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又翻了翻那几张照片。好嘛,这才是有难同当。嗤笑了几声,收起了手机,突然想起来去医院的检查结果一直没去拿,当时钱蕾的同学说有结果了会给打电话来着。这一忙,加上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都要忘了这事了。算算日期,检查结果应该出来了。想到这里,赶紧从电话本里找出了钱蕾同学的电话。
拔号码时,手有些颤。还没来得及深呼吸,那头就传来了一声喂。也没心思跟她客套,直接就硬着头皮问检查结果,还好钱蕾的同学没有吊胃口,十分简洁的告诉没事。
没事两个字传入耳中时,扶着柜台缓缓的坐到椅子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跟她道谢。挂了电话,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傻。
没病的感觉真好啊。
当天晚上,曹守联回家了。他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小宝睡下了。刚洗完澡,靠在客厅的沙发里吃着葡萄看着电视。
“回来啦。”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口换鞋的他,淡淡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嗯。”他默默的进了客厅,坐到了侧面的沙发上。
“那店定下来了。”又说,“小余跟说这算是私人帮忙,就不挂到他们公司里去了。想着回头给他包个红包,说包多少合适。”
“随。”他靠着沙发,心事重重的样子。
继续吃着葡萄,寻思着是不是陈云周去找他闹了,不然他不是在外面住得挺嗨的吗?但不打算问他,从前到现在,他凡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他要是自己不乐意说,追问一万遍他也不会说。
“们离婚吧。”坐了十来分钟后,曹守联突然说。
“啊?”惊得手一抖,捏着的葡萄就滚到了地上,曹守联说离婚吧?耳朵没出问题吧?
“刚刚说什么?”睁大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他东张西望起来,“去洗个澡。”
“去吧。”知道自己没听错,但觉得很奇怪,这本该来说的话怎么变成他说了。而且他明显心神不宁的样子,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打击,竟然都想和离婚了。
玻璃碗里的葡萄被吃了大半时,曹守联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了。随后他汲着拖鞋又晃悠回了客厅,又坐到了侧面的沙发。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么?”好心问他。
“还好。”他摸过了茶几下面的指甲剪,开始修起了指甲。
看他一副不想说太多的表情,也就不再追问了。专心致志的看着的电视剧,一直到曹守联把指甲剪扔到茶几上,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能对多关心点吗?”他冷笑了一声,“除了冠名了的老公这个名分,对还有其他意义吗?”
“说得好像很关心一样?”也冷笑了一声,“看来,是专程回家来找的茬。”
“……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收敛了一点神色,顿了好一会,然后他有些颓然的说:“有时候感觉们真不像对夫妻,人家的夫妻亲亲密密,什么事都有商有量,们家更象搭伙过日子。唯兰,们就要一直这样下去了吗?”
“那想怎么样?”叹了一口气,在发现他是同性恋之前,就发现了和他更象搭伙过日子,想不到他也清楚。看来他并不是那么迟钝嘛,只不过们都是自私的人,谁都不想去改变现状。
“不想怎么样。”他烦躁的揪自己的头发,揪了几下他站起来,沿着客厅走了几圈。
“实在不行,们就离婚吧。”曹守联站定了,盯着看。
“什么叫实在不行?今天是怎么了?”冷静的问他,他不是擅长开玩笑的人。会提出离婚,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看来,他已经认识到他是同性恋且染上性病这两件事非常伤人了,所以高提出了离婚?这样最好,省得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跟他开口。他这个人气性大,要是拿他是同性恋这事做为离婚的理由,保管他能闹个鱼死网破。
“为了好,相信吗?”他很真诚的问。
“不相信。”摇头。
“说们离婚,答应吗?”他第三次问。
“答应!”郑重的点头。
他怔在原地,站了至少两分钟那么久后,他掉头就往书房走去,随即,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甩上了。
果然搞同性恋的人脑回路都跟正常人都不一样么?
次日一早,闹钟准点响起,推了推身边的小宝,催她该起床去幼儿园了。闹钟持续响着,小宝慢慢的爬起来,搓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妈妈,想吃豆浆油条。”
“豆浆有,油条没有。”见她爬起来了便摸过了手机要关掉闹钟,亮起的屏幕上,微信提示有未读信息。
点进去,居然是曹守联。如果没算错,这是微信发布以来,他第二次发信息给,第一次发给的时候是加的微信发的验证信息。
“昨天喝了点酒,心情不太好,对不起。”
“店签下来了好好做,小宝就交给妈照顾吧。”
将手机扔回床头柜上,他这是在耍玩吗?不过眼下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新店要开业,至少短期内是没空去跟他打什么离婚大战。
隔了一星期,服装店的老板正式把店转给了。当天跟房东签了租赁合同,这才想起来,居然漏算了押金那一块,押金又去了五万。
合同签完后,和钱蕾站在空荡荡的店里。
“姐,这里是们梦想的开始。”钱蕾高举着双手,“耶耶耶!”
微笑着看她,虽然不像她那么激动,但心里也觉得很高兴。这店做起来了,那老板娘这称呼也就不算虚了。
“蕾蕾,回头跟同学打个电话,就说们的店面已经定下来了,看移动能给们什么样的支持。记得跟他说,联通那边已经找们了。”笑得狡黠。
“现在就打。”钱蕾从包里拿出了手机,与此同时,的手机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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