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程翼吧。明天上午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在那束花面前,我给他打了电话,不是不紧张,也不是不害怕,只是觉得我需要向送我这束花的人坦白,坦白一切。至少,让我在他面前做个干干净净的人。
“有空啊。喂,你不用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吧,感觉你和我说这番话下了多大的勇气一般。怎么,交代后事?”他戏谑的话语从手机的另一侧传来。反而冲散了我的不安。他,一定有魔力呢吧,让人在他面前放松一切。
“我呵呵呵,谁用了很大的勇气了,我这不是在问你吗?还有,你今天送我菊花,晚上有说我要交代后事,你是有多不待见我活在这个世上啊。”
我假装用生气的语气和他说话。嘴角却在不断上扬。
“哟,这是发火了的节奏?怎么,生气了?小炸药包”
“你才炸药包呢,你丫的就一火药筒!”
“是是是,我是火药筒,怎么明天有什么急事?昨天不是才见过吗?难不成你……”
“我什么我!别想多了,我是要和你说事儿。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呢?明天我就告诉你啊。”
我轻轻的笑着和他说。
他听了之后突然不说话了,安静的就像是我自己举着电话,而没有和谁通话。
“明天在哪见面?”
“君临,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几点?
“上午9点”
“好,不见不散”
“放心,不会不见的。”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新来的短信。手不断的收紧,直到沫睇的惊呼声把我的灵魂唤了回来。
“老七,在想什么呢?”沫睇看着我的手。我低头一看手机赫然把我的手勒出了一道红。
“没什么,沫睇啊,明天有什么课没啊?”
“有啊,上午有一节马克思理论啊,怎么,想逃?”沫睇看了我一眼就走到她自己的桌前抹着护肤品。
“是啊,我要逃,所以……”我看着她,一脸讨好。
“没问题,不就是点名吗?我来帮你解决。只要你能和他处出一段火花来,你一周不去上课都没事”沫睇豪迈的说着。
我知道,一周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想让我幸福的心确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君临
“程翼,这里”
昨天我和婉瑶在这里面临着世界灭亡前的黑暗,今天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却觉得,全世界的光芒都随着他的脚步降临在这了。
“你来早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是啊,今天是我约的你啊”
他坐在我的对面,看着他眼前的杯子。
“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就擅作主张的帮你点了杯咖啡,美国黑咖啡。这的味道还不错,你试试吧”我看他疑问的眼神就向他解释了。
“嗯,谢谢”
“没事,你上午没课吗?”
“今天上午没课,不然我怎么敢来啊”
也是,他们文学院的老师管的特别严,被抓到逃课的直接上白榜。
“怎么,今天叫我来是为了请我喝一杯黑咖啡吗?”
“当然不是”
我看着他等我说话的表情,就觉得昨晚给他打电话是个错误的决定。今天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啊。
还好,他也不急了,就靠在沙发上等着我说话。
这时候,君临放了一首歌,而这歌的旋律是我熟悉到听第一个音就知道。以前听到我会直接离开。今天我却松了口气,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向他说了。
“这首歌,怎么样?何洁唱的”我问对面的人。
“还不错,有点悲”他听了一会。如实向我说出他的感受。
悲伤?这个词还真是很符合啊。
“你知道我是什么专业的了。这首歌,是我在台上演奏的第一首通俗作品。”
“不仅如此吧,你和这首曲子的故事不止如此吧。”
“怎么这么说?”我问他
“因为如果仅仅是这样,这首歌留给你的印象应该是开心,兴奋以及成就感,而不是你当初的苦笑,现在的失落”他一边喝咖啡一边分析。
可惜他选了文学专业,不然我想心理学专业会很适合他吧。
“是啊,当初选这首歌是别有用心的,因为,这代表了我的心情,而这心情,是我要向另一个人表达的。而这个人,是我喜欢了十二年的人,陈羽。”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陈羽的名字。我知道,这个名字一旦说出口,事情就要全盘托出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起这个名字,也是她第一次说出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十二年,呵呵,还真的是够久了。有点意思啊。
“你怎么想起要和我说这些了?之前问你,你不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我改变主意了,怎么?不愿听?”我挑了挑眉。是的,我改变主意了,之前想着还不是时候,现在看来,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昨晚的短信是婉瑶发给我的,内容是,曦曦,陈羽已经到了。
“我当然要听啦,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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