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紧缩眉头道:“居然如此,他的势力太庞大了,渗透到了各各角落。不过杀虎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此时他已经如虎添翼,再不除掉,即将吃掉我们。你看了那些贴满洛阳城大街小巷的先皇遗书吗?难道金兀术在军前能抄写上万份,一定是他做了手脚,现在洛阳百姓群情激奋,朕前日出宫巡抚,居然刚出宫门就遭到百姓围攻,投掷鸡蛋菜叶,那种场景,朕无地自容呀。”
赵珉道:“是呀,此时对我等几位被动,如想搬回,只能致死一搏了。”
德宗道:“如何致死一搏?”
赵珉走到德宗跟前在其耳边小声说道:“陛下该如此如此…。。方能力挽狂澜,永绝后患。”
德宗的眼神由惊讶又变得紧张而最终变为愤怒,最终对赵珉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
第二日朝会,赵佘提出:“此次宋军北伐,大获全胜,应找回全部有功将领,在洛阳大行封赏,也可借此机会,普天同庆。”
德宗当即同意了赵佘的建议,而身为尚书令的郭彧也认为如此没有不妥之处,而同意。于是,此庆祝活动由赵佘统一办理。
而同时,德宗接续沉迷于女色之中,甚至有些过火地让太医院开具补药强身,郭彧也是时刻掌握德宗的动向,他自己想死,没人能拦。
郭彧依旧每五天一次,例行向张瑜禀报洛阳城中的情况。对德宗皇帝也慢慢放松了警惕。
三个月的筹备,耗费巨大,郭彧也是没有预料到德宗会花费如此大的力气督办此事,天南海北各地的曲艺戏团皆云集洛阳城,此种场面,堪比当年盛世中的汴梁城。
而此次德宗下旨,将全国各地五品以上的正职官员全部召集至洛阳,要大摆庆功宴,彰显皇威,郭彧虽觉此事有些过火而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不过没有证据,自己也不好干涉。
直到各地官员陆续返回,张瑜、秦风、隋坚、宋武、汉威、吴玠兄弟、刘錡、岳飞、韩世忠等人也纷纷听旨返回洛阳,张瑜也正好趁机,提出迁都之事。
公元1138年3月1日,北宋德宗皇帝在洛阳皇宫大殿前的广场摆了五百桌的宴席,近五千人参加了此次规模空前的盛会。
而宴席环绕之中心位置,为二十丈长宽的戏台,各地戏团纷纷登台表扬,好不热闹。张瑜、郭彧、庞飞等一品、二品大员坐在靠近大殿一侧,紧邻德宗皇帝,而全国其他文武大臣则依次序排列入座。
等众人入座完毕已近傍晚,皇宫内院灯笼高挂,将整个广场装点得通亮无比,光彩熠熠。而首先,德宗皇帝起身举杯道:“诸位爱卿,此次我大宋天兵北伐,大败金人,收复我大宋全部失地,如此丰功伟绩,皆有赖于诸位之共同努力,来,朕敬诸位爱卿一杯。”
在场文武包括张瑜在内,纷纷起身,举起酒杯道:“干。”皆一饮而尽。
很快宫女们纷纷上前为众大臣添酒。而此时德宗看看了身旁的赵佘,见其点了点头,于是说道:“下一杯酒,朕要敬张瑜爱卿,此次北伐居功至伟,旷古烁今。”
张瑜听闻当即起身,双手端起酒杯道:“此皆陛下之天恩浩荡,我大宋气运宏远。”说着一饮而下。
见张瑜将酒饮下,德宗皇帝大笑道:“张爱卿,这既是你的庆功酒,更是你的断头酒。”说着见酒杯至于地上,摔得粉碎。此时戏台中正在表演之人纷纷撕下面具,抽出利刃,径直控制住张瑜这桌。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惊呆,尤其是郭彧、庞飞、秦风、岳飞、韩世忠等人,纷纷起身正要上前。可就在这时,德宗皇帝狂声道:“都不要造次了,诸位大臣,之前所喝之御酒皆以被我下了缓释毒药,三个时辰内即毒发。”
众人听闻,五千多人同时起身,忽然觉得腹中疼痛难忍,武官尚能坚持,文官根本无法站立,又坐了回去。
德宗走下御阶,至张瑜近前道:“朕优待爱卿喝了两杯,一个时辰后就会结束了。”看着此时也已单膝倒地不起的张瑜,压抑了十几年的仇恨瞬间爆发,那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冲动瞬间冲去了德宗的理智而使其近乎发狂。
此时张瑜强忍着疼痛,说道:“臣不明白,为何陛下要屠戮我等有功之人。此时金人尚在厉兵秣马,伺机报仇,如此亲者痛仇者快,为了什么?”
德宗道:“为什么?为了除掉你,为了保我赵氏江山。”
张瑜强行挺起腰杆,勉强说道:“难道我张瑜如蔡京、童贯之辈,丧权辱国,使天下百姓尽被金人屠戮,灭亡我大宋,陛下就心安了?”
德宗道:“无我太祖立国,赵氏皇族之恩德,汝等小官小吏和那些腌臜贱民,就是死光了又如何?纵然灭亡,也是天亡我大宋。”此时身在一旁的赵珉对德宗如此轻视官员,更有辱骂百姓之词很不赞同,频频摇头眼神示意德宗不要如此乱说。
张瑜道:“大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无天下百姓拥护,我大宋何以立国?”
德宗更本没有理会赵珉的提醒,越发得意忘形地说道:“赵氏立国,乃天命所归,和那些草民贱民何干?张瑜,你也不用再此废话了,静静等死吧。还有各位,如果想活下来接着替我办事,站到左边来,我自有解药,如果要跟着张瑜一起死,就站到右边去,离他近点。”
张瑜道:“大宋有此昏君,必亡。”但是张瑜此言并没有阻止众人求生的**,听到德宗皇帝要赐解药,纷纷涌向左边。而张瑜身边只有郭彧、庞飞、赵澈、刘晋、诸葛明、秦风、唐云、隋坚、宋武、汉威、巍山、岳飞、韩世忠、王德等张瑜心腹之人,对于岳飞,韩世忠也能留下,张瑜心中很是欣慰。
此时德宗皇帝见场面是如此一边倒,近乎发狂道:“哈哈,什么忠臣,不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官员尚且如此,那些贱民形同蝼蚁不更是如此,王道至上,天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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