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暖心旁边的时候,忽然装作歪了脚,一个站立不稳,碰了板凳一下,站在上面的暖心身体随着凳子的移动而晃动起来,她惊叫一起,两只手在空中‘乱’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平衡。-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伸手扶一下,她便可安然无恙的从凳子上下来,可是,始作俑者是夏夏,她自己还装作站立不稳的样子,半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就在她在趴到办公桌上之前,还特意将手中的那杯热咖啡泼向暖心,制造出是无意之举,惊魂未定的等着别人来扶她。
“夏小姐,你没事吧?”有人扶住了装模作样的夏夏,却没人肯帮暖心,人都是现实的,如果没有发生陈锋那天的闹剧,或许还会有人帮她,但自从所有人都知道暖心十之**是做不成米氏少‘奶’后,甚至都不拿正眼看她了,当然也不会有人在她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整间办公室里的人都把目光落到暖心身上,暖心就在他们注目下从凳子上摔下来,半边身子被摔得麻了,瞬间成了疼痛感,她很想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困为自己这样五体投地的姿势实在不雅观,没准儿正在看着自己的夏夏此时正在偷笑呢。
暖心从地上站起来时,第一个看到的是夏夏,自己这一跤正是拜她所赐。
就在她的眼神刚落到夏夏身上时,夏夏立马换了一副谦意的表情,一把扶住了她,“暖心,你没事吧,我刚才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的脚,现在也是又肿又疼。”
“没关系。”暖心正视着她的眼睛,挤出一丝微笑,并挣脱了她的手,“我没事的,你去忙吧。”
“可是,你的衣服……”夏夏望着暖心淡粉‘色’的小衫上被咖啡打湿了一大片,象是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副地图,心里当然是非常解气的,就算是现在装作是向她道谦,却掩饰不住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我自己处理就好了。”暖心低头看了一眼,不失礼貌的冲着夏夏笑了一下,就算心里明白她是在故意整自己,表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暖心的表现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怕了夏夏,在心里也就更加的以夏夏马首是瞻。
洗手间里,暖心对着墙上的大镜子,一点一点的‘揉’撮着被染成咖啡‘色’的地方。
“我这里还有件衣服,你先换上吧。”镜子里出现了月月的身影,她的表情也没有了从前的敌意。
暖心从镜子里看到她,以为她是来嘲笑自己的,没想到是来送衣服的,意外之余,转向月月,发现她手中果然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衫。
“别看了,先换上吧。”月月将手里的衣服塞进暖心手中,就转身退出了,面对暖心,她心中是有愧的,但‘女’孩子的小心眼又不能使她当面认错,再说,她承认做过对不起暖心的事,但却不承认自己爱上米逸然是个错误。
什么情况?暖心也被月月的突然转变而深感‘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她良心发现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换上再说,暖心躲在洗手间里换好衣服后走出来,还‘挺’合身的,看来她和月月的身材都没有变,还是能够合穿衣服的。
其实月月在跟米逸然‘交’往的同时,内心也在做着苦苦的挣扎,她想做米逸然的‘女’人,想让所有的人都尊敬自己,就必须要挤走暖心,当她一开始有这个念头的时候,真的是想这一生都不会再跟暖心和好了,但经过这么多,她身边不乏有意讨好自己的人,但那都是虚伪的,没有一个象暖心那样可以‘交’心的朋友,她在享受着物质生活越来越好的同时,心灵深处的空虚感也在与目俱增。
当暖心换好衣服走进办公室时,她脸上的微笑是充满自信的,她哪里来的如此的自信?夏夏不禁在心里起了疑问,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抓住了什么证据了吗?
夏夏再也不敢漠视暖心的存在,夏暖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让她彻底的消失。
夏夏保持着微笑的外表,心里已开始做着各种打算。
“爸爸,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夏暖心滚蛋,她留在米氏一天,就会对我们形成威胁。”夏正生的书房里,父‘女’二人隔着书桌对话。
夏正生两根手指中间夹着的雪茄放进嘴里,猛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白烟,在他面前慢慢扩散,让他的脸也笼罩在类雾之中。
“是得想个办法了,一个米逸然已经让我很难对付了,别看夏暖心外表柔柔弱弱,却属于外柔内钢形,一旦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只怕我就要把牢底坐穿了。”
夏夏也充满了担忧,正是父亲的公司里元老的地位,她才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旦父亲倒了,她也就风光不再。
“一不做,二不休。”夏正生眼睛里‘射’出两道‘阴’森的光芒,手中的雪茄也一下子按到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并用力的扭动了几下,直到雪茄烟变形弯曲。
夏夏也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记忆里,从没见过父亲的眼神如此可怕。
“爸爸,您没事吧?”
夏正生转向她,“夏暖心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由我来处理,那些帐目,你都‘弄’好了吗?”
“放心吧,爸爸,从帐面上,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好,该是我们放手一搏的时候了,我就不信,我夏正生商场闯‘荡’半生,还斗不过一个初出茅芦的米逸然。”
“爸爸在米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就算利用职务之便,捞取点好处,那又算得了什么?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夏夏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做违法的事,而是将所有怨气都指向米逸然。
从夏夏记事起,父亲就是这个家的支柱,不管遇到什么风雨,都能解决,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能力,但这一次,她真的心里没底了,她清楚的看到父亲头上的白发,同时也对米逸然的为人有所了解,她现在长大了,可以接替父亲支撑这个家了。
夏夏一直都处心积虑的要挤走暖心,怎奈夏暖心就抱定了一条,任你有千般妙计,就是不为所动。
当夏夏意外的发现暖心一个人行走在人行横道时,忽然,鬼使神差般的,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那就是开车撞死她,一刹那,夏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本来点在刹车的的脚居然也在不受大脑指挥的情况下移到了油‘门’的踏板上去。
三叉路口,暖心正东张西望着准备过马路,就在她行走在斑马线上的马路中间时,猛得发现一辆车正在急拐,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她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暖心的身体被撞飞出去,夏夏并没有下车查看,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前面倒在地上的暖心,她象是突然清醒了一般,这是怎么了,是我撞的吗?不行,我得赶紧走。
毕竟年轻,出了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逸,她的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调转车头,转瞬便消失在马路上了。
当米逸然接到通知,赶到医院里,医生告诉他,虽然看上去凶险,但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落地时,造成了脑震‘荡’,处于昏‘迷’状态。
随后夏远之也赶到了医院,陪他一起来的还有连清,尽管她是一百二十个看不上暖心,但身为继母,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
对于暖心和米逸然之间的事,夏远之也略有耳闻,但身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在面对米逸然时,还是保持了应有的冷静。
“逸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够给暖心足够的关爱。”与米逸然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的夏远之看了身旁的米逸然一眼。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说这话时,米逸然也在心里冷笑,自己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交’警调了当时的监控录像给米逸然看,他一眼就认出那辆车是属于夏夏的,而且在录像中也能隐约的看清夏夏的面部。
是她?米逸然沉默了,他在想要如何处理这件事,肇事逃逸?不行,不能因此而坏了大事,既然她如此的沉不住气,一定还会‘露’出更大的破绽的,那时再新帐、旧帐一起算,因此,米逸然并没有说出肇事者就是夏夏。
“警察先生,这份监控录像能复制一份给我吗?我想拿去给更多的人认一下。”
“当然可以,我们也想尽快找到肇事者,但是这个车的车牌看不清楚,只能从车型上下手了。”
米逸然拿着复制好的光盘回到公司,往老板椅上一坐,拿起电话,打给新来的秘书丽丽,“让财务总的夏小姐来我办公室。”
“好的,米总。”丽丽甜美的嗓音让他在一刹那想起暖心,暖心也有着同样甜美的声音。
很快,夏夏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要说他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前的夏夏可是一口一个逸然哥的,尽管现在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夏暖心,夏夏还是习惯的叫他逸然哥,但由于父亲的缘故,也叫的不似从前那样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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