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赶考之时,各宰相或高官府邸均犹如街市,拜访之人络绎不绝。可宗泽虽贵为开封府尹,其府宅简陋不说,且门可落雀,冷清异常。
张瑜二人至府门下马,拿出推荐信交予门卫,进去通报不久,门卫返回,说道:“二位先去客房休息,我家大人会安排相见。”
张瑜二人深知自己草民之身,让如此高官相见,实为难事。也没多说,毕竟有一休息之地,随之从侧门入府。
府邸之中也是简朴异常,尚赶不上刘汉府邸之奢华,不是亲眼见到,怎知堂堂二品大员,府邸如此不堪。
对此,张瑜倒是颇为欣赏,看来宗泽并非浪得虚名,能在此官场独善其身,实属不易。
很快就被领至西院客房,两人共宿一间。门卫出门之时说道:“此地不可随意行走,出入这可走西门,切不可入正堂之上。”
之后三日,张瑜二人并未得到接见,二人无聊之时,以切磋武艺为消遣。每日清晨及睡前,张瑜还要读些书籍,理顺思路,寻应试之法。
如此直至五月,大考上报截止时间将至,张瑜二人已有些焦急。而宗泽处毫无讯息,终于,二人忍耐不住,让下人禀报宗泽,要求接见。
此举倒是起到一定作用,下人回报,说大人有请。于是张瑜二人整袍束带,前去接见。
可至大堂之上,一人头戴纶巾,一席苏绣白袍,身高七尺,年方二十,面入冠玉,脱俗灵秀。见张瑜二人前来,当即迎上前来,施礼说道:“家师公事繁忙,特让我来接待二位,还请见谅,两位随我来。”
张瑜见此人处事沉稳,言语有理,听闻知道宗泽乃是其家师,对其也颇为尊重,跟在身后。三人至一间书房,年轻人坐在桌案之旁,当即写下数字,交予张瑜,说道:“在下郭彧,是宗大人之徒,此题乃家师所出,请两位应答,时间两个时辰,完成后可叫我。”说着推门而去。
张瑜知道,此举是有意考校自己,打开题目:策论天下。
如此题目,既好写又不好写,字少而空洞,字多而泛泛,论题大而无实,小而无意。论题铺排的确需要仔细想想。
张瑜陷入冥思,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张瑜一字未动。不光秦风着急,就连门外郭彧也是不知张瑜是何用意。
终于,张瑜提笔修书,一旦提笔,中间毫无停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出半个时辰,策论已成。
张瑜起身,推门说道:“策已完成,请先生检查。”
郭彧再入书房,张瑜将策论恭敬呈上,接过观瞧,仅读数言,郭彧神色稍变,读至中篇,竟喜形于色,而读至终篇,神色又颇感凝重。
郭彧读完后,稍稍定神,说道:“张兄大作,小弟拜读,我会将此递交家师,请稍作休息。”
张瑜说道:“先生请便。”
郭彧推门而出,张瑜起身,在书房之内稍作徘徊,之前未曾细看,此时观瞧书房之中,除书案以外,就是于占据整个墙面的红木书架,之中
每本线订书籍都或多或少夹杂书札,想必是读者所作批示。此方法张瑜在灵通之处倒是见过。随意翻看一本宋版《易经》几处批注所述,使张瑜顿感豁然,颇有心得。
书是同一本书,但不同之人却是不同见解。其深浅程度,更是无法并论。窥一隅而知全貌,张瑜深信此人才智非凡,超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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