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哄着小宝睡下,泡了脚回了房也准备睡时。手机上提示有短信接入,从床头上拿过手机。
短信是曹守联发来的,他说:出国一趟,希望在回来时,的钱已经准备好了。
平静的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靠到床头,关了灯。黑暗中,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忘记在哪一本书上看过,说在黑暗中放空自己,灵魂便会出来与对话。
与黑暗对视了许久,灵魂也不曾到来。但手机铃声倒是响了,突兀的响声惊得心咯噔了一下。
是刘心眉打来的电话,想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接到她的电话了。中午时,夏朗文还跟说刘心眉躺在他躺上演绝食,这大晚上的打电话给做什么呢?
“喂,心眉。”低声跟她打招呼。
“兰子。”她的声音听起来真是有空灵……空洞的感觉,再细一听是有气无力。
“怎么了?感冒了吗?”虽然已经从夏朗文那里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傻事,但当着她的面总不好揭穿。
“胃疼,没事。”她轻轻的笑了一下,“出院了吗?”
“出了,怎么会胃疼呢?”她不说,只能不痛不痒的跟她聊着天。
“饿的。”她长长的叹气,“小磊已经去买粥了。”
有点接不上她的话,事情大概的样子都能猜得到:夏朗文回了深圳,然后把刘心眉从他家里请出去了。然后,刘心眉饿到胃疼,于是马小磊就赶来给她买粥了。
“爱一个人怎么会这么苦?”她低喃,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要想那么多,不是总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不强求吗?”劝导她。
“兰子,不甘心。”刘心眉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声音一下拔高,“他没女朋友,就有机会。兰子,是不是长得很难看?的身材好吗?客观评价一下。”
“心眉。”有点无奈的喊她,“觉得爱情这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这样强求,夏朗文只怕会厌烦。心眉,听劝,或者退一步,还有机会。再这样紧逼,只会让他离越来越远。”
“是么?”她呵呵的笑起来,“兰子,如果退一步,就更加没有机会了。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哪里不好了?说,到底哪里不好?”
“心眉,魔怔了。”淡淡的说。
“兰子,告诉,夏朗文喜欢吃什么?和他做了那么久的邻居,一定知道对不对?”刘心眉急切的问。
“不知道,们只是邻居,仅此而已。”听到她那头传来马小磊喊她的声音。
“就知道不会告诉。”她极其失望的语气,“兰子,睡吧,先挂了。”
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手机。这世间之人亦或者事,因了一个执字,造成了多少的痴男怨女。怎知世事不过一场大梦,执来执去,终归一捧尘土了却此生。
睡意是彻底的没有了,披着大衣下了床。走到窗边,撩开了一点窗帘。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
还在想,的二十万,该怎么办?想了一会,想到叶灵苏,那家伙在深圳多年。工资一直挺高。这么多年,应该是存了点钱。于是折回床边,给叶灵苏发了一条短信。短信上,问她借五万,然后大致提了一下为什么要钱。发完后,就后悔了。叶灵苏的外婆这两年身体不好,大病小病,她给她外婆花了不少钱。再上给父母,估计也没什么钱。
等了一会,叶灵苏没有回短信。一直等到迷迷糊糊要睡着都没有等到短信,估摸着她又跑去混夜场了。
等了两天,叶灵苏还是没给回短信,有点不安起来。很担心自己的贸然开口造成了她的困扰,咬了咬牙,给她打了个电话。
“兰子。”她那边特别吵,“在机场,有什么事?”她声音老大的。
“没事,没事,就是问问最近好不好?”慌忙说。
“还行。”她笑呵呵的,“对了,的短信收到了,这几天忙成狗,都没回短信。”
“苏苏,是想跟说,钱的事情已经借好了。”又说。
“啊,好,知道了,现在赶时间,回头跟联系。”叶灵苏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好!”电话已经断了。
想叶灵苏是有难处的,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是直截了当的告诉,而不是闪躲这么些天。
隔了几天便是除夕夜,家里因为已经阴郁了好长一段时间。借这好日子,妈又是炒又是煮,弄了满满一大桌的好菜。
钱蕾拖着小宝在客厅里等着看春节联欢晚会,两个人不时就过来瞧一瞧又上了什么好菜。看着小宝那张明晃晃的笑脸,心里觉得有些难过。如果曹守联不是那样瞎搞,那么,们母女就还有一个完整的家。
“唯兰啊,快喊弟出来,吃年夜饭喽。”爸抱着一叠碗从厨房里出来。
“他最近迷上游戏了,让他在游戏里过年吧。”钱蕾高声喊了一句。
春晚开始后,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饺子。饭吃得差不多时,爸妈还有弟和钱蕾,又给小宝拿压岁钱。按照惯例,也包了一份压岁钱。
“小宝,来,这是妈妈给的压岁钱。”说着就把红包递过去。
“不要。”她缩回了手。
“为什么呀?”惊讶的问她。
“因为妈妈没钱。”小宝说着走到面前,然后把收到的压岁钱都放到手里,“妈妈,这是们的钱,们一起的钱。”
“姐,这个小棉袄太贴心了。也要生一个小棉袄。”钱蕾感动得都擦起了眼泪。
“这小丫头真是太招人疼了。”妈也感叹。
一家人感慨时,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大过年的,小宝爸爸不会又上门了吧?”妈有些惊惧的看着。
“去。”弟“霍”一下就起了身。
小宝紧紧的抓住的手,紧张的往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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