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宁皇贵妃被烫伤后的好一段时间里,宫刹千都没有再去过倚福宫。平日里,安守本分,请安之类的从未少过。闲时,便在御花园走走,或是在自己宫里写写字,抄抄经文。
秦竹办事效率很高,所以没过几日,宜贵妃就病倒了,据太医的说法,这病没个把月是不会见好的了。所以令狐弘几乎天天翻宫刹千的牌子。慢慢的,宫刹千似乎是习惯了与他的鱼水之欢,作呕之意渐渐消退,只是愈发的嫌弃起自己来。
这天早晨,宫刹千刚从储秀宫请安回宫,便看见一只极有灵气的信鸽停在窗子上,屏退了两旁的宫婢后,熟练地吹了几声着了调的口哨,那只信鸽便乖巧地飞进屋子,停在宫刹千的手上。
宫刹千看完信鸽腿上竹筒里的绢条后,与秦竹相视一眼,便用内力化了那绢条,信鸽也朝着窗边飞了出去,不一会,就不见了踪迹。
“秦竹这就去安排好一切,小姐只消四更时出来便是。”宫刹千没有答话,点了点头,秦竹便退了出去。
------是夜 养心殿------
三更刚过,睡梦中的宫刹千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确定了身旁的令狐弘正陷入熟睡后,便强撑着疼痛的身子不动声色地下了床。
穿上衣服后,宫刹千拿出事先准备的沉梦香,洒在香炉里,一个翻身,就从掩着的窗口翻了出去。匆匆回到鸾香宫,一个闪身,便进了一片林子中。
这片林子是入宫以来秦竹新辟的里面的路如迷宫一般难行,更是栽种了许多毒性极强的花草,养了些毒物,四周也布了许多机关,除非是武功极强又懂得用毒用药的人,否则进去,即是丧命。
半夜里的分甚是凛冽,宫刹千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衣服和头发后,就踏入了一座凉亭。
“干爹。”宫刹千朝着黑暗微微欠了欠身子后,秦竹就从另一边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点燃了亭子四周的石灯中的蜡烛。
“坐。”宫槐峰的身影渐渐明朗,他直径走到石桌旁坐下,秦竹也从容地倒上酒,就像从前在尚书府一样。
“穆娇雅病了,可是你的大作?”抿了几口酒,宫槐峰才开始说话。
“是。”
“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保持着后宫的专宠,尽早晋升;布下眼线,加紧寻找皇后残害皇室的罪证;待令狐弘对我放下戒心,再趁机插手朝政。”
“很好。皇后和宜贵妃都不是善类,你也得小心提防。”
宫槐峰一句不经意的关心,让宫刹千楞了一下,但也只是轻颔首,并未出声。
“你在宫中,想必也是亲眼见到媛贵人乔氏被打入冷宫一事,她阿玛刑部尚书乔天鼎前些日子与我说,若是我能替他女儿出这口恶气,他便是欠我一个人情,你可有办法?”
“宜贵妃留着还有用处,我会找她的爪牙下手,就权当是替媛贵人报仇了吧。”
“你掌握着分寸便好。”
草草结束了对话,宫刹千与宫槐峰双双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便朝着不同的方向散了。
宫刹千走了之后,又按原先的方法回到养心殿,褪去衣物,重新躺回床上。
------早晨-------
天刚刚明亮,令狐弘起身准备上朝了,宫刹千也起来伺候他更衣。正当宫刹千转身从架子上拿腰带的时,令狐弘突然从她身后环住她,大掌边磨拭着她细嫩的身体,边说:“刹千,朕晋你为锦嫔可好?”
“臣妾刚进宫来不过一个月,这么快便晋为嫔位,只怕会招人嫉恨。”
“这是你应得的。”
“臣妾只求能日日伺候皇上,晋升一事,皇上拿主意便是。”宫刹千依偎在令狐弘怀里,脸上表情虽不多,却已是娇羞的模样。
“那好,朕自会与皇后商议。朕上朝去了。”说完,令狐弘便放开宫刹千,系好腰带后,就逃一样地走了。他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宫刹千面前的定力,只要轻轻的一撩拨,便是欲火焚身。
请完安后,宫刹千并没有多做耽搁,直径就回了鸾香宫。
关起门来便吩咐秦竹去查探穆娇雅身边的走狗,又让凝香和桂安去打听最近有谁与穆娇雅走得近,嘱咐一遍后,才静下来。走到案台前,一遍又一遍地默写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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