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黄莺的劝说下。。: 。曲无容及时地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这一夜她睡得却不是十分踏实。‘混’‘乱’的梦境更加加深了她的担忧与恐惧。以至于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难得地起晚了。
这已经是黄鹂不知道第几次伸着脖子往寝殿里探望了。可里面始终都是静悄悄的。连一点儿声音都沒有。让她不由得纳闷起來:平时曲无容醒得‘挺’早的。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就在她探头探脑地往寝殿里张望的时候。黄莺端着一盆水路过她身边。见状便问道:“夫人还沒有起身吗。”
“是啊。”黄鹂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寝殿的方向。“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沒有。”
黄莺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她昨天晚上睡得‘挺’晚的。”虽然听从了她的提议。但是曲无容躺在‘床’上之后却仍是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她最后还是听着‘床’上的动静不知不觉睡过去的呢。
听到她这么说。黄鹂也不再守在寝殿外面了。一边跟着她往外面走去。一边问道:“哎。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黄莺故作不解地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见她反过來问自己。黄鹂不由得奇怪地看着她。“你昨天不是留在寝殿里陪着夫人的吗。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黄莺一脸无辜地摇摇头。“不知道。”
沒能从她嘴里问出八卦來。黄鹂不满地撇了撇嘴巴。却也沒有再揪着这个问題不放。自顾自地干活去了。
曲无容醒來的时候。已经快接近辰时末了。她拥着被子从‘床’上做起來。昨天晚上的记忆瞬间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忍不住扶着额头**了一声。
“夫人你醒啦。”黄莺走进來的身后。就看见她用手捂着头。脸上一副痛苦的神情。连忙走上前询问道:“怎么了。头疼么。”
“沒有。”曲无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头有点儿不太舒服。.第一时间更新 等一会儿应该就会沒事了。”
听到她这么说。黄莺也就沒有再多问。“那夫人快起來洗漱吧。”
在她的服‘侍’下洗漱完毕。曲无容走出了寝殿。刚一走出寝殿‘门’便看到黄鹂正带着宫‘女’们往桌子上摆放早膳。看见她主动开口道:“夫人今天起得迟了一些。御膳房里准备的早膳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都是奴婢在小厨房里给您做的。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曲无容在桌边坐下來。眼前的早膳很丰盛。可是她却一点儿胃口也沒有。只每样尝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害得黄鹂以为是自己做的饭菜不对她的口味。“夫人您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啊。那奴婢再重新给你做好了。”
她说着便要让人把桌子上的饭菜都撤掉。然后再换上新的。不过却被曲无容给拦住了。“不是饭菜的问題。是我自己今天沒什么胃口。你别再张罗了。”
“沒有胃口。”黄鹂奇怪地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沒有生病啊。怎么好端端地就沒有胃口了呢。要不然请太医來给您瞧瞧吧。”
“不用。我沒事。”曲无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大概是沒有睡好的缘故吧。待会儿你们陪我去宫外走走。说不定会好一些。”
黄鹂跟黄莺对视了一眼。不解地问道:“夫人要出宫吗。”
说起來。她只有在刚到百辽來的那一年出宫比较勤。除了那一年之外。她便很少再提起出宫的事情了。今天怎么又突然想起要出宫了呢。
其实曲无容这样做是有着自己打算的。经过昨天比较‘混’‘乱’的一夜之后。她今天的脑子清醒了很多。也对萧南笙跟自己说过的话起了一丝怀疑。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突然跟自己说那些话呢。会不会是他为了留住自己。故意这样说的。目的就是想借此断了她对沈无岸的念想。让她能够安心地留在百辽。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要不然该怎么解释。沈无岸娶的人居然会是曲无忧这样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曲无容再也坐不住了。她必须得亲自去验证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才可以。如果真的是像萧南笙所说的这样。那她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沈无岸。她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在那样一个危险的‘女’人身边生活。哪怕只是一天。她的心都快要揪起來了。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她便想到了出宫。
心绪一瞬间辗转了千百回。然后曲无容才想起回答黄鹂的问題。“是啊。好久都沒有出宫去走走了。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很适合出去散心。”
“那……”黄莺迟疑着开口道。“是不是要像以前一样。跟国主说一声才行。”
“嗯。”曲无容点点头。.第一时间更新 神情中并沒有什么异常。“你们两个看谁去跑一趟吧。等你们回來了。咱们就出宫。”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黄鹂主动请缨道:“还是我去吧。”说完便离开了。
曲无容让人把面前的食物都撤下去。并嘱咐黄莺给自己沏了杯茶。一边悠闲地喝茶。一边等着黄鹂从萧南笙哪里回來。
见她的神情跟往常沒有什么区别。不再像昨天晚上似的失魂落魄。黄莺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沒事了吧。”
“嗯。”曲无容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來她是在为昨天自己的表现担忧。于是便笑着摆了摆手。“我沒事了。你不用担心。”
既然现在还不确定萧南笙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那她就沒有必要再继续自怨自艾下去。还是要等到她证实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之后再做决定。
黄鹂很快便折了回來。身后依旧跟着脸上沒有什么表情的许天明。他进‘门’跟曲无容行了礼之后。便负手站到了一边。
曲无容看了他一眼。转过头问黄鹂道:“国主怎么说的。”
“哦。国主说夫人要是想出宫散心的话就尽管去好了。反正有许‘侍’卫陪着。他也不用担心夫人的安危。”黄鹂把萧南笙的话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给她。
这话若是平时听起來还沒有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可是发生了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之后。曲无容再听起來就觉得别扭了。不过她什么也沒有说。直接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他们一行人出了宫‘门’之后。并沒有像以前那样随意闲逛。这次曲无容有着很明确的目的地。便让车夫直接载着他们去了城南。
当马车行驶到一家成衣铺子的时候。曲无容突然撩开车帘叫了停。几个人随后走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在外面等着之后。便走进了那家成衣铺子。
几个人刚一进‘门’。铺子里的伙计便迎了上來。热情地问他们想买些什么。曲无容在铺子里扫视了一圈。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啊。”沒想到他们不是來买衣服。而是來找人。那伙计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客官您是要找我们掌柜的。”
“对。沒错。”曲无容点点头。从袖袋里取出一块儿‘玉’珏递给他。“如果你们掌柜的在的话。你就把这个拿给他看。他看到之后就会见我们了。”
那伙计接过‘玉’珏。对着她说了声“稍等”。然后便掀开帘子钻进后堂去了。
刚才曲无容做这些的时候。并沒有刻意避开身后的几个人。而黄莺他们也都识趣地沒有多嘴。各自打量着这铺子里出售的成衣。并沒有把心思放在她这里。这让曲无容觉得十分欣慰。
进去通报的伙计很快便折了回來。对着曲无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位客官。我们家掌柜的请您到后堂一叙。”
“嗯。”曲无容点点头。对其他三个人吩咐道:“你们三个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跟他们掌柜的谈一点儿事情。很快就出來了。”
见其他三个人应了。她才跟着那伙计往后堂里走去。
与前面铺子紧紧相连的。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子。那伙计领着曲无容穿过第一进院子。來到了后面的一间屋子前面。举起手叩了叩房‘门’。“掌柜的。客人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房‘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年约三旬的男子。他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两个人。然后对那伙计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
“是。”那伙计答应着。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那掌柜的才对曲无容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妃娘娘快里面请。”
“你认识我。”曲无容一边走进屋子里。一边奇怪地问道。这里的人都称呼她为“夫人”。见面就称呼她“贵妃娘娘”。这个掌柜的应该是大梁人才对。
那掌柜的连忙回道:“小的姓路。是从天都城來到这里做生意的。前几年小的曾经跟安乐侯有过一面之缘。侯爷他特意嘱咐小的。若是有人拿着这‘玉’珏的另外一半來找。让小的千万要好生招待才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小的也是后來跟人打听了之后才知道。原來贵妃娘娘嫁到了这里。心里想着侯爷让小的好生招待的人。应该就是贵妃娘娘您才对。”
听完他的这番话。曲无容才终于明白过來。怪不得当初安乐侯离开的时候。把这块儿‘玉’珏留给了她。说是她想往大梁捎带消息的时候。就拿着‘玉’珏到这里來找掌柜的。原來这是他临走之前特意为她安排的。
只可惜。这三年里她从來都沒有动用过这块儿‘玉’珏。今天才是头一次。
既然已经明白了彼此的身份。那曲无容也就不跟他见外了。坐下來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这次前來。是想请路掌柜帮我查证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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