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丁珉爵,还得提起五年前,那场让所有人都有些尴尬且后怕的订婚宴——洛北与廖夕颜的订婚。趣读屋www.quduwu.com
那一年,林慕心还未更名。
丁珉爵还自以为是的喜欢着廖夕颜。
他们之间还没有过多的交集。
也就是那场不够完美的订婚宴,让他们变得熟络。
那日,在林慕心对苏沐辰说完那句话之后,丁珉爵便将狼狈的她带走了。
刚出宴会厅,还未进电梯,林慕心便抑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她一直强撑的骄傲,在这一瞬间瓦解。
丁珉爵在一旁束手无策,虽说他整日流连在各式各样的女人中,可那些女人在他身边,从来都是笑脸相迎,还没有谁这么不要形象的在他面前哭过。
所以他慌了神。
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除了电梯运行的声响,便只剩下林慕心低低的抽泣声。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抹眼泪,肩膀还随着哭泣的节奏上下颤动。
丁珉爵木讷的陪在一旁,他竟然愚笨到,面纸都不会递一张。
后来,因为这事,林慕心没有少数落他。
可眼下,他的确是手足无措。
出了电梯,林慕心一边哭一边往前走,脸上的妆容被眼泪给弄花了,身上的裙子还挂着那些红酒渍,整个人狼狈到不行。
丁珉爵轻叹一声,脱下身上的外套,追上她,披在了她的肩上。
却不想,她哭得更凶了。
她哭泣时的无助,一点点扰乱他坚实的心,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砸在他心上。
“别哭了行吗?”
林慕心不予理会,脚步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往前走,出了富贵华丽的酒店大堂,自动门一开一合,她已然站在街头。
耀眼的霓虹灯在婆娑的泪眼中,有些恍惚,她脸上的眼泪逐渐风干,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她这才发现,周围路过的人都在对丁珉爵指指点点。
数落他的不应该。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此时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场所——酒店门外。
她哭得如此伤心,又身在这样一个地方,想不让人联想都不行。
见林慕心停止了哭泣,丁珉爵双手环胸,斜靠在墙壁上,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说:“哭完了?”
她点点头,“对不起……”
她还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林慕心,她对人的依赖有增无减,可是,对丁珉爵似乎还多了几分愧疚,毕竟,那时的他们,是真的不熟。
“那送你回学校?”丁珉爵已经没有精力再陪她继续哭下去了,他一辈子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却不想林慕心只是轻轻摇头,继而冲他伸出右手手掌,掌心朝上。
那是索要东西时才会有的手势。
所以,丁珉爵不假思索的将包里的皮夹、手机以及车钥匙统统掏出来给了她,她微微一震,只拿走了他的手机。
她拨了一个电话,走到几米开外讲电话去了,丁珉爵就站在原地,她瘦弱的身影一直在他视线范围内,生怕她出事。
待她将手机还回来,已经是十多分钟之后了,她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谢谢,就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她突然一笑:“其实,你没我想象的坏。”就是那一个笑容,让丁珉爵的心微微一颤,或许谈不上喜欢,但他在一刻,必定是心动了。
知道心动和动心的区别吗?
动心是可以控制的,心动却阻挡不了。
他当时内心的变化,怕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我问你去哪儿呢,你扯这个干嘛。”丁珉爵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将目光移开,望向周围的霓虹灯。
“我想回家。”
“我送你。”
待他们驱车回到林慕心那个有些偏远的家时,颜正飞已经派人送来了一个文件袋。
她攥着厚实的牛皮纸袋,愣了几秒,然后伸手解开缠绕在上边的棉线,一圈又一圈。
终于,袋子里的东西掉落在茶几上。
丁珉爵随手捡起,是护照,他瞥了一眼,再度看向她时,眼睛里有几分讶异。
“你要走?”
“嗯。”
“加拿大温哥华?”
“嗯。”
“颜慕心?”
“嗯?”
前两个问题,她都以一个简单的单音回答了,可当他说到颜慕心的时候,她显然反应过来,捡起茶几上的机票一看,姓名那里,黑色的打印字体写的果然是颜慕心。
她又仔细看了文件袋里的资料,那是一套完整的户籍资料,颜正飞已经替她打点好一切。
他没有改变她的名字,只是换上了他的姓。
不论是林慕心,还是颜慕心,都饱含着他们对姚钰心的情。
这般深情,实在让人羡慕。
林慕心对丁珉爵说:“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帮我一把,这份情我不会忘记。”
丁珉爵心里堵得慌,只是点点头,便走出了她的家门。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林慕心便收拾好一切,赶往机场。
她茫然的坐在候机厅里,脑子里依旧是苏沐辰清晰的面容。
感觉身旁的椅子有人坐下,她轻轻偏头,对上丁珉爵一双含笑的眼睛。
“你?”
“一个人去那么远,不无聊么,我陪你。”
她面对他略带玩笑的话语,竟没有反驳,只是莞尔一笑,轻轻的点头。
就这样,丁珉爵与林慕心飞向了温哥华,一走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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