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下令趁机休整,外围兵士不得放松警惕,日近正午,天气炎热,很多兵勇衣衫尽透,外面皮制甲具厚重异常,十分难受。
但张瑜下令,任何人不得脱下战甲乘凉,时刻做好战斗准备。如此开阔之地,阵型一旦松散,势必让辽军有几可乘,而且对面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高手,张瑜不敢有丝毫马虎,因为在九合塔中,张瑜多年练就一身武功,而且极大的强化了心理感应。而此时,张瑜就感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随时想吃掉自己。
张瑜所部缓缓向南退却,从时间上将,张瑜派回大营的斥候理应有了结果,可是援兵来踪影都看不到,此种情况不仅张瑜十分气愤,就连耶律大石也十分不解,其实他早就布置了两路伏兵布置于涿鹿城外十里处,就等宋军支援,可怎料童贯视此路兵马于无物,未发一兵一卒,让耶律伏兵空等一场。
不知是童贯用兵如神,预先判断,还是宋军“恶疾”,见死不救。应该是后者面更大些。
现在时间成为关键,如果在天黑之前,张瑜不能将所部带回涿鹿城,那大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而且此时秦风的处境不得而知。
张瑜当即决定,不能让所有人在此等死,张瑜当即下令:“唐云,保卫郭彧从西面突围,绕过敌军在我退路设伏之敌,返回涿鹿城,不得有误。”
听闻此言,郭、唐二人则能同意,执意不肯,张瑜高喝:“我乃全军主官,必然在此,你二人速速离去,这样我方无后顾之忧。”没等二人说话,张瑜在阵中高呵:“家中独子者及长兄者,有家室及高堂赡养者速速出列,跟随唐云从西面撤退。”
阵中一阵议论,都没行动,张瑜当即厉声喝道:“违令者,斩。”
如此这样,大军很快分作两队,而撤退之人占去大半,一者条件十分宽泛,二者兴许会有充数之人,但不管怎样,心有牵挂和怯战者,留在此地也是无用,反添累赘。此时张瑜身边只剩下不到两营兵马,而在张瑜严令下,郭彧二人按计划,绕开辽军可能设伏的路线,从西面迂回突围。
见郭彧所部渐渐远去,张瑜号令:“擂鼓。”鼓声渐起,在草原之上回荡。
张瑜骑马立于阵中高喝:“弟兄们,辽军不久就会赶到,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此时我们已了无牵挂,要死战到底,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我们要让辽人知道,谁最狠。”
此番言语,说得众人心潮澎湃,血气上涌。
就在此时,战角再次响起,此次辽军从东、北两个方面攻击而来,人数翻倍。张瑜知道,这段时间辽军一面休整,一面从大营调拨部队支持,而且在自己南面,也有辽军骑兵出现,想必是聚拢部队,要全歼自己。
可此种情况,同时也证明郭彧所部没有遇到辽军的阻拦,起码不是大部队的阻拦,他们安然撤退,张瑜心中大安。
大致估计,
辽军人数一万上下,遍野而来。
张瑜迅速将部队聚拢于东南方十几米之外的小土丘之上,不过十米高,而且坡度很缓,但无论怎样,也算是优势之地。张瑜高呵:“列阵迎敌。”
眼看辽军接近,张瑜高喊:“弟兄们,谁最狠?”全营官兵高喊:“我最狠。”
张瑜再次高喊:“弟兄们,谁最狠?”
全营官兵再次高喊:“我最狠。”声音响彻天际。
眼见进入弓箭射程,张瑜下令:“放。”数百支带着怒火之箭径直射向辽军,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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