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主席台,李继祖跪在地上,望着一捆捆的字画被红卫兵丢进广场燃起的火堆,明清的官窑碎了一地,眼中不禁含泪。盛夏正午的骄阳此刻也不及满目的红旗来的刺目。“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冷不丁背上一阵剧痛,是一个高个的红卫兵用枪托砸在自己背上。“你这个封建社会的残渣,嘴里嘟囔什么呢!”
“没有,没有……”李继祖回头说道:“小同志,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老婆孩子,我老婆有身孕,孩子才十岁……”
话未说完,又是一记枪托砸了过来。高个红卫兵对广场上的人喊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牛鬼蛇神的真面目,到这会儿还想用资产阶级的温情主义来毒害我们!”
话毕,在场的红卫兵大喊:“打到牛鬼蛇神,**万岁。”“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之后是一个红卫兵的头头站到李继祖身前,宣读其“罪状”。包括祖上是封建社会官僚,父亲是大地主,学习资产阶级思想,家中私藏旧社会腐朽书籍等等。
宣读完之后,几个红卫兵把李继祖的妻子儿子也绑了上来,手上还拎着几本旧版线装书。“快看,这就是李继祖的罪证。”
“老婆,你还好不?”李继祖妻子此刻腹部已微微凸起,但仍是被推搡上来。儿子扯着母亲的衣角“呜呜”不止。
红卫兵头头举起线状书环顾一圈,随即将书扔进火堆。就在书掷出的一刹那,李继祖看到书面的字。双目顿时血红,一声大喝,手腕般粗细的麻绳立时绷断。
几个身旁的红卫兵还未反应,只见李继祖一个纵身跃出数丈,跳入火堆。不消眨眼的功夫又从火堆跃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书,只有书面有些熏黑。几个红卫兵反应过来,举枪瞄准。但哪知李继祖身形奇快,一阵劲风便夺到妻儿身旁。甩手两掌竟将两个壮汉击出丈余。顺势捞起妻儿向广场边的树林飞奔而去。
身后尽是枪声叫骂声,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李继祖脚下更不敢有半点踉跄。几个呼吸便只能看见一个黑点儿。发足狂奔数里地之后,在一处破石屋停下。李继祖看没人追来,不禁松了一口气,往墙上一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李继祖妻子听他气息有些颤音“当家的,你没事吧?”李继祖轻轻的摆手示意。“没……没事”“可能背上中了一枪,你帮我找点儿清水,我把子弹抠出来。”说话间豆大汗珠滚滚而下,背心上一大片殷红。
李继祖妻子一下子哭了出来。“哭什么呀,这点小伤死不了。快去啊,对了,儿子呢?”
“爹,救我。”呼救间,一个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提着男孩的后领站在门口。但见这男子约摸二十开外,体型壮硕,长相平平,却双目透出精光,一见之下就觉不凡。“把手上的书交出来,我不为难你。”
李继祖眉头一紧,还是把书掷了出去。男子也将男孩放下了推到一边,一手接住书。男子低头一看书名,微微
一惊。忍不住便要翻开看,谁料李继祖突然大喝一声跃起。双掌齐推向男子胸口,男子猝不及防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后退数步。
身子晃了几晃,刚刚站定。李继祖双掌交错翻飞攻过来,男子也提劲与他缠斗在一起。一时间,两人身影交错,气势攀升。破石屋在劲力撼动之下,似要坍塌之象。李继祖罕用身手,谁知初次与人交锋竟遇劲敌。
李继祖祖上是前清高官并且一身武艺,家传技艺虽因时局动荡流失许多,却仍旧不俗。父亲临终时将一本书交予他手,千叮万嘱,只可翻看前半部。后半部时机成熟便上交国家,否则贻害无穷。李继祖正是仗着前半部书中所载一些运气吐纳的法门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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