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梁把车开进侧面车库,他才摇了摇白静的肩膀道:“到家了,要不我抱你下车?”
白静睁开眼不好意思道:“呵呵,我就喜欢在车上睡觉的感觉,像摇篮似地。”
“是吗?”
白静下了车前后左右地看了看,她不由得吃惊道:“这么大房子你一个人住是不是太浪费了?”
“呵呵,是有点。不过以后就不浪费了。”
白静红着脸不再说话,她紧跟在陈国梁身后穿过铁栅栏,走在前院的花圃中间的小石板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旷神怡,顿觉睡意全消。花圃里那些艳丽的花朵正朝她笑得欢,仿佛是欢迎她这个女主人的到来一般。
白静不禁问道:“二哥,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这些是请的花匠帮忙种的。”
“楼上的吊兰呢?”
“那是我自己弄的,我还养了几盆山茶花呐!”
白静不由得想起他以前说过他喜欢白色的山茶花,她至今还记得白色山茶花的话语,她的心不由得怦怦地跳个不停。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在花丛里穿梭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山茶的影子,她不禁问道:“是白色山茶花吗?在哪儿呀?”
“是白色,在后院呐!”
“哦,可惜花期过啦。”
“下次春天你再回来看。”
“呵呵,干妈种得有,在深圳看方便。”
“那意义不同嘛。”
两人走到门边,陈国梁放下行李打开门风趣道:“欢迎女主人回家。”
白静抿嘴笑了笑走了进去不由得惊叹道:“这么多琴啊!”
她兴奋地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又道:“我感觉到了一个琴行世家了。”
“呵呵,楼上还有呐!”
“是吗?你是琴痴。”
陈国梁关上大门笑呵呵道:“我更是情痴。走吧,楼上的比这些更有收藏价值。”
白静跟着他上了二楼,只见二楼果然有两架古琴,在古琴的上方有一幅油画,她走近细看果真是去年中秋在成都机场拍的他俩的合影,后面背景正是日月同辉奇观。她痴呆地望着画面不说话,陈国梁轻轻走过去揽着她的腰道:“我画得如何?”
“画得很传神,入木三分。就是把我美化了,我可没有这个画上的好看。”
“有啊,在我心里你比画上的样子美,生动,而且还摸得着。”
白静听得心里一阵燥热,她忙挪开他的手走到靠窗沿的那架钢琴前并坐在凳子上摸了摸油亮的琴盖低声道:“二哥,你是不是经常用它作曲?”
“也不是。它是我想你的时候弹上一会儿,是一个听我诉说相思的好听众。”
白静想着他一个人在外孤单的样子,寂寞如她曾经依窗看的月光亮了又暗,暗了又明。她的诗情又开始被激发着,内心不由得柔软起来。只听她低声对着那架钢琴道:“寂寞如日落时那缕孤烟,寂寞似那晚的月光。谢谢你一直这么不离不弃地陪着二哥。”
陈国梁轻轻道:“我寂寞成今晚的月色,只为了在小路上,不让你迷失方向……”
白静讶异地回头望着他道:“你怎么会念我写过的句子?”
“呵呵,我偷看来的。”
“你什么时候偷看的?我怎么不知道呀?”
“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我睡觉去。”
“好吧,卧室就在隔壁房间,浴室也在里面。”
白静轻轻嗯了一声走进了隔壁房间,布置得还挺淡雅,洁白的纱帘笼着曼妙的花香味,她嗅了嗅一时也猜不到是什么花香,淡紫色床单上有星星点点的繁花,似熏衣草的模样,由浓转淡,让人浮想联翩。一排柜子象一壁墙似的矗立着,要不是那些精致的金属门把,她还真看不出是衣柜。她一时没发现沐浴室在哪儿,又开始打量起房间来。床头柜边做了一个小型的书架,那古铜色的架子直顶着天花板。上面摆了好些音乐方面的书籍,还有诗歌,古典名著之类。她猜陈国梁肯定平时就睡这儿了。黑皮雕花的床头上挂着的还是那幅白静刚看过的油画,只不过颜色更为浓烈一些,服饰也作了些改变,唇彩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要滴下水珠子来一般。她随即坐在铁花镶嵌的镜子前发呆,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此刻,她对他,她分不清是崇拜多些还是爱恋更多一些。
过了一会儿,陈国梁推开门进来,见白静望着油画似乎很是痴迷的样子,他不由得笑道:“你的魂魄不会被画中的人勾去了吧?”
白静忙回过神来慌张地看了他一眼红着脸道:“哪,哪有呀?”
“那你脸红什么?”
“哎呀,二哥。”
白静难为情地站起身来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可看看屋内已没地方可躲,她只好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其实她并没有心思看窗外到底有些什么,她就这么木讷地站着,听着她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面庞一阵燥热。
陈国梁轻轻走过去双手自然地搭在白静的肩上:“你不睡会儿吗?”
白静细如蚊子的声音道:“我没有找到浴室。”
“啊!都怪我,中间柜子那个门把朝两边推开就是。”
白静笑了笑道:“是我自己笨,也没试试看。”
“我帮你放水吧?”
“不用,我喜欢淋浴。”
“哦,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白静绯红着脸忙推开门又顺手关上。不一会儿她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发现陈国梁换上了家居服正斜靠在床沿上盯着她看。
她不好意思道:“有吹风筒吗?”
“有,就在门后面。”
陈国梁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从白静手里拿过吹风筒温柔道:“我帮你吹。”
陈国梁只替白静吹了半干,他望着发丝下如雪的肌肤再也无法控制他思念的情绪,他轻轻地吻了过去,他见白静只微微抖动了一下双肩,没有挣脱他的手,他即刻搬过她的脸看着她,白静滚烫的面庞更是惹他爱怜。他的唇轻轻地落在白静的额头、眼睛、鼻尖、下颚,最后落在她的唇上。他紧紧地拥着她,生怕他一不小心她会从他手里溜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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