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宫阡陌再次跪拜老皇帝,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出金麟殿。
殿外,凤惊澜携着幽蓝的队伍已经在等候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高深莫测,一个理所当然。
“娘子,请……”
闻言,宫阡陌下意识的皱了眉,娘子?还没拜堂成亲就成娘子了?
他倒是叫的出口?
凤惊澜隔着红纱仍然能望见她的眼神,他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了?娘子。”
“……”宫阡陌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忍耐,“没什么,走吧。”
腰间一紧,凤惊澜的手已经放在她的腰上,她整个人反射性的靠在他的怀里,一股兰花香的气味窜入鼻尖,宫阡陌感觉头微微晕眩,有种强烈的熟悉的感觉要冲破出来,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凤惊澜的脸上依旧带着金玉面具,得天独厚的完美侧颜令人一看就觉得心悸,此时再加上他独有的低沉磁性的暗哑声音,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宫阡陌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受美色侵扰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竟然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乱了?
是不是她的情感压抑了太久了,以至于现在要爆发出来了?
“娘子好像有心事?”
他的感知能力太强了,她都带着面纱,他还能看出来?
宫阡陌蹙了蹙眉道:“无事。”
“娘子不必和我见外,你我今后便是夫妻,有什么心事可以随时和为夫说。”
宫阡陌嘴角抽了一抽,她算是领教了某人的厚脸皮和无耻程度。
“尊王殿下,长乐还未进入你幽蓝,你这称呼未免改的太早了吧?”娘子,娘子,他还真叫上瘾了?
凤惊澜一本正经的说:“称呼早改晚改都是一样的,早些改早些习惯,娘子,你说是吗?”
原以为幽蓝城的尊王殿下是个谦谦君子的宫阡陌被他这句话气的咬牙切齿:“尊王殿下对府上的侍妾也都以娘子的称呼吗?”
语气这么熟稔肯定没有少叫,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宫阡陌就觉得心闷闷的。
“娘子放心,我府上没有侍妾,这个称呼只为娘子一个人。”凤惊澜似笑非笑的声音。
胡说八道。
没有侍妾那个曲风儿从哪里来的,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曲风儿曾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不知道为何竟和他成了义兄妹?
怪只怪凤惊澜这家伙迷惑人的本事太高了,连皇爷爷都被他蒙骗过去。
“是吗?”宫阡陌不置可否的说:“那长乐真是太荣幸了。”
这么恶心的称呼居然落到了她的头上,她真是太倒霉了,她宁愿他叫她爱妃也比这个‘娘子’耐听一点。
她的语气听不出一点荣幸意味,在某人听来更像是气话。
“娘子似乎不太高兴?”凤惊澜这人就是喜欢撩拨宫阡陌的底线。
已经不甚耐烦的宫阡陌借着红纱的遮盖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今天是北陵和幽蓝的大喜之日,长乐岂会不高兴。”
如果不是他废话太多,她一定会感到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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