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什么?”康凯感兴趣了。
“我在想,这两年雍正爷的电视剧是不是太火了?把真正的雍正老爷子惹得在地下耐不住寂寞,从清西陵爬出来穿越到他身上了?否则,他怎么和雍正爷长了一模一样的冰棍儿脸?还一样的冷酷、冷厉、冷漠、冷森、冷言、冷语、冷冰……”程落菱恨不得把所有的冷字词都搬出来用到柏亦北身上。
康凯嗓子里立刻像塞了个鸭蛋,不但说不出一个字来,还一头冷汗。
小/妞啊,你也太直爽了点吧?你就不能委婉点儿?幸亏你刚刚出手相救了一把,要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真的很难看。
康凯悄眼看去,果然,他家boss很不爽。为了不让程落菱罪孽再深重点儿,他立刻过来打哈哈,转移话题。
“家里就你一人?”康凯问。
“还有妈妈和弟弟。”
“你爸呢?”
“我没有爸爸。”她坦白的。
“你妈能‘单性繁殖’啊?”康凯瞪圆了眼睛。
“你妈才是怪物呢。”程落菱不悦的喊。不过想想,还是自己的话有问题。于是又说:“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康凯心里一软,他倒是没想到这点。
“你妈是做什么的?这么晚就留你一人在家?”
“在菜市场卖菜,为了多赚几个钱,收摊后还帮附近的几个小饭馆送菜。”
程落菱出了客厅。柏亦北依旧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到她进了厨房。那忙碌的身影应该是在准备晚饭。
十几分钟,她端着一个不锈钢盆回到客厅。伸手递给康凯一根黄瓜,康凯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咔嚓咔嚓”吃起来。
程落菱自己也吃着一根。边吃边捅捅康凯,先用眼睛指指盆里的黄瓜,又指指柏亦北,意思是问柏亦北吃不吃黄瓜。
康凯一笑。
“他从不吃这些。”
“高级人啊,看不起这低级货。”她半讽半刺。
姑奶奶,你说你没事总惹他干啥?你嘴皮子痛快了,我这小喽啰可要遭殃了。
康凯瞄了下柏亦北,看看看看,脸又僵了。
“你的跆拳道耍得不赖,尤其是后旋踢,那叫一个漂亮。”康凯赶紧的没话找话。
“漂亮什么,只是花架子而已。”
“怎么只是花架子,我看得出,你招招都是真功夫。”康凯双眉一扬。“你练过?”
“算是吧。在跆拳道馆打工打久了,耳熏目染自然会一些。医药箱就是刚打工的时候准备的,因为刚开始总受伤。”
“你打工?你才多大啊?你就出来打工?”康凯有些不信。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不知道吗?再说,我已经不小了,在外打工的大学生比比皆是。”程落菱也不瞒着,如实回答。
看似康凯问的无意,实际是在摸底盘查。这不,没几句就把程落菱的底细问了个透彻。
柏亦北始终站在窗前,未动分毫。如果不是他偶尔的蹙蹙眉和抿抿唇,会让人觉得站在那儿的只是一尊雕塑而已。
身未动,心澎湃。程落菱的每一句都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康凯问的详,程落菱答得细。就这样也无法擦光他心里的疑虑,不怪他多疑,这世上善于伪装的人太多太多。
不要太信任自己的眼睛。
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有些事实,眼睛未必就能亲眼目睹。
他的思绪飘飞了一会儿,忽略了康凯和程落菱的谈话。等他再回神儿的时候,只听到她说:
“提高警惕,防患于未然。”
提高警惕——他觉得好笑,唇角似有似无的向上扬了扬。
他和她从未蒙面,她却出手相救。他和她素不相识,她却把他领回家中。她就是这样提高警惕的?该说她善良?还是该说她傻?
“啪!”“啊!”突起两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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