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北风云不惊,无言无语,只是暗暗冷笑。
这几年,父亲三番五次的上演这出戏。
隔三差五的因一点小事收回太/子的股份,然后再因似有似无的功绩回复股权,并且每一次的返还都要比上一次多出几成,这根本就是在变相给太/子增加股权。
太/子当然屁颠屁颠了。不但屁颠,恐怕更希望多来几次吧。戏演得多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谁是柏震衡的接班人。
随着老爷子柏震衡年事已高,公司的朝臣们都成了太/子的喽啰。
柏亦北松了松纠结的眉头,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今天就到此吧。”
“北哥!今天是七月二十。”沈风说得小心翼翼,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柏亦北正在扣扣子的那双手,似有似无的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没忘。”他也不会忘。
车急速的驶出了市区,半个小时后,停在了郊区的墓地。
柏亦北拾阶而上,最后站在了一座豪华至极的墓碑前。墓碑上刻着:慈母杨佩文之墓,孝子柏亦北立。
每年的清明或是忌日,柏家都会大张旗鼓的来拜祭这位已故的柏家大太太。柏亦北看不惯有些人的虚假与做作,所以他从不随波逐流,他总是喜欢独断独行的选择母亲生日这天来独自拜祭。风雨无阻,哪怕是远赴英国,这天也要溜回来。
一束白百合,一碟樱桃,一碟绿豆糕,这些都是母亲生前的最爱。摆好供品,他就伫立在墓碑前,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墓碑,一动不动。
这时的他,是冰冷而又孤傲的,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都看不懂他。
时间也不会太久,三十分钟,每每如此。
陵园地处半山腰,晚风习习,星斗漫天。这里的夜晚是寂静的,是神秘的,是——危机四伏的。
拜祭完毕,原路返回。
“北哥,我们被盯上了。”康凯边开着车,边从后车镜里观察着跟踪者的动向。
仰靠在后座上的柏亦北,一动未动。那是一辆普通黑色奥迪,刚出市区就尾随其后。
柏亦北很清楚他是那些人的目标,在他看来,墓地该是下手的最佳位置。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迟迟未动手。
“甩了。”黑暗中,柏亦北的声音不惜不怒。
“甩什么?难道我们怕?”康凯很是不屑。
“不是怕,是还不到时候。”柏亦北音色平静。
“既如此,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先玩玩再说。”康凯玩性大起。
车子几近疯狂的开始疾驰,康凯驾车技术那叫一个高端,那叫一个漂亮,每一个急转,每一个回旋都舞的灵活、玩的刺激。
车后的那辆奥迪就像一只老鼠,康凯正是一只拿老鼠来逗乐的猫。他明明能够轻而易举的甩掉尾巴,而他偏偏不。
车子忽左忽右,忽紧忽慢,把那辆车子驶的像一只精神抖擞、兴趣盎然的猎豹。而他也总把车距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让敌人靠的太近,但也不会拉得太远。
“糟糕!”康凯轻喊。
“怎么了?”柏亦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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