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崔城仰一把把通知抢了回来,“我就是随便看看,没打算参加的。”
“干嘛不参加,多好的机会啊,展现才能!至少不让花晴觉得你是个没用的家伙。”
崔城仰只是干笑,“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才能,想要一直画画在她看来不会很异想天开吗?”
“那你算是看错她了,她在乎的是目标和能力。”奔子翻着眼睛,“你看,她接受我却很疏远萧泽。”
“少自恋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崔城仰毫不客气地把白眼翻了回去。“她和你好,还不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
奔子满是蔑视的白了崔城仰一眼,“你呀,还真是有不少路要走啊。”说完便站起身来,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背起书包,径直离开了教室。
崔城仰撇着嘴看着他此刻酷似花晴的背影,手不由地攥紧了比赛的通知书。
什么时候想要放弃希望,什么时候想起自己做过的努力;然后,怂了,再不敢说放弃了。
这些天,花晴总是早早地就回到宿舍,以此来避免再被谁给拦住说些奇怪的话。
正埋头在卷子堆里,手机突然开始嗡嗡作响。花晴原本打算无视,但它实在是太坚持不懈了,不耐烦地拿起,来电显示的是萧泽。挂断了,马上又打,依旧是坚持不懈的响个不行。
“喂?”
“奔子,你可算接电话了,姐等的好辛苦啊。”电话里的女声拖着长长的尾音。
花晴抿着嘴没有回答。
“呦,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想明白,我怎么拿萧泽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花晴配合着冷笑了一声。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就想跟她好好聊聊。
啊对了,我们就在你学校旁边儿第二个胡同里呢,你要是愿意来的话,那是最好的了。
但你要实在不想见我的话,也没什么的,我就跟她单、独、聊、嘛。”
这一字一顿的说话方式仿佛是提醒了花晴,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个染着几缕紫色的头发,每天在校门口等着痛骂奔子的女生。花晴并不认识她,奔子也从未向花晴提起过和她究竟有过什么渊源。或许是前女友,或者,是别的什么。
但此刻,这些显然都不是重要的。
花晴不做答语,毫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花晴紧紧地攥在手里,甚至有要裂开的趋势,花晴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管这档闲事。在以往她或许会毫不在意的抛之脑后,但此刻她最终的决定从她奔出宿舍的脚步便可以轻易看出。
花晴站在奔子的宿舍前气喘吁吁重地拍了下门,久久没有响应,便改变了方向冲下楼去。
仿佛在一瞬间自己再也不受大脑的控制,却十分明确地做着某一件事。这样的行为我们通常称之为冲动,因情感而生的冲动。
刚刚从校外回来的崔城仰眼见着花晴一溜烟似的从自己身边掠过。
天下奇观
崔城仰隐隐感觉有些奇怪,但只是一瞬间花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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