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一听就觉得要坏,自己说的可是家乡的语言,忐忑不安的看着晋阳公主和秦怀玉。没想到,晋阳公主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的秦怀玉却是一脸的好奇盯着老王直看:“没想到王小兄弟原来是太原府的人啊。”
虽然很想说自己不是什么太原府的人,可是一想后世的太原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太原府的地方,一想,反正都是一个地方的,索性就承认了,再说,说自己是大同,虽然自己的历史不是很好,可是也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大同府的地方,大同在这个时候好像是叫做云州吧。
紧接着,秦怀玉瞪着怀疑的眼神看向王旭:“昨天道观的道长不是说王兄弟是弃婴被捡回道观的吗?怎么会说太原府的官话?”
“额,这个!”王旭眼珠子一转,看了看秦怀玉和同样好奇的晋阳公主解释起来:“这是因为道观里面有一个已经仙逝的老道长是太原府的人,我从小就一直跟随着他,所以耳读目染的会说一些太原府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秦怀玉听了王旭的解释笑呵呵的释然道。
王旭却是暗地里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不经意间擦拭掉额头上面不存在的冷汗,在心里面安慰着自己:“他娘的,以后说话还是得小心为妙啊,不过没想到古时候的人这么好骗。”他哪里知道,并不是古时候的人好骗,而是他们心底淳朴善良。
“驸马,既然本公主已经许诺下要陪同王卿家一同饮酒,那就安排下去吧,就当是本公主提前祝贺王卿家高升。”晋阳公主在秦怀玉的搀扶下坐在了石凳上,石凳上面早有侍女放上了上好的鹿皮垫子。
上位者的一句话,下面的人就要忙里忙外的张罗。一群晋阳公主带来的侍女和国公府的家仆在演武场里面忙乱起来,端酒的端酒,上菜的上菜,布置的布置,总之,虽然人多的有些眼花,可是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家仆们忙碌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晋阳公主看着坐在一旁的王旭巧笑连连的说道:“昨夜听闻王卿家在校场上面的威风凛凛,现在酒宴还没有布置好,不知道,王卿家可否让本公主开开眼见?”话虽是在询问,可是语气不容置疑的态度让王旭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没奈何,谁让现在自己在这个朝代呢,面前的这位不光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接着自己还要在他们家当个护卫,得罪不起啊。
忍下心中的不适,王旭站起身瓮声瓮气的插手道:“微末至极,还请公主不要责怪。”
说完甩动着两条大膀子走到演武场的正中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手心朝上缓缓的抬起直至胸前,就在晋阳公主和秦怀玉探着脑袋紧紧的盯着的时候,王旭的手掌猛地向下翻去,嘴里面还大声的叫喊起来:“喝!”
秦怀玉看到王旭这个样子,紧张的对着晋阳公主说道:“公主快看,王兄弟已经开始运气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王旭听到,差点一口气喷笑出声,还好老王的克制力还不错。强忍下心中的笑意,运气?那是什么东西,气没感觉到,就感觉到一股酒味。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王旭缓缓的做起了扩胸运动,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喊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王旭,直接把在学校里面每天做的那套早操做了出来,虽然只是一套早操,可是现在的王旭做出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
可是晋阳公主出声皇族眼界自然不可同平民百姓相提并论,诧异的扭过头瞪着秦怀玉:“这就是你说的运气?”
“这,这可能是王兄弟的热身准备吧!”秦怀玉尴尬的笑了起来,心里快要哭出来:“王兄弟,王大爷,你就行行好,把刚才那力举千斤表演出来,不然小弟我今晚回去可没有好觉睡了!”
可能是秦怀玉的感情太过深重,王旭脚下一不小心绊在了一起,整个人向前飞扑出去,在秦怀玉和晋阳公主惊讶的目光中,王旭伸出手按在了地上。
比之少女大腿还要粗的胳膊青筋暴起,巨大的力量将王旭的身体凭空撑了起来,整个人呈一条直线头朝下的钉在半空。
只见王旭两条腿像是两根树干一样在地上来回的摆动,两只手臂不停的转换着,如果有个后世的人在这里一定会看出来王旭是在做着街舞的托马斯动作,虽然漏洞百出;可惜的是,没有后世的人,所以没人指出王旭的错误动作。
可是虽然如此,王旭的动作在秦怀玉和晋阳公主看来就是一个升级版的扫堂腿,秦怀玉看着每一个动作都扬起一片尘土,整个人都快要被飞扬的尘土包裹起来的王旭,感叹起来:“王兄的扫堂腿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没想到扫堂腿还可以这么使用,要是和人打斗的时候用出这么一招,什么人能破的了!”
晋阳公主却有不一样的看法,语气中略带不满的看着秦怀玉:“不是说王卿家是不世的虎狼之将吗,怎么就一个扫堂腿啊,府中的家仆都能做到,相公你就去破了王卿家这一招吧!”
秦怀玉看着王旭那两条论起来都有破空声的大腿,一时间为难起来。下场的话,自己肯定受不了王旭的怪力,可是不下场的话,公主的话可不能不听啊,虽然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人家可是堂堂的公主啊。
无奈之下的秦怀玉只好宣一旁的站立的家将抬过自己的家传金装锏,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晋阳公主,好像是要英勇就义的烈士一般:“公主,以后你一定要保重啊!”说完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王旭冲了过去,边冲边吼叫着:“王兄弟,看锏!”
秦怀玉看到一旁正好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轮着右手的金装锏挥向石块,“嘭”的一声,石块快速转动着像是出膛的子弹一样飞速的向着王旭飞射过去。
石块刚好撞在王旭舞得密不透风的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就听得远处响起一个惨烈的叫声:“啊,我的腿!”
秦怀玉和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家将跌坐在地上,一条腿骨断筋连的耷拉在一旁,大股的鲜血像是不要命的往外飞喷,瞬间就将附近染得鲜红一片。
秦怀玉挥着手,指挥着几个家将将受了伤的家将抬了下去,让府中的郎中去止血医救。
家将被抬了下去,秦怀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后面的墙壁,一颗心更加的往下沉。只见刚才受伤家将站立的后面的那堵墙壁,拳头大小的石块正镶嵌在墙壁里面,以石块为中心,龟裂的裂纹布满了整个墙壁。
秦怀玉看着已经站立好的王旭,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头一次骂了脏口:“娘希皮的,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啊!”
“秦兄,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晋阳公主知道王旭在为刚才受伤的家将道歉,不禁好奇起来,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为了误伤一个家将而赔礼道歉。
晋阳公主好奇,可是已经有昨夜侍女事情垫底的秦怀玉却没有多大的惊奇,挥动着手中的金装锏说道:“王兄弟不必内疚,要说的话也是我突然袭击,只能怪他学艺不精。奉公主之命特地前来向王兄弟你讨教,正好以全你我早上未完成的切磋!”
王旭晃动着大脑袋,走到放石锁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方形石锁上面,伸出手摸着球形石锁,看着秦怀玉说道:“秦兄,你可真想好了,真要和我一斗?”
“额,这个!”看到王旭放在石锁上面的大手,秦怀玉不禁有些犹豫起来,可是过了片刻,看了看正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晋阳公主,心中的胆气徒然增加,豪气干云的说道:“遇到王兄这样的人,不争斗一番,岂不是一生的憾事!”
“王兄,请赐教!”秦怀玉说完,舞动着金装锏就向着王旭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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