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县里面是什么情况,叶清也不清楚,她只是把自己还有点印象的菜谱给写下来,有些实在不会的,就写个名字,到时候再说。
对于这些,叶清还是挺拿手的,吃货还是要做本行啊!
于是叶清就每天算算账簿,写写菜谱,偶尔和叶鱼一起去野个游啥的,除了每日的颠簸,倒也还算舒服。
而云轩,在知道叶清果断放弃看那些账簿之后,摇了摇头,他还是高估了她,若是这点耐心都没有,他该怎么放心把食楼交给她。
当然,另一方面他又狠狠地松了口气——幸亏叶清当时没接受食楼,要不然他现在必定得后悔死!
这日,叶清一行人终于将要抵达桐安县了,云轩他们倒是面色平淡,而叶清则像个乡巴佬一样,在马车上激动地像个傻逼。
正当叶清想去车辕上坐着看风景,以平息自己的激动之时,前面的马车却忽然传来消息——暂停一日,明日进城。
于是叶清的无限向往只能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惹得她看赵月都是一副幽怨的表情,而赵月向来不动如山,任由叶清那么盯着,她自巍然不动地看账簿。
桐安县毕竟是个大城,周围一圈都是安乐富足的村子,叶清她们就直接住进了云家的别苑。
别苑位于桐梓村的阴山上,为了方便起见,车道一路修往山上,听赵月说,这一片的山都是云家所有,当初主母买这些下来也不知所为何意,只修了这栋别苑之后,便一直停滞在此。
云轩成了主君之后,也没多管这一块的田地——反正都是山地,种不出庄稼。
“月姐,咱们真的不回县里吗?”叶清不死心地又一次问道。
赵月笑着把账簿合上——最后一本看完,“县里有什么好的,那别苑可是主母花了大价钱造的,平常人能进去转一圈都不错了,你还能在那里住一天,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叶清叹气,这就是价值观的差别啊,这里完全就像现代的避暑山庄一样,她家以前就是农村的,这种农家大院住的多了,别说一座山,就是一片,她都不感兴趣……
不过很快,她就会彻底颠覆自己的想法,然后欢快地投入寻宝的刺激中……
“怎么?无聊?”看完了所有账簿,赵月心情颇好地关心道。
叶清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点头,谁都能看出她很无聊好不好?
“等下带你去个好地方。”赵月谄媚地朝她眨了眨眼,故作神秘。
叶清不理会她,月姐眼中的好地方也只有她这种文艺的人才能体会,她?你叫她淫湿还行,意境神马的,跟她一杆子关系都没有!
见叶清无甚精神,赵月索性闭了醉,继续持笔书写计划,公子次番行为定有他的道理,而她要做的,便是认真遵从公子的决定。
马车一进入桐梓村,就听到村口有人大声吆喝的声音,叶清本想下去看热闹,但赵月立刻就拦住了她,云家的人是高高在上的,那些挡道的人自有奴才去处理!
果然,随即前面就传来车夫严厉呵斥的声音,接着就是一片喧哗的议论声。
不过事故的主角好像不是那么好说话,只听到他用稚嫩的声音吼道,“你不把我家的鸡还给我,我就不离开!”
听起来好像是云家人偷了他的鸡一样,实际上他是对人群里那个躲躲闪闪的女人说的。
“谁,谁偷了你家的鸡,别张嘴喷瞎话!”说这话的女人一听就是底气不足,结结巴巴,面色慌张。
她不就是看他好欺负,“借”了他家一只鸡嘛,用得着这样计较吗?再说,这云家可是县里鼎鼎有名的世家,敢拦他们的道,他不想活了?
周围的人都对她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主事。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日子过太好了,村里一点儿鸡毛蒜皮儿的小事都能让人围观,细嚼好几天。
“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偷?你若说谎话就生不出女儿,儿子烂屁,眼!” 男孩儿这话一出,本来还在鄙视那个女人的村里人,立刻变了脸色。
这里也维持着中国古代的三从四德,而这里的德,最重要的则是夫德,男子将就言行举止的端庄,若是男子有一点错,那这错便会跟他一生!
“真是有爹生,没娘教的,这话他也说的出口!”有人严厉地批评。
“可不是嘛,他爹可是出了名的寡夫,那半夜还有女人敲门呢,这小子学了一点半点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有人在冷嘲热讽。
“要我说啊,他和他爹就应该被赶出村里,省得坏咱们村儿名声,你不知道,上回儿我儿子本谈了桩好事儿,一听说我们跟他家住得近,立刻就给退了,哎哟,这气的我啊,恨不得拿刀砍了他们啊!”也有人在义愤填膺地怒骂。
……
但这些话里却独独没有同情和善意。男孩听到他们的话,气得更是脸红,双手紧紧握成拳,看到周围人看热闹的嘴脸,他都想直接一拳揍上去!
“怎么?老子说没偷你的鸡就没偷你的鸡,你还能拿老子怎么样?”那个女人见村里人都在斥责他,而云家的马车也没动静,腰板顿时挺直了,连上天都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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