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大吃一惊,脸色已煞白,“若柳。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秘密不能让若桐知道的?”唯一的一件,就是关于云升的事,以及若桐的真正身世,可她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连若桐都不知道,若柳怎么可能知道?
“白姨娘,别假装无辜,也别想骗,”凤若柳压低了声音,好不得意?“以为不知道吗?大姐一直在追查云升的事。而明明知道什么,却不告诉她,根本就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是不是?”
话说回来,她也不想想,云升是凤若桐的生母,也是她的生母,如果白姨娘真的对不起云升,她就不想问个究竟,替生母讨回公道,而只想用这个秘密,逼得白姨娘帮她偷珍珠项链?
原来她是猜的。好姑娘稍稍安心,左右看了看,幸好她这两天有意经常过来看凤若柳,为的就是让偶尔经过的丫鬟家丁习以为常。就算看到她在这里,一时也不会起疑心。
“若柳,别胡思乱想了,那珍珠项链是若桐的,不可能偷来给,知道是担心以后的生活。已经悄悄替攒了些,这个月的月钱也都给,虽然不是很多,但以后算计着用,也不会受多少难为。”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过看起来,凤若柳可没她想的那么好打发。
“谁要的可怜?那几个臭钱,会看在眼里吗?”凤若柳有些急了,咬牙切?地道,“白姨娘,虽然一直不说,但知道跟云生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放心,云升早就已经死了。对她的事情没兴趣,不过大姐对她的事情却非常感兴趣哦,如果不把珍珠项链给,就对大姐说隐瞒了秘密,大姐只要认真追查起来,觉得还瞒得下去吗?”
“——”白姨娘又惊又怒,她好心要救凤若柳出去,到头来反遭要挟,凤若柳果然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她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根本不值得人同情。“不明白在说什么,没有什么秘密,要救出去也是看云升的情分,要走就走,不走也随,又不欠什么。”说罢她回身就走,气的双腿都有些抖。
“那要是把和云升之间的谈话告诉大姐呢,说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吃定她会妥协一样,凤若柳不疾不徐地问,反倒是不急了。
“什么谈话?”白姨娘猛地停下脚步,心莫名收紧,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凤若柳手里?
“就是跟云升之间的谈话呗,”凤若柳挑挑眉,示意她靠近了听,“那时候也就七八岁,们以为小,什么都不懂,但实际上懂得的事情比们想像的要多,清楚地听到对云升说,‘如果实在想他,就回琅琊国找他吧,他应该已经知道错怪了,的性子也是倔,跟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赌气离开呢,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白姨娘,这话是不是说的?”
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原本也没怎么往心上放,后来苏姨娘说起大姐不是凤府的女儿,而大姐又一直很想知道生母的来历,所以她才想起这几句话来,也肯定白姨娘肯定是知道生母和大姐生父之间的事,她一直没当面问白姨娘,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候,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看来,这一记杀手锏,她是用对时候和地方了。
白姨娘瞬间脸无血色,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对云升说过这些话,不过这话肯定是出自她口,否则凤若柳是编也编不出来!“、不要胡言乱语,云升早就已经死了,还要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来污蔑她做什么,她到底是的生母!”
“是不是污蔑,白姨娘心里很清楚,其实云升嫁给父亲之前,早就有男人了吧?而且跟那个男人有了孩子,就是大姐,大姐的确确不是凤府的女儿,对吗?”凤若柳根本不把她的指责听在耳里,越发尖锐地问道。
白姨娘冷汗涔涔,说不出话来,这让她根本就无法反驳,“若柳,别再问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不要以为这样就要挟得了,老爷早就知道若桐不是他的女儿,但他还是待若桐是他亲生女儿一样,夫人也是一样。”
“知道啊,”凤若柳挑眉,“所以也没想要挟父亲,要的是珍珠项链,因为最害怕大姐知道真相的人是,做了对不起云升事情的人也是,一定会害怕大姐知道,是吗?”
白姨娘咬牙,冷声道,“有没有做对不起云升的事,心里清楚,不用来多说。”
“那为何怕大姐知道?大姐不止一次问过云升的身份来历,却都瞒着她,又是为什么?”凤若柳半步不让,咄咄逼人。
“——”白姨娘无言以对,暗暗苦笑:是啊,如果她没有做对不起云升的事,又何必怕告诉若桐,更不敢见铁王和信阳公主呢,还不就是怕当年的事被若桐知道,继而被她的生父知道,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吗?
“白姨娘如果不肯受要挟,那可以走了,”凤若柳却忽然松了口,神情很轻松,“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就让人去请大姐,把这些话告诉她,就等着她找问话好了。”
白姨娘愤怒地瞪她一眼,回头就走。
凤若柳也不着急,料定她会反回来一样。
陈妈妈半死不活的睁开眼睛,只隐约听到她们两个在争吵,可是她饿的就快没命了,根本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哼唧了两声,又闭上了眼睛。
白姨娘走出几步,脚步却越来越慢,脸上表情挣扎的厉害,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已经平静了这些年,云升也早就死了,她不想平地起波澜,毕竟若桐真要认真追查当年的事,后果不堪设想。思虑一阵之后,她转身退了回来,冷声说道,“是不是只要拿到珍珠项链,就永远离开天龙国,再也不回来?”
就知道会妥协。凤若柳得意冷笑,“那是当然,这个鬼地方一时半刻都不想呆了,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重新开始,所以尽管放心。”就算她要回来,也必须脱胎换骨、风风光光地回来,要位于万万人之上,所有人都被她踩在脚下,她想报复谁就报复谁,所有人都看她的脸色行事,否则好几回来有什么意义?
“好!”白姨娘咬牙,“答应,会想办法拿到珍珠项链,千万不要声张,等的消息。”
“没问题。”凤若柳目的达到,好不轻松,当然不会多话。
白姨娘又假装宽慰她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前院里,秋姨娘和凤若晴正吵闹不休,凤若桐冷着脸,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看着看着她们母女,眼神冷峻而嘲讽。
“凤若桐,说,是不是撺掇的母亲把嫁到柳家?”凤若晴指着凤若桐的?子大喊大叫,“非要把凤家的女儿一个一个全都害死才甘心是不是?这样就可以独吞凤家的家产,对不对?”
凤若桐冷笑挑眉,“笑话!就算们都在,又能跟争什么?是要害们,还是们始终容不下,可要想想清楚!”贞场狂划。
连二妹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三妹四妹这两个没脑子的。而且是她们不义在先,她重活一世,什么都看透了,这一世又怎会再容她们害自己,下手也不必留情。#~&\?@
“不管!”凤若晴嘶声大叫,“死都不会嫁到柳家,死了这条心吧!”
“笑话,嫁不嫁的,关何事?”凤若桐无所谓地耸一下肩膀,“这桩亲事本来就是父亲母亲定的,而且柳家马上就来要人了,有本事,自己把他们打发走,跟吵有什么用?”
“——”
比起女儿,秋姨娘显然要冷静的多,她拉住凤若晴,讨好一般说道,“若桐啊,看也一把年纪了,跟了老爷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时候嫁到柳家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拜托跟老爷大姐说说,别让嫁,好不好?”
其实说是“嫁”,只是她给自己留面子,她根本就是老爷白送给柳员外的,就像件不值钱了的商品一样,当成是若晴嫁到柳家的添头,随便就甩出去了,想想都丢人。而且依她这样的身份到柳家,人家会拿她当正经人吗?
凤若晴怒道,“娘,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嫁,那就能嫁了?反正不要嫁给柳家那个丑八怪,谁愿意去谁去!”
“劝们两个都不要白费力气了,再吵下去也于事无补,如果们能顺顺当当地过去,父亲母亲还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陪送四妹一份不错的嫁妆,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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