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纵观此时的战场,地势平坦,双方地形均等,正面战场上只有几处平缓的山坡,而张瑜后方有朱仙镇为支点,仅此而已。
见宋军先动,准备占据正面战场的山坡的有利地形,而金兀术怎能让张瑜占得先机,当即下令左右两军拐子马出击,自己亲统铁浮屠缓缓压阵。
金兀术想和张瑜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战,向来心高气傲的他,以为用六万拐子马就足以歼灭张瑜所部四万,而中路铁浮屠大军迟迟未动。
看着金兀术不以最大利用优势兵力而进行决战,张瑜心中暗喜,令旗一挥,左右两翼大军急速奔驰,直扑金国大军而去。而金军亦不示弱,对阵反击。
很开两军进入各自弓箭的射击范围,刹时间箭如飞蝗,遮天蔽日般射向对方,一时间人仰马翻,掉落马匹者不计其数。原本已轻骑弓弩控制与敌军距离分割包围敌军的战法,是金兀术设拐子马的基本战法,而张瑜、秦风多年来一直研究的对付金兀术拐子马的战法,今日得以实战。
以游骑对战游骑,以拐子马之战术对战拐子马,而唯一稍作改进的是张瑜军在配备强弓的同时,每人配备一把连弩和盾牌,作为两军进入绞杀范围之时所用。
由于金军的拐子马皆为轻骑,衣着牛革兽皮,根本无法阻挡连弩的攻击。而宋军手中的圆盾更是大大增加了近距离作战的防御能力,故在宋军两军合战之时,金军伤亡居然大大高于宋军。
原本的优势兵力反而无法克敌,宋军骑兵娴熟地运用连弩精准地射杀自己的步卒,这使得金兀术在观敌掠阵之时,见此情景吃惊不已。
此时宋军左路以一万兵马压制住了金兀术左翼三万金军,而集中优势兵力三万与金军对决,眼见金军右路三万兵马渐渐反被迫守势,金兀术大呼道:“好你个张瑜,我大意了。传令,铁浮屠攻击。”
一声令下,四万铁浮屠同时启动,地动山摇般杀向张瑜中军。铁浮屠披坚执锐,手持重甲长矛,无坚不摧。张瑜自知以自己手中五千近卫铁骑绝难抵挡此涛涛洪水般的金军重骑。
张瑜回身高声道:“唐云、巍山,是到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看着身旁唐云颠了颠手中的镔铁盘龙棍说道:“老大,我早就等不及了。”
而另一旁的巍山笑道:“是呀,我手中的铁塔也正好让金人见识见识。”
两位心腹爱将,此时尚能如此神情自若,张瑜心中满意,说道:“一会儿二位弟兄随我攻击铁浮屠大军右翼结合处,切断铁浮屠与右翼拐子马之联系,为呼延将军他们的决战多争取些时间。出发。”
张瑜一声令下,五千近卫铁骑呼啸而去,以锥形阵直扑金军右翼。
金兀术见势张瑜军避开自己正面,直扑自己右翼,当即下令铁浮屠调转方向,围杀张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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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铁浮屠对正面之攻击无人能敌,防御也是无懈可击,而也正因为重甲长矛,马批鳞甲,移动上就大打折扣,此时铁浮屠已经起速,则能轻易调转,这就让张瑜所部抓住这短暂的阵型上的空隙,直突进去。
中军皆动,两军阵型也随之混乱起来,张瑜以避实击虚之法不与金兀术正面对峙,只在形式上对金军分割,而此时意图至张瑜死地的金兀术穷追不舍,两军苦战,皆死战不退。
当时最精锐的两大军团之对决,如此巅峰之战残酷程度更是超出想象,在宋金两军散兵线上,残肢断首堆积如山,血流成渠。
张瑜于侧翼阻击金兀术铁浮屠主力兵团,压力甚大,张瑜手持之黑戟身先士卒,削金断玉,横扫千军,即便是重甲铁浮屠也难以抵挡,更有身边唐云,手中镔铁盘龙棍,风卷残云,大杀八方,而且只击铁浮屠骑兵之头颅颈部。脖颈断裂咔嚓之声不绝于耳,无人能挡。至于巍山,手中铁塔更如死神之镰,触者重伤,碰者皆亡。
如此在张瑜三人的统领下,金兀术虽兵力占据优势,但却拿张瑜无可奈何,金兀术大怒,率领所部五千近卫区部抛开铁浮屠之层层保护,直取张瑜而来。
张瑜见金兀术直奔自己而来,高喝道:“时机到了,诸位与我直取金兀术。”就在此时,小山般的一块黑铁拦在张瑜身前,此人正是巍山。他掀起早已沾满血迹的铁护面道:“将军,金兀术就由我来会会。你帅主力挥师绞杀金右军即可。”
张瑜喝道:“巍山,不可儿戏,快快躲开。”
巍山笑道:“将军,今日这号称天下第一的金兀术就在眼前,我怎可放过,这头阵由我来,不成,将军再来不迟。”说着一扣面具,举着铁塔领所部五百人马直奔金兀术杀去。
张瑜知道巍山之武胜于自己,他执意前往不得不说也是个死里求生之法,当机立断,张瑜挥师直扑金右军而去。
金兀术见张瑜阵中杀出一校人马,直奔自己而来,心中疑惑,如此飞蛾扑火岂不自讨死路。金兀术大斧一挥,五千精骑,骑射击发。
原本这五百人瞬间即会被射成筛子,而箭矢却在击中宋军之时纷纷落地,巍山这五百区部身披之重甲与铁浮屠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金兀术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以十对一,金兀术对眼前之敌还是不屑一顾,自己区部皆由什长以上的金军精锐组成,随金兀术征战南北,当初赵构的十万大军也被瞬间击溃,这区区五百人如何成事。
而这一切在巍山击杀金军第一人之时,金兀术脸色大变。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金军被打至空中,碎骨而死于马下,巍山近前,无人可近。
金兀术被杀的兴起,手持巨斧亲自迎战,斧头滴淌着鲜血激射而下,千钧之力直砸巍山面门。
就在斧锋眼看就要将巍山头颅劈开之时,只听一声巨响,火光四溅。金兀术大斧第一次被趟开,就连坐骑也是呼呼喘着粗气,而巍山也是被震得两耳嗡嗡作响,坐骑更是嘴角渗血,难以支撑。
两马错蹬之时,巍山击飞一名金兵后,换马骑乘,再战金兀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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