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身体状况毕竟不如年轻人,在病房里僵坐了没一会儿,面上就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忽略的疲惫之态,顾臣衍忧心着他的身体,就打电话叫了司机,来医院将顾老爷子接回去。趣҉读҉屋҉ ҉[҉W҉w҉W҉.҉Q҉u҉D҉u҉W҉u҉.҉C҉o҉M҉]҉
“时候不早了,爸爸您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小鱼儿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顾老爷子虽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宝贝孙女的病情,但又拗不过顾臣衍,只得妥协,临走前倒是郑重地嘱咐了顾臣衍两句,然后就拄着拐杖,在司机老陈的陪同下,转身出了病房门。
顾老爷子走后,原本还有些人气的病房里突然变得静悄悄的,顾臣衍眉心一蹙,突然间站起身,将房里的灯光调暗,然后径自坐到了床边,目光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看似孱弱的少女。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顾渔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安稳,就连在睡梦中,她的眉头都没有松开,两扇睫毛如蝉翼般轻轻地颤动着,粉嫩的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顾臣衍看得胸口一阵发紧,眼底流露出几分疼惜来,下意识地伸手,轻轻地抚上了顾渔滚烫的脸颊。
而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也打断了顾臣衍片刻的失神。
他微微皱了皱眉,心生不悦和懊恼,举在半空的手指收拢成拳收了回来,另一手伸进裤袋,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
屏幕上显示的是“顾桀希”来电,顾臣衍目光微微一顿,侧头看了眼病床上的顾渔,伸手帮她掖好被角,这才起身走到窗边,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头,顾桀希略微沉默了数秒,似乎在酝酿着怎么开口,而须臾之后,他的声音平稳而沉静地传了过来,“四叔,今天小鱼儿的落水,不是意外。”
顾臣衍眸光微动,视线投向窗外霓虹闪烁、光怪陆离的夜景,眼底涌动着的暗芒顷刻间便溶于夜色之中。
他沉默着,并没有做声,另一头的顾桀希好似感知到了自家四叔这头冷凝的低气压,抿了抿唇,压低了嗓音道出了那个人名,“是江思绮。”
“嗯,我知道了。”顾臣衍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启唇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接着不等顾桀希回答,顾臣衍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顾渔的落水并非意外,这一点他自然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先前因着先前顾渔一直昏迷不醒,他一心记挂着她的安危,便暂时将这件事置于脑后,而现在经顾桀希一提醒,顾臣衍倒是想起来是时候该料理一下那个胆大妄为的罪魁祸首。
江思绮么?
顾臣衍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脑中浮现出在江家见到的那个少女的轮廓来,心中冷嗤,江涛的女儿胆子倒是不小,连顾家的人都招惹。
顾臣衍在心里默默地给江涛和江思绮记了一笔,拿出手机里江助理打了个电话。
三更半夜接到自家boss的电话,原本中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江助理的魂都要吓飞起来了,待听明白了老板话里的内容,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开连锁餐饮的江涛?那不是江家老五吗?他是怎么得罪自己老板的?
不过嘛,做餐饮行业的,哪家没有一两桩丑闻?这个好办,江助理连连点头应是,这才等到对方挂了电话。
★★
这一晚,顾渔睡得很不踏实,一晚上竟频频地陷入前世的梦魇之中。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顾臣衍原本正倚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假寐,隐隐地察觉到了床上顾渔的躁动和不安,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此时的顾渔脸颊烧的通红,唇瓣一张一合,正低低呢喃着什么。
他眉头一紧,微微俯身,抬手探了探顾渔额上的温度,微凉的大手甫一触上她的肌肤,滚烫的热度竟源源不断地钻入他的掌心,烫的他心口一窒。
“顾渔,醒醒。”床上的人儿始终闭着眼睛,顾臣衍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轻唤,而正是这一凑近,他却清晰地听懂了她嘴里低低的嗫嚅——
“不能死……我不要死……求你……外公……不……杀死……杀死他们……”
顾臣衍身形一僵,似是窥破了天大的秘密一般,看着顾渔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外公?难道是……江老爷子?
他皱了皱眉,直觉顾渔身上的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好半晌,他才从刚刚震惊之中回过神,压下心头的疑虑,顾臣衍抬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值班医生便穿着一身白大褂,匆匆赶了过来。一来他就询问了顾臣衍相关情况,然后给顾渔简单地做了个身体检查,量了□温,又打了剂退烧针。
“她怎么样?”见那值班医生忙碌完了,顾臣衍才低低问道。
“39度8,刚刚给她打了退烧针,再观察一晚吧,看看明天早上温度能不能降下来。”
顾臣衍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但那值班医生看上去还很年轻,此刻面对着顾臣衍这般凌人的气场,面上也是讪讪的,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也就没有多苛责对方什么,只是摆摆手让他出去,而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病床上正蹙着眉低低呻/吟着的顾渔抿了抿唇,抬手褪去了身上的外衣外裤,掀开薄被躺了进去,接着他长臂一捞,将那个火炉般滚烫的柔软身躯揽进了怀里。
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整个人自身后牢牢地将她圈在怀里,顷刻间两人呼吸交闻,端的是亲密无间。
大约是察觉到了身后舒爽的凉意,顾渔本能地循着源头,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了过去。这样近距离的靠近和亲密接触,再加之顾渔凌乱而不得章法的扭动挣扎,过程中难免会蹭到某些敏感之处。
感受到怀里人的不安分,顾臣衍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底的煎熬,“别闹。”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欲念和情动,在黑暗之中,竟格外的醉人。
平复着被某人激起的异样情绪,顾臣衍长臂一收,将顾渔环抱得更紧了。
正烧的昏昏沉沉的顾渔似是察觉到身上的束缚,刚欲挣扎着脱开这个严实的怀抱,肩上的力道就又加重了几分,她不甚愉快地挣了挣,却没能挣脱,焦躁的情绪就更浓重了,挣扎的幅度也加大了几分。
因着顾渔猛烈的挣扎,两人之间不可避免地多了几道摩擦,霎时间,顾臣衍只觉得一股电流猛地自他大/腿/根处蹿了上来,直充脑门,太阳穴嗡嗡嗡地冲着血。
而怀里的人儿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不经意的举动给身后的这个男人造成了怎样的刺激,她只知道此刻自己很不舒服,急于挣脱这个难缠又恼人的桎梏。
顾臣衍只觉得腹部燃着一团火,他深吸了口气,隐忍地闭了闭眼,再抬眸时,眼底闪过一抹惊人的红光,下一秒,他猛地一个翻身,将怀里不安分地乱蹭着的女孩儿压在身下,两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双手,高举着按压在她的头顶两侧,他的眼神锐利如锋,看着顾渔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误入了猎人陷阱之中的迷途猎物,充满了掠夺性。
猛然遭遇突变的顾渔陡然被惊醒了,身体察觉到危险靠近而做出的本能反应,使得她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
“四叔?”身上还发着热,尽管顾渔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她的眼神还是有些迷离,水汽迷蒙的,声音也因为身上诡异的热度而带了几分沙哑和妩媚,这样懵懂诱人的媚态,引得顾臣衍一阵口干舌燥,气血倒流,脑子嗡的一声,最后一根神经也绷断了。
唇上的温度带着微微的凉意,如疾风骤雨般向顾渔席卷而来,她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呜呜咽咽地被迫承受着这份由身上这个男人加诸于她身上的疯狂。
顾臣衍禁欲了二十八年,克制了二十八年,没想到所有的隐忍竟都在这一晚彻底地破了功。他吻得有些急切,因为经验匮乏而显得有些笨拙,完全不得章法,只是含着顾渔粉嫩而饱满的樱唇胡乱地碾压啃咬,他心尖乱颤,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而就在他吻得投入之时,并没有注意到身下顾渔的眸子正渐渐清明,也没有注意到她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脖颈,等到顾臣衍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被顾渔掐着脖子反身压到了身下。
顾渔还发着烧,身上也使不出几分力,原本她是压根儿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将顾臣衍制住的,可偏偏刚刚他气血上涌,情动之时降低了警惕性和防御力,正意乱情迷之际,一个不留神就被顾渔反摆了一道。
黑暗中,顾渔的脸颊烧红,呼吸还有些粗重,她跨坐在顾臣衍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眼神迷离的男人,就像绽放在午夜的血蔷薇,笑容妖冶而魅惑,“四叔是想要吗?”
顾臣衍的呼吸陡然加重了几分,漆黑幽深的眸子眯成一条诡异的弧度,他仰着脸,目光定定地凝视着面前妖艳动人的少女,似乎是要将她看透一样,迟迟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我说过的,如果四叔想要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哦。”顾渔微微俯下/身子,粉颊飞着两瓣红晕,挑/逗似的在他的耳畔吹了口气,“可是我喜欢在上面呢,四叔会满足我吗?”
顾渔这般直白的邀请,让顾臣衍的耳根一下涨的通红,心里因着顾渔这般大胆和放荡的行为生出了一丝恼意和羞愤,大脑来不及多做思考,大掌一拂,就将顾渔叫人带被子一起掀下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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