瑜转身回到正位道:“我终于明白了,敌军正是靠马铃传递信息,由于今日狂风大作,掩盖了金人的马铃之声,使得敌军指挥系统混乱,岳将军跟随其返回途中,金兵由于得不到指令,狂性难耐和自相残杀。同时,高宠所说铃声十分均匀地传出,证明在金军阵中,每一百人或者两百人之中就有一个指挥,此人在不断下达命令。只要我们能找出他,消灭它,敌军将不攻自破。”
秦风道:“敌人都穿一样的铠甲,如何能从中辨别呢?”
久未开口的庞飞道:“既然很难辨别,明日再战之时,我等再细细留意便是。”
秦风道:“今日有风暴相助,明日如何退军?”
庞飞道:“前线指挥如此重要的位置,金军不会不特殊防范的,明日一战定会发现破绽。”
张瑜起身道:“诸位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即可见得真章。”
第二日清晨,风和日丽,万里无云,金军再次倾巢而出,死一般静寂地压在定州城北门之地。突然一声响箭划过天际,金军再次开始了集团冲锋。
此次在城头观战的张瑜等诸位将领都在仔细地留意着金军的一举一动,眼见的庞飞一眼看出金军方阵中特殊之人,对众将说道:“诸位快看,每个方阵中央那个身穿重甲之人。”
众人将目光瞬间投向那里,发现每两百人的方阵中确实有一人夹杂在中心位置,虽然衣着与金军重甲步兵与金军谋克(百夫长)衣着相同,但是金军惯例,谋克要在每支队伍的前面,带领所部冲杀,而不应该夹杂在阵中。这点区别在城头之上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隋坚道:“主公下令吧,我让神箭手集中招呼这些人。”
张瑜在此仔细地观察了种种细节,确实在阵中之人左手十分隐僻的地摇铃,口中也在不停地念叨什么,张瑜摇摇头道:“不能打草惊蛇,命令战士将火油喷下,火烧敌军。派出信使,明日我要与金军在城外决战。”
很快,城下的横七竖八的木材被瞬间点燃,金兵不耐火烧,纷纷后退。此时张瑜的信使也从南门迂回前往金军大营下达战书。
金兀术、完颜宗干收到张瑜发来决战的消息,当即通知沙迦。此时正在兴头的沙迦怎理会这信函,说道:“不用明日,我今日就能攻破城池取张瑜之头。”
完颜宗干倒是反驳道:“攻城损耗太大,敌人又采用火攻,何不以逸待劳,明日一举解决宋军?”其实宗干也不想沙迦独揽大功,毕竟明日,自己当以统帅的身份与张瑜决一死战,而非此时沙迦为前线大将一体总揽。
金兀术倒是其中最为冷静之人,看过张瑜的战书后心中疑惑,说道:“张瑜自知不敌我军,为何还敢公然与我军决战?我屡次与其交手,其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完颜宗干道:“也管不了这许多了,此时定州城下火势猛烈,不如暂且退兵,明日与宋军决一死战,到时张瑜要不敢迎战,缩在城中,我军再强行攻取不迟。”
沙迦看了看此时宋军在不断地往城下丢掷木头,火势一时间还难以遏止,只能点头说道:“也好,我看城中房屋拆光了,张瑜还能坚持几日。”
如此一来,金军再次收兵。宋军勉强维持了一天。
金兵即退,张瑜立即召集众将布置任务,张瑜道:“今日观战,我已经对敌军的指挥方式明了,明日决战,我军全军出击,务必歼灭这支不死军团。岳飞听令。”
岳飞出列道:“末将在。”
张瑜道:“令你明日领兵两万攻击金军左翼,给我将金军阵势豁开缺口,以所部四千铁骑分作数队专门击杀金军指挥人员。”
岳飞道:“末将领命。”
张瑜道:“隋坚听令。”
隋坚出列道:“末将在。”
张瑜道:“令你明日领兵两万攻击金军右翼,同岳飞所部一样,冲入敌阵,击杀金军指挥人员。”
隋坚道:“末将领命。”
张瑜拿起第三支令箭道:“秦风听令。”
秦风出列高喝:“末将在。”
张瑜道:“令你明日领兵三万正面突击,打通金军正面防御体系,专杀金军指挥人员。”
秦风道道:“末将领命。”
张瑜接着说道:“韩世忠、王德听令。”
二人出列道:“末将听令。”
张瑜道:“命你二人个帅领五千兵马支援各处。”
二人道:“末将领命。”
此时庞飞在一旁补充道:“杀掉金兵指挥官可嫩遇到两种后果,一、所辖士兵失去指挥乱作一团,我军可不予理睬,让其互相残杀。二、如果敌军突然失去行为能力倒地不起,诸位务必趁机将金兵头颅砍下,以免再生后患。还要注意的是,一旦金军又再次派出指挥人员,众将士务必将其击杀,切不可再让金军体会系统恢复,则我军有全军覆没之危。还有诸位可以利用的牛、马绑上火药,炸开金军的外围防御,这样也可大大减少我方的伤亡。”
张瑜道:“军师妙计,我自帅近卫军骑兵五千,中军两万五千随后支援。记住,诸位攻击一定要从外到内逐个击破,让敌阵内外混乱而无法处置,最后,全军只有一个目的,给我将敌军中军击溃,彻底剿灭这支金国最后一支抵抗力量。”
众将道:“遵令。”
当晚,张瑜和众将军作了一次最大规模的战前动员,向每个将士讲明明日作战之关键,说明此战的重要。张瑜所部官兵皆因张瑜得到破解金军之法而欢欣鼓舞,前日低落之士气尽扫。
张瑜、秦风、隋坚、岳飞等将也特殊视察了骑兵部队,明日作战,骑兵的骑射功力将左右战局,因为步兵要想靠近金兵的指挥官十分困难,只有通过骑兵弓射的精确击杀,才能尽可能减少伤亡,达到目的。骑兵将士得张瑜亲自,慰问,各各精神抖擞,厉兵秣马,整理弓弩箭矢,只等明日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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