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这几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嘴唇很有些刺痛。
不但刺痛,还很红肿,好难受。
难道……是蚊子么?
深秋怎么还有蚊子呢?
略微有点安慰的是,白承修的嘴唇也是有点肿,虽然不如自己的严重。
他拼命舔着自己的嘴唇。
自己的唾液有止痛的功效,现在正是用得着的时候。
他向白承修道,“你要不要我舔舔你的嘴唇……”
白承修面无表情,白他一眼。
这个人,自己一定要看紧了,要是不看紧,他早晚和别人弄出事情来。
他平静道,“不必。”
废话。
自己晚上享受了不少,怎么会稀罕这么点施舍?
还舔舔而已?
白承修一转念。
不过,这是流光主动舔自己……
不行!
要是将来流光明白事情了,必然会认为自己在占他便宜。
绝对不能冒险,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白承修把手里的书放下,“明天就是半个月的期限,组织只怕会来人。”
这几天,他一直在着重拓展自己的精神力,终于算是有了一点成效。
空间转移之后,他基本上不会再摔在地上了……
勉勉强强能站稳……
当时流光拍着手为他高兴,让他恼怒不已。
他绝对不想流光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更不希望听到流光说,“你这个技法把我们的鸡吓得半死呢,好厉害……”
他也开始试着和流光建立精神联系。
他发现,流光的确还有许多隐藏的力量没有被开发。
他现在的技能,只不过就是撕裂一样而已。
而且,这个还不是他的基本技能。
所有的神兽都会撕裂这一样技能。
但是,要帮流光引导体内的力量,让他的基本技能觉醒,让他学会新的技能,自己的精神力量必须要更加强大。
书中写的很明白,神兽的技能是不能预测的,完全由修炼者的资质和神兽的资质共同决定。
白承修自己的基本技能是空间之术,他也很想知道流光的基本技能是什么。
流光叹口气。
又要开始装冷酷的日子了。
他倒真的希望组织把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
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按照卫冰以前所教的持续练功,现在的功力和以前比较又稍微进步了一些。
变身虽然好,但是不是由自己控制的,所以自己的武功还是最靠得住。
只不过,为什么白承修能够让自己变身呢?
他又不是自己的主人。
好奇怪……
两人一个修炼,一个练功,很快到了最后一天。
两个人把行李收拾好,只等人来,就可以出发了。
流光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很想离开这里呢?”
白承修瞥了他一眼,随口道,“没有的事。”
废话。
自己要确认流光的身份,在这里怎么确认?
问他问题,他就算笨,也有可能看出破绽,十分不保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灌醉。
要灌醉他,只有在酒馆里。
要去酒馆,就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正午刚过,院子的门果然敲了起来。
白承修淡淡的看了流光一眼,流光的脸色立刻冷酷了起来。
十几天没用这张棺材脸,流光生疏了不少。
白承修昨晚训练他训练了半天,才终于有了现在的成效。
白承修打开院门,之间外面站了一个庄户打扮的男人。
白承修看看他的手,只见他的手上的茧分明是练剑练出来的,根本不是常年干农活的手。
白承修淡淡道,“豆蔻开花三月三。”
庄户男人道,“一只小虫往里钻。”
白承修侧身让他进了院子,将门关好。
庄户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的牌子,双手递给白承修。
白承修接过,只见牌子正面写了“信使”,反面写了“三六”。
白承修点点头,把牌子还给男人。
庄户男人取出一封信,递给二人,垂着手站在一旁。
流光把信打开,只见里面写着:“即刻前往舜国京城,到达后往醉仙楼找樱仙姑娘。”
流光心中立刻激动起来,连忙又维持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竟……竟然是要去舜国京城!
那可是自己的家乡啊!
白承修看了流光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对庄户男人道,“还有别的事吗?”
庄户男人恭谨答道,“外面准备了两匹快马。”
白承修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庄户男人连忙行了礼,转身出了院子,将院门关好。
白承修把信折起,向流光淡淡道,“要去舜国京城了,你高兴吗?”
流光立刻装作一副没听懂他说什么的样子,低下头道,”呃……没……没什么啊……”
白承修轻哼一声。
若是有得选,他自然是不想去舜国的。
他怕这个人去了就不想走。
但是,他现在没有机会选。
两人收拾了行礼,流光又恋恋不舍的向院子告了别,两人终于离开了这个住了半个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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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两匹骏马。
一匹白色,一匹枣红色,毛色光亮,身材矫健,一看就是好马。
枣红色的那一匹还友好的很,低下头来,在流光耳边喷了喷气,把流光吓了一跳。
怎……怎么办……
自己不会骑马……
白承修嘴角弯起,“上马啊。”
流光干笑道,“……我失去记忆了,别开玩笑。”
白承修笑道,“骑马这种事,就算没记忆了,身体还是记得的。”
流光,“……”
他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踩上马登子,撅着屁股尽力往上爬。
真的不会……怎么办……
这个人好差劲……
白承修托住他的屁股,终于把他顶了上去。
流光坐在马鞍子上,有些兴奋却也有些害怕。
他抱抱马脖子,又顺着它的鬃毛。
枣红马又喷出一口气,甩甩脖子。
白承修弯着嘴角看着流光。
流光挠挠头,“我发现你挺矮的……”
白承修哼一声,刚要叫他下来,流光却学着书里的人那样,把腿在马肚子上紧紧一夹。
白承修大惊失色,要阻止已经来不及,那马鸣了一声,飞速向前奔了出去。
流光惊恐的紧紧抱住马脖子,闭着眼睛,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什么鬼啊……
枣红马被抱住脖子,鬃毛又被拉扯,十分不舒服,跑了十几步便开始跳起来,要把流光摔下来。
流光心里狂乱起来。
还没活够……还没活够啊!
白承修强自镇定,集中精神看着流光,脑中突然一动。
接着,瞬间的天旋地转之后,他的手中已经紧紧的抱住了流光,和他一起翻下枣红马来,滚了几滚,倒在地上。
两人呼呼喘着粗气。
白承修全身躺在大大小小的石子上,痛苦万分。流光趴在他身上,头脑发晕,连声喊着“对不起”,从他身上爬起。
两人挣扎着起身,坐在地上。
白承修紧锁着眉头。
这次的空间转移,方向似乎找的特别好。
一定要研究一下怎么回事。
此事一过,流光惊恐万分,眼巴巴的看着白承修,死也不敢再骑马了。
两个人同骑着那批白色的骏马,又牵着枣红马,一路向舜国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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