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方腊和张瑜坚持至尾,其它人不是告醉回房,就是趴在桌上酣睡。此时方腊说道:“兄弟不仅武功高强,酒量竟也十分了得。我自懂事之时,酒桌之上从未遇敌手,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张瑜此时也有七分醉意,说道:“今日能与方大哥一叙,实乃小弟福分。”两人又喝了些许,直到三更以后,被两人扶到房中。而在迷糊之中,张瑜从一人闻到一股特殊的清香,但双眼已经无力睁开,无法看清何人。
云高夜静,一宿好眠。不知何时,张瑜渐渐醒来,所穿衣物已经整齐地摆在一旁,洗漱等物都已至于跟前,张瑜起身,发觉自己已经。而见两个丫鬟模样之人要上前伺候穿衣,眼见两个江南美女伺候自己,张瑜急忙示意不要近前,尴尬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而心中霎那间闪过一丝恶念,真像尝尝这味道,毕竟这个世道,这种事情不犯法。
两个丫鬟饰面而笑,退出房间。昨日打斗,张瑜所穿有少许破损,方腊为张瑜已经配置了一身新的行头,皆为苏绣锦服,尊贵异常。
张瑜穿着完毕,推门而出,行至客厅之时,一位下人打扮之人迎上前来,说道:“这是我加主人给张兄弟之物,请收下。”
张瑜接过来,发现是一个信封,其中信函想必是方腊所写:“张兄,我等有事在身,休怪不辞而别,日后定有重逢之日,此特送上银票五千两,马一匹,略表心意,兄弟不可推辞。银票在信封之中,门口马匹之上还有些衣物细软等物。”
张瑜此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方腊如此仗义疏财,的确非同常人自己也无法推辞,说道:“替我感谢你家主人,在下在此谢过。”
可电光火石之间,张瑜同此下人四目相视,顿感其眼中泛光,眼底深邃,不同寻常,而那下人随即低下头去,说道:“自当转告,贵客请。”
张瑜也就不以为意,出府而去,策马上路。
此时那下人身旁又多一人,正是方腊,低声说道:“王兄认为此人如何?”而此人却是乔装扮作下人打扮,其实乃方腊最为器重的智者,军师王寅。
王寅说道:“此人不凡,身中霸气十足,甚至胜于兄长。”
方腊说道:“方杰曾劝我,既然不为所用,就该尽早除之,但说实话,我真于心不忍,即便今后成为敌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寅笑道:“兄长雅量,小弟佩服,张兄弟已走,我们该研究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方腊点点头,王寅随之大厅议事。
公元1117年4月,宋徽宗政和七年,由于得方腊相助,张瑜顺利直接北上,走水路后经豫西至开封再取道至山东郓城。那时河南地区尤其是开封一带官路纵横,交通颇为畅通,如此一来,也可节约不少时间。
此时长江漕运,异常繁忙,沿岸从襄阳荆州之地至安庆、镇江、南京等重镇犹如明珠般点缀于长江两岸,渡江而过,径入今安徽,原本九州岛之中心之地,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尤其是皖南一带,虽巨贾富商比比,但沿途之上,背井离乡
颠沛流离之百姓皆是。
张瑜策马奔驰,径直北上。由于皖南大旱,朝廷不予接济反而仍收重税,百姓无奈背井而去,当然在迁移过程中也有许多因为疾病,饥饿、匪患乃至官兵的盘剥,而死于路上,尤其以豫西一代土匪最为猖獗,皖南至豫西的路上,遍布尸骨,哀嚎声不绝于耳,简直人间地狱。
此时一股豪情涌上心头,百姓有此磨难,身为男儿怎能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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