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徊阳见状立刻将楼忱的剑挑开。www.quduwu.com 趣读屋 见掌门面目狰狞不肯放手,秦徊阳眼光一沉,面色十分难看,此时楼忱见秦徊阳仍然不肯离开也是乱了心思,他想着逃离,情急之下,楼忱手上被掌门握住的地方上的皮肉居然完全消失,露出森森白骨。
两人大惊,楼忱还以为是那人用了什么阴毒的法子消了他的皮肉,他抬眼看去竟然在那掌门的脸上明明白白地看出了愕然。
竟然不是他?楼忱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秦徊阳见掌门大惊之下竟然没有及时握紧只剩下骨头的脚踝立刻二话不说上前将楼忱拽出掌门的魔掌,他顺势还踹了那人一脚。
秦徊阳抱着楼忱逃开几米,此时两道真元相撞热浪翻涌,将周围的人都掀翻了出去。秦徊阳紧紧护住楼忱,在地上翻滚几圈,替他遮挡了大部分气浪,两人一道跌进了重华殿旁边的一小片竹林中,竹子为他们卸去了一部分力,两人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楼忱从秦徊阳怀中挣扎出来,见他脸色苍白心生不好的预感,他将秦徊阳翻转过来,只见那身后插着一根断掉的竹尾,伤口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
楼忱心中一抽,眼底染上一丝狠厉,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楼忱见着秦徊阳后背的伤口,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在秦徊阳开口指示道:“将东西拔出,我用真元止住血,一时半会不会有大碍。”
楼忱闻言二话不说将竹尾拔出,他扶着秦徊阳让他坐好,然后转身走到了怎么跟前。楼忱冷眼瞧着掌门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眼里尽是轻蔑。楼忱感叹着这人还真是小强般的命,被炸的如此惨烈居然还没死,甚至还可以移动。
不过他也只有这样了,那掌门此时重伤精神不济,之前拼命压制的血虫此时也逃脱了他的掌控,只怕,此时不用楼忱做什么,这掌门也是命不久矣的吧。但,即便如此,楼忱还是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看着喷涌出来的鲜血,楼忱的黑瞳中浮上一丝血色,他内心嘶吼着‘不够,还需要更多!楼忱眼底的清明逐渐消失,他将目光移向看见掌门死去而赶来的几位长老的脸色。楼忱舔了舔嘴唇,放肆地笑。
另一边,秦徊阳虽然养着伤,但他的注意力在楼忱离开之后就一直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见着楼忱以与平时不符的果断和狠绝收割别人的性命,秦徊阳心中涌上一丝违和感。他将目光移到楼忱的脚踝处,却见那一块的皮肉不知在何时长了出来,完好无损地就像是从来没有伤过一样。
秦徊阳恍然之间想起这一路走来楼忱身上的种种不自然处,疑心渐起。之前忽略的种种疑点再一次涌现出来。
楼忱认识袁溪,且可能关系不浅。袁缘对待楼忱的态度很特别但是好像不是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楼忱体温偏低。楼忱到现在都没让他们见过他的真面目。
本来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但是当他看到乾婉时秦徊阳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既然人还有修鬼修一途,那么楼忱会不会也是鬼修?[综影]给渣攻献花
想到这里秦徊阳心中一凛,直觉不让他继续想下去。秦徊阳的心狂跳不已,他总有一种预感,要是哪一天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么结局就一定不会是他所希望的那个样子。生平第一次,秦徊阳产生了一种逃避心理。
那边,楼忱的状态十分不对,他情绪亢奋,已经连续数十次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全无防守直接进攻。几人的兵器在他身上划下了或深或浅的伤痕,但是疼痛并不能阻碍他的进攻,反而更加激起他的嗜血欲·望。楼忱遍体鳞伤,但是他的对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楼忱这种不要命的攻击下,他也是接连重创了几个围着他的人。
林开元对着楼忱喊道:“小忱,不要再浪费体力了,我们快走吧。”林开元见楼忱热血上涌完全不听他的话,他想了想又道:“小忱,秦徊阳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疗伤,我们快走吧。”
林开元眼见楼忱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接着他接连劈开包围着他的几个人,冲到秦徊阳面前。
楼忱冷声道:“能动吗?”
秦徊阳点头,楼忱一把拽过秦徊阳,将他背在身上就往山下飞奔而去。
林开元断后,他扔出一堆用来阻碍他们前进的符纸,宝器。每每都能绊住那些人一时半刻。趁着这段时间差三人已经遁去数十里。
那些长老还有乱成一团的门派要管,所以并没有追出多远。再说现在掌门死了,他们总要理好掌门的‘后事’不是吗?
眼见追兵越来越远,三人不禁松了口气。楼忱觉得自己有些气力不及,他虽然故作无事,但不自觉放慢的脚步还是将楼忱暴露了。
此时秦徊阳想起楼忱魔化后的后遗症,楼忱会有一段极度虚弱的时间,那时的楼忱是连筑基修士都能轻易将他打倒,想到这里,秦徊阳不禁紧张起来,他对楼忱说:“我能自己走,放我下来。”
楼忱固执地背着秦徊阳。而在楼忱背上的秦徊阳几乎已经可以感受到楼忱体力的流逝,他几乎越来越背不动自己了。
秦徊阳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跳下来。当他落地的同一时间,楼忱也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摊到在秦徊阳的怀里。
秦徊阳看着瞪大眼睛昏迷过去的楼忱一时有些呆愣,原来楼忱的意识早就模糊不清,之前他都是靠着自己的毅力和仅存的体力硬是背着秦徊阳千里遁逃。而今秦徊阳一挣扎就让楼忱泄了那口支撑他的气力,于是也就完完全全昏迷过去了。
秦徊阳看着楼忱这副摸样,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一直跟着他们的乾婉忽然飘到楼忱的面前,她问道:“秦徊阳,你有没有觉得楼忱修炼的功法有些奇怪?”豪少私宠:首席的强悍甜心
秦徊阳抿进嘴唇没有回答。他是这么认为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和乾婉讨论这个问题。
乾婉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她也没想从秦徊阳嘴里听到些什么。乾婉细细打量着楼忱,突然笑
了:“秦徊阳你知道吗,自从我成为鬼修之后,是能看到一些你们看不到的迹象的。”
秦徊阳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他看着乾婉一脸得意,仿佛赢得了什么东西一样的表情,突然就想问个明白了。但是秦徊阳还是忍住了,虽然隐隐猜测楼忱也是鬼修,但是他却摸不准乾婉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好心提醒,还是在挑拨离间?秦徊阳不愿意相信乾婉,因为他看出了乾婉对楼忱的特别之处。
倒是林开元没什么顾忌,他问:“还有鬼修一途吗?不是无论是人还是修士都是身死魂消吗?怎么可能真如那凡间话本中所说的还能以鬼的形态逗留人间?”
乾婉瞥了林开元一眼,虽然她对于林开元将自己的尸身大卸八块的事情很是恼火,但是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鬼修是很少有的存在,难怪你不清楚。鬼修的形成条件很苛刻,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不过鬼修确实比道修魔修都要有优势,基本只要保持自身的意识清明,就不会消散,不会死亡。”
说着乾婉看了楼忱一眼,眼色有些柔和,但是当她将目光移到秦徊阳身上时却带上了十足十的挑衅,乾婉幸灾乐祸地接着说:“凡间的传说也是有几分真实的,正如对于鬼修来说,他们最初的形成的原因之一恐怕就是死前遭受过折磨导致死时怨气不散,才使得魂魄相聚。就像我。”说着乾婉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只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乾婉的眉宇间尽是幸灾乐祸:“当然,对的地方不止这一点,还有一点需要知道那就是,人鬼殊途。”
听着,秦徊阳微愣,抱住楼忱的手也收紧了些,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惑。
乾婉见状,眼角泛冷,但是她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转过头看着林开元秋后算账起来:“小子。是你把我的尸体肢解之后乱丢吧。不用狡辩了,我虽然被你困在储物袋里,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我还是有所感应的。”
林开元苦哈哈地笑,他试图转移话题:“那个,恩,你之前对付琼灵派掌门的时候还是挺厉害的。为什么你会吐出血虫?”
乾婉一愣,她有些茫然,乾婉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想到这里乾婉不免有些烦躁,她又将目光转到楼忱身上心里想着,这个人,是她的同类,他会不会知道一些内·幕呢?这么想着,乾婉心中有了一丝期待。
林开元见乾婉避而不答,神色恍惚,立刻脚下移动转移阵地。乾婉见林开元这般行为不屑地冷哼一声也没计较,反正她现在是鬼修了,没有身体对她的修行反而更有利,所以乾婉也不追究这件事情了。
林开元见状,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对秦徊阳说:“我们走快一点吧,袁缘还等着我们去救她呢。”仙道重生
秦徊阳忽然问道:“开元,你的蛊咒已经发作到了什么程度?”
林开元见秦徊阳关心他,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回道:“不是很严重,那些红线只蔓延到我的手肘部位,想来要是要我的命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秦徊阳闻言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找一个地方歇息一下吧。楼忱需要养伤。”
林开元听完秦徊阳的话,立刻流下了海带泪:合着你不是担心我才问我的,而是想要估算一下大概时间看有没有时间给小忱养伤是吧!
乾婉插嘴道:“秦徊阳,你倒是悠闲,你不在乎你兄弟的命了吗?我好心告诉你吧,安染清下的蛊虫可是越到后面发作时间越短的。林开元手上的红线已经到了手肘部位,这已经是十分不妙了。按照我的估计恐怕他只剩一天半的性命了。要知道从这里赶回假墓的瀑布那就算全速前进也要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你倒是悠闲,还想着休息。”
秦徊阳微惊,他看着同样忧心不已的林开元,想着还在安染清手里的袁缘,脸色微变。秦徊阳看了一眼仍然没有清醒,十分虚弱的楼忱,犹豫了一瞬,说道:“开元,楼忱现在不适合长途颠簸,你先去,我找一个地方安顿楼忱之后立刻就赶上来。”
林开元担忧地看了一眼安静地趴在秦徊阳背上的楼忱,点头道:“那我先走了。我在前面等你。”
乾婉看了一眼楼忱略微迟疑之后当即下定决心,家族比较重要,再说她的身边有林开元还有秦徊阳害怕楼忱不出现吗?想到这里乾婉跟着林开元一起离开。
秦徊阳背着楼忱走了许久,终于被他找到一个清净的地方。那是一个藏在山林之间的茅草屋,秦徊阳环顾一圈见这里四处都是灰尘,眼见是被荒废了许久了。见这里十分清幽,于是秦徊阳略微打扫一番将楼忱安置在这里。
秦徊阳迟疑一下,还是弯下腰在楼忱额头上烙下一吻,他的嘴唇贴着楼忱的额头,轻轻呢喃:“等我,我会把你带回去的。”
话说完之后,秦徊阳耗费大半真元,在小屋周围布下阵法,确认万无一失之后,秦徊阳才转身离开。
待秦徊阳离开不久之后小屋外面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他见着那小屋周围密密麻麻的阵法不禁一愣:“怎么我出去没多久我的家就被人占领了?”
那人抬手就在没有惊动秦徊阳的情况下破开了秦徊阳设下的禁制,他踏进屋里,眼见自己平日安寝的床上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有些诧异:怎么还有人会留下受伤人让他一人独处,也不怕这荒山野岭的来了歹人谋财害命?
来人也只是想想,他没打算对楼忱做些什么。那人看了看楼忱的伤势,笑着说道:“罢了,今天心情好,就当是日行一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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