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狼狗来了,看,家里翻成了这个样子。唯兰,唯良好好的上班,连出去应酬都很少。到底是谁举报他贩毒,唯良怎么会贩毒呢?”妈抹掉眼泪,往爸身边走去,“老许,电话打得怎么样了?”
“姐,姐,怎么办?”钱蕾挂了电话后捧着肚子走到身边,拉上就往房间里走。
进了房间后,钱蕾又把房门给反锁上了,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冒火。都什么时候了,还拉着来说悄悄话么?
“姐,姐。”她边喊边哭,“昨天不是问发生了什么事吗?都怪,是不好。”
“等等,唯良被公安局带走这事跟有什么关系?”打断她的话。
“因为那件事情,心里一直很难过,总觉得对不起唯良。又不知道该么办,这万一要是查出来孩子真不是他的,他肯定要跟离婚。呜呜呜呜。”钱蕾抽噎得厉害,几句话听得十分费劲。
“所以,就想办法把他的前女友喊来玩了,同来的还有两个他的男同学。他们昨天晚上喝到很晚,唯良十二点多才回来,回来后他倒头就睡下了,今天早上警察就来家里了。刚刚给唯良的那两个同学打电话,他的前女友也进了派出所。姐,说,是不是他前女友害的?不然,怎么会她进了派出所,唯良也被带走。”
“因为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唯良的,所以就把他的前女友喊来,这算是补偿自己的丈夫吗?钱蕾,咱们没有情商,至少有点智商好不好?”真是被她蠢哭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再哭了,哭得脑袋都要炸了。”
从牛仔裤兜里摸出手机,翻出夏朗文的号码,立刻拔了下去。
“早上好啊。”夏朗文神清气爽的跟打招呼。
“夏朗文,事情麻烦了。”深吸了一口气,“那个贱人进去后,现在诬陷弟,说弟贩毒。”
“他还真敢说。”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行,别急。”
“不好意思,又给添麻烦了。”客气的说。
“先挂了,得给朋友打个电话,现在在回深圳的路上。”夏朗文匆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姐,跟夏朗文说什么?哪个贱人进去了?”钱蕾呆呆的看着。
“蕾蕾,现在听的,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来处理。”将她扶到床边,“不许再哭了,躺一会,出去把家里收拾一下。”
“姐,真的会有办法吗?”她双手抓着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想好了,去做亲子鉴定,如果不是唯良的,就打掉。到时他要离婚,也是咎由自取。”
“没事的,睡一会。”看着被翻得凌乱的床铺,伸手帮她把被子重新铺好,又扶着她躺下了。
和妈把家里收拾得差不多时,爸托的朋友来了电话,说公安局在审查中,没事的话会把人放回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执意起诉离了。自己进去了,还要害别人。”妈抹着眼泪说。
“那小子心黑着呢,唯兰要是起诉离,他就不会把小宝送回来。小宝跟着那样黑心肝的人,将来能好吗?”爸黑着脸,气哼哼的,“他老曹家也不上辈子造了多少孽,这辈子才会出这么个孽子。”
低着头默默不语,刚听到这事时,本来想冲到婆婆去闹一场。但又想,骂他们有什么用呢?婆婆还算明理,她肯定是伤心的。至于公公,他这辈子就没开过窍。
钱蕾躺了一会又爬起来,非说要去公安局看看,妈劝了她一会儿,她才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
握着手机,从客厅踱到房间,又踱到窗边。窗外是艳阳高照,为什么的世界里,阴霾一直散不去了。这些无穷无尽,没完没了的事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件接一件。
曹守联啊曹守联,就是一条蜈蚣,总有砍不完的脚。行,就跟拼到底。
半个下午时,夏朗文总算给回了电话。
“许唯兰,不要着急。情况基本上清楚了,是曹守联那个小白脸咬定的,那小白脸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曹守联给了他什么好处,他现在死死的咬紧弟。”他换了换气又说:“警方现在也没有证据,所以,过了48小时,弟应该就能放回来了。”
“明明没有证据的事,为什么要咬定弟呢?这咬定了也没有用啊,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一直关着弟啊。”想了这一天都没想通,曹守联这举动真是令人费解。
“许唯兰,有没有想过,曹守联真正目的不一定是把弟关在里面。”夏朗文沉吟了一下才说。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发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僵硬了。
“需要一点时间,看明天能不能给答案。”夏朗文说。
“曹守联会被放出来吗?”又问。
“他至少得关半年。”夏朗文肯定的说。
弟被关押的第二天下午,夏朗文又给打来了电话。
“许唯兰。”他喊完的名字后就不说话了。
“是不是弟的事情?”心突突的跳,“他……出不来?”住讨池血。
“不是,弟最迟明天早上肯定能出来。要和说的是另一件事。”他微微叹息,“弟的工作很可能保不住了。”
“怎么知道?”急切的问。
“知道,今年开始,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喊精减人员。而弟的单位,福利好,属于肥缺部门,正在愁精减谁比较好。弟被陷害与否都不重要,重要是上头有了合适的借口。所以,许唯兰,判断,弟的工作保不住了。”夏朗文清了清嗓子,“这事,怕得先给爸妈做好心理建设。”
“知道了。”有点茫然的挂断了电话。
如果弟的工作保不住了,钱蕾正怀着孕,一下子就没有了经济来源。而,和曹守联的婚姻还吊在这里。
到了这一步,娘家被那贱人搅得彻底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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