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驾到啦。”
段亦冉摆弄着日渐消肿的素手。当初确实是想着两三天就会治愈来的,可这伤的出奇的重。已经耗费了一周的时间不说,萧逸轩还说了要一两个月碰不了女红。
段亦冉来回翻了翻白皙的素手,好让占满药汁的手快些消肿。
不过萧逸轩也算是神助攻,根据段亦冉这几日的观察,段裳开始接受身后有个大块头形影不离之后,萧煜然甚至还时常拄着下吧发呆。段亦冉在客房吃粥的时候,萧煜然甚至还亲自驾到悄声问她你姐姐究竟喜欢些什么。
这和戏水讨好小媳妇的样子一模一样。
说来也是有一周之余没见到鸳鸯戏水了,听萧逸轩说他们两个在茶楼帮忙帮的可欢快,甚至还让他给她拿了慰问品。
段亦冉看着面前这又在捣鼓药汁的男人,心中不禁萌发了一种异样的暖流。
大家,似乎都误会了什么。
段亦冉叹气人生不如意,若是之前她复习课程的时候能多留给自己一些睡眠时间,能少背一个用不上的公式,能多吃几口老爸送来的皮蛋瘦肉粥,那么此刻她是不是在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之中同朋友们一起谈笑风生。
不如意,不如意。
“乱想些什么呢。”
打断她胡思乱想的是面前男人的笑声,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袍子,听下人说是刚去过早朝。该是把那日偷来的玉佩给送去了,段亦冉并没有过多过问。
后来在她等着药干的时候,萧逸轩递给了她一个玉环。
很朴素,并不精致的玉环。上面写着一些段亦冉不曾认识的古老文字。
“这是什么?”
她问出的是正常人都会提出的问题,段亦冉感受着手镯带来那几分冰凉的触感。萧逸轩转头则像是掩盖什么一般又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他不打算回答。
段亦冉撇撇嘴,没有说什么。
她不打算摘下来这玉佩,一来见这色泽大概就是上货,去铺子当了也值几个钱;二来这镯子有可能是苍茫或段欧阳送的。
那样意义就不同了,若是哪天问起,段亦冉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对了。”
萧逸轩是很少在他们两人之间提起话题的,段亦冉左右摆动的素手顿了顿。也不知他是带来了什么不幸或是幸运的好消息。
“近日,就在方才。”
段亦冉抬起头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萧逸轩,后者嘴角笑意更深,将手中的碗随手放在一旁。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指尖的药汁:
“愚兄红着脸拿着一块荷包问我该怎么办。”
“荷包?”
段亦冉托腮,歪头皱眉:
“不是白佳丽给的吗。”
“手艺粗糙,白小姐手巧的很。而且若是白小姐的话,你觉得愚兄会脸红?”
段亦冉脸上一喜:
“是姐姐给的?!”
“大概不过一个月愚兄就会送聘礼了。”
萧逸轩看着面前兴高采烈的可人儿仿若竖起了讨喜的耳朵来回欢喜的摇着蓬松的尾巴。忽的生出一种想捏住那人白皙脸颊的冲动。
于是他那么做了,并且深刻的体会到了冲动是魔鬼的这个词的意义。
室内的气氛瞬间如冰冻一般寂静,女孩白皙的脸颊鲜明的被人捏在手中,双眼呆滞的如愣住一般。而男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浑身僵硬到原地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大概足足有半个时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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