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在公司受女孩欢迎吗?”看着他,心里急得不行,到底要怎么开口问他和曹守联那破事。
陈云周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嫂子,和他结婚那么多年,肯定比了解曹哥。们公司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忙,上个厕所都要计算时间,根本没时间去建立什么私人的感情。是曹哥的助理,他的行程是最清楚的。所以,嫂子,就放一百个心吧。”
放心,放一万个心,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隔壁床的病人叫得越来越大声,忍不住皱眉。
“嫂子,们到楼下长廊坐坐吧?”陈云周善解人意的询问。
“好。”这正中下怀,正愁当着人面要怎么问他搞基的事呢。
两个人搭着电梯来到了一楼的长廊,陈云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走路还是有些不方便。找了个没人角落,吹了吹长椅上的灰尘放下包坐了上去。
陈云周倒是没什么讲究,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旁边。淡淡的暮色里,望着不远处的车棚发愣。
“嫂子,是不是和曹哥吵架了?”这回陈云周先开了口。
“小陈,来F城几年了?”反问他。
“三年了,大学毕业后就来了,今年四月份来到现在的公司,曹哥对很照顾。”他挠挠头,“父母是希望回家乡去,离他们近些,想着过几年再说吧。”
“有女朋友了吗?”又问。
“嫂子,知道的呀。”他笑起来,牙齿特别整齐,“要是有就带着去家蹭饭吃了。”
“父母不急吗?”盯着他继续追问。
“急啊,急也没用,这事要讲究缘分。而且,才二十五岁,对男人来说现在也还太早。”他避开了的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他的手指特别纤长,还白嫩,衬得一双手粗糙得不象个女人。
收回了视线,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解了锁后点开了录音机功能。将手机放到包包旁边,用上衣的一角盖住它,然后开口了,“小陈,和曹守联在一起多久了?”这句话问出口后,感觉神经绷得几乎要断了。
“什么?”陈云周仿佛受了巨大的惊吓,仓惶的抬头看。
“说和曹守联在一起多久了?”语气不好不坏,声音不高不低,表情也不冷不热。
“嫂子,,这话什么意思?”他有些嗫嗫的。
叹了一口气,“小陈,能这么问,就代表已经知道了。嫂子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想弄清楚们在一起多久了。”
“,们……嫂子,别瞎说啊,这会坏人名声的,们都是男人。”陈云周一张脸青一会白一会。
“小祖宗!”清晰的喊出这三个字,“曹守联是这么喊的吧,喊他老公。而且,这趟去上海出差,曹守联已经提前回F城了,今天上午就来看过了。”
陈云周抿着嘴不说话,但他额头上的汗珠却来却多。小样,想咬紧牙关啊?没门!
“小陈,不说没关系。9月19号下午四点十五分钟左右,和曹守联在们家客厅里亲了半天,那些对话可是一字不差的录下来了。要不要……回头寄一份录音给父母?”轻声笑着,很和蔼的问他。
陈云周的脸色越来越白,见顿住了话头,他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嫂,嫂子,们,对不起。保证回公司后就辞职,保证离曹哥远一点。只请求销毁录音,千万别把这事传出去,好不好?”
“在一起多久了?”坚持不懈的问。
“三,三个月。”陈云周几乎要哭起来了。
点点头,侧过头不动声色的保存了录音。想起来,两个半月前,曹守联开始不时的带他回家吃饭。
“小陈,除了,他还和谁在一起过知道吗?”随口问他。
“不知道。”他连连摇头。
“没事了,先回病房吧,坐一会就回去。放心,这事不会张扬出去,传出去不但不好做人,老公同样不好做人。毕竟,们的主流社会还是比较待见异恋。”淡淡的说。
“嫂子。”他带着哭腔喊,“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就别管了,但有一句想告诉,常在河边走,肯定要湿鞋。小陈,说对吧?”嘲弄的看他。
他和对视了一眼就垂下了头,“曹哥还是很爱家庭,他心里也有和女……”
“这个事情不需要来替他辨解,心里有数。小陈,先回去。”表情冷下来,语气也跟着坏起来。
陈云周这才扶着长椅起了身,他的腿原本就有些不方便,经此一打击,他走路就显得更蹒跚了。走了几步,他猛的顿住脚步,折身快步走到面前。
已经把手机放回包里了,看他走回来,有些惊讶,难道他还有什么要跟坦白吗?
“嫂子,那天早上是故意用豆浆烫伤么?”他情绪有些激动。
讶然的看着他,“当然不是了,小陈,怎么可能干那样龌龊的事情。”
陈云周定定的看着,也毫不示弱,坦然的和他对视着。至少一分钟那么长的时间,他转过身,走了!
冷笑了一声,转身也往医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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