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虽然金常年满世界奔走,有着远大的人生理想。趣*讀/屋但对于软萌的女生想法,他和大多数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比如说——
漂亮的妹纸,意外的邂逅,互相萌生情谊,然后两人相亲相爱你侬我侬,来一段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
类似这样的开始经过和结局。
而不是——
漂亮的软妹纸,意外的邂逅,然后妹纸问他要不要一起开房。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鬼!
直到他浑浑噩噩地在柜台小姐诡异的视线中开了两间房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两,两间?”
“有什么问题?”古屋花衣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想要一间?”
“……”
在点头和摇头这两个相当值得深究的问题之间,金最终果断选择了沉默。
柜台后面那妞儿,说你呢,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爷!
这叫坐怀不乱!真汉子不解释!懂么你!
就这样,金·富力士,男,未婚。
他那颗从未谈过恋爱的少男心,还没怦然心动,就彻底被某人在不经意间捅死了。
好在金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毕竟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这个!
电梯里,成功搞到房间的古屋花衣或许已经不在乎他是不是认识库洛洛。但金不行,好奇心这种病,有时候真的是吃药都治不好的。
于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你跟库洛洛是什么……”
“卡是我捡到的。”
“……”
干脆利落的回答,完全猜到了金的本意。只不过,这会不会此地无银的太明显了?他本来还猜想过是库洛洛送的。但从古屋花衣的反应看来,偷或者抢,这两种任意一种的可能性,都绝对比库洛洛送的来的靠谱。
但是,从库洛洛身上?
“你跟库洛洛的关系很好?”古屋花衣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不属于她的银行卡,状似无意地问:“如果可以,请替我还给他。”
金的视线在少女和卡之间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最终说道:“我跟他的关系,不会比你能从他手里捡到东西更好。”
“……”
这话说得,真是太有水平了。
古屋花衣看着金,眨了眨眼。忽然毫无征兆地伸手猛地拍上他的后背:“我就说嘛!你看上去明明就是个捡到钱都会交给警察叔叔的好人,怎么能跟库洛洛那种人是同类呢!”
“…………诶?!”金被她拍了一个踉跄。
“我是古屋花衣。”少女笑眯眯地伸出手:“古屋是姓,叫我花衣就好。”
金有些手忙脚乱地伸手,跟她握了一下。指尖传来一丝冰凉,是跟她笑容截然相反的温度。
就这样,当电梯升到指定楼层时,两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两个小时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古屋花衣坐在距离酒店不远处的餐馆里,心不在焉地拨着手里的吸管。杯中的冰块被她搅得晃来晃去,发出好听的声音。
米黄色的v领无袖小衫,贴身的牛仔短裤,再加上一双白色的休闲帆布鞋——这是古屋花衣两个小时的收获。付钱的自然还是库洛洛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冤大头。在没有人跟她要身份证明的情况下,某少女自然是刷卡刷的毫无顾忌风生水起。
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痛快逛过街的古屋花衣用事实证明,在花钱这一项上,她有着不输于任何女人的惊人天赋。
终于将那身经历了浴血奋战和垃圾场的洗礼,基本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衬衣短裙替下,古屋花衣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为了配合现在这一身装扮,一直披散在脑后作群魔乱舞状的银色长发,此时也被高高束起,在脑后扎成了马尾。
即便她的腰间依旧别着一把漆黑色的武士刀,但在这样清爽利索的打扮下,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惹眼了。
“这么说,你一开始怀疑我是那个什么fff团的成员?”
眼看着杯中冰块快全部化掉,古屋花衣终于放弃了继续折磨它们,低头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继续叼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问道。
“……是幻影旅团。”金看着手中的菜单,随口纠正道:“去年新冒出来的强盗组织。暂时只知道他们口中的团长叫库洛洛·鲁西鲁,流星街出身。其余暂时未知,因为每次跟他一起行动的都不一样……你想吃点什么?”
金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菜单上移开,所以没有发现当他说出‘流星街’三个字的时候,古屋花衣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垃圾场背景出身的强盗,这人设听上去略吊。这要搁在小说里,那绝对是腹黑恶毒反社会反人类精神病史一大堆的头号反派boss。
“这种中二无比的名字,一看就知道起名的人没什么文化。”古屋花衣松开嘴里的吸管,斜眼看他:“怎么,你请客?”
“啊?”金终于将目光从菜单挪到古屋少女的身上,一脸茫然。
“不然呢?你先前居然误会我这种五好青年是什么什么旅行社的强盗。”古屋花衣捧着心口,满脸哀伤。
然而下一秒,她收起脸上所有表情,一脚踢上金的椅子。由于没把握好力度,差点直接将对方的椅子腿踹断:“做出这种禽兽之事,难道不应该痛哭流涕地对你伤透了心的少女说‘请让我赎罪吧’!”
“……”
“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古屋花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好人卡你都收下了。”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样的话,金认命地将手中的菜单递过去:“误会花衣桑真是抱歉,请让我赎罪吧。”
“承蒙款待~”接过菜单的一瞬间,古屋花衣的脸色像是雨后穿透乌云的阳光,瞬间变得无比灿烂:“那我就不客气啦!”
金·富力士忽然觉得,他认识古屋花衣就是个错误。
而当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古屋花衣点了满满一桌菜,然后还略带感慨地说‘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认识你’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对真谛的诠释,远远不够透彻。
原来,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
它还没办法挽回……
出乎意料的是,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或许是因为两人终究是初次见面没有话题,又或许是各怀心思,总之能在觥筹交错的餐厅里吃得如此沉默,这俩人也算是相当奇葩了。
吃饱喝足,金抬手准备招呼侍者结账,然后他就可以远离这个名叫古屋花衣的祸害,嗯,最好有多远跑多远!
却听见一个有些略带凉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只有库洛洛一个人。”
“什么?”他猛然回头,抬起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
古屋花衣没有说话,只是拄着下巴,面无表情地扫过窗外往来的行人。就在金以为刚刚只不过是他的幻听时,古屋花衣终于开口,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遇到的,是一个额头绑着绷带,黑色短发的漂亮小子,没同伴。”
“这样啊……”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裂嘴笑起来:“算啦算啦,我又不是什么赏金猎人,只是突然冒出来的好奇心罢了。”
“那你这顿饭岂不是白请咯。”古屋花衣冲着桌上的一片狼藉撅了撅嘴。
“不然还是aa吧!”某人趁机说道。
“刷别人的卡我心有愧疚。”这种话对古屋少女来说完全是信手拈来:“你也不想我沦落到那种地步对吧?”
金顿时抽搐了嘴角:“我难道就不是别人吗……”
“你当然不是别人!”古屋花衣义正言辞的否认:“你是好人!”
“……真是谢谢。”
谢谢你让我短时间内都不再想听到好人这个词。
******
两人结账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感受着夜色在空气中沉淀,古屋花衣不禁觉得一阵轻松。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都只有夜晚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如果花衣桑感到愧疚的话,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不知怎么,金又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
古屋花衣斜了他一眼,目光里赤|裸|裸|地写着‘我完全不愧疚’。
“……”
半晌,她居然又点了点头:“问吧。”
“据我所知,库洛洛可是个强者。你看上去……唔……”金摸了摸下巴,最终还是决定把‘很弱’这两个字咽会肚子里,重新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他手里捡到银行卡的。”
“想知道?”古屋花衣笑眯眯地冲他勾了勾手:“好呀~让我咬一口就告诉你。”
……
……
“咬……咬一口?”金愣在原地,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说实话,古屋花衣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就算下手也不能选在这时候,毕竟人家刚刚请她吃完一顿大餐。
默默地在心里扇了自己两嘴巴,又重复了五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之后,这才面不改色地对上后者的视线。
“字面意思。延伸一下就是……你身上那跟霸气测漏得小宇宙似的东西是什么?”古屋花衣抬手比了一下他的四周:“之前在库洛洛身上也看到过。”
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口中所谓‘霸气侧漏的小宇宙’究竟指的是什么:“你是说……念?”
“念……啊……”某少女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保鲜膜=念能力
终于将这两者挂上钩,那么下一步的任务,就是考虑该怎么撕烂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当花衣与库洛洛喜闻乐见的再遇。
花衣:听说你有一个团。
库洛洛:嗯?
花衣:咨询一下,环球旅行大概需要多少钱?
库洛洛:……你问我?
花衣:昂,你不是团长么?什么什么旅团。
库洛洛:……
花衣甩出一张卡:怎么样,看在咱俩那啥啥的份上,给个优惠吧,五折?
【低头,只见持卡人姓名一栏赫然写着:库洛洛·鲁西鲁。】
库洛洛:………………呵,弄死你。
突然发现这两章血滴子小姐都没出来,有点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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