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倩突然的答案令丁唯一当场愣住,虽早有种预感,真听她亲口承认仍觉脑袋传来阵阵晕眩。
方木易明显感觉气氛不对,小心问:“们在聊什么,谁是谁的?”
丁唯一莫名恼怒:“方木易,装够了没有!们之间做过什么会不知道?”
“他不知道。”梁诗倩又道。
丁唯一傻眼,方木易赶在她前头急问:“怎么回事?”
梁诗倩眼神变得散漫漠然,“离开前酒吧庆祝的那个晚上,们......世事难料,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放纵老天会给这样的惩罚。”
方木易有些急躁,“能说明白一点吗?什么放纵,什么惩罚?”
梁诗倩盯着他,“那天们去了酒店,后来怀了孕,生下的孩子叫凌梓睿。”
方木易大惊失色:“说那晚是?明明记得是酒吧里的一个妖冶女人......”
梁诗倩接下话,“接完电话回酒吧,发现们全部散了,出来时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抱着个女人在那里哭喊的名字,女人见着便将甩下走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方木易显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双手叉入头发喃喃自语。
“可满意了,丁小姐?”看着受刺激的方木易,梁诗倩冷冷问。
丁唯一没空理方木易那一茬,继续问个清楚:“为什么要说梓睿是凌瀚的?为何会有亲子鉴定?阮振杰他们为何会怀疑凌伯父与的关系?”
事情瞒得太久,梁诗倩感觉累了,她也想找个人说出来,她长长叹口气,“真的要听么?怕会受不了。”
安静的下午,安静的咖啡厅角落,梁诗倩幽幽说起那段封存的往事。
****
她从小锦衣玉食,却不如同龄人开心,从她有记忆开始,家里便不见父亲的人影,忙事业,忙赚钱,忙情人。她不止一次听父母吵架,她常在深夜见母亲痛哭;像她这么讨厌第三者,讨厌的父亲的人,却偏偏爱上一个有家室年龄与父亲无异的男人。
初见他是在一个书法展;可能家中接回一个年幼的弟弟,父亲觉得对她有所歉意,投其所好带她去欣赏字展;恰好遇上生意场上的一帮朋友。
用餐时,不知谁起了个头,打趣凌伟权是正人君子,结婚几十年与桃色无染,和老婆恩爱如一日;她听后极为不屑并起了玩心。
不料,到后来不可自拨的竟是她自己,他成熟、睿智、儒雅、气场强大却待人温润有礼;并在他身上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踏实感。
但他自持自律,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她知道他并不讨厌自己,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她懂得欣赏他,她很崇拜他;她从他眼神里读得到对自己的好感。
她用了很多方法,使了许多计谋,花了很多心思,可他始终不为所动,她想放弃的那个晚上喝了很多酒,在那喧嚣吵闹的酒吧,半梦半熏的她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她大胆拨通他电话,约他来酒吧,威胁他不来就去凌宅找他!
她从未对他这么放肆,她也知道他不怕威胁,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要跟自己赌最后一次。
在酒吧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她冲上去吻住一脸怒容的他,他用力掰开她脑袋,不知是不是她的样子让他心软,原本生气的他竟无奈地摇了摇头,命令: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
他终于对自己放下心防,得知这个结果她觉得世界繁花似锦、烟火璀璨。
他们约会得并不密切,甚至是很少;人就是贪心的物种,一年后,她由开始的开心满足慢慢变得不满,她开始患得患失,她担心他会嫌弃自己;她努力向他靠近,努力想博得他更多关注;可他毕竟是个冷静自持的人,不管她怎么做,他对她总是若即若离。
她恨死这种感觉,有天她告诉他自己身边有很多追求者想让他紧张,可他竟支持自己找男友。积累的委曲怨气爆发,他们发生了相处以来的第一次争吵,或者说,她吵他离开。
冷战十几天,他竟然对自己不闻不问;一怒之下,她产生个刺激他的想法:不是让找男友吗,那么找儿子应该也不介意吧!
与凌瀚一起出现在凌宅时,他虽面不改色,但她从他眸子里看到了怒气。他果真要求她与凌瀚分手;她提出要求:除非肯每周按时陪两天,不然不分。
凌伟权果然是个不怕威胁的人;他淡然地看她与凌瀚恋爱,如同他们之间从未有事发生。最后还是她撑不住主动认错,他却不为所动。
♂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体验。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