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楼里的小倌,在遇到她之前,我一天到晚的事情就只有计划,计划攒够了赎身的钱以后要怎么办;我是花楼里的小倌,在遇到她的时候,我一天到晚的事情就只有担心,担心她现在是不是面临着被人追杀的状况;我是花楼里的小倌,在遇到她之后,我一天到晚的事情就只有想念,想念她现在是不是已回到了寒影王朝且一切安好……
——记
自从那一天玉梓瞑走后,已经有两三天了,这两三天里,宁最常干的事情就是摘一朵花下来蹂躏,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拔掉,猜猜当天玉梓瞑会不会来,但往往猜到不回来的时候,宁就会重来一遍,就这样一遍一遍地数下去。
“你在做什么。”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宁吓了一跳,捏着花的手一抖,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开桌布钻了进去。
玉梓瞑挑了挑眉,嘴角抽了抽,弯下腰去掀开桌布。
宁转过头来,就只看到玉梓瞑那张妖孽的脸,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瞬间红了脸。
“你在做什么。”玉梓瞑又问了一遍。
宁钻了出来,红着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没有来,所以……”
玉梓瞑戏谑地看着宁:“你莫不是想我了。”
宁瞬间红成了一只虾,咬了咬唇,不敢点头。
玉梓瞑忽然转移了视线,问道:“有酒吗。”
宁愣了愣,随即道:“有酒,要我拿给你吗?”
“嗯。”玉梓瞑应道。
宁下楼取了酒,上了楼,却发现玉梓瞑解开了衣带,宁红了脸,低头一瞥,发现玉梓瞑的衣服上,尽是血迹。
“你怎么受伤了?”宁不安的问道。
“没什么,刺杀罢了。”玉梓瞑的声音仍然还是平静的,只是心中却添了几丝异样。
“那既然受伤了,你不好好包扎,怎么要酒啊?”宁不解的问,手上紧紧地抱着那坛酒。
“把酒给我便是。”玉梓瞑淡淡的道,“你要不要先出去,我怕你待会儿会反应过大。”
宁眨了眨眼睛,没有作答,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用自己的静默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玉梓瞑盯着宁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算了,反正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尔尔。”
说罢,拿着酒坛子,往背上缓缓倒下,虽然玉梓瞑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但宁的心却都揪了起来。
萍水相逢么……
玉梓瞑眼中暗淡,心中却想着事情:“皇权,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条件罢了,到底值得么。”
宁看着玉梓瞑清理着伤口,敛住眼中的泪光,咬着唇,心上幽幽的疼。
……
清理了伤口后,玉梓瞑便回到了皇宫。
玉梓瞑不敢想,她之前居然会有那种想要放弃皇位的冲动;玉梓瞑更不敢想,如果她放弃了皇位,玉梓云又会被她置于何处?
玉梓云是公主,公主的定义是什么,棋子,如果自己放弃了皇位,玉梓云就会成为和亲的棋子,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可以说,一直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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