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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盈很明显不相信花逐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微微抬起头,她斜眸迟疑的望着一脸悠然自得的花逐月,小心翼翼的问道:“哥,你不会又想到什么变态的法子整我吧?你要是想教训我,就來直接的吧。你这样弄得阴里阴气的,弄的我很害怕。”
端着酒杯,花逐月在听到花山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话时,抽搐了两下嘴角,斜眸狠剜了花山盈一眼。
“给我跪好了,酒杯举高,洒下一滴,老子把你皮给扒了。”
花山盈不知道花逐月为什么变脸跟翻书一样,吓得怯懦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酒杯,继续跪自己的。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花山盈觉得这句话不仅仅适合女人,有的时候,男人的心思啊,比女人的还难捉摸。
摇摇头,花山盈暗自哀叹了一句,接着受自己的惩罚。
如果她做得好,沒准儿等一下花逐月一开心,把她给放了,那就太谢天谢地了。
郇明墨陪着陆月夏一路顺着街市逛了下去,四个人乐乐呵呵的,看上去好不融洽。
一瞟眼间,郇明墨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监视着他们。
浓眉紧蹙,他有些不耐烦的咽了口气,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染姬使了个眼色。
染姬自然是早就已经知道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了,见郇明墨对她使了眼色,便走到郇明墨身旁,低声询问:“殿下,我应该怎么做?”
“问问是谁指示,顺便收拾干净。”
“明白。”
朝郇明墨点点头,染姬转身快速离去。
陆月夏见染姬突然就这么走了,好奇的问了一句:“染姬这是去做什么?”
郇明墨面带温柔的凝视着陆月夏,轻声回答了一句:“突然想起有点事情沒有处理干净,就叫染姬帮我去处理了。”
点点头,陆月夏虽然很疑惑一向心细的郇明墨为什么也会犯马虎,不过,也沒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诶…小姐,你看这个花簪好适合你啊。”
顺着飞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陆月夏看到一间首饰店。
不用特地去问飞绿,陆月夏很轻易的就在首饰店的壁柜里,看到一支非常显眼好看的花簪。
花簪上的花型,正是彼岸花的花型。彼岸花连着簪部的位置,坠着三条红色珍珠。
那支花簪的确特别,也很好看,让陆月夏忍不住想起了梦中站在彼岸花海里,发间别着彼岸花的烟幻柔。
“这位小姐,您是要看看发簪吗?”
猛然回过神,陆月夏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这间首饰店铺里。
对上老板含着笑意的浑浊双眸,陆月夏惊慌的转头朝身后看去,在看到郇明墨和飞绿就站在自己身后时,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搞得,在看到店里的彼岸花簪时,就好似被这簪子吸去了魂魄一样,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进來。
郇明墨望着陆月夏失神的侧脸,眸色中闪过一丝深沉,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老板,抬手指着放在壁柜中的花簪,说:“老板,我要那个。”
老板见郇明墨是要彼岸花簪,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将花簪递给郇明墨,他夸赞道:“这个花簪啊,是这两天刚刚到的货。”
陆月夏打心里喜欢这个花,她一看到这个花簪就觉得这花簪美到极致,让她难以移开视线。
郇明墨将花簪递到陆月夏的眼前,柔声问:“你很喜欢?”
陆月夏看了一眼郇明墨捻在手中的花簪,又抬眸凝视着他温柔的眼眸。
“恩,我觉得这花簪很是别致。”
听到陆月夏的话,郇明墨将花簪戴在了她右侧。他的手指顺着花簪的彼岸花型,一直抚到花型下的三条红珍珠吊坠的最后一颗珍珠。
将视线从花簪移到陆月夏的脸上,郇明墨在看到侧戴着彼岸花簪的陆月夏时,脑海中有一个奇怪陌生的画面飞逝而过。
在画面中,他好像看到一个红发红眸的女人头戴一朵彼岸花,朝他飞奔了过來。
感觉一阵晕眩,郇明墨强忍着由内而发的难受,扶着柜台,佯装无事的望着面带娇羞的陆月夏。
“这花簪真的很适合你。”
听到郇明墨的夸赞,陆月夏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下头上的花簪。
飞绿将郇明墨眼中的温柔和陆月夏面上的娇羞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抿嘴开始窃笑。
“小姐,您看飞绿说的沒错吧?就连老爷都觉得您戴这花簪好看呢。”
转头看着俏皮的飞绿,陆月夏无奈的连声说了好几句“是”。
“是是是,我知道你冰雪聪明。”
“要不,飞绿,你也选一样吧?”
“我?”
飞绿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居然会送她首饰。
陆月夏深情的凝望着郇明墨温柔的侧脸,脸上浅显的笑意变得越发明朗、越发甜蜜。
“叫你选,你就选吧。”
“哦…”
点点头,飞绿开始在首饰店里转悠,看看有沒有合自己眼睛的饰物。
在飞绿纠结的挑选着店内的饰物时,郇明墨也快速扫了几圈店内的陈列出來的所有首饰。
一眼扫过,他并沒有相中的首饰,暗眸中闪过了些许失落。
陆月夏帮着飞绿一同选着店内的首饰,并沒有注意到郇明墨眼中的那一抹落寞。
最后,飞绿选了一对珍珠耳环,然后三人一同首饰店,继续逛其他地方。
躺在云间的花逐月见飞绿开心的跟快要飞起來了似的,便笑着说了一句:“估计在她后背插一双翅膀,她准能飞起來。”
花山盈听到花逐月自娱自乐的话,情不自禁朝下界望了过去。
在看到笑得合不拢嘴的飞绿时,她嗤之以鼻的朝飞绿翻了个大白眼儿。
花逐月将花山盈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有些不乐意的问了句:“喂,你再翻个白眼儿试试?”
被花逐月一吼,花山盈立刻又变作受惊的小鸟似的,怯怯懦懦的低下了头。
花逐月恼气的瞪着她,直接抬手将她举着酒杯的双臂抬高了些。
“把手臂抬高点,抬高点,沒吃饭是吗?”
花山盈憋屈的望着故意捉弄她的花逐月,低声委屈的回答了一句:“我是沒吃饭。”
等花山盈一回嘴,花逐月一抬手直接在她头上弹了一记爆栗。
“我们是神仙,吃不吃都无所谓。更何况,我让你驳嘴了吗?”
被花逐月百般刁难,花山盈都快要哭出來了。
在无意间,她看到下界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情不自禁的低喃了一句:“咦?那个男人好眼熟啊?”
听到花山盈的自言自语,花逐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看见一位身着浅蓝色长衫的披发男子,朝陆月夏才刚刚出來不久的首饰店里走了过去。
“老板,画像上的那位小姐,是不是已经买了我送过來的发簪?”
老板开心的朝银面公子点点头,说:“诶,已经买了。不得不说啊,那位姑娘戴着你做的花簪,可真是漂亮极了。”
听到老板毫不吝啬的夸赞,他笑了笑,说:“谢谢。”
扫视了一圈店里,银面公子这才对老板说道:“老板,可否请你将当日我给你的那幅画像还给我?”
“啊…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
朝银面公子摆了摆手,店老板俯下身将他当日拿來的画像,从柜台底下拿了出來。
“哎,真沒想到公子不但画工了得,就连做女饰也是一流啊。那花簪摆在店里沒两天,总是有很姑娘想买去,甚至还有大户家的千金不惜花大价钱,想将那花簪收纳闺中呢。”
将老板递过來的画轴拿在手中,银面公子听到他的话只会,不禁冷冷一哼,低声道了一句:“那花簪,在这世间只有一人配的上。”
面对银面公子的直言相对,老板也不生气,反正他刚才也因为银面公子的花簪,大赚了一笔。
“哎,是是是…公子说的是。这个……如果公子以后还有什么其他的发饰,还可以來我这里卖,我一定会给公子一个好价钱的。”
银面公子含笑朝老板点了一下头,说:“我知道了。”说罢,他拿着画离开了首饰店。
花逐月和花山盈在天上一直注视着银面公子,本來两个人还在苦恼为什么看不到那男人的容貌呢…
直到银面公子离开商铺,花山盈看见他脸上戴的银面具,这才恍然大叫了一声:“哦…原來是他啊…”
见花山盈一惊一乍兴奋雀跃的表情,花逐月不解的长嘶了一口气,问:“你跟他认识啊?”
“他就是上次劫走陆月夏的人啊…”
听到花山盈的话,花逐月瞬间陷入了沉思。
花山盈见花逐月突然之间就不说话了,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他,便悻悻的闭上了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山盈觉得自己举着酒杯的双手都快要酸死了。
她半瞌着双眸,差点沒睡过去。
花逐月瞧着壶里的桃花酿也被他喝的差不多了,这才转头朝花山盈看了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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