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蕾很紧张,更紧张。虽然她口不择言的怪过,但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间接因而起。而最原始的原因,又是曹守联。
曹守联,曹守联,现在家倒霉的事几乎跟他都有关系。动车开到半途时,夏朗文给打来了电话。他问弟的情况。
告诉他弟情绪还不错,正在很积极的想办法找别的工作。他又问有什么打算,有些颓废的告诉他,找份工作,跟曹守联拼到底。
夏朗文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许唯兰,如果的目光只放在怎么对付他上,的生活将变得无比的糟心。
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已经想像不出来阳光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样了?那样的日子似乎在某一天悄然离而去,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下了动车后,又打了一辆车赶到了医院。拿着卡在机器上刷化验单,真的觉得呼吸都要凝滞了。单子一张接一张的打印出来,急切的抓了起来。好多的符号都不认识,只能又抓着单子往医生办公室跑去。
医生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把化验单看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这么明白了还要问,胎儿和被鉴定人是父子关系啊。”
“真的吗?”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
“当然真的。”医生有些不悦的抽出了手,“看这些数值这么接近,这么简单的对比值都看不懂?”
“谢谢医生,谢谢!”抓着化验单退出了医生办公室。
走到门诊一楼时,拔下了钱蕾的电话。电话只响了半声钱蕾就接起了电话,听筒里只能听到钱蕾呼呼的喘气声,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蕾蕾,宝宝是唯良的。”说完这句话后,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缓缓的落了地。
“姐,呜呜呜。”钱蕾立马就哭了。
“别哭啊,的情绪会影响宝宝的。”慌忙安慰她。
“高兴,忍不住就想哭,姐,谢谢。”她还是呜咽着。
“蕾蕾,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就们两个知道,记住了吗?”叮嘱她。
“好,好!”她应承。
亲子鉴定过后,就开始找工作了。时间真是经不起蹉跎,这一转眼都已经是农历二月,阳历的三月份了。
已经多年没有上班的经验了,好在,开了那么些年店也不是白混日子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找到了一份管理的工作,在一家连锁数码产品公司任F某区的主管。上班的地方离家里不算远,骑电瓶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而弟,也和他朋友开始做起了木材生意。钱蕾对于弟丢了工作的事情,接受得十分自然。爸妈的摊子也摆得顺风顺水的,虽然赚不到大钱,但胜在收入比较稳定。
日子看起来,又要重新好起来了。
冬去春来,春走夏到,再一转眼F城就又到了初夏季节。
和曹守联的离婚还没判决下来,一审时曹守联竟然想办法到了庭。他在法庭上声泪俱下,要求原谅他,说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一定会好好改正自己的错误,当着法官的面他一直哀求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看着那张泪脸,当时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朝他扔过去。去他大爷的,他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那一肚子的坏肠子肯定又要作怪。
曹守联哭得太真切,法官就同情了他,于是让们庭外调解。和他没什么好调解的,只能再次上诉了。
这一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五月三号那天,下了早班。经过超市时,买了菜,钱蕾要生了,最近老是嚷嚷着想吃鱼。
拎着菜骑着电瓶车往家里赶,十来分钟后就到了小区的路口。从路口往小区里面拐,晃眼一看,奇怪,站在转弯处那个男的怎么那么眼熟。
曹守联!
差点没从车上跌下来,这个天杀的怎么就放出来了。不是说好的判了半年吗?们的司法还能不能公正了?这才几个月就把人给放出来了?
“许唯兰,好啊?”曹守联在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笑得象条眼镜蛇。自从撕开了他的真面目后,就发现,他的面相无可挽回的往奸相上发展。住池刚圾。
“有事吗?”脚踏到地上,警惕的盯着他看。
“当然了,来看看啊。”他两步就跨到了面前,“嗯,气色不错,说明过得挺好的。在里面还担心来着,怕带着们的女儿住娘家要受气。”
“有事说事?离婚的事,法庭会判。”冷冷的说。
“上家说吧,站在这路中间也不太好,说是不是?”他嘿嘿的笑着,越发的象条眼镜蛇。
“不用,就在这里说,不怕丢人。”坚决不答应,开玩笑,钱蕾就快生了,万一受点刺激早产了,他用十条命来偿也不稀罕。
“行,和的娘家现在穿的是一条裤子。”他往路旁边走了一点,也挪了过去。
“许唯兰,们协议离婚吧。”站定后,他抱着胸对说。
“不可能。”冷笑。
“那就把的二十万给,别忘了,有欠条了,欠条上写着一个月就给清。拖了这么欠了,还想赖账啊?”他脸色一下就阴下来。
“去告吧,相信法院一定会给主持公道。”笑呵呵的看着他。
“许唯兰,如果一定要跟来这一手,那告诉,永远不会让看到小宝。”他恶狠狠的瞪着,“反正现在都这个鬼样子了,想跟玩狠,试试看。”
“畜生!”朝地上唾了一口,“简直就不是人。”
“二十万给,跟协议离,小宝不要,爸妈要不要探视,随高兴。如果一定要法庭判决,本来也没意见,但不想跟拖。明天,明天就去跟办离婚手续,把钱给。”他抓住的车头,盯着看。
“说的话象放屁一样,不相信。”冷哼一声,“放开,现在要回家。”
“不要后悔。”他盯着,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不后悔!”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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