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数日后,听小兰说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虽然现在行动方便了不少,可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就疼,疼得我龇牙咧嘴,唉,就算是前世,也没有受过这罪啊,无端端的穿越不说,穿得的身份虽然还算体面,可有必要再在背后捅一刀吗。
我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只道同路无一人,酸甜苦辣尤自知。
对于我这约莫半月的安分守己,没有大发雷霆,将军府无一人不感到诧异,要说以前,指不定得弄成啥鸡飞狗跳呢。
我对着窗口又是一声叹气,只可惜我不是昔日的登徒子木言,如果是木言应该再美的男子伤了她也会狠狠的报复回来吧,我也不敢自己叵测本尊以前是什么样的心思,因为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再多想也变不回来原来的她,有时候沉默或许更有利于自己。
做得多,说得多只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得越明显,如今的自己不是那个在21世纪天高胆大的木子夕,而是月国镇国将军府的三小姐,一个排上了月国第一名的登徒子。
也许想过出名,却没有想过是这样出名的,这个名分比起那些妓女或者从事那些行业出名的人更危险,毕竟一出门都要担心性命不保,自己也不是愚笨之人,况且对月国并不熟悉,虽然坐实了本尊的身体,可是她的记忆却没有留给自己,明抢易挡,暗箭难防还是懂的。
索性我半月未出门,虽然对那古代市井的繁华热闹还是颇为向往乐见的。何况自己是在月国繁华似锦的锦城,但是,比起那些外在华丽或者鲜美佳肴来说,性命还是最重要的。
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如果再死一次,就不知道能不能再活一次了,生命决不能拿来开玩笑,所以我很慎重的没有出门半步,就算要出门也得从长计议,想个安全的法子方可。
简单用过早膳后,屏退了小兰,我缓缓移步窗前,坐在窗前拖着腮帮子望着窗外的花海神游中。
一个将军府的三小姐,被人后背刺了一刀香消玉损的女子,死了亲爹的得宠娃,二爹不疼的主,月国第一名的登徒子,我只觉得一阵头大。尤其是看到最后一个,我真想拍死那个木言,虽然她已经挂了,可是怎么就留给我这么个烂摊子,扣上登徒子的浪名,人际关系应该差到寸步难行吧。
要不是有个高贵体面地身份在那,看着那些下人唯唯诺诺下隐忍的神色,bi不得已在自己面前装软虾,如果要是自己的身份被削下来,个个都可能是老虎,到那时自己肯定尸骨无存,越想越深层次的我后背湿了个透。
不行,局面一定要扭转,寸步难行的最后结果一定是个死局,而解局的第一个突破口应该就是宰相四子萧锦了,半个月过去了,不知他怎样了。
当日娘亲托人来说萧锦的生死由我定夺,想来现在也应该见见他了。
草草用过午膳后,我就叫小兰带我去见萧锦。虽然看了小兰半月,但仍然对她那有别于现代女子的强壮消受不了,女尊国的男子都是腰身曼妙,女子则魁梧强壮,幸而木言长得有别于女尊国其他女子。
徒步穿过曲折迂回的长廊,天空碧蓝,空气带着花香,让人闻了精神气爽。
看着那一排排挺直腰杆,长得虎背熊腰的女子,我的额头一阵恶寒,幸而木言属于跟现代女子的体型相似,要是真长成肌肉女,我可消受不了,我不单对肌肉女避之不及,连肌肉男我也要退避三分。
21世纪的自己长得小家碧玉,一五六的身高一直是我的痛,而如今的本体身高和容貌都颇让我满意,目测一六八多吧,接近一七多的身高是我一直理想中的身高,本尊的容貌更是没话说。
将军府的布局在我眼里有点颇为呆板,虽然威严,却过于庄严,给人一种压迫感,我甚不喜欢不自在的感觉,一路上除了下人我倒是没有看见啥大人物,这也方便了我不少,省的不小心露出马脚。
约莫走了有半个时辰吧,在21世纪凡事搭公交火打的的我来说,走了半小时的我很是不耐烦,奶奶的,一个将军府咋那么大,腿都酸死了,还是现代好,哪里都方便,只要有钱。
唉,要是认识路,也可以直接用轻功飞过去了,说实话木言的武功我还没有试试,幸亏没有记忆,武功倒是留下了,要是一招半式都没有,这副弱身躯以后还怎么闯江湖啊。
“小兰,怎么还没有到吗?”我问了一遍又一遍,走得不耐烦的我不由得声音越来越变得阴沉,咋那么远,看着那一道道回廊交错,偶尔有个鱼池或者花海的景色虽然很美,但我的内心仍然止不住的烦闷,也许是迫不及待过头了吧。
萧锦,是否一样迫不及待得想见我,毕竟放与不放是我说了算,他是宁死不屈还是苦苦求饶,这种站在别人地位上俯视别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毕竟21世纪的自己是多么平凡的一个女人啊,跟高官或者**,富二代啥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今的自己不仅是个官二代,还是个富二代。这种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喜悦吗,其实不然,现在的自己虽然惊奇于这个身份,可是也是得胆战心惊的提防着会突然发生的事情来,毕竟敌人遍地都是啊,整个月国的男子女子,真的是男女老少都对那个月国登徒子恨之入骨吧,就像那萧锦一样,一个弱男子都能提刀手刃自己,何况是月国那些长得魁梧的女人了,对于木言的武功高低我也不知悉,只能忐忑的乱想。
这几日的胡思乱想,导致脑力过度贫乏,心神都有点憔悴。
“主子,就到了。”小兰对于三主子不下十遍的发问显得有点无力,难道主子她忘记了偏牢她有去过,偏牢在将军府的最偏,平时少有人去,对于二小姐最近老去偏牢,小兰倒是不敢说出来,怕无端引起硝烟,毕竟三小姐跟二小姐素来不合,三小姐平日虽然色眯眯的,但是为人还算沉稳,对于三小姐的挑衅事件也是游刃有余,毕竟是将门之女,做事决算作风还是很雷厉风行的,为什么今天却这么没有耐心呢。
“就到了是要多久,我都说了不下十遍,怎么还是这个回答。”我只是不耐烦的问着。
“到了,主子。”看着那虽然神色不耐却仍然倾城倾国的主子,小兰粗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刚才她眼尖的看见了二小姐,这可怎办是好,怎么就偏偏遇上了呢,低低的回着主子的话,可谁知,她,早已汗流浃背。
近来的一些传闻她也是入了耳的,二小姐对于那萧锦的美色也是垂涎的,没有哪个女子能对美男视而不见,二小姐更是在三小姐伤病中频繁的出入偏牢,以前到都不到的人,突然之间这么殷勤,非奸即盗。
要说木言是光明正大的禽兽,那二小姐就是暗地里的禽兽了,可两者的分别是巨大的,一个分为禽兽,一个却是偏偏君子,一个个性张扬果决,一个个性阴险沉稳,两个相遇,自己就是炮灰,小兰越想越心惊,刚进门的杀妻男,若是又跟二小姐勾搭上,指不定三小姐会干出啥事来。
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压住烦闷的感觉。
“奴才见过三小姐。”两个守门的女子看着突然驾到的三小姐有点惊讶,可想到刚才走进去的身影,不免一阵汗如雨下。
我的嘴微微抿着,看着那守在门前恭敬弯腰叩见自己的威武女子,我只能联想到虎背熊腰,我又是一阵嘴角抽搐,果然还是接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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