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桥在房中焦急得来回走着,额头都急出了细细的汗珠。
早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她就绝对不会那么莽撞陷害冷如尘了!
门外一阵敲门声,陈玉桥忽然一惊,紧张地问道:“谁?”
“娘娘,是奴婢,雪莲。”门外声音十分细小。
陈玉桥放下心来,开门,急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雪莲脸色也是紧张通红,“娘娘,似乎并不那么容易。奴婢去找了大少爷,可是大少爷说这件事是秦王做主,他们跟随殇王殿下的人都不让插手。怕是……要彻查。”
陈玉桥当然脸色被吓得苍白。这件事若是被查出来,她就完了!即便她的后台多门硬都完蛋了!想打击他们家族势力的人多了去了,首当其冲的就是秦王。现如今被捏到了把柄,不仅会害了殇王,连自己的家族怕是都要遭到牵连的!
“都怪你!想出这么一个烂主意来!现在好了!冷如尘死活不要紧,要是引火烧了身!本宫和本宫的家族都得完!”
雪莲害怕,急忙跪下哭着说道:“娘娘息怒,是奴婢不好,娘娘……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陈玉桥身子一跌,坐在了凤榻上,“这事儿若是太后娘娘想要毁了杨相的权,就会从冷如尘下手。冷如尘就得死!不过……王爷手中杨相的权也完了……”
“可若是真的彻查到底,本宫跟整个陈氏都脱不了干系……”
“不管怎样查,王爷这次……”
说着,陈玉桥的面色越发苍白,泪水不住的往外淌。真是悔不当初!冷如尘是个狠角色,竟然能折腾出这么一番事来!也怪她沉不住气!
“娘娘,现如今,就要让冷妃自己揽下所有的罪,或许还能保住您!”雪莲试探地说道。
陈玉桥挥了挥手,“不行!保不住冷如尘,就相当于保不住王爷辛苦得来的杨相。这一次,谁都不能出事!”
“那……”
陈玉桥想了想,“你去,把城郊的那个有名的郭大夫找来。记住,悄悄的,不准声张。”
雪莲急忙应了,匆匆离去。
只剩下陈玉桥瘫在凤榻上,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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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澈独自坐在西院的屋子里,身边连伍全都没有跟着。
屋中那抹香气似乎已经淡了,短短四日而已。锦月与冰婵已经被问了好几遍话,的确问不出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
殷澈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太过明显了。可是问题在于,殷煜、太后和皇后都要拿这件事说事儿,不管查的是谁,都要削弱他很大一部分势力。
想着,殷澈的眉头不知不觉皱得越来越紧。他现在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陈玉桥!那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争宠竟然争出这么大一阵风波!
忽然,他想起漆黑的顺天府牢房中,那个蜷缩在一起虚弱的身影,心中一阵绞痛。
他为什么会心痛,自己都不明白。可是这个时候,又哪里是有时间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呢!冷如尘命在旦夕,自己的权势遭到了别人钻空子,该怎样,他才能解除这个危机。
这个屋子里,主人不在,似乎就像是缺少了生气一样,死气沉沉。
冰婵轻轻走来,端着一杯刚泡好的毛尖。
“王爷,喝茶罢!这茶还是娘娘亲手晒的,带来府中的呢!”
殷澈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茶叶轻轻飘动,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他仿佛看到了映在水中如尘那张风华绝代的面孔。
“怎么?不和王爷胃口吗?”冰婵看了,小心问道。
殷澈放下茶杯,“去安排一下,本王要去顺天府。”
冰婵惊愕,“可是王爷,秦王已经接了娘娘的案子,咱们现在去会不会被拒绝呢?”
殷澈目光一道寒光,“本王不过是探望自己的妃子,谁敢拒绝?!”
冰婵不敢再多嘴,福身退下。
屋子中,又只剩下殷澈一人,凄凄凉凉,“伍全!”
伍全就像是等着殷澈喊一样,急忙奔了进来,“王爷。”
“去准备几件厚的衣裳,做几道清淡的菜带着。”
伍全一愣,“王爷?咱们这是……”
“去顺天府。”
看到殷澈脸色十分不好,伍全也不敢多说,也急忙退下。这四日来,王爷不吃不喝也不睡,不是去宫里,就是在西院一个人呆着。伍全也看得出来,相比自己手中的权力遭到威胁,王爷更担心的是身体还很虚弱的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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